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像的秘密
瞪着【三清道祖】神像，罗剎一脸茫然。
“都几点了？妳带我来茅山道馆干嘛！我今天太累了，很想睡觉……”
“传承。”
“蛤？”
罗剎机械化的转头，原本在她左后方的奶奶往前跨一步，与她平行而站，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连口吻都平淡到不行。
“身为茅山道前掌门人，总得向新任掌门交接点什么吧！”
“何必那么麻烦，等我哪一天真遇到不懂的地方，再问您就好……”
“欸，不成，妳尚且年轻，不知人间疾苦，无法体会人生就是随时会遇到麻烦，小看小错，将会铸成大错，妳得时刻明白，偶而的突发事件有时会让人意外消失，而颠簸的命运总让人措手不及。”
“能好好说话吗？净说些不省心又让人听不懂的话……”罗剎不耐烦的翻白眼，她真的是一句也没听懂。
“也对，妳无需想太多，只要按平常心接收就好，反正交接的内容也没什么大不了。”奶奶的轻松全写在脸上，好像把什么重责大任卸除，笑逐颜开。
“既然没什么，枫央为何不能跟来？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他刚才在船库目送我们的样子……”一想起枫央的悲壮眼神，罗剎心里慌到不行。
这些年，不管她做什么，第一时间会与枫央分享，因为她太健忘，如果把什么事都让枫央知道，万一日后忘了什么，也能问问过目不忘的他。
“没办法，除了掌门人，谁都不能窥探道馆神像的秘密。”虽然对枫央很抱歉，但，奶奶还是狠心拒绝他同行。
“蛤，神像有秘密？欸，怎么可能！这半年来，我跟祂在一起的时间都比您还长，简直快成了我的连体婴，祂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罗剎嗤之以鼻的大笑。
“说了妳也不懂。”奶奶懒得跟她多解释。
“那您刚才还说那么多？”罗剎双手交错抱胸，忿忿不平。
“妳以为我想吗？”
不知道的人听到祖孙这段对话，恐怕以为两人不过是积怨已久的怨偶交谈，但，诚如奶奶所言，想太多并不适合罗剎，毕竟她目前的大脑容量太小——
“红眼罩戴好，妳没把因为它才能进入元宇宙的秘诀透露给枫央知道吧！”
“我没说又不代表枫央不知道，他太聪明了，我觉得他早就猜到了。”
“但从眼罩传来的信息，只有妳进去过的痕迹。”奶奶斩钉截铁的确认。
“是吗？没想到这世上也有他破解不了的密码。”罗剎挺意外。
“妳傻吗？妳刚才不也说了，他太聪明，所以不是他不想破解，而是他没兴趣挖出妳的眼球来破解。”
“还能这么干？”罗剎倒抽一口冷气，一脸惊吓，“幸好他不是敌人。”
“笑话，这世上有哪个傻子会拿妳当敌人？”连奶奶都不屑的冷笑。
“呵，笑吧！最好把假牙也笑掉。”看到她咧嘴笑开的后牙，罗剎生气的垮下脸。
“不好意思，老太婆啥都有，就是没假牙。”
罗剎怨恨的瞪奶奶一眼，不情愿的戴上红眼罩。
如同往常，她立即进入元宇宙空间，那里是一间庞大的图书馆，挑高五层楼的书册排列整齐，书籍按颜色区分，由左而右，由浅到深。
奶奶进入后，书籍开始褪色，随即分解成微粒状，然后慢慢消失中。
“天啊，奶奶，书的颜色怎么变了？还分解消失……”罗剎惊得想上前抢救。
“嗯。”奶奶拉住她。
“嗯什么嗯？书都快没了，这可是茅山道馆最重要的情报资源，没有这些书源监控系统，以后有人来问事，该怎么解答……”
正如枫央所想，问事的神仙附体不过是道馆拿来遮蔽世人眼睛的幌子，真实的状况是罗剎可以进入元宇宙，由成千上万的书册连结到世界各地的监控系统画面，如此一来，任何蛛丝马迹也难逃法眼，问事者求的答案呼之欲出。
然而，罗剎从未认真探讨，为什么元宇宙的书籍可以连接到监控画面，还化成文字，刻划在书本里供她参考运用。
“放心，不会再有人来问事了，而书也不会消失，只是换种方式重启。”
“蛤？什么重启？”
罗剎越来越不懂奶奶在说什么。
“妳不觉得过时的元宇宙越来越不安全？为什么妳被问事时状况连连，妳从没想过虚拟现实的书册为何被虫蛀？”
罗剎恍然大悟，可她从没想过奶奶会知道这些事，这半年来，她从未踏进茅山道馆一步！
“是有Bug吗？还是有黑客侵入……”罗剎谨慎猜测，脑容量想不出更好的答案。
“那些都不重要了，总之，新掌门入职就必须有新气象，茅山道自行研发多年的『穿越时空』，将全面取代元宇宙。”
“什么意思？”
罗剎还没意会过来时，那些散去的书粒子里，走出了难以估算的幕后操盘手。
“他们是……”
“走吧！”
奶奶拉着罗剎往前，越来越多的人群像摩西分海，自动让出走道，退于两侧，恭敬的揖手行礼。
“恭迎茅山第十四代掌门人莅临茅山道『穿越时空』。”
罗剎不仅被庞大声势吓到瞠目结舌，更难以置信的是她一直以为的图书馆，竟延展成无边无境的大图书广场，而架上重新回归图书影像，每一本的外皮统一为红色。
她更不知道这些改变，全因换了新世代。
“随便取一本瞧瞧吧！”
奶奶笑着指着某一本图书，罗剎半推半就的随机取一本，打开后，书本投射出影像，放大于天空，而画面竟是枫央双手交握后腰，守候在前不久送走她们的罗家飞行船库前。
“这是……”
“罗家的监控画面。”
“怎么做到的？之前的元宇宙总是画素不清晰，而且无法三百六十度监控……”
“是卫星影像监控。”一名戴着单眼红眼镜的中年学究挺身为罗剎解说，“过去的卫星做不到侧身的技术拍摄，如今已全面改善，这全都归功于『穿越』第一代。”
罗剎看着奶奶，奶奶冷不防高举她右手。
“茅山道第十四代掌门罗剎，就此生效。”
“吾等将全力守护新掌门，誓死不休。”
当所有人跪地而拜罗剎时，天空画面里的枫央正仰头望天，彷佛两人真的在四目相交。
“奶奶，这些人是……”一向粗线条的罗剎竟有些紧张。
“妳甭管他们是谁，只要牢记好一件事，遇到危境便可在任何时空进入『穿越时空』，这些红皮书籍将会义无反顾的助妳脱离困境。”
“为什么？”
“因为妳是茅山道第十四代掌门人。从今日起，红眼罩必须寸步不离身，还有，今天过后，除了妳，谁都不得进入『穿越时空』。”
“包括他们？”
“包括他们，包括我。”
“所以，这里成了我的战略书房。”罗剎突然有点兴奋。
奶奶点点头，但微笑的嘴角慢慢消失，衷心期盼：希望妳永远都用不到。
“都几点了？妳带我来茅山道馆干嘛！我今天太累了，很想睡觉……”
“传承。”
“蛤？”
罗剎机械化的转头，原本在她左后方的奶奶往前跨一步，与她平行而站，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连口吻都平淡到不行。
“身为茅山道前掌门人，总得向新任掌门交接点什么吧！”
“何必那么麻烦，等我哪一天真遇到不懂的地方，再问您就好……”
“欸，不成，妳尚且年轻，不知人间疾苦，无法体会人生就是随时会遇到麻烦，小看小错，将会铸成大错，妳得时刻明白，偶而的突发事件有时会让人意外消失，而颠簸的命运总让人措手不及。”
“能好好说话吗？净说些不省心又让人听不懂的话……”罗剎不耐烦的翻白眼，她真的是一句也没听懂。
“也对，妳无需想太多，只要按平常心接收就好，反正交接的内容也没什么大不了。”奶奶的轻松全写在脸上，好像把什么重责大任卸除，笑逐颜开。
“既然没什么，枫央为何不能跟来？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他刚才在船库目送我们的样子……”一想起枫央的悲壮眼神，罗剎心里慌到不行。
这些年，不管她做什么，第一时间会与枫央分享，因为她太健忘，如果把什么事都让枫央知道，万一日后忘了什么，也能问问过目不忘的他。
“没办法，除了掌门人，谁都不能窥探道馆神像的秘密。”虽然对枫央很抱歉，但，奶奶还是狠心拒绝他同行。
“蛤，神像有秘密？欸，怎么可能！这半年来，我跟祂在一起的时间都比您还长，简直快成了我的连体婴，祂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罗剎嗤之以鼻的大笑。
“说了妳也不懂。”奶奶懒得跟她多解释。
“那您刚才还说那么多？”罗剎双手交错抱胸，忿忿不平。
“妳以为我想吗？”
不知道的人听到祖孙这段对话，恐怕以为两人不过是积怨已久的怨偶交谈，但，诚如奶奶所言，想太多并不适合罗剎，毕竟她目前的大脑容量太小——
“红眼罩戴好，妳没把因为它才能进入元宇宙的秘诀透露给枫央知道吧！”
“我没说又不代表枫央不知道，他太聪明了，我觉得他早就猜到了。”
“但从眼罩传来的信息，只有妳进去过的痕迹。”奶奶斩钉截铁的确认。
“是吗？没想到这世上也有他破解不了的密码。”罗剎挺意外。
“妳傻吗？妳刚才不也说了，他太聪明，所以不是他不想破解，而是他没兴趣挖出妳的眼球来破解。”
“还能这么干？”罗剎倒抽一口冷气，一脸惊吓，“幸好他不是敌人。”
“笑话，这世上有哪个傻子会拿妳当敌人？”连奶奶都不屑的冷笑。
“呵，笑吧！最好把假牙也笑掉。”看到她咧嘴笑开的后牙，罗剎生气的垮下脸。
“不好意思，老太婆啥都有，就是没假牙。”
罗剎怨恨的瞪奶奶一眼，不情愿的戴上红眼罩。
如同往常，她立即进入元宇宙空间，那里是一间庞大的图书馆，挑高五层楼的书册排列整齐，书籍按颜色区分，由左而右，由浅到深。
奶奶进入后，书籍开始褪色，随即分解成微粒状，然后慢慢消失中。
“天啊，奶奶，书的颜色怎么变了？还分解消失……”罗剎惊得想上前抢救。
“嗯。”奶奶拉住她。
“嗯什么嗯？书都快没了，这可是茅山道馆最重要的情报资源，没有这些书源监控系统，以后有人来问事，该怎么解答……”
正如枫央所想，问事的神仙附体不过是道馆拿来遮蔽世人眼睛的幌子，真实的状况是罗剎可以进入元宇宙，由成千上万的书册连结到世界各地的监控系统画面，如此一来，任何蛛丝马迹也难逃法眼，问事者求的答案呼之欲出。
然而，罗剎从未认真探讨，为什么元宇宙的书籍可以连接到监控画面，还化成文字，刻划在书本里供她参考运用。
“放心，不会再有人来问事了，而书也不会消失，只是换种方式重启。”
“蛤？什么重启？”
罗剎越来越不懂奶奶在说什么。
“妳不觉得过时的元宇宙越来越不安全？为什么妳被问事时状况连连，妳从没想过虚拟现实的书册为何被虫蛀？”
罗剎恍然大悟，可她从没想过奶奶会知道这些事，这半年来，她从未踏进茅山道馆一步！
“是有Bug吗？还是有黑客侵入……”罗剎谨慎猜测，脑容量想不出更好的答案。
“那些都不重要了，总之，新掌门入职就必须有新气象，茅山道自行研发多年的『穿越时空』，将全面取代元宇宙。”
“什么意思？”
罗剎还没意会过来时，那些散去的书粒子里，走出了难以估算的幕后操盘手。
“他们是……”
“走吧！”
奶奶拉着罗剎往前，越来越多的人群像摩西分海，自动让出走道，退于两侧，恭敬的揖手行礼。
“恭迎茅山第十四代掌门人莅临茅山道『穿越时空』。”
罗剎不仅被庞大声势吓到瞠目结舌，更难以置信的是她一直以为的图书馆，竟延展成无边无境的大图书广场，而架上重新回归图书影像，每一本的外皮统一为红色。
她更不知道这些改变，全因换了新世代。
“随便取一本瞧瞧吧！”
奶奶笑着指着某一本图书，罗剎半推半就的随机取一本，打开后，书本投射出影像，放大于天空，而画面竟是枫央双手交握后腰，守候在前不久送走她们的罗家飞行船库前。
“这是……”
“罗家的监控画面。”
“怎么做到的？之前的元宇宙总是画素不清晰，而且无法三百六十度监控……”
“是卫星影像监控。”一名戴着单眼红眼镜的中年学究挺身为罗剎解说，“过去的卫星做不到侧身的技术拍摄，如今已全面改善，这全都归功于『穿越』第一代。”
罗剎看着奶奶，奶奶冷不防高举她右手。
“茅山道第十四代掌门罗剎，就此生效。”
“吾等将全力守护新掌门，誓死不休。”
当所有人跪地而拜罗剎时，天空画面里的枫央正仰头望天，彷佛两人真的在四目相交。
“奶奶，这些人是……”一向粗线条的罗剎竟有些紧张。
“妳甭管他们是谁，只要牢记好一件事，遇到危境便可在任何时空进入『穿越时空』，这些红皮书籍将会义无反顾的助妳脱离困境。”
“为什么？”
“因为妳是茅山道第十四代掌门人。从今日起，红眼罩必须寸步不离身，还有，今天过后，除了妳，谁都不得进入『穿越时空』。”
“包括他们？”
“包括他们，包括我。”
“所以，这里成了我的战略书房。”罗剎突然有点兴奋。
奶奶点点头，但微笑的嘴角慢慢消失，衷心期盼：希望妳永远都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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