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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刚下飞机,小薇就被接上了车。小林站在风中凌乱。

    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如一个梦一般,和小薇以后可能再也没有交集了吧。望着天花版,心情一阵失落,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打开了灯。好饿!刚推开门,吓了一跳,小薇站在门口。

    “你干嘛,怎么来这里了?”

    小薇理都不理他:“你怎么不开灯?”小薇有些伤心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进入了屋内,提着一个袋子,好像是吃的,香气缭绕。

    林白白也跟着进了屋内:“你怎么来这了?”

    “哦,我来谢谢你”

    “哦。”小林连忙摆手。“不用了,应该的。”

    小林合租的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另一间不知道是谁,房东负责租的。在客厅巡视了一圈,小薇看着小林:“你吃饭了吗?”

    “啊,没有,正想出去吃呢。”说着小薇举起手里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小林拿来了碗筷和小薇吃了起来,饭罢:“小林,我住你这好不好。”

    “啊,那不行,老板还不……”他没有再讲下去。“啊,对不起,我……”他赶忙道歉,自己怎么突然这么笨呢,平常根本不会反应这么慢的。“我这人就经常不记东西,脑子笨,你别介意呀。”

    小薇微咪着眼睛,僵硬的微微的一笑:“没事。那我就睡沙发吧。”

    “啊,不行。我这里还有个室友呢。你还是睡我那屋吧,我睡客厅。”小薇没有客气,点了点头。小林打开了房门,一个整齐的房间出现在小薇面前。

    半夜被钥匙开门声惊醒,吓了一跳。没想到客厅不隔音。刚在黑暗中坐起,灯就亮了。

    “啊。”开门那人也吓了一跳:“你是谁?”说着拿起门旁边一把雨伞,指着小林。

    “啊,你别误会,我是租客。”

    来人是一个女子,穿的简单朴素,一看就是一个正经姑娘。

    “啊,噢。你怎么睡客厅呢,吓死人了。”

    “我……”小林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说:“我朋友来住了,所以我就……”。

    “哦。”那女子开始在厨房忙活一阵,端着一碗米饭和炒肉出来了。

    林白白让出“一席之地”

    打开了电视,那女子边吃边看。

    小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是变看电视,边看炒肉。

    经过聊天,知道她值夜班,医生助理。来这里已经三年了,江南人,典型的江南美人。

    各自睡下。

    第二天,闹钟一响,林白白赶紧洗漱。该上班了。

    本想和小薇打声招呼,想还是算了吧,万一还没有起床,自己岂不是……

    搭着人头攒动的地铁,到了公司。

    刚到岗位,就看到电脑键盘上的一封解雇信,拿起,失落的看了看内容。哎,也是,他一个助理,不是随时都能解雇嘛。

    在财务部和人事部办理了一下内容,站在大门口不知所搓。一阵凉风吹来,好像在嘲笑小林失业了。

    看着人头攒动的,进进出出的大门。林白白心里一阵苦涩,这么多年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

    刚移步准备去打公交,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公司门口。

    一群人从公司内涌了出来,一看是那些他经常见到的高管。他们整齐的站在门口等着轿车上的人下来。

    小林被挤到了一边,他无奈的往外走去。

    “小林,你过来。”

    “啊!”扭头一看,人群分开一条路,竟然是小薇。小林挠着头走过去。

    “你跟我走。”跟着小薇到了经理办公室,“怎么抱着箱子?小林你做我助理吧。”

    “啊!”

    “不愿意?”

    “不是,我……”小林心里一阵暗嘻,不用找工作了,太好了。

    “你去人事说一下,就说我说的。”

    “啊,好。”喜滋滋的抱着杂物箱子到了原来的位置。小林抹了抹额头,跑上跑下,紧张而出的一头的汗。

    中午吃饭时,在同事们的议论声中,知道了小薇继承了父亲的股份,成为了公司领导。他心里不知该怎么表达,跟着老板好几年了,多少有一些悲凉。

    下午时,被叫到了办公室。“准备下,跟着我。”小林和小薇坐着车到了陵园,小林有些伤心,小薇站在老板墓前:“爸,我来看你了。”扭头看了看小林:“我想单独呆一会。”

    小林在远处看着小薇,不知在说着什么。

    傍晚,回到出租屋。

    小林打开手机,看了看自己的余额,哭了。五十六元。

    由于定了那个旅游套餐和自己平时为了维护客户和老板的关系,花钱跟流水似的。

    怎么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手机甩在一旁。要不要找份小时工。也对,找份小时工。

    边想边打开电脑,查看小时工的招聘广告和要求。客服,清洁工,外送员,司机……

    他挑选了好一会,外送员吧,其他不是太累就是太耗费时间。说干就干,拨通了一个联系人电话:“喂。”“谁啊?”“您好,张总,您是在网上……看到您在招外送吗?”“哦,是在招,每天晚上送,要是做的来,你来吧。”

    说罢。发了一个位置过来。还好不远,小林骑着房东快要散架的自行车,到了外卖的商家。

    见过老板。草草的谈了一下,每天大概能赚个三十元左右。还行吧,不然没饭吃了。

    在老板的定位指示下,开始了忙碌的“送餐之旅”。在各个附近的小区送餐,好几次保安看见那辆嘎吱嘎吱的自行车都会拦住他,以为是捡破烂的。

    忙碌到半夜,小林饿的肚子瘪了,头晕眼花的。

    回到出租屋。正好那位医生助理正坐在沙发上吃饭,打了声招呼。走进厨房,拿起一包泡面开始准备晚餐。

    吃饭时看到茶几上剩的菜,咽了咽口水。吃过泡面,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迷糊的被闹钟吵醒。从床上醒来,洗漱一番,往公司赶去。

    在地铁上。哎,不对呀,昨晚我是在床上睡的吗?难道忘了。

    到了公司。他冲了免费咖啡,好吧,撑到中午在吃饭。

    早上他没有吃饭,现在有点心悸的感觉。昨晚吃的泡面,头疼。会不会泡面放的太久了,记得那时才搬到就有那包泡面。心想再也不吃过期食品了。晕乎乎的忙碌到中午,到了餐厅,晕倒了。

    医院,病房一护士讲话的声音吵醒了他。

    “护士,怎么样,为什么晕倒了?”

    护士的声音传来:“小两口吵架,也不能不让吃饭呀,都饿晕了!打点葡萄糖,休息一会就可以出院了”

    “哦,知道了,麻烦你了”

    睁开眼看到小薇在看着他。“醒了?”

    “嗯”

    “为什么不吃饭?”

    “啊,我想减肥来着。”小薇眯着眼睛看着他不讲话,看的小林心里发虚,小林拉着被子蒙过了头。

    一会,小薇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吃吧!”

    小林也不客气,实在是客气不起来。饿的浑身无力,筷子都有点哆嗦。吃了一碗热热的肉粥,才感觉身体恢复了过来。

    小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小薇。见她抿嘴笑着看着他。“怎么着,是没钱吃饭了吗?

    ”嗯”小林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着小薇递过来一张卡。

    小林蒙了。我,我是被包养了吗。

    看着呆呆的小林,把卡放到他床头的桌子上,“密码是我的生日。”转身出了房门。

    小林拿起那张卡,不敢置信。旁边的一老者叹气道:“哎,这世道!”另一个病床上的女子也是一脸鄙视的望着他,看的小林想找个缝钻进去。

    出了医院,神清气爽。握着那张卡,不知该怎么办。没办法,我都没钱了,就当是预支工资好了。

    在银行的取款机上不知该取多少。先取三百元吧,反正快到月底发工资了,到时候在还上钱。

    回到公司,公司的人都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看,小白脸来了!”

    我……怎么回事,回到工位上,忐忑不安,怎么人人好像都知道了。

    他发短信问了问要好的同事。在会客厅见了面,一进门,“林总,别来无恙!”

    小林更不好意思了。进过一番盘谈,知道了自己晕过去时,是小薇把他送到医院的,听说好像都快哭了。

    小林脑子一阵嗡鸣,呆呆的到下午下班。天色渐暗,回到家中。买了些速冻的水饺,自己在厨房忙碌着。

    煮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餐店老板打来电话:“小林,今天餐有点多,今天还送餐吗?”

    “啊?”

    他竟然忘了还有份工作,想来老板一时找不到人,于是吃好水饺,就骑着那个破旧的自行车继续送餐。

    忙到自己肚子都饿了。回来时,累的不行,走路都有点不稳,回到出租屋。燕子(医生助理)正在做饭,看到小林,“你还真忙。”“啊,没办法,我没钱吃饭啦。”

    “啊,好吧,那今天我请你吃一顿”

    “啊。”小林一脸的兴奋,“好呀!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去沙发上等着。”小林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闻着飘来的饭菜香,肚子都叫了。

    一会,一碗大米饭和一碗红烧肉,哇,我太幸福了。小林和燕子吃着那香喷喷的米饭和红好肉。

    “叮”门铃响了,这么晚谁呀,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