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8 刘亨，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
清冷的夜风在这座无名山头上显得格外的狂暴。
甚至，吹得刘亨的衣服猎猎作响，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远方，辽阔的大地上灯光如海，好一片盛世繁华！
而他的面前脚下，却是百丈深的黑暗深渊，一步踏错，将永远万劫不复。
深深吐出一口烟雾，刘亨的目光有些迷离和恍惚，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杂乱一片，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而在他一米远的地面上，坐着一个女人，披着刘亨先前穿着的被鲜血浸染的衣服，哆嗦了好一阵子。
她醒了，却还是忍不住哆嗦，或许是夜晚太冷，也或许是她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感受到窒息般的寒意。
总之，冷。
哆哆嗦嗦中，她点燃了刘亨递过来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感受着肺部的刺痛，内心这才平复了些许，只是依旧是恐惧和恐惧。
“这夜，可真美……”刘亨开口，将烟蒂掐灭，又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眺望着曾经生活过的皇朝帝都，那里万千灯火，金碧辉煌，一切是如此的美好，那里只有你得不到的，却从没有你想不到的！
女人久久没有开口，就那么坐着，听到刘亨的声音后，眼睛也抬起来看向远方黑暗中的灯光。
“对不起！！为了这么一个我……值得吗？”女孩开口问道。
她醒来后看到了刘亨，察觉到了自己下面的衣裤依旧完好如初，知道惨痛的梦魇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随后也想起，模糊中看到了刘亨杀人，杀了那些欺辱她的那些人！
不，不对，那些不是人，而是吃人的畜生，是卑劣的野狗，是肮脏的吸血蝙蝠！
看着面前矗立在黑暗冷风中的男人，她的内心，终究是有些痛。
不知怎么的，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值！”刘亨很干脆地回答，“为了你，怎么做都值！”
他的话甚至有些霸气和不讲理，但这一点，却是当初自己为他沉迷的原因。
“我们完了！”女孩心里虽然有丝丝的甜蜜，但惨淡的现实摆在面前，她觉得自己虽然得救了，逃脱了恶魔的魔爪，但好像又并没有完全得救，随即又跌进了冰窟深渊。
就如同这周遭的黑暗，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是我害了你……”女人又道，“你杀的人，我们惹不起，我们完了……”
“即便是死，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女孩站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腿依然发软，甚至不敢靠得面前的深渊太近。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大脑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却有太多的话想说。
索性，这里只有他们二人，面对的也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个他。
所以，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甚至有些荒诞和绝望。
她终于走到了刘亨的身边，和他一同眺望着远方的灯火。
“很美，不是吗？”刘亨吸了一口香烟然后说道，“尤其是在这漫天星辰下。”
女人抬头，看向漫天的星辰，真的很美，也很纯粹，“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曾见过这样的夜色了。”
随后她也看着满城的灯火，“可惜了，这满城的灯火，却没有一盏属于我自己……”
刘亨点燃了香烟，青色的烟雾在黑暗中掠过，却是谨慎着组织着自己即将说出来的字眼，“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女人一怔，嘴角流露出苦笑，没有回答，而是无声地摇了摇头，“刘亨，我冷，好冷！”
若是曾经，只要自己这般说，那个熟悉的男人肯定会走过来，搂着自己，给自己温暖。
可今晚，那个熟悉的刘亨，却是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在黑暗中默不作声抽着香烟，眺望着灯火，如同在做无声的告别。
这个男人，一瞬间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正如她自己，在下了一个决定后，也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
“你不也出现在那里？”女人心中有了一丝怨气，声音有些复杂。
……
一个避风的角落里，点燃了篝火。
女人终于不再冷了，但她的内心却是慌乱成一片。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罪，我还能回去上班，还能赚钱，还有希望……”望着跃动的火焰，感受到着火焰带来的温暖，女人的内心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
为此，她还小心翼翼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却发现男人根本就没看她，只是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不，不行！”女人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蒋少家里背景深厚，我若是再出现在帝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能再回去了……”
她望着火焰，这个时候心中竟是又有了些埋怨。
“太冲动了，刘亨你太冲动了……”女人不由得说出口。
刘亨讶然抬起头，看向女人那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曾经，这双大大的眸子是让自己如此的沉醉。
对视中，女人缓缓低下了头，看向一边。
“明明就是你杀的人！”
这个时候，她有些恼怒，甚至怨恨刘亨，为什么要闯进去救了自己……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那个蒋少侮辱！可那样，自己还有待在帝都的机会啊！
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女人紧忙接着说道，“真的，其实你只要狠狠得揍他一顿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刘亨嘴巴嗫喏了几下，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干柴噼里啪啦作响，刘亨吸着烟，许久再次开口，“或许因为我是男人吧……”
二人最终沉默了下去，就像这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沉默。
……
一包烟抽完了。
这个时候，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女人，他的初恋，亦是和他一同来到这座城市的女人。
他们从同一片土地出发，却注定不会走到终点。
隔着篝火，刘亨笑了笑，“今天晚上，当着漫天星辰的见证，我们正式分开吧。”
虽然断了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曾经相恋的两个人终究没有勇气和彼此说分手。
女人听了，微微一怔的同时，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呼出一口气。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工作？”刘亨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熟悉的女人，今天再次见到，竟会变得如此的陌生？
二人不曾见面，也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
她也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她竟然在白金瀚爵陪酒，才会觉得如此的陌生？是的，可是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白金瀚爵陪酒？
刘亨想不明白，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白月光忽然间黯淡了下来，他自认为熟悉的人却是如此陌生。
“刘亨，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过了一段时间，女人缓缓地开口。
刘亨怔了怔，诧异道，“什么？”
“刘亨，我是女人，更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虽然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性福，但是你……”女人顿了顿，“太穷了……”
穷？
刘亨愣了，说实话，他从来没有为金钱所担忧过，虽然他没有钱，但是他觉得自己并不穷。
他只是觉得，费劲千辛万苦去换取那枚金币，实在是有些无聊。
“我想要一个家，可是帝都的房价你也清楚，你又怎能负担得起呢？即便你是玄都学院的高材生又怎么样？！这样的房价，你同样担负不起。更何况，你在武道上面，更是没有丝毫的机会！”
“我想要赫莲娜最新出的化妆品，你能买给我吗？你不能！你甚至都不知道赫莲娜是什么！可是我闺蜜的男友他能在元旦节，能在春节，能在情人节、能在三八妇女节、能在清明节、能在5.20节、能在年中节，能在七夕节，能在中秋节，能在重阳节，能在国庆节，能在光棍节，能在双十二节……变着花样给她送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你，你能吗？”
“我也想要最新款的包包，就像我的闺蜜那样，每个月可以换不同的品牌包包背！你能吗？”
“……”
或许是得到了机会，她一口气将心底所有的不满都咆哮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去白金瀚爵陪酒的理由？”刘亨道。
“不错，那又怎么样？！我靠自己吃饭，靠自己双手来赚取自己的未来和自己想要的生活，刘亨你凭什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审视我、看轻我？！”女人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哭腔，但更多的还是一种癫狂。
“更何况，你不也出现在那里吗？”女人冷笑了一声。
“……”刘亨愣了愣，“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和你完全可以一起奋斗，一起打拼，一起获得我们想要的生活！难道就非要去陪酒卖笑吗？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甜的。”
“奋斗？呸！”女人不屑中冷冷一笑，她的这种状态，却是刘亨从来都不曾见到过得，若不是今天在白金瀚爵相遇，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她的这一面。
“公平？可笑！刘亨你还是小孩子吗？公平？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就遭受到了家里长辈的冷漠和无视，甚至还有唾骂苛责，这公平吗？”
“上学后，不仅放学要照顾弟弟，还要喂养家里那头老母猪，不然我就没有机会上学，你觉得这公平吗？”
“好不容易读完书，上了大学，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到你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学院，那里的人只是被你们这种高材生称作废物的存在，你觉得公平吗？”
“那么，以后呢？有的人一出生，就获得了平凡人可能一辈子都获得不了的优越生活环境和社会资源，我们连一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你还觉得公平吗？”
冷冽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让刘亨再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所以，我去白金瀚爵陪酒赚钱怎么了？我想要更好的生活怎么了？我想要我的下一代不再这么痛苦难过，难道也有错嘛？”
“刘亨，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
刘亨无言。
甚至，吹得刘亨的衣服猎猎作响，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远方，辽阔的大地上灯光如海，好一片盛世繁华！
而他的面前脚下，却是百丈深的黑暗深渊，一步踏错，将永远万劫不复。
深深吐出一口烟雾，刘亨的目光有些迷离和恍惚，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杂乱一片，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而在他一米远的地面上，坐着一个女人，披着刘亨先前穿着的被鲜血浸染的衣服，哆嗦了好一阵子。
她醒了，却还是忍不住哆嗦，或许是夜晚太冷，也或许是她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感受到窒息般的寒意。
总之，冷。
哆哆嗦嗦中，她点燃了刘亨递过来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感受着肺部的刺痛，内心这才平复了些许，只是依旧是恐惧和恐惧。
“这夜，可真美……”刘亨开口，将烟蒂掐灭，又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眺望着曾经生活过的皇朝帝都，那里万千灯火，金碧辉煌，一切是如此的美好，那里只有你得不到的，却从没有你想不到的！
女人久久没有开口，就那么坐着，听到刘亨的声音后，眼睛也抬起来看向远方黑暗中的灯光。
“对不起！！为了这么一个我……值得吗？”女孩开口问道。
她醒来后看到了刘亨，察觉到了自己下面的衣裤依旧完好如初，知道惨痛的梦魇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随后也想起，模糊中看到了刘亨杀人，杀了那些欺辱她的那些人！
不，不对，那些不是人，而是吃人的畜生，是卑劣的野狗，是肮脏的吸血蝙蝠！
看着面前矗立在黑暗冷风中的男人，她的内心，终究是有些痛。
不知怎么的，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值！”刘亨很干脆地回答，“为了你，怎么做都值！”
他的话甚至有些霸气和不讲理，但这一点，却是当初自己为他沉迷的原因。
“我们完了！”女孩心里虽然有丝丝的甜蜜，但惨淡的现实摆在面前，她觉得自己虽然得救了，逃脱了恶魔的魔爪，但好像又并没有完全得救，随即又跌进了冰窟深渊。
就如同这周遭的黑暗，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是我害了你……”女人又道，“你杀的人，我们惹不起，我们完了……”
“即便是死，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女孩站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腿依然发软，甚至不敢靠得面前的深渊太近。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大脑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却有太多的话想说。
索性，这里只有他们二人，面对的也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个他。
所以，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甚至有些荒诞和绝望。
她终于走到了刘亨的身边，和他一同眺望着远方的灯火。
“很美，不是吗？”刘亨吸了一口香烟然后说道，“尤其是在这漫天星辰下。”
女人抬头，看向漫天的星辰，真的很美，也很纯粹，“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曾见过这样的夜色了。”
随后她也看着满城的灯火，“可惜了，这满城的灯火，却没有一盏属于我自己……”
刘亨点燃了香烟，青色的烟雾在黑暗中掠过，却是谨慎着组织着自己即将说出来的字眼，“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女人一怔，嘴角流露出苦笑，没有回答，而是无声地摇了摇头，“刘亨，我冷，好冷！”
若是曾经，只要自己这般说，那个熟悉的男人肯定会走过来，搂着自己，给自己温暖。
可今晚，那个熟悉的刘亨，却是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在黑暗中默不作声抽着香烟，眺望着灯火，如同在做无声的告别。
这个男人，一瞬间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正如她自己，在下了一个决定后，也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
“你不也出现在那里？”女人心中有了一丝怨气，声音有些复杂。
……
一个避风的角落里，点燃了篝火。
女人终于不再冷了，但她的内心却是慌乱成一片。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罪，我还能回去上班，还能赚钱，还有希望……”望着跃动的火焰，感受到着火焰带来的温暖，女人的内心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
为此，她还小心翼翼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却发现男人根本就没看她，只是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不，不行！”女人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蒋少家里背景深厚，我若是再出现在帝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能再回去了……”
她望着火焰，这个时候心中竟是又有了些埋怨。
“太冲动了，刘亨你太冲动了……”女人不由得说出口。
刘亨讶然抬起头，看向女人那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曾经，这双大大的眸子是让自己如此的沉醉。
对视中，女人缓缓低下了头，看向一边。
“明明就是你杀的人！”
这个时候，她有些恼怒，甚至怨恨刘亨，为什么要闯进去救了自己……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那个蒋少侮辱！可那样，自己还有待在帝都的机会啊！
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女人紧忙接着说道，“真的，其实你只要狠狠得揍他一顿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刘亨嘴巴嗫喏了几下，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干柴噼里啪啦作响，刘亨吸着烟，许久再次开口，“或许因为我是男人吧……”
二人最终沉默了下去，就像这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沉默。
……
一包烟抽完了。
这个时候，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女人，他的初恋，亦是和他一同来到这座城市的女人。
他们从同一片土地出发，却注定不会走到终点。
隔着篝火，刘亨笑了笑，“今天晚上，当着漫天星辰的见证，我们正式分开吧。”
虽然断了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曾经相恋的两个人终究没有勇气和彼此说分手。
女人听了，微微一怔的同时，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呼出一口气。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工作？”刘亨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熟悉的女人，今天再次见到，竟会变得如此的陌生？
二人不曾见面，也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
她也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她竟然在白金瀚爵陪酒，才会觉得如此的陌生？是的，可是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白金瀚爵陪酒？
刘亨想不明白，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白月光忽然间黯淡了下来，他自认为熟悉的人却是如此陌生。
“刘亨，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过了一段时间，女人缓缓地开口。
刘亨怔了怔，诧异道，“什么？”
“刘亨，我是女人，更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虽然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性福，但是你……”女人顿了顿，“太穷了……”
穷？
刘亨愣了，说实话，他从来没有为金钱所担忧过，虽然他没有钱，但是他觉得自己并不穷。
他只是觉得，费劲千辛万苦去换取那枚金币，实在是有些无聊。
“我想要一个家，可是帝都的房价你也清楚，你又怎能负担得起呢？即便你是玄都学院的高材生又怎么样？！这样的房价，你同样担负不起。更何况，你在武道上面，更是没有丝毫的机会！”
“我想要赫莲娜最新出的化妆品，你能买给我吗？你不能！你甚至都不知道赫莲娜是什么！可是我闺蜜的男友他能在元旦节，能在春节，能在情人节、能在三八妇女节、能在清明节、能在5.20节、能在年中节，能在七夕节，能在中秋节，能在重阳节，能在国庆节，能在光棍节，能在双十二节……变着花样给她送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你，你能吗？”
“我也想要最新款的包包，就像我的闺蜜那样，每个月可以换不同的品牌包包背！你能吗？”
“……”
或许是得到了机会，她一口气将心底所有的不满都咆哮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去白金瀚爵陪酒的理由？”刘亨道。
“不错，那又怎么样？！我靠自己吃饭，靠自己双手来赚取自己的未来和自己想要的生活，刘亨你凭什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审视我、看轻我？！”女人的声音已经带着些许哭腔，但更多的还是一种癫狂。
“更何况，你不也出现在那里吗？”女人冷笑了一声。
“……”刘亨愣了愣，“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和你完全可以一起奋斗，一起打拼，一起获得我们想要的生活！难道就非要去陪酒卖笑吗？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甜的。”
“奋斗？呸！”女人不屑中冷冷一笑，她的这种状态，却是刘亨从来都不曾见到过得，若不是今天在白金瀚爵相遇，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她的这一面。
“公平？可笑！刘亨你还是小孩子吗？公平？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就遭受到了家里长辈的冷漠和无视，甚至还有唾骂苛责，这公平吗？”
“上学后，不仅放学要照顾弟弟，还要喂养家里那头老母猪，不然我就没有机会上学，你觉得这公平吗？”
“好不容易读完书，上了大学，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到你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学院，那里的人只是被你们这种高材生称作废物的存在，你觉得公平吗？”
“那么，以后呢？有的人一出生，就获得了平凡人可能一辈子都获得不了的优越生活环境和社会资源，我们连一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你还觉得公平吗？”
冷冽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让刘亨再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所以，我去白金瀚爵陪酒赚钱怎么了？我想要更好的生活怎么了？我想要我的下一代不再这么痛苦难过，难道也有错嘛？”
“刘亨，你告诉我，什么是公平？”
刘亨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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