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自暴自弃
“从前，有一个美丽的小山村，小山村里，打南边来了个喇叭，手里提拉着五斤……”
得，曾老师果然念了子乔给他的信。
他这么自我放弃，以他的性格，估计心里也不好过，左安琢磨，这两天还是别和他说话，不触霉头。
也不知一菲知不知道这事，如果她知道得太晚了，曾老师不得颓废更久啊，真随了他那么胡作下去，搞不好主持人的工作都要丢。
还是得让她早点知道，让她早点忍不住喷醒曾老师才行。
左安从床上起来，想去敲一菲的房门提醒她收听曾老师的节目，但又转念一想，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敲门多少有些唐突了，还是算了。
不行的话，明天紧盯着子乔，他一和曾老师碰面，自己就带着一菲过去，让她知道他们打赌的事就行。
这边曾老师念完了子乔难听的绕口令，感觉一身清爽，我念了，我把绕口令念了，怎么样，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有的话，都来找我吧。
节目中场插播广告的时间，曾老师走出直播间，看到外面自己的电话编辑朱迪正趴在桌上睡觉。
我的节目有那么难听吗？居然听得睡着了？对了，一定是上夜班太辛苦，朱迪中场休息会罢了。
曾小贤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想听听朱迪对刚刚自己念绕口令的骚操作什么评价。
他晃了晃朱迪，这家伙抬起头，看起来像是要醒了，结果只是换了个方向，居然又继续睡了过去。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谢谢收听，再见。”曾小贤在朱迪的耳边念到。
果然，朱迪以为节目结束了，一下就醒过来。
曾小贤没好气的问，“你睡了多久？”
“我，我刚睡着。”
“是嘛，那你觉得我刚刚的节目怎么样？”
“音乐优美，内容充实，主题明确……”
“stop。”曾小贤心已死，他知道，朱迪根本就没听他的节目。
曾老师郁闷了，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继续问朱迪，“刚刚，新开的那个爱情专栏，你听了吗？有什么意见？”
“听了，很好听，故事很动人，听得我都快哭了。”朱迪慌慌张张地说。
我念的是一段奇葩的绕口令啊，你居然说很动人，还要哭了？
苍天啊，就连自己的电话编辑都不听自己的节目嘛！
这时，lisa走了进来，“曾小贤，刚好你在这，我和你说……”
曾老师很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是来批评我的是不是，来啊，处分我，开除我，都没关系。”
“你干什么？”Lisa听着曾老师的话，一脸纳闷。
“你刚听了我的爱情专栏吗？”
“听了。”Lisa想了想，斟酌了下用词，“你的故事很老套，结局女主角太惨了，这样会被观众骂的。”
好吧，曾小贤的心彻底死了。
此刻他已经接受了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他的节目，真的没有人听。
……
第二天，左安为了曾老师的事，一刻不停的注意着一菲和子乔的动向。
还好，曾老师倒是挺给力的，一直没有出房门，这样他观察的范围还能小点，但任务依然不轻松啊。
还好，老天助我，快到傍晚时，子乔和曾老师前后脚去了酒吧。
左安也赶紧拉着一菲下去。
“你干嘛啊，干嘛要我现在下去，我等会还有课呢，收拾一下我就要走的。”
“你走之前，我们先下去看一出好戏，子乔和曾老师的。”
大概是因为和曾老师有关吧，一菲这次没再说自己不去了，她提着包和左安一起下去。
路上她好奇的问，“左安，你居然为了看热闹，就不去看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今天怎么回事，对这些无聊的事这么感兴趣？”
“不无聊，我这不是关心曾老师嘛！”左安嘿嘿一笑。
“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交易，你知道些什么是吧！”就说嘛，没事左安非要拉着自己下来干嘛，看来其中有缘由。
俩人下来之后，就看见子乔和曾小贤在调酒师jony面前坐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一菲和左安走过去，也在他们旁边坐下来，那俩人说的激动的不得了，只简单的和他们俩打了声招呼，就不理会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对话中。
一菲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子乔在忽悠曾小贤，她还挺替曾小贤抱不平的。
“你就没发现你上当了嘛，子乔一分钱没花，就让你在直播时说了段绕口令，出尽了洋相。”一菲愤愤不平地说。
“可是我的节目，真的没有人听啊。”曾老师已经被现实教育过了，接连受到打击，现在已经毫无斗志。
一菲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帮他说话，他居然这么孬，说这种丧气的话。
子乔则在旁边笑嘻嘻地说，“曾老师，怎么样，我还有一个任务，你要接受挑战吗？奖品更诱人。”
“就算我的节目没人听，我也不会再和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曾小贤是真的没斗志了，不仅是对自己的节目，也对这无聊的打赌。
子乔却兴趣高昂，“你我都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和打赌没关系了，这是一种呐喊，是一种控诉，是对那些把你遗忘在深夜角落里的人们一种惩罚，这种感觉很刺激。
不仅如此，你还能受到我的敬仰，外加一千块钱的扶持奖金。只要你在今晚，对着麦克风说……”
一菲听不下去了，“你这都是什么歪逻辑。子乔，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怎么能用钱来寻曾小贤的开心呢，虽然他的节目确实不怎么样，但你也不能侮辱他的职业啊……”
结果，一菲的话还没说完，曾小贤就打断了她，“你不要说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能让我好受一点，胡一菲，你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说着，曾老师情绪上来了，直接拍桌子走人了。
左安算是感受到了，这次曾老师是真的伤心了，子乔真是不做人事啊，这么怂恿他，往他伤口上撒盐。
一菲也没想到，曾老师真的这么生气，气到都听不进自己的话了。可这事明显是子乔下的套啊，他怎么气自己，还拍桌子走了。
一菲看向左安，左安今天也很奇怪，很反常，拉着自己下来看热闹，结果子乔这么离谱的行为，他居然不出声制止。
左安当然不会阻止子乔咯，他拉一菲下来的目的，就是让她替曾老师着急的，要是自己制止了子乔或者劝住了曾老师，那还怎么让一菲着急，她也不会打电话骂醒曾老师了啊。
所以这时候的他，自然选择不出声。虽然一菲不理解，但左安还是不解释，深藏功与名。
……
晚上，曾老师果然在节目里开始放飞自我，不仅吹泡泡糖，还鬼哭狼嚎，唱一些奇葩的歌，那高音已经突破天际了。
在收音机这端，怂恿他这么做的子乔都感慨，“曾老师马上就要变成广播史上的一个传说。”
左安也在自己房里听收音机，曾老师的行为太离谱了，难道除了子乔的话，曾老师还受了别的什么刺激，平时的他其实还挺靠谱的，挺沉稳的，不至于被子乔一忽悠，就这么放纵啊。
看来他真的很看重自己的广播事业啊，发现根本没有人听自己播音的残酷真相后，道心崩溃，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了？
一菲怎么还不打电话过去骂他，左安有些等不下去了，现在曾老师已经唱了一分钟了，再没人打断他，让他这样继续唱下去，他的主持事业可能就要结束了。
就在左安思考，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不等一菲了，自己提前出手，打电话阻止曾老师时。
谢天谢地，电台那头的铃声终于响了。
是一菲，曾老师可能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听自己的节目，直接实时把电话放了出来。
“曾小贤，你给我闭嘴！”
一菲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一直在听你的节目，我们好多人都在听你的节目，有你这么做主持的么。”
“你们？真的有人在听我的节目吗？”曾小贤有些怀疑，因为之前的情况已经证明，他的节目，收听率是零，所以他才会这样自暴自弃。
“真的。”胡一菲忍住想继续骂他的冲动，还是认真回答了他。
曾小贤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很高兴，反而自嘲道，“我知道你是想逗我玩，大半夜的，谁听广播啊。就让我唱完，或者你和我合唱。”
“你这不是热线吗？那我打过来问你个问题？”胡一菲没理他，问道。
“好啊，感情问题吗？”
“有一个主持人，他觉得没人听他的节目，于是他就把节目做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请问，该怎么修理他？”一菲非常气愤的说。
“这个问题，要看主持人帅不帅了。”
曾老师在直播间里，还是无所谓，十分不正经的一边喝酒一边嚼泡泡糖的回答，一点也不避讳。
那声音，左安在收音机的这头听得清清楚楚。
曾老师这人真是的，一菲姐都在骂他了，他居然还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衰，很衰。简直就是衰神附体，他整个人就是一滩烂泥。恬不知耻，不思进取，他以为这是在惩罚别人，其实是在惩罚他自己。”
胡一菲愤怒的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到后面，语速不自觉加快，语调也提高很多。
“请你维护一下他人尊严。”曾老师终于有些廉耻之心，知道胡一菲是在说自己了，他提出了抗议。
“我给了你尊严，你放哪儿，就算没人听你的节目又怎样，就算深更半夜又怎样，大家相信你，才把麦克风给你，你就这么对待别人对你的信任？对待自己的工作？
我就奇了怪了，你们电台的营养配餐这么好，能把你的脸皮吃的这么厚？
你算什么好男人，你连男人都不算，你根本不配成为别人的表率，会说话的猩猩都比你强一百倍，我骂你是缩头乌龟，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你让乌龟以后怎么见人。”
一菲一顿怒喷，曾老师已经说不出话了，但这些话明显是一菲发自肺腑说出来的，句句情真意切。
“你的月亮我的心，是一档好节目，也许他不是收听率最高的节目，但至少我们都曾经为他骄傲过，可是曾小贤，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算什么狗屁主持人。”
一菲骂曾老师的这段话，字字珠玑，骂在了点上。
曾小贤没有再狡辩，而是沉默了。
左安知道，一菲的话，骂醒了他，曾老师不会再胡闹了，他的节目有救了。
下播后的曾老师，沉默的回了爱情公寓。
今天的3601里，一菲并没有睡着，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要生那么大的气。
曾小贤这个贱人，他要自我放弃，就随他好了，自己为什么要打电话过去骂他呢。
为什么骂了他之后，又心神不宁这么久？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胡一菲拿起自己的手机，她想给曾小贤发个短信，继续骂他，刚刚那一番话，她还没说畅快呢，这个死报幕的，一根糊涂筋，不多骂他两句，他都不知道生活该怎么继续。
可是手机短信编辑框上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一菲终究是没按下那个发送键。
而在一墙之隔的3602，刚刚下播回来的曾小贤，同样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曾老师再笨，也知道一菲打电话过来骂自己，其实是为了自己好。
他现在已经想通了，一菲说的对，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得热爱这份工作，对得起这份工作。
自己真是脑子进浆糊了，才会那样作践这个已经做了近三年的节目。
一菲……，她真的是为我好。
曾小贤也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的对话框，想对一菲发送一句话感谢的话。
但同样的，也是打了删，删了打，最终，没有发出去。
也许，对于他们俩来说，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都多余了。
这一夜，两人都无眠。
得，曾老师果然念了子乔给他的信。
他这么自我放弃，以他的性格，估计心里也不好过，左安琢磨，这两天还是别和他说话，不触霉头。
也不知一菲知不知道这事，如果她知道得太晚了，曾老师不得颓废更久啊，真随了他那么胡作下去，搞不好主持人的工作都要丢。
还是得让她早点知道，让她早点忍不住喷醒曾老师才行。
左安从床上起来，想去敲一菲的房门提醒她收听曾老师的节目，但又转念一想，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敲门多少有些唐突了，还是算了。
不行的话，明天紧盯着子乔，他一和曾老师碰面，自己就带着一菲过去，让她知道他们打赌的事就行。
这边曾老师念完了子乔难听的绕口令，感觉一身清爽，我念了，我把绕口令念了，怎么样，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有的话，都来找我吧。
节目中场插播广告的时间，曾老师走出直播间，看到外面自己的电话编辑朱迪正趴在桌上睡觉。
我的节目有那么难听吗？居然听得睡着了？对了，一定是上夜班太辛苦，朱迪中场休息会罢了。
曾小贤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想听听朱迪对刚刚自己念绕口令的骚操作什么评价。
他晃了晃朱迪，这家伙抬起头，看起来像是要醒了，结果只是换了个方向，居然又继续睡了过去。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谢谢收听，再见。”曾小贤在朱迪的耳边念到。
果然，朱迪以为节目结束了，一下就醒过来。
曾小贤没好气的问，“你睡了多久？”
“我，我刚睡着。”
“是嘛，那你觉得我刚刚的节目怎么样？”
“音乐优美，内容充实，主题明确……”
“stop。”曾小贤心已死，他知道，朱迪根本就没听他的节目。
曾老师郁闷了，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继续问朱迪，“刚刚，新开的那个爱情专栏，你听了吗？有什么意见？”
“听了，很好听，故事很动人，听得我都快哭了。”朱迪慌慌张张地说。
我念的是一段奇葩的绕口令啊，你居然说很动人，还要哭了？
苍天啊，就连自己的电话编辑都不听自己的节目嘛！
这时，lisa走了进来，“曾小贤，刚好你在这，我和你说……”
曾老师很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是来批评我的是不是，来啊，处分我，开除我，都没关系。”
“你干什么？”Lisa听着曾老师的话，一脸纳闷。
“你刚听了我的爱情专栏吗？”
“听了。”Lisa想了想，斟酌了下用词，“你的故事很老套，结局女主角太惨了，这样会被观众骂的。”
好吧，曾小贤的心彻底死了。
此刻他已经接受了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他的节目，真的没有人听。
……
第二天，左安为了曾老师的事，一刻不停的注意着一菲和子乔的动向。
还好，曾老师倒是挺给力的，一直没有出房门，这样他观察的范围还能小点，但任务依然不轻松啊。
还好，老天助我，快到傍晚时，子乔和曾老师前后脚去了酒吧。
左安也赶紧拉着一菲下去。
“你干嘛啊，干嘛要我现在下去，我等会还有课呢，收拾一下我就要走的。”
“你走之前，我们先下去看一出好戏，子乔和曾老师的。”
大概是因为和曾老师有关吧，一菲这次没再说自己不去了，她提着包和左安一起下去。
路上她好奇的问，“左安，你居然为了看热闹，就不去看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今天怎么回事，对这些无聊的事这么感兴趣？”
“不无聊，我这不是关心曾老师嘛！”左安嘿嘿一笑。
“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交易，你知道些什么是吧！”就说嘛，没事左安非要拉着自己下来干嘛，看来其中有缘由。
俩人下来之后，就看见子乔和曾小贤在调酒师jony面前坐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一菲和左安走过去，也在他们旁边坐下来，那俩人说的激动的不得了，只简单的和他们俩打了声招呼，就不理会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对话中。
一菲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子乔在忽悠曾小贤，她还挺替曾小贤抱不平的。
“你就没发现你上当了嘛，子乔一分钱没花，就让你在直播时说了段绕口令，出尽了洋相。”一菲愤愤不平地说。
“可是我的节目，真的没有人听啊。”曾老师已经被现实教育过了，接连受到打击，现在已经毫无斗志。
一菲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帮他说话，他居然这么孬，说这种丧气的话。
子乔则在旁边笑嘻嘻地说，“曾老师，怎么样，我还有一个任务，你要接受挑战吗？奖品更诱人。”
“就算我的节目没人听，我也不会再和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曾小贤是真的没斗志了，不仅是对自己的节目，也对这无聊的打赌。
子乔却兴趣高昂，“你我都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和打赌没关系了，这是一种呐喊，是一种控诉，是对那些把你遗忘在深夜角落里的人们一种惩罚，这种感觉很刺激。
不仅如此，你还能受到我的敬仰，外加一千块钱的扶持奖金。只要你在今晚，对着麦克风说……”
一菲听不下去了，“你这都是什么歪逻辑。子乔，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怎么能用钱来寻曾小贤的开心呢，虽然他的节目确实不怎么样，但你也不能侮辱他的职业啊……”
结果，一菲的话还没说完，曾小贤就打断了她，“你不要说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能让我好受一点，胡一菲，你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说着，曾老师情绪上来了，直接拍桌子走人了。
左安算是感受到了，这次曾老师是真的伤心了，子乔真是不做人事啊，这么怂恿他，往他伤口上撒盐。
一菲也没想到，曾老师真的这么生气，气到都听不进自己的话了。可这事明显是子乔下的套啊，他怎么气自己，还拍桌子走了。
一菲看向左安，左安今天也很奇怪，很反常，拉着自己下来看热闹，结果子乔这么离谱的行为，他居然不出声制止。
左安当然不会阻止子乔咯，他拉一菲下来的目的，就是让她替曾老师着急的，要是自己制止了子乔或者劝住了曾老师，那还怎么让一菲着急，她也不会打电话骂醒曾老师了啊。
所以这时候的他，自然选择不出声。虽然一菲不理解，但左安还是不解释，深藏功与名。
……
晚上，曾老师果然在节目里开始放飞自我，不仅吹泡泡糖，还鬼哭狼嚎，唱一些奇葩的歌，那高音已经突破天际了。
在收音机这端，怂恿他这么做的子乔都感慨，“曾老师马上就要变成广播史上的一个传说。”
左安也在自己房里听收音机，曾老师的行为太离谱了，难道除了子乔的话，曾老师还受了别的什么刺激，平时的他其实还挺靠谱的，挺沉稳的，不至于被子乔一忽悠，就这么放纵啊。
看来他真的很看重自己的广播事业啊，发现根本没有人听自己播音的残酷真相后，道心崩溃，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了？
一菲怎么还不打电话过去骂他，左安有些等不下去了，现在曾老师已经唱了一分钟了，再没人打断他，让他这样继续唱下去，他的主持事业可能就要结束了。
就在左安思考，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不等一菲了，自己提前出手，打电话阻止曾老师时。
谢天谢地，电台那头的铃声终于响了。
是一菲，曾老师可能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听自己的节目，直接实时把电话放了出来。
“曾小贤，你给我闭嘴！”
一菲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一直在听你的节目，我们好多人都在听你的节目，有你这么做主持的么。”
“你们？真的有人在听我的节目吗？”曾小贤有些怀疑，因为之前的情况已经证明，他的节目，收听率是零，所以他才会这样自暴自弃。
“真的。”胡一菲忍住想继续骂他的冲动，还是认真回答了他。
曾小贤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很高兴，反而自嘲道，“我知道你是想逗我玩，大半夜的，谁听广播啊。就让我唱完，或者你和我合唱。”
“你这不是热线吗？那我打过来问你个问题？”胡一菲没理他，问道。
“好啊，感情问题吗？”
“有一个主持人，他觉得没人听他的节目，于是他就把节目做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请问，该怎么修理他？”一菲非常气愤的说。
“这个问题，要看主持人帅不帅了。”
曾老师在直播间里，还是无所谓，十分不正经的一边喝酒一边嚼泡泡糖的回答，一点也不避讳。
那声音，左安在收音机的这头听得清清楚楚。
曾老师这人真是的，一菲姐都在骂他了，他居然还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衰，很衰。简直就是衰神附体，他整个人就是一滩烂泥。恬不知耻，不思进取，他以为这是在惩罚别人，其实是在惩罚他自己。”
胡一菲愤怒的说了一连串的话，说到后面，语速不自觉加快，语调也提高很多。
“请你维护一下他人尊严。”曾老师终于有些廉耻之心，知道胡一菲是在说自己了，他提出了抗议。
“我给了你尊严，你放哪儿，就算没人听你的节目又怎样，就算深更半夜又怎样，大家相信你，才把麦克风给你，你就这么对待别人对你的信任？对待自己的工作？
我就奇了怪了，你们电台的营养配餐这么好，能把你的脸皮吃的这么厚？
你算什么好男人，你连男人都不算，你根本不配成为别人的表率，会说话的猩猩都比你强一百倍，我骂你是缩头乌龟，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你让乌龟以后怎么见人。”
一菲一顿怒喷，曾老师已经说不出话了，但这些话明显是一菲发自肺腑说出来的，句句情真意切。
“你的月亮我的心，是一档好节目，也许他不是收听率最高的节目，但至少我们都曾经为他骄傲过，可是曾小贤，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算什么狗屁主持人。”
一菲骂曾老师的这段话，字字珠玑，骂在了点上。
曾小贤没有再狡辩，而是沉默了。
左安知道，一菲的话，骂醒了他，曾老师不会再胡闹了，他的节目有救了。
下播后的曾老师，沉默的回了爱情公寓。
今天的3601里，一菲并没有睡着，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要生那么大的气。
曾小贤这个贱人，他要自我放弃，就随他好了，自己为什么要打电话过去骂他呢。
为什么骂了他之后，又心神不宁这么久？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胡一菲拿起自己的手机，她想给曾小贤发个短信，继续骂他，刚刚那一番话，她还没说畅快呢，这个死报幕的，一根糊涂筋，不多骂他两句，他都不知道生活该怎么继续。
可是手机短信编辑框上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一菲终究是没按下那个发送键。
而在一墙之隔的3602，刚刚下播回来的曾小贤，同样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曾老师再笨，也知道一菲打电话过来骂自己，其实是为了自己好。
他现在已经想通了，一菲说的对，既然做了这个工作，就得热爱这份工作，对得起这份工作。
自己真是脑子进浆糊了，才会那样作践这个已经做了近三年的节目。
一菲……，她真的是为我好。
曾小贤也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的对话框，想对一菲发送一句话感谢的话。
但同样的，也是打了删，删了打，最终，没有发出去。
也许，对于他们俩来说，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都多余了。
这一夜，两人都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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