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酩酊大醉登山去
上官笑而不语地跟着苍澜，在傍晚夕阳下，两人把酒言欢。
“上官兄，你不仗义，看着我挨打啊。”
苍澜灌下一大口用屁股换来的美酒，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你想喝酒，又不是我想喝。”上官撇嘴，夺过苍澜手中的酒，作势欲一饮而尽。
苍澜已经微醺，脸颊泛红，伸手就要抢：“你不想喝还抢，虚伪，还给我。”
上官哈哈大笑，将酒还给苍澜，夜幕降临时，他的笑意渐渐褪去，一抹凝重浮现。
“道友，我知道你实力不俗，外界也非虚名之辈，可否在这里答应老朽一件事？”
苍澜还在借机偷酒，苍星河却暗地传音，将上官唤去商榷。
“何事？”
上官大概能猜到，但还是想要确定一番。
“苍澜这孩子以后就拜托道友照应一二了。”
苍星河和往常不一样，这一次似乎多了几许老气，岁月腐朽的气息在屋内弥漫。
“你这么相信我？”
上官同为仙帝，面对苍星河可没有太多拘束，也不用顾忌什么。
“我相信苍澜这孩子。”
苍星河眼神坚定，通过他的观察，上官对苍澜和对其他人略有不同。
上官倒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一笑而过：“如果可以，我会出手的，毕竟我也舍不得他就这样死去。”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苍星河满意点头，目光越过上官，看向远处。
“一切，远远都没有结束啊。”
“这酒真不错！”苍澜大喊，惊醒回忆的上官。
苍澜眼神迷离，脸在黑夜中都能看出已经红到脖子，醉醺醺地倚靠着上官的肩膀睡下，缓缓滑到其怀中。
上官被这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好推开苍澜。
“我累了，真的累了。”
苍澜喃喃自语，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突然，苍澜从上官怀中猛地站起，遥指圣山方向。
“准备个屁，老子今晚就上山。”
上官有些无语，翻了一个白眼，就被苍澜下一句话逗笑。
“咦，怎么两座山？”
苍澜疑惑挠头，一不做二不休，挽起衣袖，拉起上官的手：“走，一起爬山去。”
上官跟着摇摇晃晃的苍澜朝着圣山走去，可无论苍澜怎么走，都未能靠近圣山一步。
这看似近在眼前的山峰，中间却仿佛隔了千万重空间。
上官不急，就这样被苍澜拉着，看他打算怎么办。
“有意思，山还会跑。”
苍澜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替自己暗暗鼓气：“以吾血为引，山来！”
上官难以置信地看着苍澜给自己放血，就差把另外一只手手腕也割了。
鲜血顺着五指流到地上，苍澜嘴里念念有词，反正也听不懂，听不清在念叨些什么。
总之，流到地上的鲜血全部开始自行流动，勾勒出一幅诡秘的图案，环绕苍澜，绽放昏暗血光。
夜空都在这血光中映照出地上的图案，交相辉映，成为一个方向标，隐约传出荒古奏乐。
“哎呀，血多了。”
苍澜吐吐舌头，随便止血后，继续朝着圣山走去。
这一次，他靠近了圣山半分，每一步迈出，都在不断拉近距离。
那鲜血勾勒出的图案却越来越暗淡，估计苍澜还没有完全走到，就会消失。
果然，在苍澜成功走到一半后，夜空和地上的图案同时崩溃，相互牵引的线也仿佛被剪断，圣山的距离再次被缓缓拉开。
“喂喂喂，别走呀。”
醉酒状态的苍澜宛如小孩子，或许在上官和天渊内其他人看来，确实算小的了。
苍澜伸出手打算继续放血，沉默片刻，换成另外一只手，那只刚刚没有放。
“给老子滚回来。”
苍澜爆喝，这一次放的血更多，更是催动全身灵力，挤出一滴精血，神情都憔悴了几分。
同样的图案形成，天空中似乎架起一道桥梁。
这一次，苍澜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也第一次踏上了圣山的土地。
轰——
闷雷至上传下，震得苍澜瞬间酒醒，胆战心惊。
“我……”苍澜一脸懵地环顾四周，诧异地看着上官，好像在询问，“我这是在哪？”
上官指了指，苍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望去，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圣山山脚，半只脚都踩上去了。
他呆住了，没有移动。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自己真的准备好了吗？
山上到底有什么，如今在这山脚，他感受到的呼唤也格外的强烈，呼之欲出。
“上官兄，你怎么也不阻止一下我？”
苍澜可怜巴巴地望着上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官耸耸肩，毫不在意：“你都到这里了，甘心就这样回去吗？”
“还有，你对得起浪费的那么多血吗？”
手腕处传来的隐隐痛楚，提醒着他刚刚是多么壮烈。
“不就一座山嘛，今天老子还就登它了。”
“还准备好了吗。”
“我时刻准备着！”
苍澜给自己打气，坚定地冲着上官点头，另外一只脚也踏进圣山。
似乎也感受到有人登山，圣山也绽放出璀璨光芒，染亮小半座天渊，也够惹人注目。
一股莫名的威压降临，神秘而强大的意识从苍澜身上扫过，有种古老感，却又似乎将其完全看透。
苍澜压住心底的激动，一步一步往上走，纵使压力越来越大，也没有停下脚步。
向往已久的地方，到底存在什么？
母亲说的话，暗含的又是什么意思，登上去，是要放弃什么吗？
上官沉默不语，就这样跟着，圣山的压制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要是想登顶，现在已经上去了。
“族老，真就这样放少主他们上去？”
穹灵族禁地内，苍刑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唉，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苍星河摆摆手，自从那一战过后，他的神魂就受到创伤。特别是施展禁术强行救回苍澜，对其影响更是巨大。
“趁着我还能动弹，为少主铺好最后一段路吧。”
苍刑眼中也流露出悲伤情绪：“这一次，我必斩他。”
苍星河听完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转身，朝着里面沉重一拜：“诸位先祖、各位族人，到时候还望助我一臂之力，延续吾族。”
深沉的话音在这方空间回荡，而在他们前面，摆放着群棺。在最深处，更是有着三副棺椁威势震天，群棺簇拥，似乎在为其提供力量。
苍澜终于走到半山腰，汗水打湿了后背，呼吸变得急促。
“仙帝果真不一样，爬个山都不带喘气。”
上官扬起手作势要揍苍澜，吓得他赶忙起身往上跑。相比于圣山给的压力，上官更吓人。
“这山有名字吗？”上官无聊，聊天打发时间。
苍澜思索一下回道：“应该是叫古道山，一直叫圣山习惯了，都快忘记原本的名字了。”
“古道山。”上官小声重复一遍，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古而往之，即为正道。素来用之，即为我道。
“憨蛋，再往上，你可能就撑不住了。用不用我帮你，直接带你上山。”
上官看着苍澜背影，甚是悠闲轻松。
苍澜挥挥手，如果连这山都爬不上去，那山上的东西也是没有见的必要了。
也许正如母亲所说，连最基本的准备都没有做好。
当苍澜走到云层处，压力骤然连翻数倍，让其差点猝不及防地趴地上。
“不管怎么样，老子今天必须登顶。”
苍澜施展诡幽炼魂术，想要借力。可还没彻底施展开，压力居然再次翻倍，这一次直接压得他在地上起不来。
只有在苍澜收回功法时，这股压力才得以减弱。
敢情这里不许动用任何功法神通，必须靠自己肉身登顶？
虽然这样挺符合穹灵族的，但苍澜好像却是族内的一个奇葩，肉身根本算不上强，与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也一直没能修炼穹灵族的穹灵变这门足以成圣的功法。
苍澜重重呼吸，平复内心躁动后，静心观察体会这其中异样。
可除了能够感受到那越来越强的呼唤，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
等等，苍澜似乎发现好像多了一样东西。
如果说自己他只是感到这山顶有东西在呼唤自己，那么现在，不光是呼唤，更有一份共鸣。
这股共鸣，能够转化成一种力量。
苍澜尝试去感受，也不继续往上爬，直接原地盘坐。
上官见状，没有去打扰，而是在旁边为其护法。
苍澜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古怪，在两种不同的状态中来回切换。好像在这刹那，出现了两个苍澜，在相互重叠融合。
苍澜蓦然睁眼，眼中迸射出精光。一股强悍莫名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就是上官都微微有些惊讶。
不过当他试着叫苍澜时，对方却并没有理会。好像并不认识上官，显得有些陌生。
苍澜眼神中全是冷漠，表情木讷，与行尸走肉无异。一步迈出，已然跃出数十丈。
他此时此刻与圣山融为一体，气息完美契合。就如同上官一样，贴近大道，契合大道，消除压力。
上官面色惊疑不定，赶忙跟上，怕苍澜出现什么意外。
“上官兄，你不仗义，看着我挨打啊。”
苍澜灌下一大口用屁股换来的美酒，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你想喝酒，又不是我想喝。”上官撇嘴，夺过苍澜手中的酒，作势欲一饮而尽。
苍澜已经微醺，脸颊泛红，伸手就要抢：“你不想喝还抢，虚伪，还给我。”
上官哈哈大笑，将酒还给苍澜，夜幕降临时，他的笑意渐渐褪去，一抹凝重浮现。
“道友，我知道你实力不俗，外界也非虚名之辈，可否在这里答应老朽一件事？”
苍澜还在借机偷酒，苍星河却暗地传音，将上官唤去商榷。
“何事？”
上官大概能猜到，但还是想要确定一番。
“苍澜这孩子以后就拜托道友照应一二了。”
苍星河和往常不一样，这一次似乎多了几许老气，岁月腐朽的气息在屋内弥漫。
“你这么相信我？”
上官同为仙帝，面对苍星河可没有太多拘束，也不用顾忌什么。
“我相信苍澜这孩子。”
苍星河眼神坚定，通过他的观察，上官对苍澜和对其他人略有不同。
上官倒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一笑而过：“如果可以，我会出手的，毕竟我也舍不得他就这样死去。”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苍星河满意点头，目光越过上官，看向远处。
“一切，远远都没有结束啊。”
“这酒真不错！”苍澜大喊，惊醒回忆的上官。
苍澜眼神迷离，脸在黑夜中都能看出已经红到脖子，醉醺醺地倚靠着上官的肩膀睡下，缓缓滑到其怀中。
上官被这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好推开苍澜。
“我累了，真的累了。”
苍澜喃喃自语，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突然，苍澜从上官怀中猛地站起，遥指圣山方向。
“准备个屁，老子今晚就上山。”
上官有些无语，翻了一个白眼，就被苍澜下一句话逗笑。
“咦，怎么两座山？”
苍澜疑惑挠头，一不做二不休，挽起衣袖，拉起上官的手：“走，一起爬山去。”
上官跟着摇摇晃晃的苍澜朝着圣山走去，可无论苍澜怎么走，都未能靠近圣山一步。
这看似近在眼前的山峰，中间却仿佛隔了千万重空间。
上官不急，就这样被苍澜拉着，看他打算怎么办。
“有意思，山还会跑。”
苍澜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替自己暗暗鼓气：“以吾血为引，山来！”
上官难以置信地看着苍澜给自己放血，就差把另外一只手手腕也割了。
鲜血顺着五指流到地上，苍澜嘴里念念有词，反正也听不懂，听不清在念叨些什么。
总之，流到地上的鲜血全部开始自行流动，勾勒出一幅诡秘的图案，环绕苍澜，绽放昏暗血光。
夜空都在这血光中映照出地上的图案，交相辉映，成为一个方向标，隐约传出荒古奏乐。
“哎呀，血多了。”
苍澜吐吐舌头，随便止血后，继续朝着圣山走去。
这一次，他靠近了圣山半分，每一步迈出，都在不断拉近距离。
那鲜血勾勒出的图案却越来越暗淡，估计苍澜还没有完全走到，就会消失。
果然，在苍澜成功走到一半后，夜空和地上的图案同时崩溃，相互牵引的线也仿佛被剪断，圣山的距离再次被缓缓拉开。
“喂喂喂，别走呀。”
醉酒状态的苍澜宛如小孩子，或许在上官和天渊内其他人看来，确实算小的了。
苍澜伸出手打算继续放血，沉默片刻，换成另外一只手，那只刚刚没有放。
“给老子滚回来。”
苍澜爆喝，这一次放的血更多，更是催动全身灵力，挤出一滴精血，神情都憔悴了几分。
同样的图案形成，天空中似乎架起一道桥梁。
这一次，苍澜终于来到了山脚下，也第一次踏上了圣山的土地。
轰——
闷雷至上传下，震得苍澜瞬间酒醒，胆战心惊。
“我……”苍澜一脸懵地环顾四周，诧异地看着上官，好像在询问，“我这是在哪？”
上官指了指，苍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望去，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圣山山脚，半只脚都踩上去了。
他呆住了，没有移动。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自己真的准备好了吗？
山上到底有什么，如今在这山脚，他感受到的呼唤也格外的强烈，呼之欲出。
“上官兄，你怎么也不阻止一下我？”
苍澜可怜巴巴地望着上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官耸耸肩，毫不在意：“你都到这里了，甘心就这样回去吗？”
“还有，你对得起浪费的那么多血吗？”
手腕处传来的隐隐痛楚，提醒着他刚刚是多么壮烈。
“不就一座山嘛，今天老子还就登它了。”
“还准备好了吗。”
“我时刻准备着！”
苍澜给自己打气，坚定地冲着上官点头，另外一只脚也踏进圣山。
似乎也感受到有人登山，圣山也绽放出璀璨光芒，染亮小半座天渊，也够惹人注目。
一股莫名的威压降临，神秘而强大的意识从苍澜身上扫过，有种古老感，却又似乎将其完全看透。
苍澜压住心底的激动，一步一步往上走，纵使压力越来越大，也没有停下脚步。
向往已久的地方，到底存在什么？
母亲说的话，暗含的又是什么意思，登上去，是要放弃什么吗？
上官沉默不语，就这样跟着，圣山的压制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要是想登顶，现在已经上去了。
“族老，真就这样放少主他们上去？”
穹灵族禁地内，苍刑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唉，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苍星河摆摆手，自从那一战过后，他的神魂就受到创伤。特别是施展禁术强行救回苍澜，对其影响更是巨大。
“趁着我还能动弹，为少主铺好最后一段路吧。”
苍刑眼中也流露出悲伤情绪：“这一次，我必斩他。”
苍星河听完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转身，朝着里面沉重一拜：“诸位先祖、各位族人，到时候还望助我一臂之力，延续吾族。”
深沉的话音在这方空间回荡，而在他们前面，摆放着群棺。在最深处，更是有着三副棺椁威势震天，群棺簇拥，似乎在为其提供力量。
苍澜终于走到半山腰，汗水打湿了后背，呼吸变得急促。
“仙帝果真不一样，爬个山都不带喘气。”
上官扬起手作势要揍苍澜，吓得他赶忙起身往上跑。相比于圣山给的压力，上官更吓人。
“这山有名字吗？”上官无聊，聊天打发时间。
苍澜思索一下回道：“应该是叫古道山，一直叫圣山习惯了，都快忘记原本的名字了。”
“古道山。”上官小声重复一遍，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古而往之，即为正道。素来用之，即为我道。
“憨蛋，再往上，你可能就撑不住了。用不用我帮你，直接带你上山。”
上官看着苍澜背影，甚是悠闲轻松。
苍澜挥挥手，如果连这山都爬不上去，那山上的东西也是没有见的必要了。
也许正如母亲所说，连最基本的准备都没有做好。
当苍澜走到云层处，压力骤然连翻数倍，让其差点猝不及防地趴地上。
“不管怎么样，老子今天必须登顶。”
苍澜施展诡幽炼魂术，想要借力。可还没彻底施展开，压力居然再次翻倍，这一次直接压得他在地上起不来。
只有在苍澜收回功法时，这股压力才得以减弱。
敢情这里不许动用任何功法神通，必须靠自己肉身登顶？
虽然这样挺符合穹灵族的，但苍澜好像却是族内的一个奇葩，肉身根本算不上强，与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也一直没能修炼穹灵族的穹灵变这门足以成圣的功法。
苍澜重重呼吸，平复内心躁动后，静心观察体会这其中异样。
可除了能够感受到那越来越强的呼唤，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
等等，苍澜似乎发现好像多了一样东西。
如果说自己他只是感到这山顶有东西在呼唤自己，那么现在，不光是呼唤，更有一份共鸣。
这股共鸣，能够转化成一种力量。
苍澜尝试去感受，也不继续往上爬，直接原地盘坐。
上官见状，没有去打扰，而是在旁边为其护法。
苍澜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古怪，在两种不同的状态中来回切换。好像在这刹那，出现了两个苍澜，在相互重叠融合。
苍澜蓦然睁眼，眼中迸射出精光。一股强悍莫名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就是上官都微微有些惊讶。
不过当他试着叫苍澜时，对方却并没有理会。好像并不认识上官，显得有些陌生。
苍澜眼神中全是冷漠，表情木讷，与行尸走肉无异。一步迈出，已然跃出数十丈。
他此时此刻与圣山融为一体，气息完美契合。就如同上官一样，贴近大道，契合大道，消除压力。
上官面色惊疑不定，赶忙跟上，怕苍澜出现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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