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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塔露拉的早晨不太美好

    阳光通过窗户照进房间,也唤醒了在沙发上沉睡的少女。塔露拉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好安静,没有往日村庄里的交谈声和脚步声,有的只有钟表走动地清脆响声。塔露拉坐起,看着茶几上的瘤兽奶和面包片,杯子向上飘散着烟雾。看来是刚热好的,说明这的主人没有走远。脚步声响起,高华端着一个马克杯从房间走出,看着刚睡醒的塔露拉,微笑着看着她。

    “睡的还好吗,塔露拉。”高华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宁静,也没有讨厌的人在脑子里向我说话。”塔露拉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和谐的场景,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要是能一直这么相处下去该多好。“先喝瘤兽奶吧,凉了可不好喝。”高华抿了一口马克杯中温热的咖啡,看起来也很享受这样的清晨。

    塔露拉低头开始吃起放在桌上的面包片,时不时喝一口杯中的热奶。没一会就停下了动作,“很美味,虽然只是面包片和瘤兽奶,但是我好久的没有过这样的早餐了。”高华也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看着她,少女的侧颜还是很漂亮的,没有一点的瑕疵,就算在雪原上来回奔波,还是看不出一点受过风霜的痕迹,有的只是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怎,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这么看着我。”塔露拉也早早的发现高华盯着自己的脸看个不停,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有些羞涩的看着他,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小女生,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很是在意。

    “那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早上的塔露拉有些...嗯,漂亮,对,就是看起来很有吸引力。”高华思考了一会,直白地对塔露拉说道。而我们的当事人塔露拉,听到这些话,本就有些红润的脸颊变得更加得红,看上去像是会从头顶冒出蒸汽来。“哎,你可真的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唔,脑袋热热的,讨厌死你了。”塔露拉双手捂脸,又把头埋在大腿中。

    “哎~我本来还想问你要不要早上的抱抱,看来,唔”高华玩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此刻本应该坐在前面的塔露拉,已经扑到了自己的怀里。“闭嘴,先不要说话。”塔露拉的耳根也红了起来,高华本还想多说些什么,既然话以至此,只能伸出罪恶的双手,环抱住塔露拉的身躯。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钟表声就只剩下塔露拉的心跳声了,咚咚咚,好像比在图书馆时跳的还快了,就这样安静的过了20秒,心跳声渐渐减弱,只有抱着塔露拉的高华还能感觉到从塔露拉胸口出传来的震动。塔露拉本以为就会这样持续下去,但耳朵处传来一股热流,本来已经缓过来的塔露拉此刻又瘫软在结实的胸膛上。“唔,不要,不要欺负耳朵。”塔露拉羞红着脸,对高华祈求到。小手不知不觉间抱得更紧了。

    还不等高华再有什么动作,只听见一声撞击声从车窗处传来。而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本来有些猿心马意的两人冷静了下来,整理好了衣服,打开车门,向外看去。只见一位一身雪白的卡斯特少女站在不远处的枯树旁,看着开门的高华,嘴角闪过一丝微笑,但很快变成了震惊,又变成悲伤的表情,最后只有让拳头握紧的愤怒。因为,在高华从车里出来后,还看见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身影,塔露拉!!!她居然还从后面拉着高华的衣角,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塔露拉吗,这不是在人来人往处随处可见的小女孩吗。

    心脏好痛,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知道的,高华是我来负责监视的,是我来负责的,是我的!可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

    气氛瞬间开始变得沉默,周围的雪开始变得愈发寒冷,而更冷的是霜星那颗好不容易才开始猛烈跳动的心。塔露拉眼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放开拉着衣角的手,越过高华,走向霜星。“霜星你,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对吧,你是不知道,自从高华来到这里,我就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看着他,看他每天都会做些什么,就算他在车里我看不见,我也能知道他是在忙着为我们做些什么,”霜星越说越激动,伸手去抓塔露拉的手,“塔露拉,你感觉到了什么,还是一样的冷吗,如果不是,那就不要挡在我的面前好吗,塔露拉,我们的领导者!”

    塔露拉不知道为什么霜星会这么激动,但她身为一个女人,能感觉到,自己好像强了人家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后来的那个。但塔露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仍由霜星抓着自己的手臂,感受着带点凉意,但又有些许的正常人的体温。塔露拉也不傻,霜星不可能突然病情好转,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高华,也只能是他了。毕竟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自己摆脱了科西切的诅咒,也让自己感到从未拥有过的轻松。也许这就是高华的魅力吧,无所不能,又对所有人都很温柔。

    塔露拉没有了动作,霜星也放下抓着她的手,向高华慢慢走去,站在他面前,低着头。高华本不想说话,但看到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从霜星看着地面的眼睛中流出,顺着脸颊,一颗颗的落到地面上,过了没多久,不再流泪,而是抬起头,对着高华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尽管看上去还是那样让人动容,依旧可以看出少女在逞强。

    “抱歉打扰了,高华...先生,是我胡思乱想,是我把本不该存在的感情寄托在你这,我就先离开了,真的...很抱歉。”霜星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内心却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痛苦。只因,自己想让本不美好的人生变得有那么一点颜色,哪怕一点,一点就好。霜星自嘲的笑着,再然后就是面无表情,像从前一样,转过身,然后迈出沉重的一步。但在打算踏出第二步时,霜星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就像刚刚自己拉着塔露拉的手臂一样,意想不到。

    霜星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而沉默多时的高华,这时开口了“要是我现在放手的话,我会感觉很遗憾,因为我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意,有的只是每天早上的雪球,和一段对话,以及一杯咖啡。对了,上次和你说,来我这喝一杯咖啡,现在过来吧,不然,我怕以后就没机会了。”霜星闻言,心中一颤,但很快有回复了冷静,刚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我记得我没有这么轻的,明明身体里有很多的源石,那么沉重,但现在...果然还是因为他。

    霜星只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又发现一双看起来不是很粗壮的手臂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而自己也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身体还在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温暖,不禁让血液有些躁动,她有些口干舌燥,但又说不出这种感觉。“那就喝一杯吧,刚刚我有点不对劲,抱歉”霜星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转过身对高华道歉着,但脸上多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而刚刚还有些悲伤的塔露拉,现在却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有有些发胀。就像是自己最宝贵和珍惜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但又无法出声,感觉就像是在图书馆里的科西切一样多余,但又有看不到的丝线把他们绑在了一起,就算不在身边也能找到对方。但理智告诉塔露拉,她应该走了,只要高华还待在雪原,就能每天见到他,所以,这一次就让给霜星好了,她也不差这一次。

    高华一只手拉着霜星的手,另一只手打开了车门,仿佛有什么感觉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塔露拉站的位置,只剩下染有脚印的雪地和光秃秃的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