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破门
把所有聚集在教堂正门附近的无关人等都赶跑了之后，洛尔科站在正门口面前试探性地伸出手，尝试触摸包裹教堂的结界，确认其边缘位置。
结界只有在与手掌碰触的地方才会产生轻微的反应，空气像是被制成冻结成透明的冰块，隔空可以感受到一股魔力在内部流淌。
洛尔科把手按在结界上，手上的触感和把手抵在光滑的石头上差不多。
在轻轻输送力量，使用各种干扰术式进行判定之后，洛尔科得出了结论：
“这种致密的触感，以及对施加的力量没有任何程度的反击特性，基本可以确认为纯粹的防御型结界。
不知道其核心术式是何种类型，不然就能使用中和术式强行开孔了。”
在队长得出安全没有问题的结论之后，其他人才尝试性地去抚摸这个笼罩住整个教堂的巨大障壁。
结界学是一门深奥苦涩的学问，个中涉及到多达十数门复杂学科的运用，包括纹章学，法纹学，魔导供给学，魔导材料学，结晶体能量学等在内的统合学科，说白了就是在场所有人对它其实都只具备有基础的概念。
虽说在场的人都不怎么懂得结界学，但是他们都学过爆破相关的知识，合理的当量和合理的位置，黑色火药的适当运用就连坚固的结界都无法抵挡。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和战法师不同，没考虑到这种需要暴力爆破的状况，携带的火药量不足。
洛马特学着队长的动作，同样地伸手出去触摸结界的边缘位置，低头从记忆中寻找破坏结界的方法，似乎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是适合当下使用的。
他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巨大的结界到底是怎么维持住的？真不愧是新兴都市的教会，虽然规模比不上传统重镇，但是地下圣堂中肯定藏有不少好东西。若是以圣遗物来进行供能，完全可以称之为庇护所级别了。”
不管哪一类型的结界，它们之中最大的共通点都是消耗巨大，换言之必定存在着某个稳定的能量供给源头才能让其保持存在。
洛尔科点点头：
“没错。若是一定程度上能自动反击的结界，那就可以通过诱导的方式去欺瞒它，让其大量倾泻力量，迅速把它的能量消耗殆尽。
但纯防御类型的结界不行，最妥当的方式还是使用中和术式去妨碍结界的再生成，通过利用炸药定向爆破出一个洞来。”
这时候前去侦查的达克回来了，他一回到众人面前就不断摇头：
“不行，我已经绕了一圈，确认结界确实是覆盖到包括教堂在内，甚至到达上空的半圆范围。”
从发现结界的存在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分钟的时间。
尽管现在眼中看到的教堂一片祥和，还有合唱圣歌的声音从中传出，但这多半是某种法术造成的假象。对身为这世上最古老的团体之一的维托克守卫者而言，只要察觉到异常，这种障眼法只需一眼就能看破。
听说报告后，洛尔科决定不再耽搁。天知道在结界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是为了抵御外敌的结界，而此时被结界关在外面的恰恰是援军。
洛尔科快速地对眼前待命的灰衣人们下令：
“达克，立刻使用信号枪向战法师求救。
他们才离开没多久，全力赶来的话应该能在十分钟之内返回这里。
每一个战法师都是法术领域的专家，……大概。
而且他们持有的重火器也非常强劲，足以强行在这个级别的结界上开出一个洞。
倘若我们在无法短时间内完成开孔的作业，就只能依赖他们的重火器了。”
达克听从队长指示，立刻从怀中掏出两枚信号弹和发射专用的大口径手枪。他把大口径手枪中原本上膛的子弹倒出来，换上信号弹，向着深邃、有着皎洁月亮相伴的夜空连开两枪。
升腾而起的信号弹伴随着尖啸声冲到夜空中，绽放出鲜明夺目的红绿色烟花。
洛尔科的视线迅速地从夜空中的那一抹色彩中收回来，他用手指指背压了一下鼻尖，深呼吸口气后继续对其他人下令：
“达克，艾尔利悠娅，罗比特，你们三个继续负责警备，维持警戒状态。
洛马特，于特，卡得卡夫，你们三个负责设置炸药。
我和艾卡特负责研究开孔所必须的中和术式，务求在短时间内推测出适用的术式。
最后，赖特你来负责维持通道的建立。”
“等等，”艾尔利悠娅往前踏出一步，用冰冷而又有些急躁的声音向队长说道：“请让我也来负责开孔所必须的中和术式，约特市的教堂建立于103年前，那时候最流行的术式是埃尔斯克体系，我刚好有所研究。”
艾卡特——一名个子不高，但是神色有点严厉的黑发男性用严厉的目光瞪向艾尔利悠娅，他从挎包中拿出分析所必须的器材后才缓缓说道：
“真不是愧是以首席成绩毕业的特招成员，我还以为你是靠关系进来的。
但问题埃尔斯克系统的法术是有上百年历史的古老体系，而且其知名度并不出众，你是怎么研究到它的？”
“……毕业论文。”
艾尔利悠娅只冰冷地回了灰衣人同事这么一句话，她快步走到教堂的大门口，从挎包中拿出软锡制的匕首。把它用力地按在结界上的同时艾尔利悠娅利用自己的法术将其加热、变软，随后流体状的软锡附在了结界上面。
“过热，启动，变形。”艾尔利悠娅低声轻吟，红色的魔力从流体状的软锡中隐约可见。
软锡在结界上面自行流动，汇聚成一条粗线。粗线顺从重力滑向地面，无数的细线从粗线中细分出来，像是植物的根系一样往左右两侧蔓延。最终粗线在距离地面大约四十厘米的高度完全分化成左右，在两边的位置各自形成了一个图案极为复杂的半圆。
这两个半圆分别代表着两样不同的事物。左边是有着元素、水手、风暴等象征的阿尔马特的印记，而右边的则是有着暗夜、死亡、神秘、轮回等象征的凯尔库斯的印记。
通过借助两位不同神祗的力量来软化现实和魔力之间的间隔，艾尔利悠娅继续轻声吟唱，她的声音既是歌声，也是咒文，在夜色中回荡着一股让人沉醉的轻柔音色。
要借助诸神的力量必须要通过以正确的仪式，正确的发音，正确的文字，还有正确的代价才能成为可能，而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举行仪式者必须要得到神灵的喜爱。
也就是说即便拥有正确和完整的知识去祈求神的帮助，假设祂们不喜欢你的话是完全不会回应任何祈求的。
而同时借助两柱圣灵力量的仪式难度是成几何倍数增加的，不光是仪式本身的难度问题，因为能够得到复数神灵喜爱的人类非常稀少。
艾尔利悠娅这番惊人的举动让其他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咔嚓”。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结界接连发出了玻璃皲裂的声音，尽管空气中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但毫无疑问这是能够成为正面突破结界的关键点。
洛尔科立刻大声地命令其他人：“立刻准备爆破，不用管线使用火球术去引燃。赖特马上就位，我要在一分钟内见到定向通道的出现，展现你们的专家水准，都别愣着，赶紧给我干活去！！！”
结界只有在与手掌碰触的地方才会产生轻微的反应，空气像是被制成冻结成透明的冰块，隔空可以感受到一股魔力在内部流淌。
洛尔科把手按在结界上，手上的触感和把手抵在光滑的石头上差不多。
在轻轻输送力量，使用各种干扰术式进行判定之后，洛尔科得出了结论：
“这种致密的触感，以及对施加的力量没有任何程度的反击特性，基本可以确认为纯粹的防御型结界。
不知道其核心术式是何种类型，不然就能使用中和术式强行开孔了。”
在队长得出安全没有问题的结论之后，其他人才尝试性地去抚摸这个笼罩住整个教堂的巨大障壁。
结界学是一门深奥苦涩的学问，个中涉及到多达十数门复杂学科的运用，包括纹章学，法纹学，魔导供给学，魔导材料学，结晶体能量学等在内的统合学科，说白了就是在场所有人对它其实都只具备有基础的概念。
虽说在场的人都不怎么懂得结界学，但是他们都学过爆破相关的知识，合理的当量和合理的位置，黑色火药的适当运用就连坚固的结界都无法抵挡。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和战法师不同，没考虑到这种需要暴力爆破的状况，携带的火药量不足。
洛马特学着队长的动作，同样地伸手出去触摸结界的边缘位置，低头从记忆中寻找破坏结界的方法，似乎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是适合当下使用的。
他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巨大的结界到底是怎么维持住的？真不愧是新兴都市的教会，虽然规模比不上传统重镇，但是地下圣堂中肯定藏有不少好东西。若是以圣遗物来进行供能，完全可以称之为庇护所级别了。”
不管哪一类型的结界，它们之中最大的共通点都是消耗巨大，换言之必定存在着某个稳定的能量供给源头才能让其保持存在。
洛尔科点点头：
“没错。若是一定程度上能自动反击的结界，那就可以通过诱导的方式去欺瞒它，让其大量倾泻力量，迅速把它的能量消耗殆尽。
但纯防御类型的结界不行，最妥当的方式还是使用中和术式去妨碍结界的再生成，通过利用炸药定向爆破出一个洞来。”
这时候前去侦查的达克回来了，他一回到众人面前就不断摇头：
“不行，我已经绕了一圈，确认结界确实是覆盖到包括教堂在内，甚至到达上空的半圆范围。”
从发现结界的存在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分钟的时间。
尽管现在眼中看到的教堂一片祥和，还有合唱圣歌的声音从中传出，但这多半是某种法术造成的假象。对身为这世上最古老的团体之一的维托克守卫者而言，只要察觉到异常，这种障眼法只需一眼就能看破。
听说报告后，洛尔科决定不再耽搁。天知道在结界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是为了抵御外敌的结界，而此时被结界关在外面的恰恰是援军。
洛尔科快速地对眼前待命的灰衣人们下令：
“达克，立刻使用信号枪向战法师求救。
他们才离开没多久，全力赶来的话应该能在十分钟之内返回这里。
每一个战法师都是法术领域的专家，……大概。
而且他们持有的重火器也非常强劲，足以强行在这个级别的结界上开出一个洞。
倘若我们在无法短时间内完成开孔的作业，就只能依赖他们的重火器了。”
达克听从队长指示，立刻从怀中掏出两枚信号弹和发射专用的大口径手枪。他把大口径手枪中原本上膛的子弹倒出来，换上信号弹，向着深邃、有着皎洁月亮相伴的夜空连开两枪。
升腾而起的信号弹伴随着尖啸声冲到夜空中，绽放出鲜明夺目的红绿色烟花。
洛尔科的视线迅速地从夜空中的那一抹色彩中收回来，他用手指指背压了一下鼻尖，深呼吸口气后继续对其他人下令：
“达克，艾尔利悠娅，罗比特，你们三个继续负责警备，维持警戒状态。
洛马特，于特，卡得卡夫，你们三个负责设置炸药。
我和艾卡特负责研究开孔所必须的中和术式，务求在短时间内推测出适用的术式。
最后，赖特你来负责维持通道的建立。”
“等等，”艾尔利悠娅往前踏出一步，用冰冷而又有些急躁的声音向队长说道：“请让我也来负责开孔所必须的中和术式，约特市的教堂建立于103年前，那时候最流行的术式是埃尔斯克体系，我刚好有所研究。”
艾卡特——一名个子不高，但是神色有点严厉的黑发男性用严厉的目光瞪向艾尔利悠娅，他从挎包中拿出分析所必须的器材后才缓缓说道：
“真不是愧是以首席成绩毕业的特招成员，我还以为你是靠关系进来的。
但问题埃尔斯克系统的法术是有上百年历史的古老体系，而且其知名度并不出众，你是怎么研究到它的？”
“……毕业论文。”
艾尔利悠娅只冰冷地回了灰衣人同事这么一句话，她快步走到教堂的大门口，从挎包中拿出软锡制的匕首。把它用力地按在结界上的同时艾尔利悠娅利用自己的法术将其加热、变软，随后流体状的软锡附在了结界上面。
“过热，启动，变形。”艾尔利悠娅低声轻吟，红色的魔力从流体状的软锡中隐约可见。
软锡在结界上面自行流动，汇聚成一条粗线。粗线顺从重力滑向地面，无数的细线从粗线中细分出来，像是植物的根系一样往左右两侧蔓延。最终粗线在距离地面大约四十厘米的高度完全分化成左右，在两边的位置各自形成了一个图案极为复杂的半圆。
这两个半圆分别代表着两样不同的事物。左边是有着元素、水手、风暴等象征的阿尔马特的印记，而右边的则是有着暗夜、死亡、神秘、轮回等象征的凯尔库斯的印记。
通过借助两位不同神祗的力量来软化现实和魔力之间的间隔，艾尔利悠娅继续轻声吟唱，她的声音既是歌声，也是咒文，在夜色中回荡着一股让人沉醉的轻柔音色。
要借助诸神的力量必须要通过以正确的仪式，正确的发音，正确的文字，还有正确的代价才能成为可能，而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举行仪式者必须要得到神灵的喜爱。
也就是说即便拥有正确和完整的知识去祈求神的帮助，假设祂们不喜欢你的话是完全不会回应任何祈求的。
而同时借助两柱圣灵力量的仪式难度是成几何倍数增加的，不光是仪式本身的难度问题，因为能够得到复数神灵喜爱的人类非常稀少。
艾尔利悠娅这番惊人的举动让其他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咔嚓”。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结界接连发出了玻璃皲裂的声音，尽管空气中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但毫无疑问这是能够成为正面突破结界的关键点。
洛尔科立刻大声地命令其他人：“立刻准备爆破，不用管线使用火球术去引燃。赖特马上就位，我要在一分钟内见到定向通道的出现，展现你们的专家水准，都别愣着，赶紧给我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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