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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不懂武道

    风雨楼,创立于乾朝元年,即元天纪4913年,距今恰好1500年。

    初衷是替乾朝廷治理江湖武人,武林门派的正邪之分也由此而起。

    乾朝国祚只有553年,赵家皇室从此在历史舞台中退出,风雨楼仍屹立不倒。

    能相提并论的,是比风雨楼迟些年出现的通来钱庄。

    通来钱庄一直归属朝廷,从未变过。无论改朝换代多少次都是,没有人怀疑这一点。

    与通来钱庄不同,风雨楼在第三任山主赵青舒继任后,便逐步与朝廷脱离,独立存在。

    而风雨楼的创始人,正是“风清雨”。

    钱多多不觉得有人能活一千多年,她所知寿命最长的是风雨楼的第二任山主木奉心和第三任山主赵青舒,分别享年396岁和409岁。

    风雨楼这1500年来,记载的先天境高手不少。寿终正寝的,没一个低于二百岁,也没一个高于三百岁。

    这两位四百年左右的寿元,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风雨楼内部都以此猜测,这两位恐怕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先天之上的境界。

    哪怕创始人风清雨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寿元在二人的基础上翻一倍,怎么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吧。

    当然,所谓先天之上,也只不过是众人们的猜想而已,无人亲眼见识过。

    所以钱多多只当“风清雨”是一个代号,如“楼主”“苍鹰”“镇岳”这般的代号。

    至于“风清雨”这一系传人为何没有留存在风雨楼,这点包括钱多多在内,都有猜测——“风清雨”即“杀仙”。

    理由如下:

    风雨楼由风清雨主事时,行事风格趋向杀伐。

    杀完世家杀宗门,杀得那些年所有势力都安分得像抱窝的母鸡。

    仓天纪元年,上古四宗出世,江湖动荡还是其次,风雨楼险些在这场劫难中覆灭,木山主更是差点殒命。

    “风清雨”在仓天纪第8年出现,一人一刀杀翻上古四宗。

    占了四宗之首的清虚门地界——太行山主峰,风雨楼这才在“东家”之上加了“山主”一职。

    后来风雨楼内部发生了两主相争的事件,也是“风清雨”宣读了罪行后一刀斩下了始作俑者的头颅而结束。

    “风清雨”最近参与的大事件,是三百多年前由魔教云仙宫出世引起的“魔乱天下”。

    同样是一人一刀,杀得她们缩回庭阳湖,从此再没出现过。

    乾朝怎么来的?

    不就是“杀仙”一人一刀将七国君王的头颅拢在一块建立起来的。

    杀仙扶持赵家人建立了乾朝,再建立风雨楼整顿江湖,可谓是合情又合理。

    所以“风清雨”不在风雨楼,也十分合情合理。

    当然,以前的钱多多只当此“人”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第一次看到相关的秘闻也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

    如果不是23年前山主下达了留意“风清雨”的指令,且每年都询问,她恐怕早就将此名遗忘,而不是日渐深刻。

    她站在风雨桥进宴客楼的入口前,整理思绪。

    如果“杀仙”真如记载中那般杀先天如屠狗,那么在“风清雨”的传承中,必然有让人稳步踏入先天境的办法。

    否则很难保证每一代“风清雨”出手,都能解决问题。

    上任瞿山主也不会在退位前下达了这么一个无期限且没有任何说明的指令。

    毕竟现任的瞿山主跟她一样,也是半步先天!

    “我只求突破先天,不求权,想来这位大人不会起杀心。”

    钱多多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句,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迈步走进了宴客楼。

    ……

    天字一号房,孙禾嫌弃地烧掉那本《武破苍穹》后,在书柜里挑挑拣拣选了一本志怪集选来看。

    这书的主角有点怪,走到哪都能遇到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的女妖精,可这家伙满脑子只想着怎么烹饪对方才最好吃。

    香艳的地方是真香艳,神经的时候也真神经。

    所以孙禾看得挺乐呵,对外边的动静也浑不在意。

    笃笃笃,门板传来三声轻响。

    “属下辽州牧北城分部楼主钱多多,前来拜见风大人。”

    孙禾神识一扫,见人捧着铁片子恭敬候着,一副有求于人的模样。

    她也不说一些没营养的废话,神念拨开门:“进来吧。”

    钱多多闻声开始对自己这次行动是否能得到回报产生了怀疑,因为这声音听起来太年轻了。

    她应了一声“是”,然后躬身一礼,低着头走进去,又是一拜:“这是您的宾客卡。”

    “嗯,放桌上吧。”孙禾此时正躺在观景阳台的睡椅上,不是很想动弹,说:“有事就直说吧,我不太爱绕弯子。”

    钱多多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实际在心里又根据声音做了进一步的评价。

    说好听点叫有些温软,说不好听的叫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感觉,语气里写满了“不韵世事”。

    “23年前,前山主让我们留意您的动向,若出现了便第一时间通报和接触。”因为与预期的落差有些大,她语气里那股讨好劲散去了不少。

    不过孙禾也没听出来,察言观色这种事她一直不擅长。她说话不爱绕弯子,也正是如此。

    这类事,长兄掌权侯府的那一年,是她这辈子的巅峰了。

    那些在她面前正话反说而冤死的乾朝官员,是最有发言权的。

    头都给你打歪了你告诉我你是友军,那只能厚葬友军了。

    孙禾的视线从书上移开,朝门口方向看去,心想原来只是根据命令行事,不是有求于她。

    想了想刚才说的话,应该不会暴露自个的自作多情,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书上。

    “瞿丫头找我有事?”她问。

    这一声“瞿丫头”宛如一颗定心丸,听得钱多多的希望再次燃起。

    是了,自己的声音不也与那些年轻女子那般么,风大人有这般的声音又有何不可能。

    “那位当时只下达了命令,未作说明。想来是为了现任山主突破先天的事,有求于您。”钱多多恭敬回答。

    “小瞿丫头?”

    孙禾这一问,整得钱多多不知该怎么接话。

    左右等了会没见下文,这才回应:“是,瞿珍珑瞿山长40年前已是半步先天,至今仍在此境徘徊,未见突破之迹。”

    “嗯,知晓了。跟她们说我在这儿有件事要办,处理好了才会去太行山。兴许十天半个月就成,最迟不会超过这个冬天。”

    回答得随意,反倒使得钱多多兴奋了起来,追问:“您真有办法让瞿山长突破桎梏?!”

    “没有,我不懂武道。顶多叙叙旧,再带她去找几个先天的老油子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