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只见钱瑞天走到桌前鄙夷地看了看先前那人，翻起牌子，哼了一声随即画起
旁边穷酸小子也不管他，同样翻看一个牌子，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两人身边都站了人盯看
过了一会，钱瑞天画完，趾高气昂地走到晶石砚前不断摸索
陈旭心中已有微火，上前阻拦“钱公子莫要着急，待我看过你的画作再行与否”
他走到桌前拿起，只见纸上一条盘蛇伺机而动，作正要扑食的姿态，虽无太过惊艳，但也算得上等
陈旭心中一动：早闻这纨绔子弟颇有作画天赋，没想到竟真如此
一时间他犯了难，按此画可以送，按家世背景可以送，但偏偏这个人，实在是不愿与之瓜葛
正在寻思之时，穷酸小子走了过来
“切”穷酸小子看了看钱瑞天的画后面露不屑，随即说道“陈掌柜，看看我的”
陈旭接过，看后一脸不可思议“这，这是一笔能画出来的”
“没错，掌柜的，刚才我一直盯看，确实只用了一笔”
得到小厮肯定的答复后，陈旭又连说了几个好字
众人惊奇，钱瑞天同样好奇上前观看
只见一只精灵古怪的小鼠跃然纸上，怀里抱着一块肉干，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生动的是小鼠的脑袋转向后方，两只眼睛警惕地观察着，两只后腿紧绷作逃跑状，活生生的一只刚偷来食物，担惊警惕的小鼠
仅一笔，且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画出这样一只老鼠，也算惊为天人了
眼见自己被比了下去，钱瑞天顿感不服，大声斥道“哪里来的乞丐，也配这高雅的丹青画作，真是让人可笑，来人，给我赶出湘州！”
他几个仆人上前架住了穷酸小子，后者不断挣扎大骂
见钱公子这般样子，围观的人也明白了，定是穷酸小子画的很好，钱瑞天比之不及，所以让后者恼怒
但迫于威势，众人还是敢怒不敢言，窃窃私语
陈旭见此怒不可遏，这钱公子也太跋扈了，正要出言阻止
这时从人群里走上来两名年轻人，正是桃心眠和孟端
“住手，放开他！”桃心眠出言训道“湘州竟还有这样不知礼法的人”
穷酸小子看去，顿时眼神一亮
钱瑞天嚣张一世，没见过这样喊叫他的人，气急反笑“呵呵呵，湘州谁不知道我钱瑞天，哪里来的土包子，不想活了吗？”
“我是死是活也不是你能管的，我只问你一句，放不放人！”
钱瑞天仔细打量桃心眠，见他样貌不凡，一身白衣干净素雅，但没有一点装饰富贵之物，身后也没有跟着仆人随从，可能稍有小钱，但绝非富贵权势人家
“放，当然放，一个乞丐我还不放在眼上”他摆手示意
随即又说“但我钱瑞天又岂能让人随意侮辱，放了他就拿你开刀，给我打”
一众恶仆如疯狗般涌上
桃心眠手伸向背后，愈有所动作，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些石子，直打到那些仆人身上，一时间满地痛苦哀嚎
桃心眠和钱瑞天同时一愣，前者随后微微一笑，镇定如常，后者紧接着暴怒愈骂
这时又飞过来颗石子打在钱瑞天刚伸出的手来，顿时鲜血直流，他抓着手腕，加入仆人的哀嚎当中
两个有眼力的仆人忍痛爬起，一边一个架着钱公子跑离这里，地上其他人见状也赶紧爬起跑开
钱公子边跑边叫，也不忘回头喊问“那小子，你叫什么？”
“记住了，我叫桃心眠！”
“桃心眠是吧，给本公子等着！”钱瑞天恶狠狠回道，随即跑离远去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唯怕引火烧身
“哼，我怕你作甚”桃心眠自顾邪笑
孟端有些担忧地说“师兄，他真带人找你麻烦怎么办”
“小端，你知我最见不得欺人之事，今天我不站出来，那便不是桃心眠，更何况我有依仗，倒是你的话路遇这事要有所思量，出头可以，但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桃心眠教育着孟端“他来便来，我随时恭候，既然事已经惹了，就不怕把事情惹大”
孟端想了想，恭敬回道“我记住了，师兄”
穷酸小子旁若无事地跑到桃心眠身前，正要说话，看见后者微微摇头摆手，明白此意又退到一旁
桃心眠走到陈旭身前说道“陈掌柜你好，桃心眠有礼了”
孟端紧跟其后
陈旭心中正不断思索着，见有人行礼急忙回上，突然想起了什么
惊讶问道“桃心眠！莫不是武陵院的桃心眠！”
“正是在下”桃心眠礼貌回道
“哈哈哈，果真是，刚才我就想这名字如此耳熟，没想到今日有缘一见”陈旭不由得惊喜
“陈掌柜客气了”
“那这位是？”陈旭看向旁边的孟端问道
孟端行礼说道“陈掌柜好，我是武陵院的孟端”
陈旭又一阵惊喜“‘武陵六贤’中第四和第五，丹青大家啊！实不相瞒，我素来乐意收藏丹青画作，二人的墨宝我都有，异常喜欢，不曾想今天竟能够相识二位”
“多谢掌柜的，若不是有像您这样的热爱丹青之人，我俩又怎么能有此殊荣”桃心眠谦虚的说“不知能不能让我俩看看这人的一笔之作”他随即指向旁边的穷酸小子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
桃心眠接过，和孟端一起看来，两人都是啧啧称奇
“陈掌柜，这样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鼠若不能入你心思，那恕我直言，你的晶石砚台，恐怕也送不出去了”桃心眠摇摇头，紧接着说“他虽衣着破烂，口无遮拦，但画技算得上乘，说不定哪日闻名天下，到时候一画难求啊”
“桃老弟此言差矣，这小鼠可谓活灵活现，若不是钱瑞天捣乱，早就送给他了”陈旭听得前句还有些迟疑，听到后句便打定主意，桃心眠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更重要的是还能借此结交武陵中人
说着亲自拿过砚台送到穷酸小子手上
这小子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抱着砚台便跑开了
“再问陈掌柜，那钱瑞天是何人”桃心眠转向陈旭问道
陈旭无奈轻叹“钱家，是湘州数一数二的商家大户，贸易遍布东南，仗着朝中人脉，这些年来霸道无比，明里暗里搞垮了不少竞争对手，也亏得我陈家贸易不与他有冲突，否则早就被吃掉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教出一个这样的纨绔子弟”
“所以桃老弟你要当心了，说起来，今天也是因为我，唉……”陈旭心知，桃心眠是为自己扛下了灾祸，方才自己将忍不住就要动手
“我能看出，陈掌柜也是嫉恶如仇，只是身负家族迫于无奈，我武陵人远距湘州，他势力再大也不是官府，伸不到武陵去，我们一行人在此也只是暂待，短时间内不能了解许多，只找我报仇的话定让他有来无回”桃心眠凌厉说道
陈旭一个激灵，岔开了话题“我想起来了，此次丹青大会吴八七院主任其重职，你们此行定是要前往皇城的，不知你们在何处落足，我准备些礼前去拜访”他眼神希冀，激动异常
桃心眠摇摇头，略显无奈地说“陈掌柜还是别了，我们风餐露宿多天，师傅好不容易落脚休息，等再有机会帮您引荐”
“那好吧，此时过去确实不妥”陈旭略显失望
“陈掌柜不要失望，定还会有机会的，如此我二人也先离开了，头次来湘州到处走一走，有时间再来拜访”
说完两人便转身离开
陈旭一阵请留无果，只得看着两人离去，回头想起为何没有送予晶石砚台又好顿懊恼，错过了这么好送人情的机会……
旁边穷酸小子也不管他，同样翻看一个牌子，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两人身边都站了人盯看
过了一会，钱瑞天画完，趾高气昂地走到晶石砚前不断摸索
陈旭心中已有微火，上前阻拦“钱公子莫要着急，待我看过你的画作再行与否”
他走到桌前拿起，只见纸上一条盘蛇伺机而动，作正要扑食的姿态，虽无太过惊艳，但也算得上等
陈旭心中一动：早闻这纨绔子弟颇有作画天赋，没想到竟真如此
一时间他犯了难，按此画可以送，按家世背景可以送，但偏偏这个人，实在是不愿与之瓜葛
正在寻思之时，穷酸小子走了过来
“切”穷酸小子看了看钱瑞天的画后面露不屑，随即说道“陈掌柜，看看我的”
陈旭接过，看后一脸不可思议“这，这是一笔能画出来的”
“没错，掌柜的，刚才我一直盯看，确实只用了一笔”
得到小厮肯定的答复后，陈旭又连说了几个好字
众人惊奇，钱瑞天同样好奇上前观看
只见一只精灵古怪的小鼠跃然纸上，怀里抱着一块肉干，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生动的是小鼠的脑袋转向后方，两只眼睛警惕地观察着，两只后腿紧绷作逃跑状，活生生的一只刚偷来食物，担惊警惕的小鼠
仅一笔，且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画出这样一只老鼠，也算惊为天人了
眼见自己被比了下去，钱瑞天顿感不服，大声斥道“哪里来的乞丐，也配这高雅的丹青画作，真是让人可笑，来人，给我赶出湘州！”
他几个仆人上前架住了穷酸小子，后者不断挣扎大骂
见钱公子这般样子，围观的人也明白了，定是穷酸小子画的很好，钱瑞天比之不及，所以让后者恼怒
但迫于威势，众人还是敢怒不敢言，窃窃私语
陈旭见此怒不可遏，这钱公子也太跋扈了，正要出言阻止
这时从人群里走上来两名年轻人，正是桃心眠和孟端
“住手，放开他！”桃心眠出言训道“湘州竟还有这样不知礼法的人”
穷酸小子看去，顿时眼神一亮
钱瑞天嚣张一世，没见过这样喊叫他的人，气急反笑“呵呵呵，湘州谁不知道我钱瑞天，哪里来的土包子，不想活了吗？”
“我是死是活也不是你能管的，我只问你一句，放不放人！”
钱瑞天仔细打量桃心眠，见他样貌不凡，一身白衣干净素雅，但没有一点装饰富贵之物，身后也没有跟着仆人随从，可能稍有小钱，但绝非富贵权势人家
“放，当然放，一个乞丐我还不放在眼上”他摆手示意
随即又说“但我钱瑞天又岂能让人随意侮辱，放了他就拿你开刀，给我打”
一众恶仆如疯狗般涌上
桃心眠手伸向背后，愈有所动作，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些石子，直打到那些仆人身上，一时间满地痛苦哀嚎
桃心眠和钱瑞天同时一愣，前者随后微微一笑，镇定如常，后者紧接着暴怒愈骂
这时又飞过来颗石子打在钱瑞天刚伸出的手来，顿时鲜血直流，他抓着手腕，加入仆人的哀嚎当中
两个有眼力的仆人忍痛爬起，一边一个架着钱公子跑离这里，地上其他人见状也赶紧爬起跑开
钱公子边跑边叫，也不忘回头喊问“那小子，你叫什么？”
“记住了，我叫桃心眠！”
“桃心眠是吧，给本公子等着！”钱瑞天恶狠狠回道，随即跑离远去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唯怕引火烧身
“哼，我怕你作甚”桃心眠自顾邪笑
孟端有些担忧地说“师兄，他真带人找你麻烦怎么办”
“小端，你知我最见不得欺人之事，今天我不站出来，那便不是桃心眠，更何况我有依仗，倒是你的话路遇这事要有所思量，出头可以，但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桃心眠教育着孟端“他来便来，我随时恭候，既然事已经惹了，就不怕把事情惹大”
孟端想了想，恭敬回道“我记住了，师兄”
穷酸小子旁若无事地跑到桃心眠身前，正要说话，看见后者微微摇头摆手，明白此意又退到一旁
桃心眠走到陈旭身前说道“陈掌柜你好，桃心眠有礼了”
孟端紧跟其后
陈旭心中正不断思索着，见有人行礼急忙回上，突然想起了什么
惊讶问道“桃心眠！莫不是武陵院的桃心眠！”
“正是在下”桃心眠礼貌回道
“哈哈哈，果真是，刚才我就想这名字如此耳熟，没想到今日有缘一见”陈旭不由得惊喜
“陈掌柜客气了”
“那这位是？”陈旭看向旁边的孟端问道
孟端行礼说道“陈掌柜好，我是武陵院的孟端”
陈旭又一阵惊喜“‘武陵六贤’中第四和第五，丹青大家啊！实不相瞒，我素来乐意收藏丹青画作，二人的墨宝我都有，异常喜欢，不曾想今天竟能够相识二位”
“多谢掌柜的，若不是有像您这样的热爱丹青之人，我俩又怎么能有此殊荣”桃心眠谦虚的说“不知能不能让我俩看看这人的一笔之作”他随即指向旁边的穷酸小子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
桃心眠接过，和孟端一起看来，两人都是啧啧称奇
“陈掌柜，这样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鼠若不能入你心思，那恕我直言，你的晶石砚台，恐怕也送不出去了”桃心眠摇摇头，紧接着说“他虽衣着破烂，口无遮拦，但画技算得上乘，说不定哪日闻名天下，到时候一画难求啊”
“桃老弟此言差矣，这小鼠可谓活灵活现，若不是钱瑞天捣乱，早就送给他了”陈旭听得前句还有些迟疑，听到后句便打定主意，桃心眠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更重要的是还能借此结交武陵中人
说着亲自拿过砚台送到穷酸小子手上
这小子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抱着砚台便跑开了
“再问陈掌柜，那钱瑞天是何人”桃心眠转向陈旭问道
陈旭无奈轻叹“钱家，是湘州数一数二的商家大户，贸易遍布东南，仗着朝中人脉，这些年来霸道无比，明里暗里搞垮了不少竞争对手，也亏得我陈家贸易不与他有冲突，否则早就被吃掉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教出一个这样的纨绔子弟”
“所以桃老弟你要当心了，说起来，今天也是因为我，唉……”陈旭心知，桃心眠是为自己扛下了灾祸，方才自己将忍不住就要动手
“我能看出，陈掌柜也是嫉恶如仇，只是身负家族迫于无奈，我武陵人远距湘州，他势力再大也不是官府，伸不到武陵去，我们一行人在此也只是暂待，短时间内不能了解许多，只找我报仇的话定让他有来无回”桃心眠凌厉说道
陈旭一个激灵，岔开了话题“我想起来了，此次丹青大会吴八七院主任其重职，你们此行定是要前往皇城的，不知你们在何处落足，我准备些礼前去拜访”他眼神希冀，激动异常
桃心眠摇摇头，略显无奈地说“陈掌柜还是别了，我们风餐露宿多天，师傅好不容易落脚休息，等再有机会帮您引荐”
“那好吧，此时过去确实不妥”陈旭略显失望
“陈掌柜不要失望，定还会有机会的，如此我二人也先离开了，头次来湘州到处走一走，有时间再来拜访”
说完两人便转身离开
陈旭一阵请留无果，只得看着两人离去，回头想起为何没有送予晶石砚台又好顿懊恼，错过了这么好送人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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