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试探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外界风云涌动，整个东海乱成一锅粥，唯有这座平凡的别院内，一切如常。
客厅中，李化羽悠闲地坐于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惬意地享用着。
沙发是新的，陈晶晶亲自带着人，搬了许多居家用品过来。
本来陈洛的意思是给李化羽重新安置一处别墅，但却被李化羽拒绝了，因为这个地方是他的回忆，是他的童年，也是他唯一的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风铃，不愿离开这里。
“咚咚咚——”
茶水刚刚入喉，一阵敲门声就突兀而至。
李化羽放下茶杯，并未探出神识，而是起身前去查看。
打开门，一股恶臭就扑鼻而来，李化羽下意识捂住口鼻，神情不由得有些嫌弃，“你谁啊？”
在他身前，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者笑嘻嘻，伸着一只左手，似在讨要财物。
“小兄弟，行行好，老头子我三天没吃饭了，给点钱吧！”
闻言，李化羽掏了掏口袋，却发现两袋空空如也，“我没有现金，你有手机吗？我转给你。”
老乞丐点点头，随即从身侧的布袋中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拿出了一个形式老旧，屏幕满是裂痕，勉强还能使用的智能手机。
李化羽抬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老乞丐屏幕中的二维码，只听见“滴”的一声，转账成功。
“谢过小兄弟了”老乞丐嘿嘿笑着，拉近屏幕定睛一看，然而，就在看到屏幕上数字的一瞬间，他傻眼了，二万，整整两万！
两人不过初见，而且他还是个叫花子，对方居然直接给了两万，这是什么吊炸天操作？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傻钱多？
呆滞好一会，老乞丐才缓过神来，他若是个普通人，估计现在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对着眼前的土豪三跪九拜了。
“还有事？”
见到老乞丐的样子，李化羽不禁多想，按理说，一个正常的乞丐见到这么多钱，应该立马活蹦乱跳，将他视为恩人，而眼前这老头却不是如此，居然只是愣神一会儿，神色出奇的平静。
“多谢小兄弟了，小兄弟真是大善人，活菩萨在世。”
发觉李化羽的表情变化，老乞丐连忙鞠躬道谢，但只是微微弯腰，似是放不开，动作显得很是别扭。
“呵呵。”
李化羽淡然一笑，就要转身离去，他自然是看出了这老乞丐的不对劲，但却不太在意，若敢打他注意，一剑斩灭便是。
“小兄弟，稍等！”
刹那间，一只手搭在了李化羽肩膀上，老乞丐笑呵呵道：“小兄弟如此大礼，老头子我无以为报，愿为小兄弟谋得一个好去处，不知小兄弟可愿一试？”
“哦？”
李化羽有些吃惊，他不是因为这老乞丐的言语而惊，而是这老乞丐的身法，居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近了他的身，虽然他现在毫无防备，但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你都穷的要饭了，却说要给我谋得一个好去处，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李化羽抖肩，弹开了老乞丐黢黑的右手，“说吧，你是谁？”
沉默良久，老乞丐嘿嘿一笑：“李小兄弟果然实力非凡！”
话落，老乞丐褪去了破烂的衣衫，散去了身上的恶臭，手指轻弹，黑黢黢的皮肤也变得有了血色，多出几分红润。
“老朽，东海武道协会会长，赵夏之！”
闻言，李化羽眉头一挑，“来报仇的？”
“非也！”赵夏之轻抚胡须，“陈家之事我已明了，若是我，也会采取李小兄弟同样的做法。”
“所以，你是来？”李化羽略显诧异，他以为武道协会会因此事与他大动干戈，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想请李兄弟加入武道协会，为我九州和平出一份力！”赵夏之很是严肃道。
闻言，李化羽古井无波，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随即身影一闪，电光火石间，大门紧闭，李化羽消失不见，只剩下刚欲开口的赵夏之呆愣当场。
“好快的身法！”
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赵夏之心中大惊，他也是宗师，且是以身法闻名的宗师，可刚刚李化羽的动作他一丝也没有看清，甚至若不是大门关闭，他连丁点感知都不曾有。
“此子实力深不可测，日后必成大器！”
赵夏之心中呢喃，眼神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般，跃跃欲试。
提起身侧的布袋，赵夏之就欲离去，可就在他刚转身的一瞬间，只听见“嘎吱”一声轻响，大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刹那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钱还我！”
三字入耳，赵夏之背脊猛地僵直，身躯更是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李化羽速度太快，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像是睡觉时突然挨了一刀，整个人都陷入懵逼状态。
“钱还我！”
见赵夏之没有动作，李化羽再次开口，两万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至少不能就这样白白送出去，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
“好！”
再次听到声音，赵夏之的心情才缓缓平复，他掏出那个破手机，直接递给了李化羽。
一顿操作后，李化羽把钱又转了回来，看到钱入账，他轻笑一声：“没事，别来烦我！”
说完，便慢悠悠的回到院内。
“咣当”一声，大门紧闭，赵夏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刚刚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若是对方愿意，可能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怎么会如此恐怖？”
不解，实在是不解，赵夏之满眼的惊恐，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无法想象，一个少年，为何会如此强大，不仅成就了宗师，实力还强的离谱，他们这些老牌宗师在这位年轻人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之前听闻何大师对其跪拜，只以为是围观群众夸大其词，现在想想，或许真是如此。”
赵夏之凝重的看向古朴宅院，驻足良久，才踏步离去。
......
极北之地，雪峰皑皑，寒风呼啸，天空阴云密布，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寂静无声，仿佛置身绝境，一旦入其中，便无法脱困。
“呼呼呼~”
寒风刮过，吹起了漫天白雪，雪花如鹅毛般四处飘落。
凌云伸出食指，接住了一片，雪花入指，瞬间化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水珠映照世界，仿佛自成天地。
“一花一世界，一物一乾坤！”
脚踏冰莲，手持羽扇，凌云眼中所观，并非一滴水珠，而是一方乾坤。
水珠消散，凌云挪开目光，望着无垠的冰天雪地，神情淡漠，说不出是喜是忧。
“怎么，有所悟？”
凌云出神之际，一道磁性的女声自身后传来，转身望去，只见一婀娜女子踏步而来，其身姿曼妙，看不出年龄，起伏的波涛让人神晕目眩。
“师尊！”凌云躬身行礼，待到女子点头，起身道，“自九龙山一行，弟子心有所系，每日观雪，终有所悟。”
闻言，女子轻笑，伸手摘下一片雪花，雪花不融，仿佛女子的手与寒冰无异。
“有何悟？”
雪花悬浮在女子指尖，指尖轻点，飘向凌云。
凌云单指接过，唇齿轻动：“脚踏薄霜，方可见微知著，世界可大可小，犹这雪花，虽微如凡尘，身处冰原，却可映照天地。”
女子额头轻点，对所闻之言甚是满意。
“几日后，四宗将联手攻入九龙，那时，可前去雪耻！”
话落，女子身影消散，留下点点冰晶，璀璨夺目。
凌云持礼，脑海中浮现当日之辱，不由咬牙切齿，恨恨道：“小崽种，待我重登九龙，必扒下你的狗腿。”
入世二十载，凌云向来自命不凡，十岁入武境，二十入宗师，在外人眼里，他是天才中的天才，绝世中的绝世，可谁又知，就是这不可一世的天才，居然与一条狗结下了梁子，而且还险些在其爪下丧命，这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了。
......
三日后。
武道协会内，经过几日休养，张鹏的伤势已经好上不少，虽还不能动用真气，但已经能够自由行动。
此时，他眉头紧皱，独自坐在院内，神色显得异常冰冷，手中茶杯浮现裂痕，似是心中仍有不平。
“如此的武道协会，还有呆下去的价值吗？”
他在问自己，也在问武道协会。
想当初，他满腔热血，只为守护九州安宁，想当初，他满怀憧憬，只为心中所望一一实现。
而如今，一夜之间，信仰崩塌，心道受损，他所期望的，他所憧憬的，均一去不返。
“难道强者，就应该高人一等吗？难道强者，就应该凌驾规则之上吗？若是如此，弱者存世，有何价值？”
张鹏愤恨不已，手中茶杯已然粉碎。
“问得好！”赵夏之负手，缓缓走近，“弱者的价值，便是衬托强者。弱者的价值，便是仰望强者。弱者的价值，便是成为强者的一条狗，一条任人践踏，服从命令的狗。”
闻言，张鹏闭目不语，这句话如同千斤巨石，死死堵住了他的胸口，他无法反驳，不能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强者，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外界风云涌动，整个东海乱成一锅粥，唯有这座平凡的别院内，一切如常。
客厅中，李化羽悠闲地坐于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清香扑鼻的茶水，惬意地享用着。
沙发是新的，陈晶晶亲自带着人，搬了许多居家用品过来。
本来陈洛的意思是给李化羽重新安置一处别墅，但却被李化羽拒绝了，因为这个地方是他的回忆，是他的童年，也是他唯一的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风铃，不愿离开这里。
“咚咚咚——”
茶水刚刚入喉，一阵敲门声就突兀而至。
李化羽放下茶杯，并未探出神识，而是起身前去查看。
打开门，一股恶臭就扑鼻而来，李化羽下意识捂住口鼻，神情不由得有些嫌弃，“你谁啊？”
在他身前，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者笑嘻嘻，伸着一只左手，似在讨要财物。
“小兄弟，行行好，老头子我三天没吃饭了，给点钱吧！”
闻言，李化羽掏了掏口袋，却发现两袋空空如也，“我没有现金，你有手机吗？我转给你。”
老乞丐点点头，随即从身侧的布袋中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拿出了一个形式老旧，屏幕满是裂痕，勉强还能使用的智能手机。
李化羽抬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老乞丐屏幕中的二维码，只听见“滴”的一声，转账成功。
“谢过小兄弟了”老乞丐嘿嘿笑着，拉近屏幕定睛一看，然而，就在看到屏幕上数字的一瞬间，他傻眼了，二万，整整两万！
两人不过初见，而且他还是个叫花子，对方居然直接给了两万，这是什么吊炸天操作？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傻钱多？
呆滞好一会，老乞丐才缓过神来，他若是个普通人，估计现在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对着眼前的土豪三跪九拜了。
“还有事？”
见到老乞丐的样子，李化羽不禁多想，按理说，一个正常的乞丐见到这么多钱，应该立马活蹦乱跳，将他视为恩人，而眼前这老头却不是如此，居然只是愣神一会儿，神色出奇的平静。
“多谢小兄弟了，小兄弟真是大善人，活菩萨在世。”
发觉李化羽的表情变化，老乞丐连忙鞠躬道谢，但只是微微弯腰，似是放不开，动作显得很是别扭。
“呵呵。”
李化羽淡然一笑，就要转身离去，他自然是看出了这老乞丐的不对劲，但却不太在意，若敢打他注意，一剑斩灭便是。
“小兄弟，稍等！”
刹那间，一只手搭在了李化羽肩膀上，老乞丐笑呵呵道：“小兄弟如此大礼，老头子我无以为报，愿为小兄弟谋得一个好去处，不知小兄弟可愿一试？”
“哦？”
李化羽有些吃惊，他不是因为这老乞丐的言语而惊，而是这老乞丐的身法，居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近了他的身，虽然他现在毫无防备，但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你都穷的要饭了，却说要给我谋得一个好去处，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李化羽抖肩，弹开了老乞丐黢黑的右手，“说吧，你是谁？”
沉默良久，老乞丐嘿嘿一笑：“李小兄弟果然实力非凡！”
话落，老乞丐褪去了破烂的衣衫，散去了身上的恶臭，手指轻弹，黑黢黢的皮肤也变得有了血色，多出几分红润。
“老朽，东海武道协会会长，赵夏之！”
闻言，李化羽眉头一挑，“来报仇的？”
“非也！”赵夏之轻抚胡须，“陈家之事我已明了，若是我，也会采取李小兄弟同样的做法。”
“所以，你是来？”李化羽略显诧异，他以为武道协会会因此事与他大动干戈，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想请李兄弟加入武道协会，为我九州和平出一份力！”赵夏之很是严肃道。
闻言，李化羽古井无波，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随即身影一闪，电光火石间，大门紧闭，李化羽消失不见，只剩下刚欲开口的赵夏之呆愣当场。
“好快的身法！”
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赵夏之心中大惊，他也是宗师，且是以身法闻名的宗师，可刚刚李化羽的动作他一丝也没有看清，甚至若不是大门关闭，他连丁点感知都不曾有。
“此子实力深不可测，日后必成大器！”
赵夏之心中呢喃，眼神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般，跃跃欲试。
提起身侧的布袋，赵夏之就欲离去，可就在他刚转身的一瞬间，只听见“嘎吱”一声轻响，大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刹那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钱还我！”
三字入耳，赵夏之背脊猛地僵直，身躯更是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李化羽速度太快，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像是睡觉时突然挨了一刀，整个人都陷入懵逼状态。
“钱还我！”
见赵夏之没有动作，李化羽再次开口，两万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至少不能就这样白白送出去，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
“好！”
再次听到声音，赵夏之的心情才缓缓平复，他掏出那个破手机，直接递给了李化羽。
一顿操作后，李化羽把钱又转了回来，看到钱入账，他轻笑一声：“没事，别来烦我！”
说完，便慢悠悠的回到院内。
“咣当”一声，大门紧闭，赵夏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刚刚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若是对方愿意，可能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怎么会如此恐怖？”
不解，实在是不解，赵夏之满眼的惊恐，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无法想象，一个少年，为何会如此强大，不仅成就了宗师，实力还强的离谱，他们这些老牌宗师在这位年轻人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之前听闻何大师对其跪拜，只以为是围观群众夸大其词，现在想想，或许真是如此。”
赵夏之凝重的看向古朴宅院，驻足良久，才踏步离去。
......
极北之地，雪峰皑皑，寒风呼啸，天空阴云密布，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寂静无声，仿佛置身绝境，一旦入其中，便无法脱困。
“呼呼呼~”
寒风刮过，吹起了漫天白雪，雪花如鹅毛般四处飘落。
凌云伸出食指，接住了一片，雪花入指，瞬间化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水珠映照世界，仿佛自成天地。
“一花一世界，一物一乾坤！”
脚踏冰莲，手持羽扇，凌云眼中所观，并非一滴水珠，而是一方乾坤。
水珠消散，凌云挪开目光，望着无垠的冰天雪地，神情淡漠，说不出是喜是忧。
“怎么，有所悟？”
凌云出神之际，一道磁性的女声自身后传来，转身望去，只见一婀娜女子踏步而来，其身姿曼妙，看不出年龄，起伏的波涛让人神晕目眩。
“师尊！”凌云躬身行礼，待到女子点头，起身道，“自九龙山一行，弟子心有所系，每日观雪，终有所悟。”
闻言，女子轻笑，伸手摘下一片雪花，雪花不融，仿佛女子的手与寒冰无异。
“有何悟？”
雪花悬浮在女子指尖，指尖轻点，飘向凌云。
凌云单指接过，唇齿轻动：“脚踏薄霜，方可见微知著，世界可大可小，犹这雪花，虽微如凡尘，身处冰原，却可映照天地。”
女子额头轻点，对所闻之言甚是满意。
“几日后，四宗将联手攻入九龙，那时，可前去雪耻！”
话落，女子身影消散，留下点点冰晶，璀璨夺目。
凌云持礼，脑海中浮现当日之辱，不由咬牙切齿，恨恨道：“小崽种，待我重登九龙，必扒下你的狗腿。”
入世二十载，凌云向来自命不凡，十岁入武境，二十入宗师，在外人眼里，他是天才中的天才，绝世中的绝世，可谁又知，就是这不可一世的天才，居然与一条狗结下了梁子，而且还险些在其爪下丧命，这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了。
......
三日后。
武道协会内，经过几日休养，张鹏的伤势已经好上不少，虽还不能动用真气，但已经能够自由行动。
此时，他眉头紧皱，独自坐在院内，神色显得异常冰冷，手中茶杯浮现裂痕，似是心中仍有不平。
“如此的武道协会，还有呆下去的价值吗？”
他在问自己，也在问武道协会。
想当初，他满腔热血，只为守护九州安宁，想当初，他满怀憧憬，只为心中所望一一实现。
而如今，一夜之间，信仰崩塌，心道受损，他所期望的，他所憧憬的，均一去不返。
“难道强者，就应该高人一等吗？难道强者，就应该凌驾规则之上吗？若是如此，弱者存世，有何价值？”
张鹏愤恨不已，手中茶杯已然粉碎。
“问得好！”赵夏之负手，缓缓走近，“弱者的价值，便是衬托强者。弱者的价值，便是仰望强者。弱者的价值，便是成为强者的一条狗，一条任人践踏，服从命令的狗。”
闻言，张鹏闭目不语，这句话如同千斤巨石，死死堵住了他的胸口，他无法反驳，不能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强者，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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