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武陵山，武陵院
此时将到早课时间，尊萱和王微正站在大堂门口
“按照桃小四的来信，今天就是丹青大会评选的正式阶段”尊萱面无表情地说
王老闻言抚了抚胡须，笑呵呵道“从千名画者中仅选出数十人，这大会也是颇为残酷，不过对于咱们武陵的几个人来说，走到最后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对于齐雨等三人自是没什么可担心，弟子中周敬昉师兄弟三人也都是非常有竞争力的
“王老说得不错”尊萱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又问道“上次拜托王老之事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王老无奈，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小辈，尽会使唤我这把老骨头，放心吧，我寻了不少地方才找到那么一个隐秘之处，附近鲜有人烟，行事不太过张扬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好，尊萱多谢王老”
看到尊萱神色中的坚定之意，王老有些担心
“你们这些小的团结一心我很欣慰，但千万不要让自己设身危险，出了意外让我和你师傅怎么活啊”王老担忧道
尊萱无言，王老一声叹息
“王老，二师姐，我们来了！”
转头看去正是不忘和木仪两人过来，要为早课来作准备
“好，赶紧准备准备开始吧”
……
参加丹青众会的武陵人又一大早奔向殿前场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有志也融入了其中，这种大家相互嘘寒问暖让他非常喜欢，性格和习惯也在悄然变化着，同时与齐老的接触中也让后者对其颇为喜欢，对丹青技艺也表示认可，这让他更加努力
小天还是留在客馆练功，饶是桃心眠和他说可以进去也没用，不过也是，小天去了也干不了什么，只是独自待着
一行人获取身份牌后进入殿前场径直走向武陵院席位，席位被打扫地非常干净整洁
有志又感叹，不愧是武陵院人啊，不像上次的他蹲在墙边等待开始
“不是吃过早饭了吗，小心一会作画时腹内翻江倒海”桃心眠看到有志不停在吃糕点，无奈提醒道
“有道理，有道理”有志放下糕点，擦了擦嘴角，随即眯眼感受了一会“有感觉，我现在就去一趟”说着便向茅房跑去
桃心眠无奈，刚才进来时特意把有志的出场安排在靠前的位置，让他和武陵人的时间能够一致
现在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桃心眠无聊四处走动，不觉间走到了殿前殿的偏门，他正想进去看一看，却被拦住
“此处非评选官以及相关人不得进入”那守门的人说道
桃心眠闻言伸头看了看里面就要退去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孟端正好在里面路过门口，看到桃心眠惊喜叫道
“是小端啊，离开始还有一会，我想来看看师傅”
桃心眠看了看殿内，又看了看门口的侍卫
孟端会意，上前对侍卫说道“这位大哥，他也是吴画绝的徒弟，是我的师兄，我师兄多日未见师傅，思念的紧，不知能否让他进来？”
这侍卫一副为难的样子，也没有直接说不能进入
桃心眠眼看有戏，左右看了看，掏出二两银子偷偷塞到侍卫手中“大哥行个方便，我进去请个安就出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的”
侍卫不着痕迹地将银子塞到怀里“快去快回，在大会开始前一定要出来”
“好咧，多谢侍卫大哥”
桃心眠进去后跟着孟端往里走，一直听着师弟的抱怨忙碌
“这殿前殿真大啊”桃心眠看着宽敞明亮的大殿感叹道
“当然了，这原本就是一个藏兵之处，用来随时应对皇宫内出现的问题”孟端压低了声音对桃心眠说“现在临时被用作丹青大会，后面几场都是要在殿内举行的”
桃心眠点了点头，在这个话题上没有多说其他
待两人走进一个大堂，看不少人正在忙碌手中的事情，吴八七等人也聚在一起讨论着
“师傅，您看谁来了”走到面前孟端率先说道
“师傅，徒弟给您请安啦”桃心眠恭敬行礼“李老，好久不见，您老可好”
他们两个老人看到桃心眠都非常开心
李一品呵呵笑着说“好得很，远强过你师傅”
“哼！我徒弟给我请安，你笑个什么”吴八七瞥了一眼李老毫不客气说道，接着扶起了桃心眠
“和你这老家伙有什么关系”李老随即回怼道、
“哼！”
桃心眠和孟端相视苦笑，这种情况在这里看来并不少见
“好了，小辈们还在这里吵什么吵，天天吵得老夫头都疼了”顾史之在旁圆场，这些天他却是被吵得够呛，但作为老一辈人自然知道他们两个的过往，对此也不好说什么，而后看向桃心眠“你是吴八七的哪个弟子啊”
桃心眠面向顾史之正色行礼道“晚辈桃心眠，见过顾史之老前辈”
“哦？你就是桃心眠啊，你画的桃花我看过，确实尽显桃之绝美”顾史之闻言称赞
“多谢顾老夸奖”
吴八七此时不再理会李老，转肃面为柔面，看向桃心眠问道“心眠啊，咱们武陵人都还好吧”
“请师傅放心，一切都好”桃心眠回道“只是…”
“只是什么？”
桃心眠装作为难之色，似是有什么说不出为难的话语，看吴八七面露疑问后又嘿嘿笑着“只是徒弟我太过思念师傅，实在茶饭不思，这才偷偷进来看您”
“你这小子”
三位老人家闻言一同笑起
“现在看师傅虽有些疲惫之意，但还是精神振奋，徒弟也就放心了”桃心眠接着说
“有你大师兄和小端在，不用担心我什么”
桃心眠左看看右找找“怎么不见大师兄？”
孟端解释道“顾老特许大师兄可以在皇宫画院研习练画，师傅也让大师兄全力准备大会，所以看起来是我和大师兄陪同师傅，实际上就只有我，进宫这些天我也没见过大师兄几次”
说到这里非常无奈，但他也知道自己画技有限，没什么可能留在最后，不如照顾好师傅，让大师兄能够安心去准备
“不如四师兄留下来陪我一起”而后对桃心眠笑吟吟说道
不等桃心眠回答，吴八七先开口道“算了吧，你师兄他只会添乱，留在这里还要照顾他呢”
“嘿嘿，还是师傅了解我”桃心眠也没作其他回答，只顺着师傅的话说下去，真要让他留下来那可是左右为难，好在师傅直接否决了
李老在边上端着胳膊仰头看着吴八七
“嗯，也就是你这老家伙自己能说，别人说一句你徒弟的不是，你立马就会反驳回去，还会这么慈祥和善嘛”
吴八七闻言再次回怼“怎么你不是，你就喜欢自己的徒弟被别人随意乱说”
“我的徒弟，那是…”
李老又要大声斥责，顾史之插嘴道“别吵啦，时间差不多了
看向桃心眠和孟端又说“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吧，大会马上就要开始”
师兄弟两人随即告退，刚走不远又听到了吴八七和李一品两人的争吵声…
“师傅和李老总是说不上几句就会争吵起来”孟端摊手道
“这样挺好，保持两位老年人的精神活力”
“还是师兄你心宽”
“哈哈哈哈”
出门时他们遇到一位冷面严肃的大人，看见桃心眠这个生面孔当即过来盘问，孟端解释说是吴八七弟子，今天得到师傅召见，特意进来告诉武陵人在外面的情况
这位大人听后呵斥，此地所有人都是登记在册的，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斥责了几句才放他俩出去，并让桃心眠不得再进来
二人随后赶紧离开，孟端说这是一位负责大会秩序的大人，平常都是一副冷面孔，谁见了都是噤若寒蝉的，这回可能是看在师傅的面子才没有责罚桃心眠，不过那门口侍卫肯定要倒霉了
刚刚回到武陵席位看到柳权等人也已经来到了那里，不等说话就传来了准备入场的钟鸣声，随即一队骑兵和上次一样四散跑开，流程与上次没有多少差别
“画者对照身份牌入场…”他们反复大喊道
桃心眠和众人简单寒暄后就各自寻找座位去了
按照之前的身份牌登记，今天是分区分类不同的丹青作品，比如流水、奇石树木、花卉、人物等等，桃心眠自然选择了花卉
出发前特意问了别人有没有选择一样的同行，得知有是有，但彼此距离甚远
他只好自己寻找座位，好在距离席位不远，看着桌面上的画具依旧一应俱全，摸了摸桌案下面，却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回的考题是怎么样的
桃心眠四处环顾着，看到自己的右方竟坐着一位女子，不禁打量了起来
丹青大会人数众多，但女子却是在少数，而且总是大家闺秀，美貌出众，格外地引人注目
桃心眠看她青衫素纱，脸上戴着面巾，想起了当初在柳权所住客栈的那位弹琴女子，仔细看来好像就是同一个人
女子似乎有所感觉，转过头来正看到桃心眠，对他微微颔首行礼
桃心眠也发觉自己有些不礼貌，拱手表示歉意，把头转了回来
但他看清了女子的眉目，可以肯定就是那天的弹琴女子，心里断言道定是哪家大户小姐，会弹琴、作画，小天还说她练过武，可见家中殷实，来头不小…
这时评选官走来，在每人的桌案上都放下了一个卷轴
桃心眠打开看来，上面只有一句话‘此间怎能得花心’
他细细思忖着，看来这场比拼不仅是作画功底了，还要看个人对试题的理解参悟，考验的是在作画上的心境
于是乎闭上眼睛，手不自觉倚在了下颌，随即陷入思索之中
……
此时将到早课时间，尊萱和王微正站在大堂门口
“按照桃小四的来信，今天就是丹青大会评选的正式阶段”尊萱面无表情地说
王老闻言抚了抚胡须，笑呵呵道“从千名画者中仅选出数十人，这大会也是颇为残酷，不过对于咱们武陵的几个人来说，走到最后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对于齐雨等三人自是没什么可担心，弟子中周敬昉师兄弟三人也都是非常有竞争力的
“王老说得不错”尊萱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又问道“上次拜托王老之事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王老无奈，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小辈，尽会使唤我这把老骨头，放心吧，我寻了不少地方才找到那么一个隐秘之处，附近鲜有人烟，行事不太过张扬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好，尊萱多谢王老”
看到尊萱神色中的坚定之意，王老有些担心
“你们这些小的团结一心我很欣慰，但千万不要让自己设身危险，出了意外让我和你师傅怎么活啊”王老担忧道
尊萱无言，王老一声叹息
“王老，二师姐，我们来了！”
转头看去正是不忘和木仪两人过来，要为早课来作准备
“好，赶紧准备准备开始吧”
……
参加丹青众会的武陵人又一大早奔向殿前场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有志也融入了其中，这种大家相互嘘寒问暖让他非常喜欢，性格和习惯也在悄然变化着，同时与齐老的接触中也让后者对其颇为喜欢，对丹青技艺也表示认可，这让他更加努力
小天还是留在客馆练功，饶是桃心眠和他说可以进去也没用，不过也是，小天去了也干不了什么，只是独自待着
一行人获取身份牌后进入殿前场径直走向武陵院席位，席位被打扫地非常干净整洁
有志又感叹，不愧是武陵院人啊，不像上次的他蹲在墙边等待开始
“不是吃过早饭了吗，小心一会作画时腹内翻江倒海”桃心眠看到有志不停在吃糕点，无奈提醒道
“有道理，有道理”有志放下糕点，擦了擦嘴角，随即眯眼感受了一会“有感觉，我现在就去一趟”说着便向茅房跑去
桃心眠无奈，刚才进来时特意把有志的出场安排在靠前的位置，让他和武陵人的时间能够一致
现在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桃心眠无聊四处走动，不觉间走到了殿前殿的偏门，他正想进去看一看，却被拦住
“此处非评选官以及相关人不得进入”那守门的人说道
桃心眠闻言伸头看了看里面就要退去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孟端正好在里面路过门口，看到桃心眠惊喜叫道
“是小端啊，离开始还有一会，我想来看看师傅”
桃心眠看了看殿内，又看了看门口的侍卫
孟端会意，上前对侍卫说道“这位大哥，他也是吴画绝的徒弟，是我的师兄，我师兄多日未见师傅，思念的紧，不知能否让他进来？”
这侍卫一副为难的样子，也没有直接说不能进入
桃心眠眼看有戏，左右看了看，掏出二两银子偷偷塞到侍卫手中“大哥行个方便，我进去请个安就出来，不会惹出什么麻烦的”
侍卫不着痕迹地将银子塞到怀里“快去快回，在大会开始前一定要出来”
“好咧，多谢侍卫大哥”
桃心眠进去后跟着孟端往里走，一直听着师弟的抱怨忙碌
“这殿前殿真大啊”桃心眠看着宽敞明亮的大殿感叹道
“当然了，这原本就是一个藏兵之处，用来随时应对皇宫内出现的问题”孟端压低了声音对桃心眠说“现在临时被用作丹青大会，后面几场都是要在殿内举行的”
桃心眠点了点头，在这个话题上没有多说其他
待两人走进一个大堂，看不少人正在忙碌手中的事情，吴八七等人也聚在一起讨论着
“师傅，您看谁来了”走到面前孟端率先说道
“师傅，徒弟给您请安啦”桃心眠恭敬行礼“李老，好久不见，您老可好”
他们两个老人看到桃心眠都非常开心
李一品呵呵笑着说“好得很，远强过你师傅”
“哼！我徒弟给我请安，你笑个什么”吴八七瞥了一眼李老毫不客气说道，接着扶起了桃心眠
“和你这老家伙有什么关系”李老随即回怼道、
“哼！”
桃心眠和孟端相视苦笑，这种情况在这里看来并不少见
“好了，小辈们还在这里吵什么吵，天天吵得老夫头都疼了”顾史之在旁圆场，这些天他却是被吵得够呛，但作为老一辈人自然知道他们两个的过往，对此也不好说什么，而后看向桃心眠“你是吴八七的哪个弟子啊”
桃心眠面向顾史之正色行礼道“晚辈桃心眠，见过顾史之老前辈”
“哦？你就是桃心眠啊，你画的桃花我看过，确实尽显桃之绝美”顾史之闻言称赞
“多谢顾老夸奖”
吴八七此时不再理会李老，转肃面为柔面，看向桃心眠问道“心眠啊，咱们武陵人都还好吧”
“请师傅放心，一切都好”桃心眠回道“只是…”
“只是什么？”
桃心眠装作为难之色，似是有什么说不出为难的话语，看吴八七面露疑问后又嘿嘿笑着“只是徒弟我太过思念师傅，实在茶饭不思，这才偷偷进来看您”
“你这小子”
三位老人家闻言一同笑起
“现在看师傅虽有些疲惫之意，但还是精神振奋，徒弟也就放心了”桃心眠接着说
“有你大师兄和小端在，不用担心我什么”
桃心眠左看看右找找“怎么不见大师兄？”
孟端解释道“顾老特许大师兄可以在皇宫画院研习练画，师傅也让大师兄全力准备大会，所以看起来是我和大师兄陪同师傅，实际上就只有我，进宫这些天我也没见过大师兄几次”
说到这里非常无奈，但他也知道自己画技有限，没什么可能留在最后，不如照顾好师傅，让大师兄能够安心去准备
“不如四师兄留下来陪我一起”而后对桃心眠笑吟吟说道
不等桃心眠回答，吴八七先开口道“算了吧，你师兄他只会添乱，留在这里还要照顾他呢”
“嘿嘿，还是师傅了解我”桃心眠也没作其他回答，只顺着师傅的话说下去，真要让他留下来那可是左右为难，好在师傅直接否决了
李老在边上端着胳膊仰头看着吴八七
“嗯，也就是你这老家伙自己能说，别人说一句你徒弟的不是，你立马就会反驳回去，还会这么慈祥和善嘛”
吴八七闻言再次回怼“怎么你不是，你就喜欢自己的徒弟被别人随意乱说”
“我的徒弟，那是…”
李老又要大声斥责，顾史之插嘴道“别吵啦，时间差不多了
看向桃心眠和孟端又说“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吧，大会马上就要开始”
师兄弟两人随即告退，刚走不远又听到了吴八七和李一品两人的争吵声…
“师傅和李老总是说不上几句就会争吵起来”孟端摊手道
“这样挺好，保持两位老年人的精神活力”
“还是师兄你心宽”
“哈哈哈哈”
出门时他们遇到一位冷面严肃的大人，看见桃心眠这个生面孔当即过来盘问，孟端解释说是吴八七弟子，今天得到师傅召见，特意进来告诉武陵人在外面的情况
这位大人听后呵斥，此地所有人都是登记在册的，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斥责了几句才放他俩出去，并让桃心眠不得再进来
二人随后赶紧离开，孟端说这是一位负责大会秩序的大人，平常都是一副冷面孔，谁见了都是噤若寒蝉的，这回可能是看在师傅的面子才没有责罚桃心眠，不过那门口侍卫肯定要倒霉了
刚刚回到武陵席位看到柳权等人也已经来到了那里，不等说话就传来了准备入场的钟鸣声，随即一队骑兵和上次一样四散跑开，流程与上次没有多少差别
“画者对照身份牌入场…”他们反复大喊道
桃心眠和众人简单寒暄后就各自寻找座位去了
按照之前的身份牌登记，今天是分区分类不同的丹青作品，比如流水、奇石树木、花卉、人物等等，桃心眠自然选择了花卉
出发前特意问了别人有没有选择一样的同行，得知有是有，但彼此距离甚远
他只好自己寻找座位，好在距离席位不远，看着桌面上的画具依旧一应俱全，摸了摸桌案下面，却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回的考题是怎么样的
桃心眠四处环顾着，看到自己的右方竟坐着一位女子，不禁打量了起来
丹青大会人数众多，但女子却是在少数，而且总是大家闺秀，美貌出众，格外地引人注目
桃心眠看她青衫素纱，脸上戴着面巾，想起了当初在柳权所住客栈的那位弹琴女子，仔细看来好像就是同一个人
女子似乎有所感觉，转过头来正看到桃心眠，对他微微颔首行礼
桃心眠也发觉自己有些不礼貌，拱手表示歉意，把头转了回来
但他看清了女子的眉目，可以肯定就是那天的弹琴女子，心里断言道定是哪家大户小姐，会弹琴、作画，小天还说她练过武，可见家中殷实，来头不小…
这时评选官走来，在每人的桌案上都放下了一个卷轴
桃心眠打开看来，上面只有一句话‘此间怎能得花心’
他细细思忖着，看来这场比拼不仅是作画功底了，还要看个人对试题的理解参悟，考验的是在作画上的心境
于是乎闭上眼睛，手不自觉倚在了下颌，随即陷入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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