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开始
一道声音在地下圣堂中回荡。
“神说，祂看到了一切。
……
时间结成圆环，过去与未来将会重合归一。”
在幽暗的地下圣堂，结束祈祷的尼根神父缓缓转过身来，以恭敬的视线看向来客。
以两人之间的熟络程度，此时并不需要过多的寒暄，仅仅是眼神的接触就足以代替问候。
约克·希尔福来到尼根神父身边，低下头同样对眼前的神像半跪，双手在前方画着圣印，做出简单的祈祷动作。即便约克·希尔福是信仰墓穴与葬礼的暗夜神祗凯尔库斯的信徒，在他们的教法中也从不排斥向具有同样地位的其他五位神灵祈祷。
结束祈祷后约克·希尔福缓缓站起来，向尼根神父问道：“……你刚刚的祈祷语句可是从未听说过，那是在祈求庇护吗？”
尼根神父闭上眼睛低语：
“高阶的祭司多多少少会有属于他们自身阶层的祈祷密文，
这是不能向公众公布，具有特殊意义，必会产生效果的语句。”
约克·希尔福理解尼根神父在话里的意思，这是只有在需要之时才会发挥作用的祈祷语句，他点点头，看向右手腕处系着的“月夜灵晶”。
从刚进入这个房间开始，这个小小的，检测魔力用的水晶内部就被五颜六色的色彩所填满，看起来流光溢彩非常漂亮，然而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这广泛的色彩意味着混乱。在这个房间内部，充斥有太多的散发着魔力的危险物品。
约克·希尔福的视线从“月夜灵晶”处移开，又继续问道：
“除了驻守所必须的人手外，我已经让副队长把所有的守夜人都带来了。
唯一的问题是，你说魔女教派会袭击这里的根据是什么？”
刚说出“魔女教派”这个词，地下圣堂的顶层就泛起一阵涟漪。涟漪转瞬即逝，这是能抵御外来力量的自动保护装置。
凡是古老的名字都带有力量，提及名字这种行为会被视为自身向某种存在的单方面接触，诅咒本身也是对方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提及名字所触发的诅咒非常微弱，完全不可能击穿任何一名持有阶位的强者的防护。
这里的保护级别极高，理解到这点的约克·希尔福看向尼根神父。
尼根神父回答道：
“维托克守卫者所派遣而来的精锐部队，其指挥者洛尔科·肯特以其极为精妙的追溯能力肯定了血之魔女在这件事中的存在。他是到达识者领域的强者，恐怕其已经为阶位之首。”
“关于血之魔女的报告我们是知道的，这份报告有同步递交到我们守夜人的手中。但即便能特定出某个个体的存在，我们也无法锁定到她，更别说知晓其目的了。”约克·希尔福说道。
血之魔女作为魔女教派的高层，她的活动记录是自第五纪元初就已经存在。也就是她至少拥有距今三百年以上的寿命，而且能够肯定的是血之魔女并非称号而就是同一个体。
这样的魔女假如要故意潜伏在一个城市中不被发现的话，凭这个城市的人手必然是难以发现。
尼根神父并没有正面回答约克·希尔福的疑问，而是径直走到神像的下方，用手轻敲墙上的砖头，同时口中默念某种语句，解除了对某项事物的封印。
蓝色的光纹从墙身的裂缝处一闪而过，古老有些年代感的墙身瞬间变得神圣，空灵起来。伴随着某种特殊的音律，发光处开始往两边收缩，露出一个长宽大约二十乘三十厘米的狭长空间。
尼根神父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表面纹有独特的宗教图案——是四名圣灵骑士与一名受难者——的盒子。这是某种进行了特殊处置的封印之盒，动用到四名圣灵骑士的力量，证明其危险性非常之高。
看到尼根神父突然拿出这种看似危险性很高的封印物，约克·希尔福的表情变得有点僵硬，他强忍住想要后退两步的想法，向站在面前的神父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尼根神父把盒子端在掌心，用平淡的声音回答道：
“警戒级别为危险的指定封印物，名为蚀身小人。它的能力是模仿，能够根据摄取的血肉，模仿其主人的言行思想。
其危险性有三，
其一，它拥有自己的意志，所有拥有自我意志的封印物都是危险起步的等级。
其二，倘若喂食的血肉其原主已经死亡，它会化身成恶灵。
其三，解除封印后，它拥有污染他人精神的力量，会稳定地释放出黑泥。
放着不管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把一个与这里大小相当的地方填满，相当于第三级别的污染源。”
说完尼根神父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放在地上，随后把盒子小心翼翼置于上面。
“咔嚓”一声，伴随着金属结构解锁的声音，盒子自行被打开。一根长有四肢的干枯木柴看似胆怯地从盒子中探头出来，它的身体并非真正的木柴，而是由黑色干燥的人皮所卷成的东西。
蚀身小人从盒子里面爬了出来，它脚步轻巧地落到地图上。它一看到尼根神父就用黑乎乎的双手做出威吓的动作，仿佛两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尼根神父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试管，打开木塞往蚀身小人的头顶滴落一滴血液。这滴血液，多半就是灰衣人所辨认出来的，血之魔女留下的血液。
在血液滴落蚀身小人头顶的瞬间，它猛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变化并且在地图痛苦地翻滚起来。黑色的蚀身小人一边翻滚着身体，一边改变自身的形态。
待它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蚀身小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有着黑色长发，肤色白皙，身穿红色长裙的魔女人偶。
有着魔女外形的蚀身小人用力踩了两下脚下的地图，一脸气愤的样子，随后又仰起身子大笑，一步一步走向在地图上被标示为教堂的位置。
“这是……，血之魔女她就在这个教堂之中吗？！”约克·希尔福惊讶地大喊。
“没错，”尼根神父点点头，“她能来这里，总不可能是来改信命数与永恒之神的吧？”
没错，约克·希尔福咽了口口水，血之魔女特地来到这里肯定是有什么预谋。
在两人都在认证推敲其目的和如何布置人手的时候，有着魔女外形的蚀身小人突然笑了起来。
所有的腐化都是在其当事人的理解之外进行的。
…………
“这次胜者的是——！！”
担任裁判有着良好体格的青年举起莱德的手臂大声宣布道。
“莱德·维克斯！！！”
莱德的视野有些模糊，没想到那小子居然会专门挑脸打这么可恶，自己此时一定是鼻肿脸青了。看着躺在地上像条前两天刚宰过的铁角鱼一样不断抽搐着身体的对手，莱德往地上“呸”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
满场都在欢呼，莱德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绅士们所喜好的搏击能算是野蛮运动吗？
不过最终莱德是赢了，一想到能白赚十银勒特和妮娜一脸自豪的笑容，他又有点高兴。
莱德在走过卡罗德身边的时候假装脚步不稳，故意往他的手腕踩了一脚，等前来搀扶的人过来帮忙，他又手忙脚乱地往故意偏一下重心，再踩两脚。他作为受过严格训练绝不下场亲自打架的键盘侠，被拖下水不出点气怎么显得自己是专业的。
视线微微变化，给出了奖赏的老绅士来到莱德身边，对着他就是一顿鼓舞。莱德今夜的奋战让他赢得了不少钱，比起给莱德的那点奖金，他的收益在百倍以上。
这让莱德的笑容几乎无法维持，此时刚好教堂想起了集会的钟声。
马上就到开始弥散的时间了。
…………
“教会？”洛马特露出有点诧异的表情，不知道队长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脱下了斗篷，露出了他的面容，他的半边脸上覆满了刺青。
这是洛马特家乡的风俗，他们喜欢把最重要的东西刺在脸上代表铭记和不能忘却，或者是信仰，或者是爱人，或者是某样事物的象征，或者是家族的纹章。
洛尔科继续用他那极具特质的嗓子和说话方式回答道：
“你们的神秘学应该还勉强能及格的，这算得上是对凡间影响最大的事件了，六大正神在第三纪元末期隔绝星空与现世的方法，其所用的锲到底为何物。”
各种各样的表情爬上众人的脸上。有镇定的，有吃惊的，有皱眉的，有大惑不解的，有满脸愤怒的。只要对历史不是太过陌生，这件影响巨大的事都是肯定有所耳闻。
艾尔利悠娅平静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记得是某样特殊的灵锲对吧。
有传闻这样的灵锲是带有神灵血统的人类，也有传闻是物品，或者是具有某种象征的事物。
身为高度机密的灵锲被走漏消息本来是绝不可能的，你的意思是各大教会如此奇怪，是因为都急着转移它？”
洛尔科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点了点头，视线移到教堂的上空去。
伴随着仪式开始的钟声，出入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不一会儿歌颂的圣歌传来，估计人群此时都汇集在堂内。
沉默了一会，洛尔科的视线收了回来后继续回答道：
“不清楚，但是影响巨大这件事是能够确认的。
在人口密集的辖区城市出现了魔女的踪迹，教堂不增派人手确实是太奇怪了。”
“队长，有点奇怪。”此时一直在担任警戒职责的达克突然走了回来，他对当前的话题并不感兴趣，然而对事物一直都直觉敏锐。
因此他口中的奇怪和队长刚刚说起的奇怪并不是同一事物。
“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旁的洛马特用关切的声音问道。
达克看了一眼教会的方向，回答道：“刚刚我看到很多高级警司进入了教会，那些大概都是有着守夜人身份的警司。你们有接到要进行什么特别行动的消息吗？”
“神说，祂看到了一切。
……
时间结成圆环，过去与未来将会重合归一。”
在幽暗的地下圣堂，结束祈祷的尼根神父缓缓转过身来，以恭敬的视线看向来客。
以两人之间的熟络程度，此时并不需要过多的寒暄，仅仅是眼神的接触就足以代替问候。
约克·希尔福来到尼根神父身边，低下头同样对眼前的神像半跪，双手在前方画着圣印，做出简单的祈祷动作。即便约克·希尔福是信仰墓穴与葬礼的暗夜神祗凯尔库斯的信徒，在他们的教法中也从不排斥向具有同样地位的其他五位神灵祈祷。
结束祈祷后约克·希尔福缓缓站起来，向尼根神父问道：“……你刚刚的祈祷语句可是从未听说过，那是在祈求庇护吗？”
尼根神父闭上眼睛低语：
“高阶的祭司多多少少会有属于他们自身阶层的祈祷密文，
这是不能向公众公布，具有特殊意义，必会产生效果的语句。”
约克·希尔福理解尼根神父在话里的意思，这是只有在需要之时才会发挥作用的祈祷语句，他点点头，看向右手腕处系着的“月夜灵晶”。
从刚进入这个房间开始，这个小小的，检测魔力用的水晶内部就被五颜六色的色彩所填满，看起来流光溢彩非常漂亮，然而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这广泛的色彩意味着混乱。在这个房间内部，充斥有太多的散发着魔力的危险物品。
约克·希尔福的视线从“月夜灵晶”处移开，又继续问道：
“除了驻守所必须的人手外，我已经让副队长把所有的守夜人都带来了。
唯一的问题是，你说魔女教派会袭击这里的根据是什么？”
刚说出“魔女教派”这个词，地下圣堂的顶层就泛起一阵涟漪。涟漪转瞬即逝，这是能抵御外来力量的自动保护装置。
凡是古老的名字都带有力量，提及名字这种行为会被视为自身向某种存在的单方面接触，诅咒本身也是对方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提及名字所触发的诅咒非常微弱，完全不可能击穿任何一名持有阶位的强者的防护。
这里的保护级别极高，理解到这点的约克·希尔福看向尼根神父。
尼根神父回答道：
“维托克守卫者所派遣而来的精锐部队，其指挥者洛尔科·肯特以其极为精妙的追溯能力肯定了血之魔女在这件事中的存在。他是到达识者领域的强者，恐怕其已经为阶位之首。”
“关于血之魔女的报告我们是知道的，这份报告有同步递交到我们守夜人的手中。但即便能特定出某个个体的存在，我们也无法锁定到她，更别说知晓其目的了。”约克·希尔福说道。
血之魔女作为魔女教派的高层，她的活动记录是自第五纪元初就已经存在。也就是她至少拥有距今三百年以上的寿命，而且能够肯定的是血之魔女并非称号而就是同一个体。
这样的魔女假如要故意潜伏在一个城市中不被发现的话，凭这个城市的人手必然是难以发现。
尼根神父并没有正面回答约克·希尔福的疑问，而是径直走到神像的下方，用手轻敲墙上的砖头，同时口中默念某种语句，解除了对某项事物的封印。
蓝色的光纹从墙身的裂缝处一闪而过，古老有些年代感的墙身瞬间变得神圣，空灵起来。伴随着某种特殊的音律，发光处开始往两边收缩，露出一个长宽大约二十乘三十厘米的狭长空间。
尼根神父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表面纹有独特的宗教图案——是四名圣灵骑士与一名受难者——的盒子。这是某种进行了特殊处置的封印之盒，动用到四名圣灵骑士的力量，证明其危险性非常之高。
看到尼根神父突然拿出这种看似危险性很高的封印物，约克·希尔福的表情变得有点僵硬，他强忍住想要后退两步的想法，向站在面前的神父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尼根神父把盒子端在掌心，用平淡的声音回答道：
“警戒级别为危险的指定封印物，名为蚀身小人。它的能力是模仿，能够根据摄取的血肉，模仿其主人的言行思想。
其危险性有三，
其一，它拥有自己的意志，所有拥有自我意志的封印物都是危险起步的等级。
其二，倘若喂食的血肉其原主已经死亡，它会化身成恶灵。
其三，解除封印后，它拥有污染他人精神的力量，会稳定地释放出黑泥。
放着不管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把一个与这里大小相当的地方填满，相当于第三级别的污染源。”
说完尼根神父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放在地上，随后把盒子小心翼翼置于上面。
“咔嚓”一声，伴随着金属结构解锁的声音，盒子自行被打开。一根长有四肢的干枯木柴看似胆怯地从盒子中探头出来，它的身体并非真正的木柴，而是由黑色干燥的人皮所卷成的东西。
蚀身小人从盒子里面爬了出来，它脚步轻巧地落到地图上。它一看到尼根神父就用黑乎乎的双手做出威吓的动作，仿佛两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尼根神父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试管，打开木塞往蚀身小人的头顶滴落一滴血液。这滴血液，多半就是灰衣人所辨认出来的，血之魔女留下的血液。
在血液滴落蚀身小人头顶的瞬间，它猛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变化并且在地图痛苦地翻滚起来。黑色的蚀身小人一边翻滚着身体，一边改变自身的形态。
待它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蚀身小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有着黑色长发，肤色白皙，身穿红色长裙的魔女人偶。
有着魔女外形的蚀身小人用力踩了两下脚下的地图，一脸气愤的样子，随后又仰起身子大笑，一步一步走向在地图上被标示为教堂的位置。
“这是……，血之魔女她就在这个教堂之中吗？！”约克·希尔福惊讶地大喊。
“没错，”尼根神父点点头，“她能来这里，总不可能是来改信命数与永恒之神的吧？”
没错，约克·希尔福咽了口口水，血之魔女特地来到这里肯定是有什么预谋。
在两人都在认证推敲其目的和如何布置人手的时候，有着魔女外形的蚀身小人突然笑了起来。
所有的腐化都是在其当事人的理解之外进行的。
…………
“这次胜者的是——！！”
担任裁判有着良好体格的青年举起莱德的手臂大声宣布道。
“莱德·维克斯！！！”
莱德的视野有些模糊，没想到那小子居然会专门挑脸打这么可恶，自己此时一定是鼻肿脸青了。看着躺在地上像条前两天刚宰过的铁角鱼一样不断抽搐着身体的对手，莱德往地上“呸”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
满场都在欢呼，莱德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绅士们所喜好的搏击能算是野蛮运动吗？
不过最终莱德是赢了，一想到能白赚十银勒特和妮娜一脸自豪的笑容，他又有点高兴。
莱德在走过卡罗德身边的时候假装脚步不稳，故意往他的手腕踩了一脚，等前来搀扶的人过来帮忙，他又手忙脚乱地往故意偏一下重心，再踩两脚。他作为受过严格训练绝不下场亲自打架的键盘侠，被拖下水不出点气怎么显得自己是专业的。
视线微微变化，给出了奖赏的老绅士来到莱德身边，对着他就是一顿鼓舞。莱德今夜的奋战让他赢得了不少钱，比起给莱德的那点奖金，他的收益在百倍以上。
这让莱德的笑容几乎无法维持，此时刚好教堂想起了集会的钟声。
马上就到开始弥散的时间了。
…………
“教会？”洛马特露出有点诧异的表情，不知道队长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脱下了斗篷，露出了他的面容，他的半边脸上覆满了刺青。
这是洛马特家乡的风俗，他们喜欢把最重要的东西刺在脸上代表铭记和不能忘却，或者是信仰，或者是爱人，或者是某样事物的象征，或者是家族的纹章。
洛尔科继续用他那极具特质的嗓子和说话方式回答道：
“你们的神秘学应该还勉强能及格的，这算得上是对凡间影响最大的事件了，六大正神在第三纪元末期隔绝星空与现世的方法，其所用的锲到底为何物。”
各种各样的表情爬上众人的脸上。有镇定的，有吃惊的，有皱眉的，有大惑不解的，有满脸愤怒的。只要对历史不是太过陌生，这件影响巨大的事都是肯定有所耳闻。
艾尔利悠娅平静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记得是某样特殊的灵锲对吧。
有传闻这样的灵锲是带有神灵血统的人类，也有传闻是物品，或者是具有某种象征的事物。
身为高度机密的灵锲被走漏消息本来是绝不可能的，你的意思是各大教会如此奇怪，是因为都急着转移它？”
洛尔科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点了点头，视线移到教堂的上空去。
伴随着仪式开始的钟声，出入门口的人越来越少，不一会儿歌颂的圣歌传来，估计人群此时都汇集在堂内。
沉默了一会，洛尔科的视线收了回来后继续回答道：
“不清楚，但是影响巨大这件事是能够确认的。
在人口密集的辖区城市出现了魔女的踪迹，教堂不增派人手确实是太奇怪了。”
“队长，有点奇怪。”此时一直在担任警戒职责的达克突然走了回来，他对当前的话题并不感兴趣，然而对事物一直都直觉敏锐。
因此他口中的奇怪和队长刚刚说起的奇怪并不是同一事物。
“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一旁的洛马特用关切的声音问道。
达克看了一眼教会的方向，回答道：“刚刚我看到很多高级警司进入了教会，那些大概都是有着守夜人身份的警司。你们有接到要进行什么特别行动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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