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到家乡
沈云山见陈凡决定回家乡，也不强求，于是不再回基地，直接送他回去。
他原本想着，对陈凡再进行一次全方面的评估，然后再来安排他的工作。
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是非常不容易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就不需要回基地了，直接送你回去。”
沈云山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我要编辑你的档案，该保密的还需要保密。
你的情报员身份，还有你曾经立下的功劳，依旧会封存在秘密档案中。
你之所以能五年出狱，是因为在监狱里立下重大功劳，然后被提前释放。”
陈凡也不在意这些，随口道：“随便。”
他就一个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儿，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吃过晚饭，陈凡和沈云山直接坐上飞机，离开了军事基地。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县城。
沈云山对陈凡道：“我们一起到公安局，把你的档案给落了下来。
然后，你去办一张银行卡，把卡号给我，我通知人员把补偿金打给你。”
陈凡点了点头。
一百二十万，不小的数目，他也需要这笔钱。
辽东高官山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刑警大队大队长兼公安局副局长李勇，惊喜的看着沈云山。
“老师，你来也不通知我一下，好让我去接你。”
沈云山笑道：“你又忘记保密原则了？”
李勇嬉笑说：“怎么会忘呢，只不过我脱离情报系统快十年了，剩下的身份就是你的学生。”
沈云山把档案袋递给李勇。
“公事，这个人叫陈凡，原本就是你们县城的，现在回归，户口还落在这里。
这是他的档案。”
只要你上大学，都会把户口迁到学校，档案也会被学校拿走。
等到学生毕业以后，学生在哪里工作，就会把户口落在哪里。
所以，这个年代，只要你上了大学，就会称为跳出龙门了。
“陈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老师亲自送过来。”
李勇接过档案袋，说：“如果这需要保密，就不用说了。”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他和你一样，曾经也是情报人员。”
“哦，原来是上级把他安排在这里的。他需要安排什么工作，什么职位？”
沈云山摇摇头，“他不需要我们的安排。”
李勇有些奇怪了。
“那他……，老师，你亲自送他过来，总会有特殊原因的吧。”
沈云山严肃了起来。
“陈凡曾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情报人员，但同时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很危险？”
“至少在我的眼中，他确实很危险。”
沈云山缓缓的说：“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立下了很多的功劳。
不过，在一次行动中，我没有及时证明他的身份，被判了十五年，在龙城监狱服刑。
对此，我是有些内疚的。”
“情报人员被冤枉，甚至被误杀，也是时常发生的事。”
作为曾经的情报人员，李勇感同身受。
“六年前，我突然被上级临时派去国外执行任务。
基于保密原则，很多情报工作没有交接，尤其是秘密战线上的情报人员档案。
我要对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只是没想到，一去竟然会是五年。
在这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手底下的情报人员，大部分已经联系不上了。还有一些已经脱离了情报系统。
而陈凡正在龙城监狱服刑，已经坐了五年的牢。”
说到这里，沈云山脸上忍不住露出愤怒之色。
“这是不正常的，是有些人违背了最基本的原则。
回国后，我看到此景，心灰意冷，决定退居二线，享受退休生活。
不过，在退休之前，我还是要安排好手底下的情报人员。”
沈云山继续道：“其实，我知道陈凡坐牢后，没有直接救他出来，而是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观察和评估，然后才救他出来。”
他又重新打开另外一个袋子，拿出几张纸。
其中的一页，是某一个心理学家对陈凡的心理状态评估，偏执、漠然。
然后，在结论上标注了几个字：陈凡，重点关注，长期监控。
沈云山惋惜道：“年少有为，立下巨大功劳，却反被坐牢，失去了应得的荣誉。
最重要的是，在坐牢的五年里，父母受他牵连，一一去世。
这让陈凡心理失去了寄托，有这种精神状态也不稀奇。”
作为一个秘密战线上的领导，他见过很多优秀的情报人员，最终因为失去信仰，而变节、背叛，最终成为一个危险的犯罪分子。
沈云山作为情报系统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领导人，老谋深算就是他的风格。
他再怎么欣赏陈凡，也不会完全的信任。
该走的程序，还是会走的。
陈凡还很年轻，虽然坐了五年牢，但才28岁。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是黄金年龄的开始。
如果这样的男人，一旦做起坏事来，造成的危害不会小的。
而他更是文武双全，交际四面八方，想要逮捕他，也一定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些都不是沈云山想看见的。
李勇忍不住问：“那老师为什么还把他救出来？”
沈云山脸色一变，严厉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作为一个警察，一定要公正公平，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进行有罪推定。
否则，你们不是执法者，而是违法者。
任何一个有罪推定，会最大可能的造成错案冤案。
这些，我在学校里面都教过你们的。”
李勇面对曾经的上司，也是他的导师，连忙说：“我只是随口一说。”
沈云山道：“心理评估只是一个评估，不能以此作为证据，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
更何况，陈凡是有巨大功绩的，如果仅凭心理评估，就决定他的人生，那就是我们在犯罪。”
李勇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凡回家的很高调。
县里的公安局副局长李勇和镇里的派出所所长王龙飞带队，再加上两个小警察，开着两辆警车，一同把陈凡送了回来。
村里似乎已经得到了通知，在路口迎接。
陈凡的家乡，是一个穷、偏、落后的山村。除了大，就没有其他任何的优点。
已经过去八年了，陈凡一眼望去，似乎这个贫穷的山村，什么都没有改变。
唯一改变的，是村民看他的眼神。
陈凡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
当时村里十分轰动，村民都觉得陈凡一家终于能出人头地了。
然而仅仅两年，就突然传来了消息。
陈凡犯错误，被学校开除了，匆匆回来一趟，就出去打工了。
当初有多少骄傲，有多少炫耀，现在就有多少的耻辱。
父母对儿子的离开，很是理解。
随后的两年，儿子时不时的寄回来一大笔钱，让父母重新盖了房子。
父母又重新的骄傲了起来。
儿子，依旧是一个出色的儿子，哪怕不去上学了。
谁料到，一年后，突然警察过来了，说是陈凡犯事了，被抓了，然后被判了十五年。
十五呀，那得犯了多大的错。
整个村子，又开始揣摩起来。
有村民暗暗议论：我早就说了，陈凡这小子一定没干什么好事，要不然怎么可能两年就挣得十几万。瞧，这果然犯事了吧。
父母心急如焚，拿着儿子给的钱，到处找人帮忙，看能不能少判几年。
但一个不识几个大字的山村农民，能找谁呢。
十几万很快的就被骗光了，花光了，还欠下了债。
父亲出去打工，在一个煤矿挖煤，有一天发生矿难，然后就死了，被赔偿了十五万。
这一次，母亲好好保存着这笔钱。
她想着要把这笔钱留给儿子，等儿子出狱的时候，会需要钱的。
也许是双重打击，母亲心力憔悴，突然一病不起，最终也离开了人世。
在短短的几年里，一个家庭跌宕起伏，就彻底的衰落了。
最好的房子，因为没有人打扫，开始杂草丛生。
承包的山地，也被村里收了回去，被其他人种了。
直到今天，陈凡回来了。
陈凡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其实，他回到家乡，从没有想过要在这里生活。回到这里，不过想给父母磕个头。
他知道情报人员退役以后，国家机构一定还会时刻的关注着他们。
这是一个必然的程序。
所以，无论他想做什么，首先要做的就是低调起来。
作为一个很有能力的情报人员，他从来不会担心金钱的问题。
义父陈嘉上说过，商业的本质，就是赚取信息差。
情报人员最擅长的，就是获取各种信息。
赵小虎，陈凡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今的村长，看着这个曾经非常优秀，让他仰望的同学，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虽然村民嘴上说陈凡是一个犯罪分子，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的。
李勇对陈凡小声说：“算起来，我也是你的学长，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联系我。”
陈凡也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派出所所长王龙飞走到赵小虎面前，同样低声的说。
“这个村民就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安排好他的生活，该他的还给他。还有就是，尽量不要让他出去。”
赵小虎有些诧异，疑惑的眼神看着派出所所长。
他原本想着，对陈凡再进行一次全方面的评估，然后再来安排他的工作。
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是非常不容易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就不需要回基地了，直接送你回去。”
沈云山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我要编辑你的档案，该保密的还需要保密。
你的情报员身份，还有你曾经立下的功劳，依旧会封存在秘密档案中。
你之所以能五年出狱，是因为在监狱里立下重大功劳，然后被提前释放。”
陈凡也不在意这些，随口道：“随便。”
他就一个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儿，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吃过晚饭，陈凡和沈云山直接坐上飞机，离开了军事基地。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县城。
沈云山对陈凡道：“我们一起到公安局，把你的档案给落了下来。
然后，你去办一张银行卡，把卡号给我，我通知人员把补偿金打给你。”
陈凡点了点头。
一百二十万，不小的数目，他也需要这笔钱。
辽东高官山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刑警大队大队长兼公安局副局长李勇，惊喜的看着沈云山。
“老师，你来也不通知我一下，好让我去接你。”
沈云山笑道：“你又忘记保密原则了？”
李勇嬉笑说：“怎么会忘呢，只不过我脱离情报系统快十年了，剩下的身份就是你的学生。”
沈云山把档案袋递给李勇。
“公事，这个人叫陈凡，原本就是你们县城的，现在回归，户口还落在这里。
这是他的档案。”
只要你上大学，都会把户口迁到学校，档案也会被学校拿走。
等到学生毕业以后，学生在哪里工作，就会把户口落在哪里。
所以，这个年代，只要你上了大学，就会称为跳出龙门了。
“陈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老师亲自送过来。”
李勇接过档案袋，说：“如果这需要保密，就不用说了。”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他和你一样，曾经也是情报人员。”
“哦，原来是上级把他安排在这里的。他需要安排什么工作，什么职位？”
沈云山摇摇头，“他不需要我们的安排。”
李勇有些奇怪了。
“那他……，老师，你亲自送他过来，总会有特殊原因的吧。”
沈云山严肃了起来。
“陈凡曾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情报人员，但同时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很危险？”
“至少在我的眼中，他确实很危险。”
沈云山缓缓的说：“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立下了很多的功劳。
不过，在一次行动中，我没有及时证明他的身份，被判了十五年，在龙城监狱服刑。
对此，我是有些内疚的。”
“情报人员被冤枉，甚至被误杀，也是时常发生的事。”
作为曾经的情报人员，李勇感同身受。
“六年前，我突然被上级临时派去国外执行任务。
基于保密原则，很多情报工作没有交接，尤其是秘密战线上的情报人员档案。
我要对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只是没想到，一去竟然会是五年。
在这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手底下的情报人员，大部分已经联系不上了。还有一些已经脱离了情报系统。
而陈凡正在龙城监狱服刑，已经坐了五年的牢。”
说到这里，沈云山脸上忍不住露出愤怒之色。
“这是不正常的，是有些人违背了最基本的原则。
回国后，我看到此景，心灰意冷，决定退居二线，享受退休生活。
不过，在退休之前，我还是要安排好手底下的情报人员。”
沈云山继续道：“其实，我知道陈凡坐牢后，没有直接救他出来，而是对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观察和评估，然后才救他出来。”
他又重新打开另外一个袋子，拿出几张纸。
其中的一页，是某一个心理学家对陈凡的心理状态评估，偏执、漠然。
然后，在结论上标注了几个字：陈凡，重点关注，长期监控。
沈云山惋惜道：“年少有为，立下巨大功劳，却反被坐牢，失去了应得的荣誉。
最重要的是，在坐牢的五年里，父母受他牵连，一一去世。
这让陈凡心理失去了寄托，有这种精神状态也不稀奇。”
作为一个秘密战线上的领导，他见过很多优秀的情报人员，最终因为失去信仰，而变节、背叛，最终成为一个危险的犯罪分子。
沈云山作为情报系统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领导人，老谋深算就是他的风格。
他再怎么欣赏陈凡，也不会完全的信任。
该走的程序，还是会走的。
陈凡还很年轻，虽然坐了五年牢，但才28岁。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是黄金年龄的开始。
如果这样的男人，一旦做起坏事来，造成的危害不会小的。
而他更是文武双全，交际四面八方，想要逮捕他，也一定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些都不是沈云山想看见的。
李勇忍不住问：“那老师为什么还把他救出来？”
沈云山脸色一变，严厉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作为一个警察，一定要公正公平，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进行有罪推定。
否则，你们不是执法者，而是违法者。
任何一个有罪推定，会最大可能的造成错案冤案。
这些，我在学校里面都教过你们的。”
李勇面对曾经的上司，也是他的导师，连忙说：“我只是随口一说。”
沈云山道：“心理评估只是一个评估，不能以此作为证据，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
更何况，陈凡是有巨大功绩的，如果仅凭心理评估，就决定他的人生，那就是我们在犯罪。”
李勇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凡回家的很高调。
县里的公安局副局长李勇和镇里的派出所所长王龙飞带队，再加上两个小警察，开着两辆警车，一同把陈凡送了回来。
村里似乎已经得到了通知，在路口迎接。
陈凡的家乡，是一个穷、偏、落后的山村。除了大，就没有其他任何的优点。
已经过去八年了，陈凡一眼望去，似乎这个贫穷的山村，什么都没有改变。
唯一改变的，是村民看他的眼神。
陈凡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
当时村里十分轰动，村民都觉得陈凡一家终于能出人头地了。
然而仅仅两年，就突然传来了消息。
陈凡犯错误，被学校开除了，匆匆回来一趟，就出去打工了。
当初有多少骄傲，有多少炫耀，现在就有多少的耻辱。
父母对儿子的离开，很是理解。
随后的两年，儿子时不时的寄回来一大笔钱，让父母重新盖了房子。
父母又重新的骄傲了起来。
儿子，依旧是一个出色的儿子，哪怕不去上学了。
谁料到，一年后，突然警察过来了，说是陈凡犯事了，被抓了，然后被判了十五年。
十五呀，那得犯了多大的错。
整个村子，又开始揣摩起来。
有村民暗暗议论：我早就说了，陈凡这小子一定没干什么好事，要不然怎么可能两年就挣得十几万。瞧，这果然犯事了吧。
父母心急如焚，拿着儿子给的钱，到处找人帮忙，看能不能少判几年。
但一个不识几个大字的山村农民，能找谁呢。
十几万很快的就被骗光了，花光了，还欠下了债。
父亲出去打工，在一个煤矿挖煤，有一天发生矿难，然后就死了，被赔偿了十五万。
这一次，母亲好好保存着这笔钱。
她想着要把这笔钱留给儿子，等儿子出狱的时候，会需要钱的。
也许是双重打击，母亲心力憔悴，突然一病不起，最终也离开了人世。
在短短的几年里，一个家庭跌宕起伏，就彻底的衰落了。
最好的房子，因为没有人打扫，开始杂草丛生。
承包的山地，也被村里收了回去，被其他人种了。
直到今天，陈凡回来了。
陈凡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其实，他回到家乡，从没有想过要在这里生活。回到这里，不过想给父母磕个头。
他知道情报人员退役以后，国家机构一定还会时刻的关注着他们。
这是一个必然的程序。
所以，无论他想做什么，首先要做的就是低调起来。
作为一个很有能力的情报人员，他从来不会担心金钱的问题。
义父陈嘉上说过，商业的本质，就是赚取信息差。
情报人员最擅长的，就是获取各种信息。
赵小虎，陈凡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今的村长，看着这个曾经非常优秀，让他仰望的同学，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虽然村民嘴上说陈凡是一个犯罪分子，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的。
李勇对陈凡小声说：“算起来，我也是你的学长，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联系我。”
陈凡也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派出所所长王龙飞走到赵小虎面前，同样低声的说。
“这个村民就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安排好他的生活，该他的还给他。还有就是，尽量不要让他出去。”
赵小虎有些诧异，疑惑的眼神看着派出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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