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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晚宴前奏

    洗浴池。

    回过神的林逸,看了看周围,用手捧起一瓢水,洗了把脸。

    “我不管,我只知道杜俊宇杀害了我母亲,陆明珠背叛我害我入狱,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我就算豁出命,也要让杜家付出代价,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林逸满面怨毒地道。

    “我懂!”高瀚平重重的拍了拍林逸的肩膀。

    李兴龙也附和着道:“我们跟杜家势同水火,逸少爷,有需要尽管开口,咱仨联手,足以将整个杜家掀翻!”

    “谢了!”林逸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以后我有用得着你俩帮忙的地方,肯定不会跟你们客气!”

    “哈哈,那就预祝咱们兄弟三人马到功成!”李兴龙豪迈地笑道。

    高瀚平点点头,“逸少爷,待会儿给安排几个妹子过来搓背,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林逸笑眯眯的道:“老牛吃嫩草是不是?你平哥一把年纪,还这么会享受,要我说论澡堂文化,你数一数二。行,当然没问题啦,我这里的女孩都是专业的按摩师,技术杠杠的,包准让你爽爆了!”

    高瀚平

    嘿嘿一笑,“那敢情好,就怕逸少爷舍不得哦?”

    “哪有什么舍不得的!”林逸大笑道,“再说了,今儿是咱们仨兄弟难得聚会一次,多叫些漂亮妹纸,才有意思不是?”

    高瀚平点了点头,“那行,逸少爷既然这么敞亮,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待会儿叫人送几个姑娘过来!”

    “没问题。”林逸爽快的答应了。

    “对了,”林逸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晚宴这事你怎么想的?”

    “你是指什么?”高瀚平反问道。

    “你说呢?”林逸反问道,“这可是扬名立万的机会,错过了,以后想要混出点名堂来就难咯!”

    “哼!”高瀚平嗤之以鼻,“那些所谓的名流、富商们,不过就是披着一张人皮而已。他们表面上风光,却又脏又臭。我今天本就是去给儿子高文斌铺路的,说起来,我有点两面三刀了!”

    闻言,李兴龙忍不住吐槽道:“你呀你,装什么清纯呢?你的黑历史我们不知道?你还真是……啧啧,真够阴险的!”

    李兴龙鄙视的话语听在高瀚平耳朵里,显得很是刺耳,他瞪了李兴龙一眼。

    “咳咳!”林逸轻咳了两声,提醒李兴龙注意场合。

    见状,李兴龙讪笑道:“好吧,我不该揭你伤疤的,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嘛。”

    “晚上晚宴都有谁?”林逸问。

    “我和老四高瀚世,你们林家,李兴龙,沈家,顾家,陆家,你的仇人杜家,杜俊宇和其父杜尘雍,妻子陆明珠,外加日本梅机关机关长顾云峰、86号特工总部副主任秦海川、德川家族的德川爱康,一共十七人。”高瀚平简单的报告了参宴的人员。

    林逸微眯双眼,冷哼道:“这么多?看来这回,咱们是要玩狠招了!”

    林逸和高瀚平、李兴龙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李兴龙长吁短叹,“这怕不是鸿门宴吧!”

    “怕什么,咱们现在就剩这条小命儿了,拼了!”高瀚平豪迈地说道。

    “拼就拼,怕个球!我倒想看看,他们有多厉害!”

    三人说完,相视大笑。

    三人泡够了,从水里出来,去了按摩休息室。

    三人刚坐下,按摩师就进来了,恭敬的冲三人鞠了躬,礼貌的询问道:“请问,您们想要什么类型的按摩师服务呢?”

    三人随便挑选了一套最贵的技师。

    半个小时后,按摩师退出房间,林逸三人穿戴齐全,准备去赴约。

    “饭我就不吃了,我想起来点事要做,你俩等我电话,晚上咱们在这碰面,一起去。”高瀚平说道。

    “行。”李兴龙点点头。

    三人分开。

    距离晚宴还有九个小时。

    离着平角楼不远处有一间《百草书屋》,这是这里比较大的书店。

    高瀚平来到书店门口夺门而入。

    一进来直奔正在柜台前忙碌的书店老板。

    “老板,取货。”轻柔低沉地声音想起。

    书店老板放下手中的忙碌,抬头闻声而望,瞅见进门的高瀚平。

    “哦,是贵客,您要的东西,我早就备好了。”说着,拉开柜台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三年前旧版的《海上晚报》,面露微笑递给高瀚平,“这份报纸就不收您钱了,本来很难寻找,巧了,家父正好有收藏一份。当是赠与贵客的一份心意了。”

    “客气,听说家父身体抱恙,需要钱看病。”高瀚平点头谢过,还是不由的伸手从衣兜里掏出钱财,敷衍地数了几张,小心翼翼放置在老板面前,“与家父,相识几载,劳烦照顾。曾记得,以前,听闻家父的谆谆教诲,不仅少走了很多弯路,还得到了家父良多恩赐,如今,家父有难,允许我尽一份孝心。”

    尧舜之道,孝悌而已。

    书店老板闻听此言,心里暖暖的,一行老泪淋湿眼角。

    如此这般,老板挽起衣袖,轻轻擦拭,“见笑了。”

    高瀚平拿起报纸,挥了挥手,像是旧友离别,“别了老板,下次再来拜访您,跟家父问好,保重!”

    说完扭头离开,出了门,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高瀚平的心情格外的舒畅,踱步而至,去往书店对面的包子铺。

    这包子铺就是路边摊,没有门店,一对老夫妻,勤勤恳恳做事,支了几张桌子和一个灶台,只卖包子和小米粥。

    高瀚平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桌子坐下,点了三笼包子和一碗小米粥。

    包子尚未出锅,等餐之余,高瀚平拿出报纸,打开第二页,通过人物故事汇专栏,找一篇自己曾发表过的关于一对夫妻的情感故事。

    而后意味深长的细细品读起来:

    天色渐晚,寒风袭来。

    余墨平一个轮船公司女员工正赶上下班,跟同事顾小陌一同走出京电大厦。来到大厦门口的台阶上停留,顾小陌见老公已经开车来接,扭回头含情脉脉地问余墨平,“实在不好意思,天凉了,黑夜也来的早,我老公担心我下班走路不方便,提前来接我了,瓶子,那个,你怎么走?用不用我们捎你一段。”

    余墨平点头哈腰,像极了卑微的尘埃,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你们先走吧,我家那口子马上就到,路上给我买点好吃的,就不打扰你们了。谢谢你陌陌。”就这样两个人相视一笑,挥手而别。

    看着陌陌上车远去的影子,不禁长吁短叹,“这大概就是美好的婚姻吧。”念叨了一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然后望着台阶下的花坛,径直走去,找了花坛边缘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掏出日记本,写起来今天的心情。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分秒刷过……直到道路两旁的路灯完全亮了起来,余墨平才回过神来,收起日记本,又看了眼时间,才发觉已经很晚了。

    风吹的越发严重,寒气刺骨,余墨平抱紧身体,搓着小手,向四周环顾,找寻老公垣谷雄滨的身影,正看着,被一道强光闪到眼睛。余墨平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躲闪强光,并且透过手指间缝隙,费劲地盯着对面光源的来处。待强光逼近,才看清对面的来人,垣谷雄滨正开着摩托电车赶来。车里堆满了装着食物的塑料袋。

    余墨平见到垣谷雄滨,嘟着小嘴,脸上泛起小小的酒窝,把头一甩,心生醋意,不悦之神由挂脸颊,“我说了今天下班做个顺风车回家就好了,你执意要来陪我兜风去,这么凉的天,你好心让我苦等了这么久,看看这天,看看我的身体,真是要命!”

    垣谷雄滨一个顾家的好男人最见不得老婆这副嘴脸,一看老婆心里不舒服,便服软了,赶紧用男人特有的乖巧之言哄笑老婆,“这个魔鬼般的天气,真是欺负人,好好的路不让走,非要安排我们这些善良的劳苦大众,停下前进的步伐,跟着他享受牢狱之灾,这下你猜怎么着,斗又斗不过,打又打不着,干巴巴瞪着眼睛等候发落,无理取闹嘛,闹够了,肯放我们走了,我这才怀穿着对你念念不忘的初心,一路奔驰而来,我的心好痛,把我老婆等着急了吧。”说完,色眯眯地盯着老婆,没正经的坏笑。

    “喂!你醒醒,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堵车就说堵车,还有这功夫编瞎话,你觉得我一个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学生那么好骗?再说了,你一个破旧的老爷车,堵什么车啊,我同事陌陌她老公开车都把她接回家了,哼!”说着冲垣谷雄滨翻白眼。

    垣谷雄滨见状,拿下头盔递给老婆,“你没在现场你是不知道,那个南桥的路有多堵,我尽力了走了,奈何堵的水泄不通,根本过不来。平姐,你再生气可就不漂亮了。”

    余墨平接过垣谷雄滨递过来的头盔,利索的带在头上,“你去南桥干嘛,那么远。”

    可把垣谷雄滨给逗乐了,“今天发奖金了,正好想起,昨天你说餐厅有打折的活动,想吃嘛,我一寻思,发奖金了是件好事,所以特地去南桥的店给你买回来了,都是你没吃过的,那家店也算老字号了,客流量大,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回来的。”

    余墨平这才想起来昨天的聊天,确实想吃,没成想老公竟然放在了心上,顿时感觉到情意暖暖,一瞬间仿佛置身于一个傲娇小公主的境遇,被人疼爱,放下情绪,开开心心上了老爷车。垣谷雄滨驮上老婆,发动车子准备回家,“带着我的美食,回家抱美人去咯!坐好了,师傅要发车咯!”

    骑到半路,好巧不巧,车胎被玻璃划破了,一个踉跄差点把车上两人摔倒,余墨平吓得一激灵,还以为垣谷雄滨不老实要做什么,“老公,你能不能别出乱子,赶紧回家。”

    垣谷雄滨一脸无辜,抱歉的说道:“车胎被扎了,走不了了。”

    一旁就是公园座椅,余墨平看了一眼爆胎的车,看了看垣谷雄滨,摇了摇头,“座椅上休息下吧,车子明天拿去修,时候不早了,就地把饭吃了吧,没辙,摊上你这么个大男人,不服不行,算了吧,有苦说不出。”

    垣谷雄滨听到这么善解人意的话,不免为之动容,抱起老婆,停好车,拿着饭,走向了座椅,陪着老婆边吃边聊边享受夜色带来的美好,不禁感叹,“好久没有欣赏到这么美丽的城市夜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到底都再忙些什么。”

    故事看完,女子心里思绪万千,借故事的劲,回头看蒸包子的夫妻二人。

    两个人打情骂俏,有说有笑,互帮互助,轻松愉快的做着小本生意,那种感情,内浊外清,如花瓶盛粪;被污不辱,似白玉投泥。

    夫妻相处之道,在于包容和理解两个人一起经历风雨才能见到彩虹,只有携手并肩的人生路上,我们才会更加珍惜彼此,也会更加懂得感恩!

    海枯石烂同心永结,地阔天高比翼齐飞。相亲相爱幸福永,同德同心幸福长。

    ……

    86号,特工总部,第一情报科,审讯室。

    身上累累伤痕,肋骨断裂处传来的剧痛,令她苦不堪言。她蜷缩在稻草堆,不敢动也动不得,连大小便,也只好就地解决。女人做到这个份上,暗示着她早已放弃生存欲望,但是这个没有欲望的人,现在却被深深的痛苦所煎熬,而且这种煎熬往往令她痛彻心扉。

    血腥,惨叫,极端暴力掩埋了干净的空气,如雾霾似的审讯室充斥着罪恶与恐怖。

    这是对生命的亵渎。

    身体上早已累累伤痕,肋骨断裂,皮鞭的刺激下,是痛苦与血水的大作,令她苦不堪言,更令她惨不忍睹。她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动不得也不能动,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女人活到这个份上,预示着她的生命早已掌握在他人的手中,放弃生存的希望是唯一的选择,但是这个已经失去直觉的灵魂体女人,却被深深的痛苦冷酷无情的煎熬着,而这煎熬,生不如死,令她痛彻心肺,她受够了,她想死,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她与眼前的秦海川有过无数次的接触,每次都是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秦海川不合时宜的相遇,她一直深信不疑,秦海川,就是破坏她任务的敌人,她明明每次都可以手刃这个敌人,但最终的犹豫不决让秦海川神机妙算般机灵逃脱了。现在,她的内心很自责,这种自责已经转换成对秦海川的愤恨,她心里暗示做鬼也不会放过他,面对非人般折磨式的毒问,她慢慢的接受了,没错,往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那个年仅二十一岁的青春少女,已经死去了,她释然了,她带着某些遗憾对敌人破口大骂,试图激怒敌人对自己下死手,快点结束自己这条不值钱的贱命,至于敌人想从她口里得到有用的价值,不可能了。

    秦海川这个名字被挂在了历史的黑名单里,这是有一定原因的。

    毒辣,残忍,不择手段,叛徒是他的代言词。

    这个罪大恶极的叛徒在敌人的组织里混的风生水起,靠着背后的关系一步步攀爬走向罪恶的极端,别人有多恨他,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可笑的是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科长,今天他亲自来审余今生,他知道余今生的底子,他来审就是赤裸裸的告诉余今生,活着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也许这也是他在女人死亡前,对她最后的忠告,俗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可余今生并不这么认为,这个全身浸满了先驱者鲜血的“刽子手”,人送外号“津子头”的可怕大人物,余今生已经咬紧牙关,决心要和他斗智斗勇。说真话让敌人得逞,最后自己还是难逃一死倒不如什么也不说让敌人无计可施,敌人的眼里:情报!

    有价值的情报能够为敌人带来行之有效的帮助,这个是千金难买,但余今生视死如归死活不肯开口,一来二去,秦海川被磨的没有耐心了,实践证明俩个人对待审讯都是老江湖,谁也不肯让步!余今生的做法,秦海川觉悟,他有放弃的念头了,这么下去,浪费时间,他精疲力尽,只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你有种!”秦海川冷着脸对她挑起大拇指,“你很倔强,老子几乎把所有的刑具都给你过了一遍。宁死不屈,钢铁意志,你真新一代好榜样!”

    “怎么样才能征服你?”在结束审讯前,秦海川铁青着脸轻蔑地看着她,把嘴唇贴近了她的脸颊,“这么好的一副皮囊,还没有享受她人生的乐趣就被所谓的信仰给腐蚀了,真是可惜了。你很出色,至少在我认识的女人里寥寥无几像你一样的,我不明白,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你的灵魂,太可怕了!”

    “姐姐没能力征服你,是姐姐的错!”狠狠的吐了一口秦海川,余今生那双美丽的慧眼,被血痕淬炼的慧眼,放出道道寒光直刺秦海川。

    秦海川感受到了那份冷。

    “我爱你,”秦海川失落的闭上眼睛,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血口水,然后把沾染血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撮了撮,淡淡说道,“这味道像极了爱情,在与你的多次相遇中,我喜欢上了你,不是我满嘴胡说,而是你这女人一旦被人惦记,就刻骨铭心,抱歉,我这张男人的嘴,并不是花言巧语想套出你口中的秘密,那又有什么意义,我就是喜欢你没道理,你不觉得吗?”秦海川阴森的苦笑着,那张画满伪装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有价值的秘密,令人望而生畏。

    余今生没有半点心动,什么话对于她来说就是敷衍,秦海川在她这里简直就是讲笑话,跟这种人沟通浪费口水。余今生是个铁信念的人,荤腥不进,秦海川见多识广,能叫这种女人开口跟你高谈阔论,不要说痴心妄想,就算真的说了也不可信,除非在刑场上,当你拿着枪告诉她你该上路了,她就会用心喊出那一句千古绝句:我们伟大而万岁!

    这不是什么人都能说出口的,这足以证明他们的赤胆忠心!

    “说出你最后的遗愿,”看着面目全非的余今生,秦海川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去保护一个曾经暗恋过的女人的滋味,可他还是要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奋不顾身,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今天我会请你吃一顿好的,保证你今晚不会做噩梦,明天吉时一到,我安排一下送你回老家,到那时候你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这番话说给余今生听,此刻的她内心也有点感动,她很感动秦海川这份大义凛然,没想到,秦海川竟然也有这样一面,这一面有男人的尊严,看起来魔鬼中的天使非他莫属,余今生在心底里笑了。

    “我亲爱的战友,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在这一刻我没能与你们继续并肩作战是我的不幸,更是你们的不幸,别为我担心,希望你们在不久的将来能够保持良好的战斗意志,坚持不懈,为了胜利,为了我死的有价值而为之付出,这是对我最大的馈赠了,我会在上天保佑你们的种,再见了!”余今生默默地祈祷,心里莫名的燃烧起一股勇气。

    余今生不想再辩论什么,她等着秦海川的裁决,人生中第一次难熬的时刻竟然是陪一个刽子手逗闷子,你可不信,刽子手居然投降了!

    余今生死死的望着秦海川,她想让秦海川永远记住今天的眼神,她要告诉秦海川一个铁的事实:秦海川必须死,哪怕活一天都不行,她死了,会有千千万万个她站起来,只要有接班人,她就没白白牺牲。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响彻整个审讯室的话:“秦海川你不得好死!”

    她始终记着这份对秦海川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很好,你打动了我,我会满足你的要求,要我死可以,不过我想看看你怎么让我个死法?”秦海川觉得不让这个女人死心自己心里不舒服,有一种把人杀了,人的灵魂还在纠缠着自己的感觉,他微微一笑,竟然解开了捆绑何秋生的枷锁,然后从腰间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甩到了余今生的面前,冰冷的嘲讽道:“这是你最后一次解决掉我的机会,如果你有本事,那么我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余今生看着刀,笑了,这是她有史以来最为骄傲的笑容。

    余今生仿佛重获新生,而他的敌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毙命。

    她鼓起勇气去拿那把刀,可惜没有了力气,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无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怎么?不愿意吗?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死?何必这样呢。”秦海川睁开眼看着狼狈不堪的余今生有些好笑,冷嘲热讽似的教训起来,“我说你行不行啊,怎么比我们男人还懦弱,刚才不还要我死吗?你倒是说啊,没那个胆量咱就低下头,非得弄出个这么大的笑话,你脸上有光啊?”

    余今生彻底没话了。

    “年轻人玩不起就别玩了,装什么装!”秦海川有拉起余今生重新给她绑上,毫不留情。

    “你们都先下去,我要办一件大事,谁特娘的坏老子好事,我枪毙了他!”秦海川突然对手下发起了脾气,几个手下吓得直哆嗦,也不敢吱声立刻退了出去。

    “我的同志,你还好吗?哎,折腾半天,你累我也累,实话实说吧,我已经替你完成了任务,接下来你就可以安心的回老家了。”

    余今生突然来了精神,她有些摸不着头绪,这秦海川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话里隐藏着故事,何秋生不可能听不出来,秦海川?

    “那份名单,有关于协助斯特研究新特材料的专家名单,我已经秘密的送往了它该需要去的地方了,你这丫头办事一点都不稳,要不是我有关系恐怕,你要坏了大事,哎怎么说你好呢,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说说吧,你得多么粗心大意,咱们的上级怎么派出来一位你这样的人,这么大的担子他们也放心交给你,不说了,你呀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现在好了,一切结束了。”秦海川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兴趣听。”她确信名单已经送到了,至于秦海川爱说什么说什么,那是他的一番说辞。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秦海川起身离开,向门口走去,随着房门被重重地锁上,秦海川才松了一口气,一抹沉重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已是无可奈何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傻女人,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命运是一味毒药,将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有时候叫人痛不欲生。

    秦海川居然是地下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