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有没有修行天赋？
八年前，罗礼应母亲要求，特地开了三门基础课程，为期二十一天，讲的全是符箓与咒术的应用，他的长子罗忠则是助教。
“入门？你想笑掉谁的大牙？别说入门，你连修行天赋都没有，怎么入得了茅山道之门？”
比起优秀的长孙，14岁的次孙罗竣咒术差长兄太多，只好与12岁的弟妹一同受教。
他一向喜欢挤兑来路不明的枫央，更看不惯他总是屁颠屁颠的紧随着奶奶身后，摆出无辜安静的嘴脸，讨人怜悯。
之前，罗竣最多只是眼神歧视，那是因为枫央未入道门，可今日不同，来罗家四年的他，终归得到奶奶的认可，成了正宗的茅山道弟子，与孙字辈同进同出罗家，不再只是养在茅山道馆的外姓人。
与他同龄的罗孝虽然没吭声，但看枫央的眼神，亦是冷漠中带点轻蔑，还没接受他是罗家成员。
其他同样受教的孙字辈，或多或少的排挤，鲜少往来或对谈，除了老爱巴着他的罗剎，她经常睡在茅山道馆，还带他游赏《古老抗》风光。
“一个长年在街头乞讨的家伙，到底是多会巴结才有幸进入我罗家……”
罗忠的咒书，中正罗孝后脑杓，他痛挨一声，转头看往罗义。
“爸！我又没说错，他八岁被捡回一命时，奶奶就说他没有半点修行天赋，程度还输给到现在连符都不会画的阿剎……”
“蛤？谁叫我！”听到别人喊她名字，打瞌睡的11岁罗剎吃力的撑开眼皮，不一会儿又倒趴桌面，发出呼呼声。
罗忠不客气的也给她一记咒书后脑杓，罗剎惊醒，对着臭脸的大哥笑，用力拍打脸颊，双指撑开沉重的眼皮。
“哥，我没睡，只是闭目养神一下。”
罗忠不信，原地盯紧她。
“大伯父，学习咒术，需要修行天赋吗？”近视八百度的罗丹，把玩着新的通天眼镜，此镜在观星象时，比望远镜看得更远更清楚，“我只会发明咒具，算得上有天赋吗？”
讲台前的罗义，看着一众罗家孙字辈，凭空写了一个字：恒。
这时的罗剎体力不支的又闭上眼，那个空气造出的恒字，幻化成实体字，直接奔向她前额，砸肿了一个小包。
罗剎迷迷糊糊醒来，抓起恒字，怒目相向。
“哪个不长眼的敢拿粗体字砸我？”
罗忠本想再揍她一下，但，看着她的笑脸，没法生气的夺回恒字，手一甩，恒字分裂成八个更小的恒字，自行窜入每个孙字辈的手里。
“别睡了。”
“好。谢谢哥。”
看到罗忠虽然瞪她却没真的生气，枫央羡慕不已。
“恒？我明白了，大伯父是希望弟子持之以恒。”年纪最小的罗姜矫情的翻符箓咒书，它桌上放了很多人工水果，准备下课时巴结兄姐。
“错。”罗礼毫不留情的否决。
罗丹兴奋的举手，“要有恒心。”
罗礼摇头，目光瞅向次子罗孝。
“请父亲受教。”
“大伯父，我知道，是永恒的学习。”存在感极低的罗文棋不知何时进来，跳着让罗义看见。
“虽然也不是正解，但，文棋，妳今天的隐姓埋名蛮好的，大伯父一直没发现妳在。”
罗文棋腼腆而笑，继续隐藏自己。
“哈哈哈哈，这么简单的答案，大家怎么都不会？恒字有心有互，不就是互相关心的意思吗？”罗剎已然清醒，笑着说完后，顺手抢走罗姜桌上的人工苹果给枫央，再取人工水梨大口咬下。
在罗家地位卑微的枫央将苹果奉还，可罗剎不依不挠的又强取递上。
“说实话，我对你们这些长兄长姐很失望，竟不如一个不爱读书的妹妹。”
罗剎喜出望外的高举双手，一脸嚣张的看着每一个人，“怎么样？到底谁没天赋！”
感到意外的枫央，握紧手里的恒字，聚精会神的看着大伯父。
“符咒的最高境界不是每个人都达得到，它本来就有天赋之别，但，恒却不一样，互相关心同伴，不分彼此的同心协力，没能有最高境界的天赋，团结，也可人定胜天。”
“所以，不学咒术也行……”罗姜下了总结。
“那是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罗忠纠正他。
“错，本就是一件事，岂可两谈？”罗剎忙着凑一脚，“不是就不是，别压我……哥，我错了。”
最终，那个实体恒字，还是砸中罗剎，她被压到身体爬不起来，向罗忠救饶，全班哄然大笑。
“那到底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修行天赋？有些人天赋异禀，”
罗仁爱不经易地瞥向罗忠，自小，长兄就样样精通，不管学什么，一点便明，不像他们，学了半天还是弄不明白。
“也有些人难堪重责大任……”罗仁爱目光停在罗剎身上。
“哈哈哈，罗剎不但天资差，还很懒散，天天打瞌睡。”
罗姜话出，罗剎的果核立刻击中他脸颊，“这就是你污蔑姐姐的下场，瞧，我瞄准的本事不就是天赋异禀？”
“哥，罗剎欺负我！”
罗姜告状，罗忠连一眼都没瞧他。
“哼，你就属告状最天赋异禀。”
众人大笑，连枫央都守不住严肃，微扬嘴角。
“好了，安静。”罗忠重新整理场面。
“面对修行，要谨言慎行，每一句咒，都得经过再三的思量方能出口，要拿咒对付的，也不可是同道中人，因为咒术会造成永久伤害，更能伤及姓命，绝不可当作玩笑，对付自己的战友，这就是恒之奥义，也是咒的精髓，随便对待咒的人，没有资格使用咒术，滥用咒杀人，将沦为魔道中人，明白吗？”
“明白。”
罗礼的义愤填膺，让孙字辈们绷紧神经，认真听讲。
“因为枫央第一次上咒术，接下来，我要起一个有人也许已经学过的简单咒术，《清晰咒》，它是对付隐物最重要的咒术，虽然简单，却十分受惠，还不会的人要认真学习，会的人由罗忠另外指导《追踪咒》。”
“好。”
六年过去了，枫央对恒的定义，一直紧记在心，而且深信不疑。
他看往触摸岩壁而懊恼的罗剎，安慰：“放心，只要有恒，一定能找到。”
罗剎响应的笑很假，对大伯父教他们恒的事，早忘得一乾二净，脑子里只思考着一件事：该死的，我怎么没把空白符，一并还给枫央！
刚才准备掏符时，发现空白的封印符箓夹杂其中。
不晓得这有什么作用？能用来找门吗？
念头一转，她忆起了慢慢符咒，连忙打消念头，认真的朝岩壁下《清晰咒》，奶奶说过，任何看不清的东西，先下咒再说。
她朝岩壁下了咒，岩壁依然是岩壁，不管下几次，它没有变成别的，只是岩壁，所以，岩壁是真的，没有术式夹杂其中。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往监考的秦海天。
“执事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
“这里，根本没门。”
秦海天分明不给问，可罗剎还是问了，而且——
“妳是怎么知道的？”
“简单，下《清晰咒》啊！”罗剎得意的如实告知。
秦海天冷笑，下一秒，罗剎与枫央被浓雾包围，然后，门来了。
它像枫央遇过的一样，开了黑门，出现白门，再开，又出现黑门，无止尽重复——
“枫央，我们中了咒。”
“废话。”
“怎么解？”
“我……”
枫央突然想起罗竣，他说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却异常真实。
一个没有天赋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咒术中生存。
他与罗剎组团入学考，应该是……找不到门了！
“入门？你想笑掉谁的大牙？别说入门，你连修行天赋都没有，怎么入得了茅山道之门？”
比起优秀的长孙，14岁的次孙罗竣咒术差长兄太多，只好与12岁的弟妹一同受教。
他一向喜欢挤兑来路不明的枫央，更看不惯他总是屁颠屁颠的紧随着奶奶身后，摆出无辜安静的嘴脸，讨人怜悯。
之前，罗竣最多只是眼神歧视，那是因为枫央未入道门，可今日不同，来罗家四年的他，终归得到奶奶的认可，成了正宗的茅山道弟子，与孙字辈同进同出罗家，不再只是养在茅山道馆的外姓人。
与他同龄的罗孝虽然没吭声，但看枫央的眼神，亦是冷漠中带点轻蔑，还没接受他是罗家成员。
其他同样受教的孙字辈，或多或少的排挤，鲜少往来或对谈，除了老爱巴着他的罗剎，她经常睡在茅山道馆，还带他游赏《古老抗》风光。
“一个长年在街头乞讨的家伙，到底是多会巴结才有幸进入我罗家……”
罗忠的咒书，中正罗孝后脑杓，他痛挨一声，转头看往罗义。
“爸！我又没说错，他八岁被捡回一命时，奶奶就说他没有半点修行天赋，程度还输给到现在连符都不会画的阿剎……”
“蛤？谁叫我！”听到别人喊她名字，打瞌睡的11岁罗剎吃力的撑开眼皮，不一会儿又倒趴桌面，发出呼呼声。
罗忠不客气的也给她一记咒书后脑杓，罗剎惊醒，对着臭脸的大哥笑，用力拍打脸颊，双指撑开沉重的眼皮。
“哥，我没睡，只是闭目养神一下。”
罗忠不信，原地盯紧她。
“大伯父，学习咒术，需要修行天赋吗？”近视八百度的罗丹，把玩着新的通天眼镜，此镜在观星象时，比望远镜看得更远更清楚，“我只会发明咒具，算得上有天赋吗？”
讲台前的罗义，看着一众罗家孙字辈，凭空写了一个字：恒。
这时的罗剎体力不支的又闭上眼，那个空气造出的恒字，幻化成实体字，直接奔向她前额，砸肿了一个小包。
罗剎迷迷糊糊醒来，抓起恒字，怒目相向。
“哪个不长眼的敢拿粗体字砸我？”
罗忠本想再揍她一下，但，看着她的笑脸，没法生气的夺回恒字，手一甩，恒字分裂成八个更小的恒字，自行窜入每个孙字辈的手里。
“别睡了。”
“好。谢谢哥。”
看到罗忠虽然瞪她却没真的生气，枫央羡慕不已。
“恒？我明白了，大伯父是希望弟子持之以恒。”年纪最小的罗姜矫情的翻符箓咒书，它桌上放了很多人工水果，准备下课时巴结兄姐。
“错。”罗礼毫不留情的否决。
罗丹兴奋的举手，“要有恒心。”
罗礼摇头，目光瞅向次子罗孝。
“请父亲受教。”
“大伯父，我知道，是永恒的学习。”存在感极低的罗文棋不知何时进来，跳着让罗义看见。
“虽然也不是正解，但，文棋，妳今天的隐姓埋名蛮好的，大伯父一直没发现妳在。”
罗文棋腼腆而笑，继续隐藏自己。
“哈哈哈哈，这么简单的答案，大家怎么都不会？恒字有心有互，不就是互相关心的意思吗？”罗剎已然清醒，笑着说完后，顺手抢走罗姜桌上的人工苹果给枫央，再取人工水梨大口咬下。
在罗家地位卑微的枫央将苹果奉还，可罗剎不依不挠的又强取递上。
“说实话，我对你们这些长兄长姐很失望，竟不如一个不爱读书的妹妹。”
罗剎喜出望外的高举双手，一脸嚣张的看着每一个人，“怎么样？到底谁没天赋！”
感到意外的枫央，握紧手里的恒字，聚精会神的看着大伯父。
“符咒的最高境界不是每个人都达得到，它本来就有天赋之别，但，恒却不一样，互相关心同伴，不分彼此的同心协力，没能有最高境界的天赋，团结，也可人定胜天。”
“所以，不学咒术也行……”罗姜下了总结。
“那是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罗忠纠正他。
“错，本就是一件事，岂可两谈？”罗剎忙着凑一脚，“不是就不是，别压我……哥，我错了。”
最终，那个实体恒字，还是砸中罗剎，她被压到身体爬不起来，向罗忠救饶，全班哄然大笑。
“那到底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修行天赋？有些人天赋异禀，”
罗仁爱不经易地瞥向罗忠，自小，长兄就样样精通，不管学什么，一点便明，不像他们，学了半天还是弄不明白。
“也有些人难堪重责大任……”罗仁爱目光停在罗剎身上。
“哈哈哈，罗剎不但天资差，还很懒散，天天打瞌睡。”
罗姜话出，罗剎的果核立刻击中他脸颊，“这就是你污蔑姐姐的下场，瞧，我瞄准的本事不就是天赋异禀？”
“哥，罗剎欺负我！”
罗姜告状，罗忠连一眼都没瞧他。
“哼，你就属告状最天赋异禀。”
众人大笑，连枫央都守不住严肃，微扬嘴角。
“好了，安静。”罗忠重新整理场面。
“面对修行，要谨言慎行，每一句咒，都得经过再三的思量方能出口，要拿咒对付的，也不可是同道中人，因为咒术会造成永久伤害，更能伤及姓命，绝不可当作玩笑，对付自己的战友，这就是恒之奥义，也是咒的精髓，随便对待咒的人，没有资格使用咒术，滥用咒杀人，将沦为魔道中人，明白吗？”
“明白。”
罗礼的义愤填膺，让孙字辈们绷紧神经，认真听讲。
“因为枫央第一次上咒术，接下来，我要起一个有人也许已经学过的简单咒术，《清晰咒》，它是对付隐物最重要的咒术，虽然简单，却十分受惠，还不会的人要认真学习，会的人由罗忠另外指导《追踪咒》。”
“好。”
六年过去了，枫央对恒的定义，一直紧记在心，而且深信不疑。
他看往触摸岩壁而懊恼的罗剎，安慰：“放心，只要有恒，一定能找到。”
罗剎响应的笑很假，对大伯父教他们恒的事，早忘得一乾二净，脑子里只思考着一件事：该死的，我怎么没把空白符，一并还给枫央！
刚才准备掏符时，发现空白的封印符箓夹杂其中。
不晓得这有什么作用？能用来找门吗？
念头一转，她忆起了慢慢符咒，连忙打消念头，认真的朝岩壁下《清晰咒》，奶奶说过，任何看不清的东西，先下咒再说。
她朝岩壁下了咒，岩壁依然是岩壁，不管下几次，它没有变成别的，只是岩壁，所以，岩壁是真的，没有术式夹杂其中。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往监考的秦海天。
“执事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
“这里，根本没门。”
秦海天分明不给问，可罗剎还是问了，而且——
“妳是怎么知道的？”
“简单，下《清晰咒》啊！”罗剎得意的如实告知。
秦海天冷笑，下一秒，罗剎与枫央被浓雾包围，然后，门来了。
它像枫央遇过的一样，开了黑门，出现白门，再开，又出现黑门，无止尽重复——
“枫央，我们中了咒。”
“废话。”
“怎么解？”
“我……”
枫央突然想起罗竣，他说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却异常真实。
一个没有天赋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咒术中生存。
他与罗剎组团入学考，应该是……找不到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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