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是执念，或是天生第六感？
时间回到关铃子融合三魂七魄的瞬间——
头脑从未如此清醒的罗剎，在剎界缩小收编结束前，现身红色剎界，脑子一热，直想把3岁小老头带回家却没有门道，只好强摘剎界里的山水画。
可山水画不依不挠，摘不得，加上时间紧迫，她只好一头撞进山水画，眨眼间，已立足于悠长且遥远的溪流中。
由于溪水太冰冷，她试图走回岸边，可越走岸边越远，彷佛永远都到不了岸边似的，更可怕的是溪水开始结冰。
就在她东张西望，想法子脱离冰河时，发现一具浮在水面的尸体！
“我的妈呀，有浮尸”
罗剎惊觉不妙，正想着自己会不会是冰河上的下一名牺牲者时，任由长发在水面飘浮的老妪，做了垂死挣扎。
罗剎惊喜。
“还没死绝……老婆婆，您再坚持一下，我马上过去救您……”
由于河水表面已急速的结了一层薄冰，罗剎的双脚得破冰才能快速移动，所以选择了最简便的方法，《爆破咒》。
剑指一划，凭空显现符箓，她掐指捻咒。
“元亨利贞，神赐分裂，破除障碍。”
换成过去，她下的《爆破咒》，威力顶多让薄冰分裂，利于行走，可这一回，整条河面上的冰层几乎炸飞，更有几块不长眼的小冰砖，划伤她脸颊，立刻蹭出血光。
满天冰霜落下，眼前犹如被风吹拂过的大雪奇景，看得罗剎忘了逃命，呆若木鸡。
她心想，若是以1到100来衡量，她过去捻的《爆破咒》，威力顶多只有3，可现在起码有85，真是可喜可贺，如愿以偿。
“怎么办？我刚刚是怎么办到的？快想不起来……”
她开心的瞪着兴奋到颤抖的双手，嘴角快咧到耳根后面，可耳庞一阵凉风呼啸而过，她突然想起了溺水的老妪，惊慌失措的四处搜寻。
“完了完了完了，我没想到咒术会变得这么强，差点忘了有人溺水……老婆婆，您在哪？老婆婆……”
罗剎连续在溪水来回了几遍都未曾发现她的行踪。
“只好借助咒术。”
她自然而然的又想借助大自然的力量，轻挥剑指，轻而易举的凭空得到符箓，然后，恍然大悟——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符箓随取随到，简直太方便了，又不用纸，也不用毛笔，更不用费力磨墨……”罗剎开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本来准备捻咒，没想到竟欢天喜地于这里的便利性。
“我真的快变成记忆只有七秒的金鱼了。”
罗剎闭目养神，过去读了便忘的《寻人咒》，轻松想起。
“元贞利亨，三清道祖开天眼，助我寻人给我力，不管水底或岸边，一并重现吾眼前。”
罗剎刚往河道下《寻人咒》，很快瞧见靠近岸边的杂草堆里，浮出水面的背影。
罗剎急冲冲的奔上前，焦虑捞起，几十道青光从老妪身体射出，罗剎惊吓到急遮眼，下一秒再望去，手里只剩下老妪黑底青茶花图案的上衣。
“没了……怎么会这样……老婆婆！对不住……是我手脚太慢，下咒太重，对不起……”
误以为杀了她，罗剎急到泪崩，泪水、鼻涕混合了脸颊的鲜血落下时，遭冷空气冻成冰柱，穿透老妪的上衣，衣服瞬间炸裂。
“对不起，这下子连妳的衣服都被我毁了……”
就在罗剎频频道歉的时候，掌心留下一枚长2公分、宽3公分，长方多角形状的青铜色铁块。
“这是什么？”
罗剎忘了哭，用力擦去泪水，仔细看铁块，上面浮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字，“咦？好像出现一个王字？”
此话刚下，一群与她年纪相仿，一律穿着绿色功夫装的青少年从半空中的圈圈跃出，彷佛天上有个滑水道，绿衣兵团，接连不断的从那里滑下来。
“被渣渣找到了。”
当罗剎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抓后脑杓时，齐聚十多名绿衣兵团直接向她冲过来。
“没错，她手上的正是王牌！”带头的张五环头绑编织绿绳，手持套着五钛环的尖刀指向她。
罗剎茫无头绪的回头望去，以为他们的敌人就在她身后才会指着她，直到一枚箭擦射她的眉尾，鲜血迅速晕开，开始往衣服滴。
她伸手一摸，发现血流成河，怒不可遏。
“我……”
她根本来不及向射箭的人讨个公道，另一把刀已经朝她飞来。
她竭尽所能的闪避，利刃仍削去无法与身体同步躲开的长辫发尾，捆绑头发的红绳惨遭鱼池之殃，硬生断裂，辫子瞬间散开成乱发。
“五环，妖刀偏离了准度，没射中，快拉妖箭，重新瞄准渣渣的右手。”
有个绿衣小兵献计，罗剎莫名望去，直觉刚才那把刀是张五环故意瞄准射中她。
不过，渣渣是什么？
她几时改名成渣渣，或者他们将她误认成仇人渣渣？
“喂，等等，我不是渣……”
“渣渣说话了，快，张弓。”
“给我符箓……”
“剑，快，丢剑！”
青衣兵团七嘴八舌，加快攻击动作。
张五环不疾不徐，改拉弓瞄准，箭在弦上，箭头发出的红光，正中罗剎的右手腕。
其他的绿衣小啰喽也没闲着，不管是小飞刀、符箓乱流、长矛齐发，连火焰球团都拿出来使，没想放过罗剎。
“要这么狠吗？来呀，谁怕谁。”
罗剎算是看清楚这帮人的嘴脸，既然他们不让她活，她又岂能任人宰割！
“老娘让你们看清楚，什么叫做掌门人风范。”
这一次，她不再像过去一样浑浑噩噩，身体更不像过去熟悉的身体，左闪、右避、腾空翻转、长距三级跳，360度旋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待过杂耍团。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顾着绿衣兵团，她没来得及避开后面偷袭的一道暗流。
她明明已感受到气流变换的速度，却没设防到暗流的数量，一波接踵一波，而且将目标锁定她。
当气流正中她后胸口，感觉彷佛有十个罗姜一起冲撞她，听到【咔、咔】声响，她直觉肋骨断了不止一根。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罗剎的解释来不及说完，东南方再现另一圈空中滑道，一帮金色功夫装的青少年，陆续跃出。
“五环，金卜也发现王牌了。”
张五环咬牙切齿，毫不迟疑的出大招。
“木命听令，速列八卦阵，杜绝金卜。”
眼看绿衣兵团将战力转向后来的金衣兵团，罗剎以为能稍作休息，没料到刚往后退一步，竟陷入八卦阵的真空位置。
早知道多看一点书，早知道多向枫央学习，早知道不耻下问奶奶，早知道别觊觎3岁小老头——
罗剎胸口涌入了无数个早知道时，金衣少年茅乌突然现身欲抢夺她手上王牌，顺便以符箓重击她胸口一掌。
其实那一掌一点都不痛，但罗剎却有预感会没命。
果不其然，不痛的攻击，反而是最致命的一击。
她无故跌坐在地，胸口凹陷一大半，吐了这辈子吐过还多的一大堆黑血，放眼望去，感觉整座天空都在旋转，外带眼冒金星，然后，她的视野越缩越小。
她突然想念冰火床。
在那里，不管她怎么吐血，最终都能得到修复，好好睡一晚，隔天，又能头好壮壮的恢复往日雄风。
她也想念枫央，与他一起并肩作战时，虽然也会害怕，却有种坚强的依靠。
她更想念奶奶，她的好——尽在不言中。
罗剎喘得厉害，感觉快要吸不到新鲜空气，所以得大口大口的吸——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死在同是人类的手里。
这时，她感觉茅乌还在争夺她掌心的王牌，她下意识的望去，用力的集中眼神却无法聚焦，但直觉手心还紧拽着那枚不知道什么用途的王牌不放！
“告诉我，这牌子是干嘛用的？”拼尽最后一口气，她也想知道是为了什么而亡？
以为她气已绝的茅乌，惊得回头瞪她。
“妳都快没命了，还死拽着这张王牌做什么？妳是新来的吗？为什么不穿玄服？”
“不知道，直觉对我很重要……抱歉，初来乍到，不知何谓玄服……”
“话真多，放手。”
“不放，你还没告诉我这王牌的作用。”
“死人不必知道。”
“你才死人，你全家都是死人……”
罗剎甫说完，瞳孔逐渐放大，鼻子再也吸不到任何空气，放空的脑袋，浮现着粉红羽毛眼罩男的笑容，她突然想到了红眼罩，燃起一线生机，努力的慢点死掉。。
是啊，奶奶交待过，红眼罩得寸步不离，可以她之前健忘鲁莽的程度，哪能随时收好，所以在得到红眼罩那天，她难得的进了书房。
正好，枫央也在那里。
“喂，枫央，你应该没有办法让红眼罩不离我身吧！”
枫央依然冷漠的翻着咒书，跟著书文练习手诀，早就揣测到她会使用激将法。
之前，她已经求了他好几次，他都没理她。
每次她没法可想时，都会耍激将法，枫央早对此法免疫。
“真的没办法吗？”
罗剎又问了一句，枫央还是没看她。
这次，她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自行走远。
看着她垂头丧气拖着步伐的背影，枫央反而心软了。
他假装也要离开，可在穿过罗剎身旁时，故意把手里的咒书，落在地上。
“喂，枫央，你借的咒书掉了……什么嘛，故意的吗？不帮我就算了，还故意拿事恼我，要我帮你回收放书架吗？呿，我又不是你的奴隶，我可是茅山道第十四代掌门……”
眼见他越走越快，罗剎气到用力砸咒书，本想一走了之，却担心被奶奶发现，只好漫不经心的拾起，然后，咒书掉出一张对折的符箓。
没读过咒语录的人都晓得，枫央给的符，肯定是张好符。
当她喜孜孜的打开符箓，才明白此符仍封印符箓，完全不必她动手动脑，符箓自动将她的红眼罩收编入内。
该死的——濒死前，罗剎懊悔不已，当时应该追问枫央，怎么叫出红眼罩？如此一来，这时候的她就有救了！
或者，她大叫几声，红眼罩自己会跑出来？
“红……眼……罩……”虽然身子骨羸弱，但，用气音召唤的力道还是有的。
然而，事与愿违。
眼前有道模糊影像越离越近，可光闻气味就知道不是爱她或保护她的枫央或奶奶，而是想取他性命的茅乌。
“孤魂游鬼就该下地狱。”
茅乌取龟壳卜了一卦，准备送罗剎最后一程。
罗剎感觉身体被淘空，身体变得好轻松。
原来，这就是死的感觉——
头脑从未如此清醒的罗剎，在剎界缩小收编结束前，现身红色剎界，脑子一热，直想把3岁小老头带回家却没有门道，只好强摘剎界里的山水画。
可山水画不依不挠，摘不得，加上时间紧迫，她只好一头撞进山水画，眨眼间，已立足于悠长且遥远的溪流中。
由于溪水太冰冷，她试图走回岸边，可越走岸边越远，彷佛永远都到不了岸边似的，更可怕的是溪水开始结冰。
就在她东张西望，想法子脱离冰河时，发现一具浮在水面的尸体！
“我的妈呀，有浮尸”
罗剎惊觉不妙，正想着自己会不会是冰河上的下一名牺牲者时，任由长发在水面飘浮的老妪，做了垂死挣扎。
罗剎惊喜。
“还没死绝……老婆婆，您再坚持一下，我马上过去救您……”
由于河水表面已急速的结了一层薄冰，罗剎的双脚得破冰才能快速移动，所以选择了最简便的方法，《爆破咒》。
剑指一划，凭空显现符箓，她掐指捻咒。
“元亨利贞，神赐分裂，破除障碍。”
换成过去，她下的《爆破咒》，威力顶多让薄冰分裂，利于行走，可这一回，整条河面上的冰层几乎炸飞，更有几块不长眼的小冰砖，划伤她脸颊，立刻蹭出血光。
满天冰霜落下，眼前犹如被风吹拂过的大雪奇景，看得罗剎忘了逃命，呆若木鸡。
她心想，若是以1到100来衡量，她过去捻的《爆破咒》，威力顶多只有3，可现在起码有85，真是可喜可贺，如愿以偿。
“怎么办？我刚刚是怎么办到的？快想不起来……”
她开心的瞪着兴奋到颤抖的双手，嘴角快咧到耳根后面，可耳庞一阵凉风呼啸而过，她突然想起了溺水的老妪，惊慌失措的四处搜寻。
“完了完了完了，我没想到咒术会变得这么强，差点忘了有人溺水……老婆婆，您在哪？老婆婆……”
罗剎连续在溪水来回了几遍都未曾发现她的行踪。
“只好借助咒术。”
她自然而然的又想借助大自然的力量，轻挥剑指，轻而易举的凭空得到符箓，然后，恍然大悟——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符箓随取随到，简直太方便了，又不用纸，也不用毛笔，更不用费力磨墨……”罗剎开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本来准备捻咒，没想到竟欢天喜地于这里的便利性。
“我真的快变成记忆只有七秒的金鱼了。”
罗剎闭目养神，过去读了便忘的《寻人咒》，轻松想起。
“元贞利亨，三清道祖开天眼，助我寻人给我力，不管水底或岸边，一并重现吾眼前。”
罗剎刚往河道下《寻人咒》，很快瞧见靠近岸边的杂草堆里，浮出水面的背影。
罗剎急冲冲的奔上前，焦虑捞起，几十道青光从老妪身体射出，罗剎惊吓到急遮眼，下一秒再望去，手里只剩下老妪黑底青茶花图案的上衣。
“没了……怎么会这样……老婆婆！对不住……是我手脚太慢，下咒太重，对不起……”
误以为杀了她，罗剎急到泪崩，泪水、鼻涕混合了脸颊的鲜血落下时，遭冷空气冻成冰柱，穿透老妪的上衣，衣服瞬间炸裂。
“对不起，这下子连妳的衣服都被我毁了……”
就在罗剎频频道歉的时候，掌心留下一枚长2公分、宽3公分，长方多角形状的青铜色铁块。
“这是什么？”
罗剎忘了哭，用力擦去泪水，仔细看铁块，上面浮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字，“咦？好像出现一个王字？”
此话刚下，一群与她年纪相仿，一律穿着绿色功夫装的青少年从半空中的圈圈跃出，彷佛天上有个滑水道，绿衣兵团，接连不断的从那里滑下来。
“被渣渣找到了。”
当罗剎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抓后脑杓时，齐聚十多名绿衣兵团直接向她冲过来。
“没错，她手上的正是王牌！”带头的张五环头绑编织绿绳，手持套着五钛环的尖刀指向她。
罗剎茫无头绪的回头望去，以为他们的敌人就在她身后才会指着她，直到一枚箭擦射她的眉尾，鲜血迅速晕开，开始往衣服滴。
她伸手一摸，发现血流成河，怒不可遏。
“我……”
她根本来不及向射箭的人讨个公道，另一把刀已经朝她飞来。
她竭尽所能的闪避，利刃仍削去无法与身体同步躲开的长辫发尾，捆绑头发的红绳惨遭鱼池之殃，硬生断裂，辫子瞬间散开成乱发。
“五环，妖刀偏离了准度，没射中，快拉妖箭，重新瞄准渣渣的右手。”
有个绿衣小兵献计，罗剎莫名望去，直觉刚才那把刀是张五环故意瞄准射中她。
不过，渣渣是什么？
她几时改名成渣渣，或者他们将她误认成仇人渣渣？
“喂，等等，我不是渣……”
“渣渣说话了，快，张弓。”
“给我符箓……”
“剑，快，丢剑！”
青衣兵团七嘴八舌，加快攻击动作。
张五环不疾不徐，改拉弓瞄准，箭在弦上，箭头发出的红光，正中罗剎的右手腕。
其他的绿衣小啰喽也没闲着，不管是小飞刀、符箓乱流、长矛齐发，连火焰球团都拿出来使，没想放过罗剎。
“要这么狠吗？来呀，谁怕谁。”
罗剎算是看清楚这帮人的嘴脸，既然他们不让她活，她又岂能任人宰割！
“老娘让你们看清楚，什么叫做掌门人风范。”
这一次，她不再像过去一样浑浑噩噩，身体更不像过去熟悉的身体，左闪、右避、腾空翻转、长距三级跳，360度旋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待过杂耍团。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顾着绿衣兵团，她没来得及避开后面偷袭的一道暗流。
她明明已感受到气流变换的速度，却没设防到暗流的数量，一波接踵一波，而且将目标锁定她。
当气流正中她后胸口，感觉彷佛有十个罗姜一起冲撞她，听到【咔、咔】声响，她直觉肋骨断了不止一根。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罗剎的解释来不及说完，东南方再现另一圈空中滑道，一帮金色功夫装的青少年，陆续跃出。
“五环，金卜也发现王牌了。”
张五环咬牙切齿，毫不迟疑的出大招。
“木命听令，速列八卦阵，杜绝金卜。”
眼看绿衣兵团将战力转向后来的金衣兵团，罗剎以为能稍作休息，没料到刚往后退一步，竟陷入八卦阵的真空位置。
早知道多看一点书，早知道多向枫央学习，早知道不耻下问奶奶，早知道别觊觎3岁小老头——
罗剎胸口涌入了无数个早知道时，金衣少年茅乌突然现身欲抢夺她手上王牌，顺便以符箓重击她胸口一掌。
其实那一掌一点都不痛，但罗剎却有预感会没命。
果不其然，不痛的攻击，反而是最致命的一击。
她无故跌坐在地，胸口凹陷一大半，吐了这辈子吐过还多的一大堆黑血，放眼望去，感觉整座天空都在旋转，外带眼冒金星，然后，她的视野越缩越小。
她突然想念冰火床。
在那里，不管她怎么吐血，最终都能得到修复，好好睡一晚，隔天，又能头好壮壮的恢复往日雄风。
她也想念枫央，与他一起并肩作战时，虽然也会害怕，却有种坚强的依靠。
她更想念奶奶，她的好——尽在不言中。
罗剎喘得厉害，感觉快要吸不到新鲜空气，所以得大口大口的吸——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死在同是人类的手里。
这时，她感觉茅乌还在争夺她掌心的王牌，她下意识的望去，用力的集中眼神却无法聚焦，但直觉手心还紧拽着那枚不知道什么用途的王牌不放！
“告诉我，这牌子是干嘛用的？”拼尽最后一口气，她也想知道是为了什么而亡？
以为她气已绝的茅乌，惊得回头瞪她。
“妳都快没命了，还死拽着这张王牌做什么？妳是新来的吗？为什么不穿玄服？”
“不知道，直觉对我很重要……抱歉，初来乍到，不知何谓玄服……”
“话真多，放手。”
“不放，你还没告诉我这王牌的作用。”
“死人不必知道。”
“你才死人，你全家都是死人……”
罗剎甫说完，瞳孔逐渐放大，鼻子再也吸不到任何空气，放空的脑袋，浮现着粉红羽毛眼罩男的笑容，她突然想到了红眼罩，燃起一线生机，努力的慢点死掉。。
是啊，奶奶交待过，红眼罩得寸步不离，可以她之前健忘鲁莽的程度，哪能随时收好，所以在得到红眼罩那天，她难得的进了书房。
正好，枫央也在那里。
“喂，枫央，你应该没有办法让红眼罩不离我身吧！”
枫央依然冷漠的翻着咒书，跟著书文练习手诀，早就揣测到她会使用激将法。
之前，她已经求了他好几次，他都没理她。
每次她没法可想时，都会耍激将法，枫央早对此法免疫。
“真的没办法吗？”
罗剎又问了一句，枫央还是没看她。
这次，她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自行走远。
看着她垂头丧气拖着步伐的背影，枫央反而心软了。
他假装也要离开，可在穿过罗剎身旁时，故意把手里的咒书，落在地上。
“喂，枫央，你借的咒书掉了……什么嘛，故意的吗？不帮我就算了，还故意拿事恼我，要我帮你回收放书架吗？呿，我又不是你的奴隶，我可是茅山道第十四代掌门……”
眼见他越走越快，罗剎气到用力砸咒书，本想一走了之，却担心被奶奶发现，只好漫不经心的拾起，然后，咒书掉出一张对折的符箓。
没读过咒语录的人都晓得，枫央给的符，肯定是张好符。
当她喜孜孜的打开符箓，才明白此符仍封印符箓，完全不必她动手动脑，符箓自动将她的红眼罩收编入内。
该死的——濒死前，罗剎懊悔不已，当时应该追问枫央，怎么叫出红眼罩？如此一来，这时候的她就有救了！
或者，她大叫几声，红眼罩自己会跑出来？
“红……眼……罩……”虽然身子骨羸弱，但，用气音召唤的力道还是有的。
然而，事与愿违。
眼前有道模糊影像越离越近，可光闻气味就知道不是爱她或保护她的枫央或奶奶，而是想取他性命的茅乌。
“孤魂游鬼就该下地狱。”
茅乌取龟壳卜了一卦，准备送罗剎最后一程。
罗剎感觉身体被淘空，身体变得好轻松。
原来，这就是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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