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怪的信
在妮娜睡下之后，莱德·维克斯开始检视当下所租用的这个阁楼房间。
一室一厅带厨房，房间面积大约二十平米，盥洗室公用，要租用这样的房间，每个月的花费是两银勒特。维克斯家每个月用于伙食上的花费，同样是每个月两银勒特。生活物资的消耗，妮娜读书所需要的费用，平摊下来每个月也需要再增加一银勒特。
也就是说维克斯家每个月的生活开支在五银勒特左右，从开支方面可以看出，维克斯兄妹的生活条件比最底层的工人要好上不少，但远远不及中产的层次。
勒特是菲尔隆某一任国王的名字，他最伟大的事迹恐怕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变成国家的法定货币单位。对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可以不喜欢勒特这位国王甚至痛骂他，但是他们绝对会喜欢勒特这个名字。
没人能抗拒金钱带来的诱惑，即便是把货币单位改成“笑川”、“凤姐”也一样阻止不了人们对它的热爱。
而之后，尝到甜头的国王们开始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名字加到货币上面去。
例如14勒特叫做威廉姆斯，八勒特叫做海威克，二十勒特叫做洛尔，十海威克叫做凯尔，一海威克又等于四洛尔。这种扰民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三十二年前的查理兰德三世登基才被废止。
国王查理兰德三世在登基后立刻颁发了《霜白宫货币法案》和《霜白宫货币修正法案二、三补充条例》，取消所有勒特之外的货币单位，规定1金勒特等于20银勒特，1银勒特等于12铜勒特，并且对旧货币进行统一兑换。
莱德·维克斯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在昏黄色的煤油灯光下把钱包里面的东西都倾倒出来，很可惜的是悦耳的声音并没有响应期待出现，出现在桌子上的只有数枚硬币和几张纸币。
莱德拿到手上展开的是一张微微发黄，略有磨损的银勒特。
金银铜只是一个修饰性的词缀，为了硬币的流通而强行对称所致，待金融业继续发展，这几个词眼也迟早会成为历史。
“哎，”莱德看着手上零星的现金开始叹气。看来不管到了哪个世界，自己都必须为了生计而烦恼。
维克斯家的家境原本还算富裕。三年前，一场大病夺去了莱德母亲的性命。莱德的父亲是一名商人，常年在外国奔波。去年，他所乘坐的渡轮发生倾覆，殒命于海上，只留下了几处房产还有一大堆债务。
幸运的是几处房产的价值足以抵债，剩余的部分也能够让两兄妹的日子过得不太拮据。但终归是无法依靠存款来渡日，因为存款的厚度在偿还完债务之后本来就显得极为不足。
首先，就难以支付莱德·维克斯昂贵的大学学费。这迫使了他选择退学，并且只能靠打零工来维持生计。如果他明年能通过公务员考试，只要成为政府雇员，每个月最低也能拿到8银勒特的薪酬，足以脱离当下的拮据日子。
这一直是莱德·维克斯的目标。
为了撑起家庭的开销，现在莱德·维克斯的手头上有三份工作。
第一份来自图书馆，誊抄即将损毁和保存不良的古籍。这是个按件计算的工作，每个月能提供大约3银勒特的报酬。
第二份来自教会，每个星期作为老师进行三次晚间授课，负责的课目是社会通用学识。所谓的社会通用学识，其实就是数理化等学科，这也是为何教会的神官不亲自教学的原因。这份工作每个月能提供1银勒特7铜勒特。
第三份来自大学，工作是文物的翻译。因为疑似姆大陆的破碎古大陆被海洋探索者所发现，各国兴起了莫大的探索热情，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派出了大量的探险者，带回了大量的旧时代的文物。
作为一个标准的物理系学生，莱德·维克斯原本是不敢接这种翻译文物的工作的。根据教授的说法，人类的语言至少经过五次的更替，还有中途可能发生了一次断代，要翻译这些出土文献的难度非常之高。
但长期抄写大量的古籍给予了莱德勇气，他认为尽管聊胜于无，万一要是能破解其中一个小小的字母，或者某一个象征性的文字，悬赏金额都足以让维克斯家在大半年里不愁吃喝。
在莱德的书桌上面摆着的是一份正在被誊抄的古籍，还有一大叠白纸和一些已经抄写好的部分，这是莱德·维克斯还没完成的日常工作。
在离手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是两个矮矮的书架子，上面摆有一些学术性质的工具书，一个相框放在书本上面。相框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面的是青少年时期的莱德·维克斯，一名带着温柔笑容的女性从身后搂着他的脖子，旁边是一名抱着婴儿蓄着胡子的男性。
这张相片所定格的，是往日维克斯一家最幸福的时光。
有用的文本资料都放在抽屉下面，于是莱德·维克斯打开抽屉，把里面几份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
放在抽屉里面的基本都是从大学那拿到的文物拓本。莱德快速地翻阅了两遍，可以很确定地说上面写的东西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啧。”莱德发出不满的小小声音，原本他还指望着能靠这个大赚一笔，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
金钱成为莱德最为急需的东西，既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那当下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尽管脑中装有不少点子，不过所有的点子都是必须依赖金钱来实现初步转化的。
莱德苦思冥想了半天，完全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能低成本制作同时又极具实用性的，无奈只能放弃。
莱德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房门半掩，妮娜正缩在床上睡觉，发出安稳的呼呼声。
因为生活拮据导致室内只有一张床，而且空间的大小本来也只放得下一张床。维克斯家的兄妹平日里都是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对精神是外人的莱德而言，眼下实在是个有点刺激的状况。
毕竟不能白占别人妹妹的便宜，当然莱德也可以通宵工作来错开睡眠时间，但是这又会导致煤油的消耗剧增。
照明费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啊。
还是囊中羞涩所致，莱德·维克斯叹息摇头一会，弯身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木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
木箱里面存放着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诸如兄妹两人的身份证明，受洗礼的记录，银行账户，偿还债务完毕的结算证明，法律文书，还有父亲留下的遗物等东西。
不管哪样都是非常重要，但不是能够产生价值的东西。
“这是……，”莱德从箱子中搜刮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原因是他察觉到木箱的底部似乎太厚了。
敲了两下，感觉有隔层的样子。
于是莱德用手指在箱子底部摸索了一番，终于发现可以用指甲陷进去的边缝。用手指轻轻撬开，果然是一个暗格。
莱德在暗格中找出了一封纸质早已泛黄的信，还有一个小小的木盒。
在煤油灯下，莱德展开信纸读了起来。
“致亲爱的佛莱德：
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写信给你，当信件到达你手中的时候，恐怕我已经在命数与永恒之神的注视下投身轮回，进入了下一环的命轮了。
不知道你是否还留有记忆，当年我们一同前往那神秘的破碎大陆中探索，在那个阴暗神庙的底层所发现的那份巨大的宝藏？
尽管不知道其所祭祀的是何方神灵，但是我们一直都很感激这份宝藏。在分配战利品的时候，我，马尔兰，维克队长三人共同选择了那三块神奇的蓝色石头作为战利品。
马尔兰称这是带来幸运的石头，除了石头之外他仅仅分得少量的财富。他用这笔钱购买了一份开采合同，那是一份在什么也没有的荒地上的开采合同，是纯粹的赌博。幸运的是，他发现了矿藏，于是他转手就把这份开采合同卖给洛德联合王国的政府，仅保留了少量的股份确保以后的收益。而这片矿藏，成就了洛德联合王国的国家钢铁公司。
成为大富豪的马尔兰后来死于一次酗酒。作为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和维克都参与了他的葬礼，丧讯也曾通过信件知会与你。
不过，一向胆大心细的维克队长很快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马尔兰的家人对其死因闪烁其词，石头也不知去向。可怜的马尔兰，他曾说过即便是死后也要把石头带走，一同进入轮回的。
一开始维克还以为马尔兰是因为过于露财而招致的杀身之祸。作为拥有非人之力的超脱者，探险队的队长，维克他有自己的办法探明真相。并且他曾向我透露，说认为这件事并不简单。
随后维克死了，就在我的眼前上吊自尽。书信位置有限，我无法向你形容当时内心所受的震撼与错愕，也无法详细跟你解释当时的前因后果，只能说在一片说不出的诡异中我选择了报警。然而，维克队长这事最终也只能算是自杀，被草草结案。
我知道自己被注视了，有不知名的存在想要得到我手中的那块石头，既如马尔兰，亦如同维克一样，只是时间问题，很快他们的目光就会转到我身上，然后夺走我的性命。
但是我决定不能让他们如愿，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恐怕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处理手上的这块石头了，我感觉不管放在哪，都会马上被他们找到。
所以我只能求助于你，亲爱的佛莱德。我会利用一点空档和障眼法送出这封信还有石头的，在拿到石头之后随便你扔到哪里，最好是直接丢进大海里面。在盒子里有五枚金币，这是我仅剩的积蓄，它们就属于你了。
——你的朋友，凯德。”
一室一厅带厨房，房间面积大约二十平米，盥洗室公用，要租用这样的房间，每个月的花费是两银勒特。维克斯家每个月用于伙食上的花费，同样是每个月两银勒特。生活物资的消耗，妮娜读书所需要的费用，平摊下来每个月也需要再增加一银勒特。
也就是说维克斯家每个月的生活开支在五银勒特左右，从开支方面可以看出，维克斯兄妹的生活条件比最底层的工人要好上不少，但远远不及中产的层次。
勒特是菲尔隆某一任国王的名字，他最伟大的事迹恐怕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变成国家的法定货币单位。对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可以不喜欢勒特这位国王甚至痛骂他，但是他们绝对会喜欢勒特这个名字。
没人能抗拒金钱带来的诱惑，即便是把货币单位改成“笑川”、“凤姐”也一样阻止不了人们对它的热爱。
而之后，尝到甜头的国王们开始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名字加到货币上面去。
例如14勒特叫做威廉姆斯，八勒特叫做海威克，二十勒特叫做洛尔，十海威克叫做凯尔，一海威克又等于四洛尔。这种扰民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三十二年前的查理兰德三世登基才被废止。
国王查理兰德三世在登基后立刻颁发了《霜白宫货币法案》和《霜白宫货币修正法案二、三补充条例》，取消所有勒特之外的货币单位，规定1金勒特等于20银勒特，1银勒特等于12铜勒特，并且对旧货币进行统一兑换。
莱德·维克斯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在昏黄色的煤油灯光下把钱包里面的东西都倾倒出来，很可惜的是悦耳的声音并没有响应期待出现，出现在桌子上的只有数枚硬币和几张纸币。
莱德拿到手上展开的是一张微微发黄，略有磨损的银勒特。
金银铜只是一个修饰性的词缀，为了硬币的流通而强行对称所致，待金融业继续发展，这几个词眼也迟早会成为历史。
“哎，”莱德看着手上零星的现金开始叹气。看来不管到了哪个世界，自己都必须为了生计而烦恼。
维克斯家的家境原本还算富裕。三年前，一场大病夺去了莱德母亲的性命。莱德的父亲是一名商人，常年在外国奔波。去年，他所乘坐的渡轮发生倾覆，殒命于海上，只留下了几处房产还有一大堆债务。
幸运的是几处房产的价值足以抵债，剩余的部分也能够让两兄妹的日子过得不太拮据。但终归是无法依靠存款来渡日，因为存款的厚度在偿还完债务之后本来就显得极为不足。
首先，就难以支付莱德·维克斯昂贵的大学学费。这迫使了他选择退学，并且只能靠打零工来维持生计。如果他明年能通过公务员考试，只要成为政府雇员，每个月最低也能拿到8银勒特的薪酬，足以脱离当下的拮据日子。
这一直是莱德·维克斯的目标。
为了撑起家庭的开销，现在莱德·维克斯的手头上有三份工作。
第一份来自图书馆，誊抄即将损毁和保存不良的古籍。这是个按件计算的工作，每个月能提供大约3银勒特的报酬。
第二份来自教会，每个星期作为老师进行三次晚间授课，负责的课目是社会通用学识。所谓的社会通用学识，其实就是数理化等学科，这也是为何教会的神官不亲自教学的原因。这份工作每个月能提供1银勒特7铜勒特。
第三份来自大学，工作是文物的翻译。因为疑似姆大陆的破碎古大陆被海洋探索者所发现，各国兴起了莫大的探索热情，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派出了大量的探险者，带回了大量的旧时代的文物。
作为一个标准的物理系学生，莱德·维克斯原本是不敢接这种翻译文物的工作的。根据教授的说法，人类的语言至少经过五次的更替，还有中途可能发生了一次断代，要翻译这些出土文献的难度非常之高。
但长期抄写大量的古籍给予了莱德勇气，他认为尽管聊胜于无，万一要是能破解其中一个小小的字母，或者某一个象征性的文字，悬赏金额都足以让维克斯家在大半年里不愁吃喝。
在莱德的书桌上面摆着的是一份正在被誊抄的古籍，还有一大叠白纸和一些已经抄写好的部分，这是莱德·维克斯还没完成的日常工作。
在离手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是两个矮矮的书架子，上面摆有一些学术性质的工具书，一个相框放在书本上面。相框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面的是青少年时期的莱德·维克斯，一名带着温柔笑容的女性从身后搂着他的脖子，旁边是一名抱着婴儿蓄着胡子的男性。
这张相片所定格的，是往日维克斯一家最幸福的时光。
有用的文本资料都放在抽屉下面，于是莱德·维克斯打开抽屉，把里面几份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
放在抽屉里面的基本都是从大学那拿到的文物拓本。莱德快速地翻阅了两遍，可以很确定地说上面写的东西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啧。”莱德发出不满的小小声音，原本他还指望着能靠这个大赚一笔，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
金钱成为莱德最为急需的东西，既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那当下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尽管脑中装有不少点子，不过所有的点子都是必须依赖金钱来实现初步转化的。
莱德苦思冥想了半天，完全也想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能低成本制作同时又极具实用性的，无奈只能放弃。
莱德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房门半掩，妮娜正缩在床上睡觉，发出安稳的呼呼声。
因为生活拮据导致室内只有一张床，而且空间的大小本来也只放得下一张床。维克斯家的兄妹平日里都是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对精神是外人的莱德而言，眼下实在是个有点刺激的状况。
毕竟不能白占别人妹妹的便宜，当然莱德也可以通宵工作来错开睡眠时间，但是这又会导致煤油的消耗剧增。
照明费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啊。
还是囊中羞涩所致，莱德·维克斯叹息摇头一会，弯身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木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
木箱里面存放着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诸如兄妹两人的身份证明，受洗礼的记录，银行账户，偿还债务完毕的结算证明，法律文书，还有父亲留下的遗物等东西。
不管哪样都是非常重要，但不是能够产生价值的东西。
“这是……，”莱德从箱子中搜刮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原因是他察觉到木箱的底部似乎太厚了。
敲了两下，感觉有隔层的样子。
于是莱德用手指在箱子底部摸索了一番，终于发现可以用指甲陷进去的边缝。用手指轻轻撬开，果然是一个暗格。
莱德在暗格中找出了一封纸质早已泛黄的信，还有一个小小的木盒。
在煤油灯下，莱德展开信纸读了起来。
“致亲爱的佛莱德：
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写信给你，当信件到达你手中的时候，恐怕我已经在命数与永恒之神的注视下投身轮回，进入了下一环的命轮了。
不知道你是否还留有记忆，当年我们一同前往那神秘的破碎大陆中探索，在那个阴暗神庙的底层所发现的那份巨大的宝藏？
尽管不知道其所祭祀的是何方神灵，但是我们一直都很感激这份宝藏。在分配战利品的时候，我，马尔兰，维克队长三人共同选择了那三块神奇的蓝色石头作为战利品。
马尔兰称这是带来幸运的石头，除了石头之外他仅仅分得少量的财富。他用这笔钱购买了一份开采合同，那是一份在什么也没有的荒地上的开采合同，是纯粹的赌博。幸运的是，他发现了矿藏，于是他转手就把这份开采合同卖给洛德联合王国的政府，仅保留了少量的股份确保以后的收益。而这片矿藏，成就了洛德联合王国的国家钢铁公司。
成为大富豪的马尔兰后来死于一次酗酒。作为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和维克都参与了他的葬礼，丧讯也曾通过信件知会与你。
不过，一向胆大心细的维克队长很快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马尔兰的家人对其死因闪烁其词，石头也不知去向。可怜的马尔兰，他曾说过即便是死后也要把石头带走，一同进入轮回的。
一开始维克还以为马尔兰是因为过于露财而招致的杀身之祸。作为拥有非人之力的超脱者，探险队的队长，维克他有自己的办法探明真相。并且他曾向我透露，说认为这件事并不简单。
随后维克死了，就在我的眼前上吊自尽。书信位置有限，我无法向你形容当时内心所受的震撼与错愕，也无法详细跟你解释当时的前因后果，只能说在一片说不出的诡异中我选择了报警。然而，维克队长这事最终也只能算是自杀，被草草结案。
我知道自己被注视了，有不知名的存在想要得到我手中的那块石头，既如马尔兰，亦如同维克一样，只是时间问题，很快他们的目光就会转到我身上，然后夺走我的性命。
但是我决定不能让他们如愿，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恐怕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处理手上的这块石头了，我感觉不管放在哪，都会马上被他们找到。
所以我只能求助于你，亲爱的佛莱德。我会利用一点空档和障眼法送出这封信还有石头的，在拿到石头之后随便你扔到哪里，最好是直接丢进大海里面。在盒子里有五枚金币，这是我仅剩的积蓄，它们就属于你了。
——你的朋友，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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