第8章 旧神团体
刚猛霸烈的神力波动消散在焦黑的大地上，但空气中游离的电子密度过大，导致这里不断窜起银白的电弧。
而电弧最密集的位置，是原本雷霆之神的神庙。
原本在神庙里跪拜的猴子已被电得渣都不剩，半毁的神像也彻底化作尘埃。
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埃。
尘埃与空气摩擦带来的丁点静电，瞬间又引起了大量的电弧产生。
高空上，晨曦的清光与黄昏的橘黄光泽凝聚，形成个人形轮廓。
当轮廓彻底成型，洛奇略显后怕的自语道：
“这个雷霆之神应该也是主神之一吧？仅是神力渗透就能发出这种级别的攻击，如果是真身，自己就算化作光恐怕也会被击散。”
“而且按这位神祗离开时说的话，衪还有其他神庙在···”
“有点麻烦，若是再遇到衪，同样的保命办法或许不会再有效，得换个思路。”
眉头微皱的自语片刻，他取出回音哨吹响。
数秒后，恪摩多巨鹰展翅飞来，接上洛奇后，继续滑翔般往东飞。
坐在鹰背上，洛奇将菲奥多附身的玩偶取出，艾米莉亚操控的玩偶则好奇的道：
“刚才那下雷暴有点恐怖啊，我的替伤玩偶肯定挡不住，你对付这种敌人居然连一点伤都没有，你这家伙现在究竟有多强？”
洛奇看了眼【宙光呼吸法】效果1后面的冷却时间，摇摇头道：
“取巧了，而且已经用上了保命手段，如果没有这个保命手段，你现在可以下去帮我找骨灰了。”
“哈，哪用我动手，我玩偶多得是。”
艾米莉亚笑着调侃一句，随即期待的道：
“之前那个沼泽之神不算战斗评分，这个总该算了吧？如果这么强的对手都不算，那我觉得我们也不用再考虑战斗评分这方面的问题了。”
“或许。”洛奇不确定的摇摇头头：
“雷霆之神说衪还有其他神庙在，我不确定是不是要解决完衪全部的神庙才算。”
“不是吧，那么恐怖的神祗居然还有其他神庙？”
艾米莉亚脸色微惊，随即又释然般点点头：
“难怪衪能发出这么强的攻击，要是只有一座神庙渗透神力进来，估计衪也发不出这么强的攻击。”
闻言，洛奇怔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雷霆之神最后那句话是在装样子。
失去一座神庙作为渗透根源，衪能在这个世界发挥的实力肯定会相应下降，难怪衪会说如果自己还能找到衪的神庙，自己就有和衪对话的资格。
呵，确实是有对话的资格，但到时主导权就在自己手里了。
想到这，洛奇咧了咧嘴，取出一份食盒补充体力。
【宙光呼吸法】效果1，‘光化’虽然很好用，但消耗的体力也非常夸张。
加上之前又用了【认真系列·死】，导致他现在体力只剩3点。
······
双生位面之外，璀璨的星海闪耀着永恒不灭的光芒。
在双生位面的正面，黎明的光芒仿若尖刺般刺向星海。
无论是谁，想要靠近或者进入双生位面的正面，都要被这黎明的尖刺穿透。
在尖刺的外围，一颗颗闪耀着不同颜色光芒的星点聚集，形成恍若七彩的星光。
忽然，紫色的电光窜动，几乎掩盖了七彩星光，雷霆之神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
“这个外来者的实力确实不错，我被拔了一座神庙。”
“怎么可能？奥卢塔你不是已经勾连了三座神庙，能够发挥出次神的实力了吗？”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若是洛奇在这，肯定能认出这是‘沼泽之神’的声音。
雷霆之神奥卢塔语气不见懊恼，而是冷静的道：
“没错，这个外来者已经有堪比次神的战力。”
沼泽之神气急败坏的咒骂：
“该死，这家伙之前帮黎明之神点燃神火时，明明只是个依靠道具才活下来的家伙，他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这么强？”
然而七彩的星光中没有哪个甚至回应衪，星空中陷入安静。
安静持续了数秒，一个清悦的声音响起：
“奥卢塔，既然你已经试过解决不了那个人类，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继续发展我的猴子信徒，反正按照你的说法，我没有蛊惑也没有强迫生灵信仰我，那这个人类应该不至于和我不死不休，况且他已经毁了我一座神庙。”
奥卢塔语气轻松的回应，而后认真的道：
“薇德娜，这个人类虽然说他立场中立，但黎明之神派遣他来见我们，那很大程度上这也代表了黎明之神的态度，所以，只要不强迫和蛊惑生灵，我们是可以发展信徒的。”
薇德娜语气飘忽的道：“我知道。”
奥卢塔语气忽然加重：
“既然知道，你就该开始传播信仰了，再没有信仰之力的滋润，哪怕你是依靠自身成就的神灵之位，你也会被污染侵蚀，我可不想亲手杀掉与我同等地位的战友。”
此时，一个威严满满的声音响起：
“我这边遇到的人类也很有意思，她在劝黎明之神的信徒离开我传播信仰的范围。”
闻言，水神薇德娜神情有些恍惚。
旧神在被污染之前，衪们也不会争夺信仰，只是顺其自然的传播。
所以那时候的衪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很和善也很团结。
雷霆之神奥卢塔也语气微沉的道：
“黎明之神占据世界意志，确实不用在意信仰多还是少，所以只要改变一下传播信仰的方式，我们存活下来应该不是问题，但能否再回去就不确定了。”
“那只是你们。”
沼泽之神瓮声瓮气的开口，语气有些不忿和绝望：
“你们几位主神实力强横，还能与污染继续纠缠，但我们这些附属神祗，根本等不到自然传播信仰产生反馈。”
“没错，而且除了人类的信仰，其他生物的信仰太过乏弱，给予的反馈效果太差，你们看植物之神，现在一天里维持正常的时间还能有多久？”
另一个声音响起，话语中满是悲怆，显然是另一位同样急需信仰的低位神祗。
闻言，雷霆之神、水神、火焰之神同时沉默下来。
低位神祗们说的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衪们几个主神还能熬到信仰开花结果。
但这些同样从旧时代活下来的战友，显然等不到那个时候。
星空中陷入死寂，这次许久没人再出声。
忽然，一道轻笑响起：
“你们在怕什么？你们的信徒都死完了，主物质位面还有什么是值得你们留恋的？”
听到这句话，七彩的星光晃了晃。
雷霆之神奥卢塔语气微沉的道：“尤皮弗斯，你什么意思？”
被成为尤皮弗斯的神祗晃动着紫黑色神光，在星海中传递出意念：
“很简单，主物质位面已经没有我们的信徒了，而无法快速争夺信仰的话，我们就会彻底被污染，变得疯狂暴虐，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留在主物质位面干嘛？”
此时火焰之神威严刚正的声音响起：
“你想投身暗物质位面，当一个黑暗异神？你忘了诸神远征时，那些被我们打得逃离暗物质位面的异神了么？你觉得那些异神会接纳你们，给你们时间适应暗物质界的规则么？”
被称为尤皮弗斯的神祗低笑道：
“当然没忘，但以我的权柄到了暗物质位面，未尝没有机会成为主神，你们觉得呢？”
这句话一出，星空沉寂了两秒。
但随即火焰与雷光变得炽烈，温和的蓝色水光也变得急湍。
“你要向主物质位面复仇？”
雷霆之神语气凝沉，高位神祗的威压令这片星空的星光都变黯淡了些许。
但那位被称为尤皮弗斯的神祗丝毫没有惧意，语气轻松的笑道：
“别急嘛，这只是一个想法，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我们也只剩下这条路可以走了，还是说，你们几位主神，愿意看着我们这些昔日战友和下属一个个死去？”
不等之前出声交流的三个主神回应，尤皮弗斯继续说道：
“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作为复仇之神，向阻拦我自救，导致我被迫进入暗物质位面的黎明之神复仇，这是符合世界规则的。”
“再顺势引导暗物质的异神们向主物质位面复仇，成就我的主神之位，这也是符合规则的。当然，你们可以现在就杀了我，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放心，我不会反抗的。”
衪语气轻快的说完，紫黑色神光凝现，仿佛这位神祗主动现出了身形，等着被几位主神出手杀掉。
火焰与雷霆炽烈闪耀，但却没有宣泄到复仇之神尤皮弗斯身上。
水神薇德娜轻叹一声，散去高位神祗的威压，语气自嘲且茫然的道：
“当初我们为了主物质位面扩张，继而进攻暗物质位面，谁会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曾为了主位面拼命的神祗，居然会有向主物质位面复仇的一天。”
没有人回应她，只是七彩神光变得分散，仿佛这些旧神们不再聚在一起。
炽烈的火焰与雷霆，则无声无息的散去。
七彩神光不远处，仿佛尖刺般刺向星空的黎明光芒响起了一声轻叹。
黎明之神的大部分注意力，一直都维持在星空这边。
所以对于旧神们的一举一动，衪都很清楚。
此刻听完旧神的讨论，衪深感无奈的同时，也将讯息传向主物质位面。
······
恪摩多巨鹰背上，洛奇刚把食盒收起，眼前便多了道光影。
黎明的光芒照耀，让他忍不住眼睛微微眯起道：
“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黎明之神的光影微微颔首：“如果遇到复仇之神，或者其他利用不光彩手段的神祗，尽量给衪们重创。”
说完这句话，黎明之神的光影当即消失。
洛奇眨了眨眼，肩上的玩偶当即响起艾米莉亚的声音：
“黎明之神的分身突然来我这，让我尽量重创那些用不光彩手段的神祗，还有复仇之神，你那边呢？”
“也来了。”
洛奇应了声，而后抿了抿嘴道：
“看来我们的行动，给旧神的团体带来了一点压力，这位复仇之神似乎想了什么惹怒黎明之神的办法。”
“唔，管他呢，我先把支线任务拿下再说。”
艾米莉亚应了声，随即又将心思转回本体那边。
洛奇左手撑着右手手肘，右手抬起，撑着微歪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能让黎明之神亲自点名，这位复仇之神会不会和世界观任务有牵连？”
自语完，他将艾米莉亚的那个玩偶拿下晃了晃：
“嘿，如果你那边遇见复仇之神，尽量挖一挖世界观的任务进度。”
感应到玩偶这边的情况，艾米莉亚当即又将心思转过来：
“嗯？从哪个角度挖？”
洛奇：“都行，比如旧神团体目前的状况，被我们阻拦前，以及阻拦后的打算，反正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都问问。”
“行吧，真遇上了到时我再问你，我帮你转述就行，我这边先忙，不说了。”
艾米莉亚说完，玩偶的耳朵再次拉耸下来。
洛奇抿了抿嘴，迎风站起，认真观察前方是否还有其他神力波动。
······
南面的村镇里，艾米莉亚在被召集来的信徒面前，用通灵术造了点光效，做足了神使的姿态，然后面无表情的站在神职人员后面当背景板。
她并不熟悉这些信徒，所以劝说信徒迁徙这件事，只能交由这里的神职人员来讲。
故意搞得花里胡哨，是为了证实神职人员话语的可信度。
让信徒们相信迁徙这件事，其实是黎明之神的意志。
而这样做的好处，是当场有好几个狂信徒表示回去就带家人离开。
剩下的大部分人纠结了片刻，也都纷纷点头同意。
只有小部分留了下来，他们神情有些惶恐。
担忧自己不同意，会被认为对黎明之神的信仰不够虔诚。
但他们又确实割舍不下已经改信火焰之神的亲人，所以纷纷聚到神职人员的面前，仿佛寻求救赎般开口：
“科普利神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的父亲（丈夫、哥哥、弟弟）已经改信了火焰之神，他肯定不愿意离开这，我也不愿意与他们分开。”
科普利神父淡定的道：
“劝说你们的亲人再次回归黎明之神的怀抱，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也不必困扰，留下来即可，神不会因此怪罪你们的，因为伟大的黎明之神只会给你们带来希望，而不是绝望。”
而电弧最密集的位置，是原本雷霆之神的神庙。
原本在神庙里跪拜的猴子已被电得渣都不剩，半毁的神像也彻底化作尘埃。
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埃。
尘埃与空气摩擦带来的丁点静电，瞬间又引起了大量的电弧产生。
高空上，晨曦的清光与黄昏的橘黄光泽凝聚，形成个人形轮廓。
当轮廓彻底成型，洛奇略显后怕的自语道：
“这个雷霆之神应该也是主神之一吧？仅是神力渗透就能发出这种级别的攻击，如果是真身，自己就算化作光恐怕也会被击散。”
“而且按这位神祗离开时说的话，衪还有其他神庙在···”
“有点麻烦，若是再遇到衪，同样的保命办法或许不会再有效，得换个思路。”
眉头微皱的自语片刻，他取出回音哨吹响。
数秒后，恪摩多巨鹰展翅飞来，接上洛奇后，继续滑翔般往东飞。
坐在鹰背上，洛奇将菲奥多附身的玩偶取出，艾米莉亚操控的玩偶则好奇的道：
“刚才那下雷暴有点恐怖啊，我的替伤玩偶肯定挡不住，你对付这种敌人居然连一点伤都没有，你这家伙现在究竟有多强？”
洛奇看了眼【宙光呼吸法】效果1后面的冷却时间，摇摇头道：
“取巧了，而且已经用上了保命手段，如果没有这个保命手段，你现在可以下去帮我找骨灰了。”
“哈，哪用我动手，我玩偶多得是。”
艾米莉亚笑着调侃一句，随即期待的道：
“之前那个沼泽之神不算战斗评分，这个总该算了吧？如果这么强的对手都不算，那我觉得我们也不用再考虑战斗评分这方面的问题了。”
“或许。”洛奇不确定的摇摇头头：
“雷霆之神说衪还有其他神庙在，我不确定是不是要解决完衪全部的神庙才算。”
“不是吧，那么恐怖的神祗居然还有其他神庙？”
艾米莉亚脸色微惊，随即又释然般点点头：
“难怪衪能发出这么强的攻击，要是只有一座神庙渗透神力进来，估计衪也发不出这么强的攻击。”
闻言，洛奇怔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雷霆之神最后那句话是在装样子。
失去一座神庙作为渗透根源，衪能在这个世界发挥的实力肯定会相应下降，难怪衪会说如果自己还能找到衪的神庙，自己就有和衪对话的资格。
呵，确实是有对话的资格，但到时主导权就在自己手里了。
想到这，洛奇咧了咧嘴，取出一份食盒补充体力。
【宙光呼吸法】效果1，‘光化’虽然很好用，但消耗的体力也非常夸张。
加上之前又用了【认真系列·死】，导致他现在体力只剩3点。
······
双生位面之外，璀璨的星海闪耀着永恒不灭的光芒。
在双生位面的正面，黎明的光芒仿若尖刺般刺向星海。
无论是谁，想要靠近或者进入双生位面的正面，都要被这黎明的尖刺穿透。
在尖刺的外围，一颗颗闪耀着不同颜色光芒的星点聚集，形成恍若七彩的星光。
忽然，紫色的电光窜动，几乎掩盖了七彩星光，雷霆之神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
“这个外来者的实力确实不错，我被拔了一座神庙。”
“怎么可能？奥卢塔你不是已经勾连了三座神庙，能够发挥出次神的实力了吗？”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若是洛奇在这，肯定能认出这是‘沼泽之神’的声音。
雷霆之神奥卢塔语气不见懊恼，而是冷静的道：
“没错，这个外来者已经有堪比次神的战力。”
沼泽之神气急败坏的咒骂：
“该死，这家伙之前帮黎明之神点燃神火时，明明只是个依靠道具才活下来的家伙，他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这么强？”
然而七彩的星光中没有哪个甚至回应衪，星空中陷入安静。
安静持续了数秒，一个清悦的声音响起：
“奥卢塔，既然你已经试过解决不了那个人类，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继续发展我的猴子信徒，反正按照你的说法，我没有蛊惑也没有强迫生灵信仰我，那这个人类应该不至于和我不死不休，况且他已经毁了我一座神庙。”
奥卢塔语气轻松的回应，而后认真的道：
“薇德娜，这个人类虽然说他立场中立，但黎明之神派遣他来见我们，那很大程度上这也代表了黎明之神的态度，所以，只要不强迫和蛊惑生灵，我们是可以发展信徒的。”
薇德娜语气飘忽的道：“我知道。”
奥卢塔语气忽然加重：
“既然知道，你就该开始传播信仰了，再没有信仰之力的滋润，哪怕你是依靠自身成就的神灵之位，你也会被污染侵蚀，我可不想亲手杀掉与我同等地位的战友。”
此时，一个威严满满的声音响起：
“我这边遇到的人类也很有意思，她在劝黎明之神的信徒离开我传播信仰的范围。”
闻言，水神薇德娜神情有些恍惚。
旧神在被污染之前，衪们也不会争夺信仰，只是顺其自然的传播。
所以那时候的衪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很和善也很团结。
雷霆之神奥卢塔也语气微沉的道：
“黎明之神占据世界意志，确实不用在意信仰多还是少，所以只要改变一下传播信仰的方式，我们存活下来应该不是问题，但能否再回去就不确定了。”
“那只是你们。”
沼泽之神瓮声瓮气的开口，语气有些不忿和绝望：
“你们几位主神实力强横，还能与污染继续纠缠，但我们这些附属神祗，根本等不到自然传播信仰产生反馈。”
“没错，而且除了人类的信仰，其他生物的信仰太过乏弱，给予的反馈效果太差，你们看植物之神，现在一天里维持正常的时间还能有多久？”
另一个声音响起，话语中满是悲怆，显然是另一位同样急需信仰的低位神祗。
闻言，雷霆之神、水神、火焰之神同时沉默下来。
低位神祗们说的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衪们几个主神还能熬到信仰开花结果。
但这些同样从旧时代活下来的战友，显然等不到那个时候。
星空中陷入死寂，这次许久没人再出声。
忽然，一道轻笑响起：
“你们在怕什么？你们的信徒都死完了，主物质位面还有什么是值得你们留恋的？”
听到这句话，七彩的星光晃了晃。
雷霆之神奥卢塔语气微沉的道：“尤皮弗斯，你什么意思？”
被成为尤皮弗斯的神祗晃动着紫黑色神光，在星海中传递出意念：
“很简单，主物质位面已经没有我们的信徒了，而无法快速争夺信仰的话，我们就会彻底被污染，变得疯狂暴虐，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留在主物质位面干嘛？”
此时火焰之神威严刚正的声音响起：
“你想投身暗物质位面，当一个黑暗异神？你忘了诸神远征时，那些被我们打得逃离暗物质位面的异神了么？你觉得那些异神会接纳你们，给你们时间适应暗物质界的规则么？”
被称为尤皮弗斯的神祗低笑道：
“当然没忘，但以我的权柄到了暗物质位面，未尝没有机会成为主神，你们觉得呢？”
这句话一出，星空沉寂了两秒。
但随即火焰与雷光变得炽烈，温和的蓝色水光也变得急湍。
“你要向主物质位面复仇？”
雷霆之神语气凝沉，高位神祗的威压令这片星空的星光都变黯淡了些许。
但那位被称为尤皮弗斯的神祗丝毫没有惧意，语气轻松的笑道：
“别急嘛，这只是一个想法，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我们也只剩下这条路可以走了，还是说，你们几位主神，愿意看着我们这些昔日战友和下属一个个死去？”
不等之前出声交流的三个主神回应，尤皮弗斯继续说道：
“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作为复仇之神，向阻拦我自救，导致我被迫进入暗物质位面的黎明之神复仇，这是符合世界规则的。”
“再顺势引导暗物质的异神们向主物质位面复仇，成就我的主神之位，这也是符合规则的。当然，你们可以现在就杀了我，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放心，我不会反抗的。”
衪语气轻快的说完，紫黑色神光凝现，仿佛这位神祗主动现出了身形，等着被几位主神出手杀掉。
火焰与雷霆炽烈闪耀，但却没有宣泄到复仇之神尤皮弗斯身上。
水神薇德娜轻叹一声，散去高位神祗的威压，语气自嘲且茫然的道：
“当初我们为了主物质位面扩张，继而进攻暗物质位面，谁会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曾为了主位面拼命的神祗，居然会有向主物质位面复仇的一天。”
没有人回应她，只是七彩神光变得分散，仿佛这些旧神们不再聚在一起。
炽烈的火焰与雷霆，则无声无息的散去。
七彩神光不远处，仿佛尖刺般刺向星空的黎明光芒响起了一声轻叹。
黎明之神的大部分注意力，一直都维持在星空这边。
所以对于旧神们的一举一动，衪都很清楚。
此刻听完旧神的讨论，衪深感无奈的同时，也将讯息传向主物质位面。
······
恪摩多巨鹰背上，洛奇刚把食盒收起，眼前便多了道光影。
黎明的光芒照耀，让他忍不住眼睛微微眯起道：
“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黎明之神的光影微微颔首：“如果遇到复仇之神，或者其他利用不光彩手段的神祗，尽量给衪们重创。”
说完这句话，黎明之神的光影当即消失。
洛奇眨了眨眼，肩上的玩偶当即响起艾米莉亚的声音：
“黎明之神的分身突然来我这，让我尽量重创那些用不光彩手段的神祗，还有复仇之神，你那边呢？”
“也来了。”
洛奇应了声，而后抿了抿嘴道：
“看来我们的行动，给旧神的团体带来了一点压力，这位复仇之神似乎想了什么惹怒黎明之神的办法。”
“唔，管他呢，我先把支线任务拿下再说。”
艾米莉亚应了声，随即又将心思转回本体那边。
洛奇左手撑着右手手肘，右手抬起，撑着微歪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能让黎明之神亲自点名，这位复仇之神会不会和世界观任务有牵连？”
自语完，他将艾米莉亚的那个玩偶拿下晃了晃：
“嘿，如果你那边遇见复仇之神，尽量挖一挖世界观的任务进度。”
感应到玩偶这边的情况，艾米莉亚当即又将心思转过来：
“嗯？从哪个角度挖？”
洛奇：“都行，比如旧神团体目前的状况，被我们阻拦前，以及阻拦后的打算，反正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都问问。”
“行吧，真遇上了到时我再问你，我帮你转述就行，我这边先忙，不说了。”
艾米莉亚说完，玩偶的耳朵再次拉耸下来。
洛奇抿了抿嘴，迎风站起，认真观察前方是否还有其他神力波动。
······
南面的村镇里，艾米莉亚在被召集来的信徒面前，用通灵术造了点光效，做足了神使的姿态，然后面无表情的站在神职人员后面当背景板。
她并不熟悉这些信徒，所以劝说信徒迁徙这件事，只能交由这里的神职人员来讲。
故意搞得花里胡哨，是为了证实神职人员话语的可信度。
让信徒们相信迁徙这件事，其实是黎明之神的意志。
而这样做的好处，是当场有好几个狂信徒表示回去就带家人离开。
剩下的大部分人纠结了片刻，也都纷纷点头同意。
只有小部分留了下来，他们神情有些惶恐。
担忧自己不同意，会被认为对黎明之神的信仰不够虔诚。
但他们又确实割舍不下已经改信火焰之神的亲人，所以纷纷聚到神职人员的面前，仿佛寻求救赎般开口：
“科普利神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的父亲（丈夫、哥哥、弟弟）已经改信了火焰之神，他肯定不愿意离开这，我也不愿意与他们分开。”
科普利神父淡定的道：
“劝说你们的亲人再次回归黎明之神的怀抱，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也不必困扰，留下来即可，神不会因此怪罪你们的，因为伟大的黎明之神只会给你们带来希望，而不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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