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在两人决战的前段时间，W先生的办公室中。
W刚安安静静的批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文件，就有人不敲门，直接推门进来了。
“W，别来无恙。”一位同样身穿西装的年轻女士推开门进来。
“康斯坦女士，怎么有时间来看我？”W先生看向直接进来的那位女士，眼神中并没有恼怒。
“这不主要还是要讨论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吗？你刚才给我打的电话里头说了一点，但是我觉得说的不够详细，特意过来找你详谈。”
康斯坦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那模样好像她才是这办公室的主人。
“这种光明磊落，可是院长那个只知道躲躲藏藏的老家伙，做不到的。”
康斯坦毫不客气的说。
W先生并没有恼怒，而是觉得有些古怪。他又是微恼，又是奇怪的说。
“副院长，您这样在院长派的，三个部长之一的我面前，如此说院长……吗？”
W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厌恶的想：“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在公众面前谦谦如君子，但是实际上却如此狂妄的人了……每次看到她在演讲台上的样子，就会联想起现在的这种样子，并且止不住的厌恶。”
康斯坦拜拜手说：“院内不是提倡言论自由吗？”
W先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那就好好聊聊吧。”
W先生将写字台上的文件罗在一块，放到一边。从写字台下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棋盘，摆在了写字台上。
康斯坦从门口的几个沙发中，挑了一个比较小的单人沙发，搬了过来，坐在W先生的对面。
“请。”W先生指了指棋盘，并推给康斯坦一盒黑子。
康斯坦熟练的在棋盘上和W先生，你一手我一手的下棋起来。
“刚才说出现神迹梦核入侵……我有一些特别的想法。”康斯坦随意的下了一步很保守的棋。
“我劝你还是收起一些想法。神迹梦核不同于一般的梦核入侵。”W先生出白子干扰黑子形成活眼。
“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神迹梦核入侵顾名思义，是那些我们连真面目，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得见，没得听的诡界诸神们所为。”
“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对方可能是奇诡世界的缔造者。甚至连对方究竟是不是神，有几位都不知道，只能根据我们的神话推测其为诡界诸神。”
“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排除，祂们是科技水平很高的外星人，这种可能。”
“就是这样的诡界诸神亲手所为。不怕暴露自己行踪等等，就为了在这款安排一场神迹，安排出一次梦核入侵，肯定有祂们自己的想法，以及我们不可能得知的目的。”
康斯坦轻笑着出子挽回黑子的局面：“诡界诸神，我们到现在都没看出祂们究竟想干什么，甚至院内都有很多人怀疑祂们是否真正的存在，那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反正从古至今，祂们除了做出那些神迹之类的事情以外，从来没有对人类世界造成过大的干预及污染。”
“而且神迹对于有组织的奇诡机构，比如说像我们这样多国官方唯一制定的合法奇诡机构——奇诡研究院，对付神迹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之前不就对付过一次，并且大获成功，可以称得上是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现在就去探索，并且拿出其中蕴含着的诡梦核心，再或者是将其改造，就如同上一个对付神迹那样。”
“如果这么做了，对于院内是极好的，甚至对人类都有一定程度的造福！为什么只是限制其扩张呢？”
W先生摇了摇头，又落下一枚白子：“诡界诸神并不傻，祂们的目的也很好推测，那就是祂们在下一盘大棋，奇诡世界则是他们执棋的手。”
“神迹则是他们改变每个棋子性质的重点，是世界的转机。也许在这棋盘上，地球也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虽然这只是推测，但是经过多方验证，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光是对历史的研究，就发现工业革命显然出现了神迹梦核，文艺复兴前也出现了等等。”
“如果是这样的话，神迹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它绝对不是某个人类机构能够妥善处理的，之前我们能够处理，也只不过是祂们想让我们处理，而现在则不一定了。”
康斯坦这次的黑子带了几分攻击性：“这一切，不过只是猜测罢了，为了这些虚妄的猜测，就畏首畏尾，可真不愧是院长的风格。”
“而且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光是进去出来能采集的研究数据，就完全够价值了。”
康斯坦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一、人员伤亡。二、重要仪器失损。三、对伤亡人员的体恤金。”
“只有这三点在有可能对院内造成重大亏损，但在宝贵的数据甚至有可能掌控神迹的机会面前，这都不算什么。”
“我们只要安排任务去就绝对不亏，还很有可能赚，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加减法。”
W先生推了下眼睛，这次他落子若轻蜓点水，但是却仿若给康斯坦一记心灵重击。
他下了一步秒手，成功废掉了康斯坦刚才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大片棋局。
“别忘了，刚才的那些猜测是有依据可言的，如果那些猜测是真的的话，诡界诸神的智商应该是远强于人类的。”
“祂们选择在研究院人手紧缺，其他组织也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情，这样对梦核入侵探索的真空期的时候，安排这样一个神迹梦核……”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吧？诡界诸神如此安排，明显就是不想让任何组织和机构的人，来参与。”
“我们不能假定诡界没有一个可以统一并调控的高智商意识，否则我们之前的所有研究，以及与之对抗的结果都将是虚无。”
“所以说不要去，去了祂们肯定会让我们输的很惨，亏的更惨。祂们也是时候该对我们示威了。”
“不说别的，想要调查梦核入侵，就必须需要那种拥有特殊才能，能够使周身一米至二十米的范围内，避免梦核入侵污染的人才参加，才能进行探索。”
“这种人才，别说在世界上在院内都非常稀缺，只有极少数的那几个。也正是因为如此，院内梦核调查员的人数从来没超过百个。现在估计连四五十人都凑不齐。”
康斯坦面对这些陈述并没有否定，只能说：“我们太急于探索那个自己创建的梦核了，以至于在外面留下的和调查员少之又少。”
W先生笑笑道：“我问你，如果在外面留下的这些梦核调查员全都折在神迹上，究竟是亏还是赚呢？”
康斯坦被问的哑口无言，诡界诸神确实有能力让每个进入神迹梦核的都出不去，都折在那里。那样的话，研究院的损失将是特别巨大的，不可能挽救。
康斯坦只能颤颤巍巍的又落下了一步，防守的黑子。
W刚安安静静的批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文件，就有人不敲门，直接推门进来了。
“W，别来无恙。”一位同样身穿西装的年轻女士推开门进来。
“康斯坦女士，怎么有时间来看我？”W先生看向直接进来的那位女士，眼神中并没有恼怒。
“这不主要还是要讨论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吗？你刚才给我打的电话里头说了一点，但是我觉得说的不够详细，特意过来找你详谈。”
康斯坦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那模样好像她才是这办公室的主人。
“这种光明磊落，可是院长那个只知道躲躲藏藏的老家伙，做不到的。”
康斯坦毫不客气的说。
W先生并没有恼怒，而是觉得有些古怪。他又是微恼，又是奇怪的说。
“副院长，您这样在院长派的，三个部长之一的我面前，如此说院长……吗？”
W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厌恶的想：“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在公众面前谦谦如君子，但是实际上却如此狂妄的人了……每次看到她在演讲台上的样子，就会联想起现在的这种样子，并且止不住的厌恶。”
康斯坦拜拜手说：“院内不是提倡言论自由吗？”
W先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那就好好聊聊吧。”
W先生将写字台上的文件罗在一块，放到一边。从写字台下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棋盘，摆在了写字台上。
康斯坦从门口的几个沙发中，挑了一个比较小的单人沙发，搬了过来，坐在W先生的对面。
“请。”W先生指了指棋盘，并推给康斯坦一盒黑子。
康斯坦熟练的在棋盘上和W先生，你一手我一手的下棋起来。
“刚才说出现神迹梦核入侵……我有一些特别的想法。”康斯坦随意的下了一步很保守的棋。
“我劝你还是收起一些想法。神迹梦核不同于一般的梦核入侵。”W先生出白子干扰黑子形成活眼。
“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神迹梦核入侵顾名思义，是那些我们连真面目，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得见，没得听的诡界诸神们所为。”
“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对方可能是奇诡世界的缔造者。甚至连对方究竟是不是神，有几位都不知道，只能根据我们的神话推测其为诡界诸神。”
“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排除，祂们是科技水平很高的外星人，这种可能。”
“就是这样的诡界诸神亲手所为。不怕暴露自己行踪等等，就为了在这款安排一场神迹，安排出一次梦核入侵，肯定有祂们自己的想法，以及我们不可能得知的目的。”
康斯坦轻笑着出子挽回黑子的局面：“诡界诸神，我们到现在都没看出祂们究竟想干什么，甚至院内都有很多人怀疑祂们是否真正的存在，那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反正从古至今，祂们除了做出那些神迹之类的事情以外，从来没有对人类世界造成过大的干预及污染。”
“而且神迹对于有组织的奇诡机构，比如说像我们这样多国官方唯一制定的合法奇诡机构——奇诡研究院，对付神迹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之前不就对付过一次，并且大获成功，可以称得上是百害而无一利。”
“如果现在就去探索，并且拿出其中蕴含着的诡梦核心，再或者是将其改造，就如同上一个对付神迹那样。”
“如果这么做了，对于院内是极好的，甚至对人类都有一定程度的造福！为什么只是限制其扩张呢？”
W先生摇了摇头，又落下一枚白子：“诡界诸神并不傻，祂们的目的也很好推测，那就是祂们在下一盘大棋，奇诡世界则是他们执棋的手。”
“神迹则是他们改变每个棋子性质的重点，是世界的转机。也许在这棋盘上，地球也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虽然这只是推测，但是经过多方验证，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光是对历史的研究，就发现工业革命显然出现了神迹梦核，文艺复兴前也出现了等等。”
“如果是这样的话，神迹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它绝对不是某个人类机构能够妥善处理的，之前我们能够处理，也只不过是祂们想让我们处理，而现在则不一定了。”
康斯坦这次的黑子带了几分攻击性：“这一切，不过只是猜测罢了，为了这些虚妄的猜测，就畏首畏尾，可真不愧是院长的风格。”
“而且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光是进去出来能采集的研究数据，就完全够价值了。”
康斯坦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一、人员伤亡。二、重要仪器失损。三、对伤亡人员的体恤金。”
“只有这三点在有可能对院内造成重大亏损，但在宝贵的数据甚至有可能掌控神迹的机会面前，这都不算什么。”
“我们只要安排任务去就绝对不亏，还很有可能赚，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加减法。”
W先生推了下眼睛，这次他落子若轻蜓点水，但是却仿若给康斯坦一记心灵重击。
他下了一步秒手，成功废掉了康斯坦刚才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大片棋局。
“别忘了，刚才的那些猜测是有依据可言的，如果那些猜测是真的的话，诡界诸神的智商应该是远强于人类的。”
“祂们选择在研究院人手紧缺，其他组织也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情，这样对梦核入侵探索的真空期的时候，安排这样一个神迹梦核……”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吧？诡界诸神如此安排，明显就是不想让任何组织和机构的人，来参与。”
“我们不能假定诡界没有一个可以统一并调控的高智商意识，否则我们之前的所有研究，以及与之对抗的结果都将是虚无。”
“所以说不要去，去了祂们肯定会让我们输的很惨，亏的更惨。祂们也是时候该对我们示威了。”
“不说别的，想要调查梦核入侵，就必须需要那种拥有特殊才能，能够使周身一米至二十米的范围内，避免梦核入侵污染的人才参加，才能进行探索。”
“这种人才，别说在世界上在院内都非常稀缺，只有极少数的那几个。也正是因为如此，院内梦核调查员的人数从来没超过百个。现在估计连四五十人都凑不齐。”
康斯坦面对这些陈述并没有否定，只能说：“我们太急于探索那个自己创建的梦核了，以至于在外面留下的和调查员少之又少。”
W先生笑笑道：“我问你，如果在外面留下的这些梦核调查员全都折在神迹上，究竟是亏还是赚呢？”
康斯坦被问的哑口无言，诡界诸神确实有能力让每个进入神迹梦核的都出不去，都折在那里。那样的话，研究院的损失将是特别巨大的，不可能挽救。
康斯坦只能颤颤巍巍的又落下了一步，防守的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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