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驼子
在房间里吃过晚饭不久，夜幕降临。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站在窗口的许寒冰突然说了一声，“末末，我们走。”
二人出了客栈。
苗末末一眼就看到了驼子。
“哥…”苗末末正要说话，却被许寒冰以手势制止。
等驼子走出数十米远，许寒冰悄然跟了上去。
拐过两条胡同，远远地看着驼子进了一个小院，“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在院墙外等了一会儿，许寒冰叩响了门环。
“吱呀。”
不久之后，大门打开，正是驼子。
“有何贵干？”
“有事请教，能否容在下进去？”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许寒冰笑笑，“周记茶官的伙计，不应该如此待客吧？”
驼子目光扫了一眼苗末末，身体朝着旁边一闪，“进来吧！”
许寒冰走进小院，一股淡淡地茶香味儿，从正屋飘出来。
他在周记茶馆连喝了四天茶，从来没有闻到如此茶香。
“你在周记茶馆当了几十年的伙计，我不信泡不出好茶。”
“我从来不泡茶，只干苦活累活。”
许寒冰看向正屋，“你屋里的茶香，不是高手，泡不出来。莫非，你家里有茶道高手？”
“随手泡的茶，何来茶香？”
许寒冰径直朝着正屋走去。
驼子犹豫了一下，似是想阻止，最终又没开口。
“果然是好茶。”一进正屋，许寒冰便说道，“能否讨吃一杯？”
驼子取来两个茶杯，放到桌子上，提起茶壶倒满。
许寒冰端起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将茶水一饮而尽，“若是让周掌柜知道你能泡出这么好的茶，却又不为他效力，恐怕会解雇了你吧？”
“说吧！你今夜来，是为何事？”驼子问道。
“你在周彪手下干了多少年？”许寒冰盯着驼子问道。
驼子面色不变，很干脆地说道：“十年。”
“周彪因何而死？”
“掌柜的已经跟你说过了，暴病而亡。”驼子依然面不改色。
“周彪乃是镇魂门设在西界郡的情报门站站长，负责搜集西界郡以西各郡镇的情况，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九阶武者，怎么会暴病而亡？”许寒冰似是自言自语，目光却飘向驼子。
这一次，驼子的神情不可控制地出现了些微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是，望向许寒冰的目光，比之前认真了许多。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驼子平静地说道。
听到驼子如此一说，许寒冰大致有了一个判断。
关于驼子现在的身份，无非就三种：
第一，非镇魂门门人，只是周彪当时雇佣的一个伙计，留在周记茶馆，为了挣钱糊口。
第二，镇魂门门人，未背叛镇魂门，留在周记茶馆，随时等待镇魂门招唤。
第三，镇魂门门人，背叛镇魂门，留在周记茶馆，充当执剑卫或者四大宗门的耳目，寻找幸存的镇魂门门人。
三种可能中，许寒冰判断，第一种可能性很小。
驼子有着高超的泡茶手艺，却不为掌柜的泡茶，这说不通。
第二种和第三种，皆有可能。
但驼子的一句话，却让许寒冰倾向了第二种。
如果驼子属于第三种人的话，当发觉自己有可能来自镇魂门时，必定要加以询问，进行甄别，好去主子那里请功，绝不会用“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句话来搪塞。
而通过读心术，许寒冰也已经知道，驼子所说的这句话，明显是在撒谎，他很清楚地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
许寒冰猜想，驼子肯定用上了读心术，不过这毫无用处。
读心术只能辨别真假，无法判断说话者的意图。
想到这里，许寒冰微微一笑，“看来，你没有背叛镇魂门。”
话音刚落，突然出手。
镇魂刀法！
天下没有几个人能认出镇魂刀，包括驼子在内。
要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能用上镇魂刀法。
镇魂刀法第一式，一式六刀。
原本有些木讷的驼子，眼见刀光闪烁，身形动若脱兔，只一晃，便从刀光笼罩之中脱身而出。
第二式。
第三式。
…
许寒冰依次使出镇魂刀法，但刻意放慢了刀速，身形也不快。
驼子接连躲过数式之后，突然凭手一抓。
一道光从梁上闪过。
驼子手中多了一把刀。
有刀在手，驼子开始攻击许寒冰，用的也是镇魂刀法。
驼子的速度快，许寒冰的速度更快。
“呯。”
陀子只挥出了一刀，手中的刀就断了。
而镇魂刀的刀光则在驼子眼前闪了一下，然后归鞘。
“陀子，想不到你竟然成了人脉武圣。”许寒冰说道。
驼子见自己的等阶被说穿，嘴角挤出一丝苦笑，“人脉武圣又如何，你若想杀我，只需一刀。你究竟是谁？”
“驼子，能在大追杀中幸存下来，你一定是个聪明之人，难道还猜不出，能断了你人脉武圣手中之刀的刀，是什么刀吗？”许寒冰微笑着问道。
“镇…”驼子一字出口，双目圆瞪。
“镇魂刀。”许寒冰说道。
“驼子，镇魂门第六十一任门主在此，还不叩拜？”苗末末微笑着说道。
“扑腾。”
驼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许寒冰磕了三个响头，直身时，已是老泪纵横。
许寒冰见此，快步上前，将驼子扶起。
“驼子，隐身周记茶馆二十余年，我知道你定然吃尽了苦头，也受了巨大的委屈。”
“呜呜呜！”
驼子突然开始嚎哭。
苗末末正要相劝，却被许寒冰以眼色制止。
就让他哭上一番，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吧！
许久之后，驼子止住悲声，“属下苦等门主二十年，二十年啊！太久了，真的是太久了。”
许寒冰叹了一声，“我在落雁镇死牢见到陵季子，拜他为师，然后再去幽冥深渊拿到镇魂刀，也不过只有数月时间而已。”
“门主果真见到陵前辈了？他现在可好？”驼子听闻，顿时转悲为喜。
许寒冰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师父被执剑卫关押在落雁镇死牢，断其一足一手，又有铁链锁身，受了整整二十年的折磨。在我从幽冥深幽取回断魂刀之后，师父嘱我重建镇魂门，恢复镇魂门昔日之荣光，尔后以魂祭刀。”
驼子又见泪光晶莹，仰天一声长叹，说道：“陵前辈失踪整整二十年，想不到竟然被囚在落雁镇的死牢，属下无力施救，真是枉为镇魂门人。”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地凌厉，“我驼子，定要将陷害陵前辈的屑小之人，碎尸万段。”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站在窗口的许寒冰突然说了一声，“末末，我们走。”
二人出了客栈。
苗末末一眼就看到了驼子。
“哥…”苗末末正要说话，却被许寒冰以手势制止。
等驼子走出数十米远，许寒冰悄然跟了上去。
拐过两条胡同，远远地看着驼子进了一个小院，“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在院墙外等了一会儿，许寒冰叩响了门环。
“吱呀。”
不久之后，大门打开，正是驼子。
“有何贵干？”
“有事请教，能否容在下进去？”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许寒冰笑笑，“周记茶官的伙计，不应该如此待客吧？”
驼子目光扫了一眼苗末末，身体朝着旁边一闪，“进来吧！”
许寒冰走进小院，一股淡淡地茶香味儿，从正屋飘出来。
他在周记茶馆连喝了四天茶，从来没有闻到如此茶香。
“你在周记茶馆当了几十年的伙计，我不信泡不出好茶。”
“我从来不泡茶，只干苦活累活。”
许寒冰看向正屋，“你屋里的茶香，不是高手，泡不出来。莫非，你家里有茶道高手？”
“随手泡的茶，何来茶香？”
许寒冰径直朝着正屋走去。
驼子犹豫了一下，似是想阻止，最终又没开口。
“果然是好茶。”一进正屋，许寒冰便说道，“能否讨吃一杯？”
驼子取来两个茶杯，放到桌子上，提起茶壶倒满。
许寒冰端起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将茶水一饮而尽，“若是让周掌柜知道你能泡出这么好的茶，却又不为他效力，恐怕会解雇了你吧？”
“说吧！你今夜来，是为何事？”驼子问道。
“你在周彪手下干了多少年？”许寒冰盯着驼子问道。
驼子面色不变，很干脆地说道：“十年。”
“周彪因何而死？”
“掌柜的已经跟你说过了，暴病而亡。”驼子依然面不改色。
“周彪乃是镇魂门设在西界郡的情报门站站长，负责搜集西界郡以西各郡镇的情况，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九阶武者，怎么会暴病而亡？”许寒冰似是自言自语，目光却飘向驼子。
这一次，驼子的神情不可控制地出现了些微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是，望向许寒冰的目光，比之前认真了许多。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驼子平静地说道。
听到驼子如此一说，许寒冰大致有了一个判断。
关于驼子现在的身份，无非就三种：
第一，非镇魂门门人，只是周彪当时雇佣的一个伙计，留在周记茶馆，为了挣钱糊口。
第二，镇魂门门人，未背叛镇魂门，留在周记茶馆，随时等待镇魂门招唤。
第三，镇魂门门人，背叛镇魂门，留在周记茶馆，充当执剑卫或者四大宗门的耳目，寻找幸存的镇魂门门人。
三种可能中，许寒冰判断，第一种可能性很小。
驼子有着高超的泡茶手艺，却不为掌柜的泡茶，这说不通。
第二种和第三种，皆有可能。
但驼子的一句话，却让许寒冰倾向了第二种。
如果驼子属于第三种人的话，当发觉自己有可能来自镇魂门时，必定要加以询问，进行甄别，好去主子那里请功，绝不会用“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句话来搪塞。
而通过读心术，许寒冰也已经知道，驼子所说的这句话，明显是在撒谎，他很清楚地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
许寒冰猜想，驼子肯定用上了读心术，不过这毫无用处。
读心术只能辨别真假，无法判断说话者的意图。
想到这里，许寒冰微微一笑，“看来，你没有背叛镇魂门。”
话音刚落，突然出手。
镇魂刀法！
天下没有几个人能认出镇魂刀，包括驼子在内。
要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能用上镇魂刀法。
镇魂刀法第一式，一式六刀。
原本有些木讷的驼子，眼见刀光闪烁，身形动若脱兔，只一晃，便从刀光笼罩之中脱身而出。
第二式。
第三式。
…
许寒冰依次使出镇魂刀法，但刻意放慢了刀速，身形也不快。
驼子接连躲过数式之后，突然凭手一抓。
一道光从梁上闪过。
驼子手中多了一把刀。
有刀在手，驼子开始攻击许寒冰，用的也是镇魂刀法。
驼子的速度快，许寒冰的速度更快。
“呯。”
陀子只挥出了一刀，手中的刀就断了。
而镇魂刀的刀光则在驼子眼前闪了一下，然后归鞘。
“陀子，想不到你竟然成了人脉武圣。”许寒冰说道。
驼子见自己的等阶被说穿，嘴角挤出一丝苦笑，“人脉武圣又如何，你若想杀我，只需一刀。你究竟是谁？”
“驼子，能在大追杀中幸存下来，你一定是个聪明之人，难道还猜不出，能断了你人脉武圣手中之刀的刀，是什么刀吗？”许寒冰微笑着问道。
“镇…”驼子一字出口，双目圆瞪。
“镇魂刀。”许寒冰说道。
“驼子，镇魂门第六十一任门主在此，还不叩拜？”苗末末微笑着说道。
“扑腾。”
驼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许寒冰磕了三个响头，直身时，已是老泪纵横。
许寒冰见此，快步上前，将驼子扶起。
“驼子，隐身周记茶馆二十余年，我知道你定然吃尽了苦头，也受了巨大的委屈。”
“呜呜呜！”
驼子突然开始嚎哭。
苗末末正要相劝，却被许寒冰以眼色制止。
就让他哭上一番，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吧！
许久之后，驼子止住悲声，“属下苦等门主二十年，二十年啊！太久了，真的是太久了。”
许寒冰叹了一声，“我在落雁镇死牢见到陵季子，拜他为师，然后再去幽冥深渊拿到镇魂刀，也不过只有数月时间而已。”
“门主果真见到陵前辈了？他现在可好？”驼子听闻，顿时转悲为喜。
许寒冰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师父被执剑卫关押在落雁镇死牢，断其一足一手，又有铁链锁身，受了整整二十年的折磨。在我从幽冥深幽取回断魂刀之后，师父嘱我重建镇魂门，恢复镇魂门昔日之荣光，尔后以魂祭刀。”
驼子又见泪光晶莹，仰天一声长叹，说道：“陵前辈失踪整整二十年，想不到竟然被囚在落雁镇的死牢，属下无力施救，真是枉为镇魂门人。”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地凌厉，“我驼子，定要将陷害陵前辈的屑小之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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