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行路难又难
“爸妈，你们等等我啊。”为什么不回头看看，越走越远。四周的树木房屋飞快往后穿梭。前方的道路无论怎么跑都追赶不上。
画面一转。红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似不甘心的伸着手，红色的裙摆混着血液流了一地，白色的床帘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神情。“红玉，我拿到冥树果了，你再坚持坚持。”可是怎样努力都无法靠近那床，直至红玉消失在黑暗里。
云苏惊醒，无助的看向四周，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内，零星的光斑带着丝丝冷意。
也许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压在心里，生出梦魇。
云苏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望去。扶云苏正躺在院子的大树上，着一身青色缎子衣袍，衣襟和袖口似隐隐有光泽流动。一手支撑着脑袋轻眠，墨玉一般的长发用丝带束起，一半披散，一半束缚，风拂过，衣和发都飘飘逸逸，显得风流自在，优雅清华。
这是在守着她吗？
明明不是她的仙侍，为何愿意这般待她，仅仅是为了完成挚友遗愿？
他是先战神之子，本该如同烈阳明月高挂于上，受尽凡人香火，众星拱月般，拥有他该有的殊荣。
云苏正欲关窗，不急不缓传来扶云苏的声音：“山主大人。”不知何时扶云苏已经醒来，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
“山主大人可是睡不着？”扶云苏轻身跃下，衣袂飘飘，慢慢走来，月光洒在身后，如同降世神明。
两人仅一窗之隔。
“阿扶，你回屋睡吧，睡树上小心着凉。”不知为何，云苏有些被逮住的心虚感，尬笑道。
“好。”扶云苏笑着回应，然后单手撑在窗沿，跃进屋内。
这是回屋？这的确是回屋，但是…“阿扶，我是说回你自己屋。”
“我知山主心里难受，睡不好，我守着你。”说罢，轻车熟路在屋内点起安神熏香。
云苏乖乖躺上了床，扶云苏静静坐在床边。
“阿扶，你并非我仙侍，有没有想过去过另一种更好的日子？”云苏看着他，认真问道。
“现在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扶云苏轻笑。
“那如此，以后你也别山主山主叫我了，你比我年长些，不若以后我们家人相称，你叫我小妹。”
“小…小妹？”扶云苏语气忽的变冷。
“山主大人，你若无意，我并不强迫你，”扶云苏帮云苏掖紧被子，冷冷道：“但我的心意你应该是明了。”说罢，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云苏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自然知道扶云苏的心意，她也愿意亲近他。可是云苏还不确定这感觉是好感，还是习惯，抑或是感动扶云苏的付出，她还不明白。何况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有一天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那他该怎么办，未来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不能善终的事就不要开始的好。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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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高升，云苏却不想起床，昨晚不欢而散，今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扶云苏。
思考着要不睡个回笼觉，空气中却似有若无传来桂花香气。是水晶桂花糕！
云苏一跃而起，在准备开门时停住了。云苏在屋内踌躇踱步，终于下定决心打开房门。
扶云苏立于屋外，端着一叠冒着热气的桂花糕，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如诗似画，当真是风采无二。
“阿扶……”
“山主大人醒了，用早膳吧。”说完，上前递来桂花糕。
云苏依言用筷子夹起一块，软软糯糯，香气扑鼻。见云苏一脸幸福，扶云苏冷着的脸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阿扶，太好吃了，和赵爷爷做的简直一模一样。”云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扶云苏微笑，天不亮就开始准备，可算没有辜负。
“对了，银月呢？他起了没？”云苏边吃边问道。
“我去看看。”扶云苏淡淡道，随即将一碟桂花糕交给了云苏，往银月的房间而去。
这是不高兴了？云苏挠头。糟糕！忘记问他有没有用过早膳了。
“阿扶，阿扶！”云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扶云苏刚回头，一块软香的糕点塞入他口中。
“好吃吧，阿扶真是太厉害了！”云苏拍着马屁。
扶云苏总算是又笑了，拿着未吃完的半块桂花糕道：“你先好好吃饭，我去看看银月。”
“我跟你一起。”云苏晃晃悠悠跟着扶云苏来到银月所住小屋。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云苏直接破门而入，却见一枚小镜子趴在桌上，似在看着什么。
“银月你咋不应一声，我还以为你出去了。”云苏走上前道。
“要是真以为我外出，就不会踹我门了。”银月回过身来看向云苏俩人，对着云苏道：“你好歹是授封的仙者，也不辟谷，一天竟吃些凡人之食，也不怕影响修炼。”
“你懂什么，这是让心情愉悦的东西，心情一好，修炼自然事半功倍。”云苏还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桂花糕。
“你就惯着她吧。”银月老成的口气对着扶云苏说道。扶云苏只是笑笑。
“你在看什么呢？”云苏扒拉开银月，他身下正藏着一本《全鉴束法录》。云苏拿起端详，这该是镜妖一族的妖术修炼手册吧。
“你想破除封印？”扶云苏看出端倪，询问银月。
银月支支吾吾半天，终是说道：“是，我想修炼突破。”
“可是你一旦破除封印，魔君就能感知到你，我答应过红玉，要护着你的。”云苏将《全鉴束法录》藏到身后。
银月不说话，但能知道他定没有死心。
云苏继续劝道：“银月，我是定要护着你的，这是红玉的愿望，亦是我的愿望。”
“你能护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银月开口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云苏语重心长道：“红玉一家已经牺牲，他们要的就是你平安活着，若你强行突破封印，魔君赶来，那红玉她们岂不白牺牲了？”
银月声音闷闷的，说道：“可我有自己的选择，我想要修炼变得强大，我有要还的恩和要报的仇。”
“银月...哎…”云苏只得看向扶云苏，希望他能劝动银月。
扶云苏还未开口，院外传来女子慌慌张张的求救声。
云苏出门探看，只见一名粉衣仙灵着急的喊着：“扶大人救命！山主救命！”
“你是桃花？”云苏看向女子脸颊上的粉色桃花瓣印迹问道：“出什么事了？”
正巧扶云苏也出来站在云苏身后，桃花仙灵急忙越过云苏，对着身后的扶云苏道：“扶大人，小莹被魔界的人带走了，您快去救救她！”
“怎么回事？”扶云苏看了看云苏，见云苏并未生气，才转向桃花仙灵语气温柔的问道。
桃花着急，语速极快的讲道：“今天我陪小莹去云光城买贺礼，谁知城内竟出现四个魔界的人将小莹带走，我能力有限根本阻挡不了，求扶大人快去救救小莹，她是为了给您买贺礼才出门被抓走的。”
“买贺礼？什么贺礼？”云苏疑惑道。
“我知道了，你不要着急，先回家，这件事我会处理。”扶云苏轻声安慰桃花仙灵。
“小莹说下个月便是扶大人生辰，她要准备最惊喜的贺礼送给大人，结果…结果…”桃花仙灵哭腔都出来了。
在扶云苏安慰了几句后，终于一步三回头的下山去。
下个月就是扶云苏生辰了？魔界的人抓走竹小莹干什么？难不成有银月的线索了？那抓我不是比抓竹小莹更有用。云苏心里细想着。
“山主，山主大人。”扶云苏一连唤了几声，云苏才回过神来。
“依你看我们怎么行动？”云苏真诚的看着扶云苏。
在扶云苏眼里，云苏微仰着脸，细细的碎发在额间，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灵活转动的眼眸此刻正定定看向他，那熟悉亲切的声音传来，更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扶云苏不自觉的将手揉向云苏发间，温柔轻抚。
扶云苏朱唇轻启：“我们一起去落川，我不会留你一人，你也别想丢下我。”
“为何感觉一直在往落川跑。”云苏喃喃自语，她真是不想再去那个地方第二次了。
“听桃夭说，那四个魔界来者道出小莹的名字才带走了她，想必认识。我们先去落川打探一下情况。”扶云苏说道。
知道竹小莹的名字？落川的人？难道是……想起那可怖的中年男子，不会是她坑了竹小莹吧。早知道就胡乱说一个了，谁知道这人还千里迢迢寻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云苏欲哭无泪。
云苏拿下扶云苏在自己头上的手道：“那我们跟银月说一声就出发吧。”看扶云苏一脸温柔的望向自己，云苏又道：“你为什么老喜欢摸我的头，好像抚摸小狗狗啊。”
扶云苏噗呲一声笑出来，哪有人这般形容自己的。
“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扶云苏手虚握成拳挡在嘴边偷笑着回道。
云苏鼓起一边腮帮子，不满。
“你收拾收拾，我去给银月说一声。”说完便跑进了屋。
银月还趴在桌子上，看见云苏进屋，直接道：“我都听到了，你们去吧。”顿了顿还是嘱咐道：“此行小心。”
“知道啦，知道啦，你也多加照顾好自己。我们抓紧完成任务早点回来。”云苏挥了挥手，出门离开。
画面一转。红玉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似不甘心的伸着手，红色的裙摆混着血液流了一地，白色的床帘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神情。“红玉，我拿到冥树果了，你再坚持坚持。”可是怎样努力都无法靠近那床，直至红玉消失在黑暗里。
云苏惊醒，无助的看向四周，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内，零星的光斑带着丝丝冷意。
也许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压在心里，生出梦魇。
云苏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外望去。扶云苏正躺在院子的大树上，着一身青色缎子衣袍，衣襟和袖口似隐隐有光泽流动。一手支撑着脑袋轻眠，墨玉一般的长发用丝带束起，一半披散，一半束缚，风拂过，衣和发都飘飘逸逸，显得风流自在，优雅清华。
这是在守着她吗？
明明不是她的仙侍，为何愿意这般待她，仅仅是为了完成挚友遗愿？
他是先战神之子，本该如同烈阳明月高挂于上，受尽凡人香火，众星拱月般，拥有他该有的殊荣。
云苏正欲关窗，不急不缓传来扶云苏的声音：“山主大人。”不知何时扶云苏已经醒来，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
“山主大人可是睡不着？”扶云苏轻身跃下，衣袂飘飘，慢慢走来，月光洒在身后，如同降世神明。
两人仅一窗之隔。
“阿扶，你回屋睡吧，睡树上小心着凉。”不知为何，云苏有些被逮住的心虚感，尬笑道。
“好。”扶云苏笑着回应，然后单手撑在窗沿，跃进屋内。
这是回屋？这的确是回屋，但是…“阿扶，我是说回你自己屋。”
“我知山主心里难受，睡不好，我守着你。”说罢，轻车熟路在屋内点起安神熏香。
云苏乖乖躺上了床，扶云苏静静坐在床边。
“阿扶，你并非我仙侍，有没有想过去过另一种更好的日子？”云苏看着他，认真问道。
“现在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扶云苏轻笑。
“那如此，以后你也别山主山主叫我了，你比我年长些，不若以后我们家人相称，你叫我小妹。”
“小…小妹？”扶云苏语气忽的变冷。
“山主大人，你若无意，我并不强迫你，”扶云苏帮云苏掖紧被子，冷冷道：“但我的心意你应该是明了。”说罢，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云苏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自然知道扶云苏的心意，她也愿意亲近他。可是云苏还不确定这感觉是好感，还是习惯，抑或是感动扶云苏的付出，她还不明白。何况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有一天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那他该怎么办，未来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不能善终的事就不要开始的好。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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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高升，云苏却不想起床，昨晚不欢而散，今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扶云苏。
思考着要不睡个回笼觉，空气中却似有若无传来桂花香气。是水晶桂花糕！
云苏一跃而起，在准备开门时停住了。云苏在屋内踌躇踱步，终于下定决心打开房门。
扶云苏立于屋外，端着一叠冒着热气的桂花糕，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如诗似画，当真是风采无二。
“阿扶……”
“山主大人醒了，用早膳吧。”说完，上前递来桂花糕。
云苏依言用筷子夹起一块，软软糯糯，香气扑鼻。见云苏一脸幸福，扶云苏冷着的脸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阿扶，太好吃了，和赵爷爷做的简直一模一样。”云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扶云苏微笑，天不亮就开始准备，可算没有辜负。
“对了，银月呢？他起了没？”云苏边吃边问道。
“我去看看。”扶云苏淡淡道，随即将一碟桂花糕交给了云苏，往银月的房间而去。
这是不高兴了？云苏挠头。糟糕！忘记问他有没有用过早膳了。
“阿扶，阿扶！”云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扶云苏刚回头，一块软香的糕点塞入他口中。
“好吃吧，阿扶真是太厉害了！”云苏拍着马屁。
扶云苏总算是又笑了，拿着未吃完的半块桂花糕道：“你先好好吃饭，我去看看银月。”
“我跟你一起。”云苏晃晃悠悠跟着扶云苏来到银月所住小屋。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云苏直接破门而入，却见一枚小镜子趴在桌上，似在看着什么。
“银月你咋不应一声，我还以为你出去了。”云苏走上前道。
“要是真以为我外出，就不会踹我门了。”银月回过身来看向云苏俩人，对着云苏道：“你好歹是授封的仙者，也不辟谷，一天竟吃些凡人之食，也不怕影响修炼。”
“你懂什么，这是让心情愉悦的东西，心情一好，修炼自然事半功倍。”云苏还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桂花糕。
“你就惯着她吧。”银月老成的口气对着扶云苏说道。扶云苏只是笑笑。
“你在看什么呢？”云苏扒拉开银月，他身下正藏着一本《全鉴束法录》。云苏拿起端详，这该是镜妖一族的妖术修炼手册吧。
“你想破除封印？”扶云苏看出端倪，询问银月。
银月支支吾吾半天，终是说道：“是，我想修炼突破。”
“可是你一旦破除封印，魔君就能感知到你，我答应过红玉，要护着你的。”云苏将《全鉴束法录》藏到身后。
银月不说话，但能知道他定没有死心。
云苏继续劝道：“银月，我是定要护着你的，这是红玉的愿望，亦是我的愿望。”
“你能护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银月开口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云苏语重心长道：“红玉一家已经牺牲，他们要的就是你平安活着，若你强行突破封印，魔君赶来，那红玉她们岂不白牺牲了？”
银月声音闷闷的，说道：“可我有自己的选择，我想要修炼变得强大，我有要还的恩和要报的仇。”
“银月...哎…”云苏只得看向扶云苏，希望他能劝动银月。
扶云苏还未开口，院外传来女子慌慌张张的求救声。
云苏出门探看，只见一名粉衣仙灵着急的喊着：“扶大人救命！山主救命！”
“你是桃花？”云苏看向女子脸颊上的粉色桃花瓣印迹问道：“出什么事了？”
正巧扶云苏也出来站在云苏身后，桃花仙灵急忙越过云苏，对着身后的扶云苏道：“扶大人，小莹被魔界的人带走了，您快去救救她！”
“怎么回事？”扶云苏看了看云苏，见云苏并未生气，才转向桃花仙灵语气温柔的问道。
桃花着急，语速极快的讲道：“今天我陪小莹去云光城买贺礼，谁知城内竟出现四个魔界的人将小莹带走，我能力有限根本阻挡不了，求扶大人快去救救小莹，她是为了给您买贺礼才出门被抓走的。”
“买贺礼？什么贺礼？”云苏疑惑道。
“我知道了，你不要着急，先回家，这件事我会处理。”扶云苏轻声安慰桃花仙灵。
“小莹说下个月便是扶大人生辰，她要准备最惊喜的贺礼送给大人，结果…结果…”桃花仙灵哭腔都出来了。
在扶云苏安慰了几句后，终于一步三回头的下山去。
下个月就是扶云苏生辰了？魔界的人抓走竹小莹干什么？难不成有银月的线索了？那抓我不是比抓竹小莹更有用。云苏心里细想着。
“山主，山主大人。”扶云苏一连唤了几声，云苏才回过神来。
“依你看我们怎么行动？”云苏真诚的看着扶云苏。
在扶云苏眼里，云苏微仰着脸，细细的碎发在额间，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灵活转动的眼眸此刻正定定看向他，那熟悉亲切的声音传来，更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扶云苏不自觉的将手揉向云苏发间，温柔轻抚。
扶云苏朱唇轻启：“我们一起去落川，我不会留你一人，你也别想丢下我。”
“为何感觉一直在往落川跑。”云苏喃喃自语，她真是不想再去那个地方第二次了。
“听桃夭说，那四个魔界来者道出小莹的名字才带走了她，想必认识。我们先去落川打探一下情况。”扶云苏说道。
知道竹小莹的名字？落川的人？难道是……想起那可怖的中年男子，不会是她坑了竹小莹吧。早知道就胡乱说一个了，谁知道这人还千里迢迢寻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云苏欲哭无泪。
云苏拿下扶云苏在自己头上的手道：“那我们跟银月说一声就出发吧。”看扶云苏一脸温柔的望向自己，云苏又道：“你为什么老喜欢摸我的头，好像抚摸小狗狗啊。”
扶云苏噗呲一声笑出来，哪有人这般形容自己的。
“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扶云苏手虚握成拳挡在嘴边偷笑着回道。
云苏鼓起一边腮帮子，不满。
“你收拾收拾，我去给银月说一声。”说完便跑进了屋。
银月还趴在桌子上，看见云苏进屋，直接道：“我都听到了，你们去吧。”顿了顿还是嘱咐道：“此行小心。”
“知道啦，知道啦，你也多加照顾好自己。我们抓紧完成任务早点回来。”云苏挥了挥手，出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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