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稳的补刀
来了。
他来了。
在靠近。
黑暗中，李悠人的脚步声在快速接近。
“来了吗？我能感觉到如烈火般的气息，是你燃烧的愤怒。终究还是选择一战吗李悠人！如果你以为黑暗能抹去环境带来的劣势，那就大错特错！真正的战士即便在黑暗中，也能预测对手的动向，【斩杀瘟疫】。”
在这种情况下发动能力吗？
勋高仁将一包香烟分成两份，一份顺着楼梯的方向散射而出，另一份则是朝上扔出，使其形成抛物线。
他虽无法在黑暗中看清李悠人的动作，但已然预测到所有的情况。
就算李悠人故技重施用【快照魔手】做出衣服盾牌挡住正面攻击，从上方落下的香烟也会带着【斩杀瘟疫】的效果如暴雨般倾注到李悠人身上。
“会用黑暗做掩护的人可不仅仅是你啊李悠人！”
哒哒哒，前方先是响起香烟撞到什么东西的微弱声音。
岑！随后，在黑暗中亮起诸多斩裂的微光。
果然是架起衣盾吗。勋高仁内心毫不意外，如此一来上方的攻击也会生效！
然而楼梯上的脚步声并未停下，伴随着李悠人一声大喝：“松子蹲！”
勋高仁：“什——”
砰！
“噗啊！”勋高仁视线一斜，感觉一阵头晕眼花。不知为何，二楼窗外照进来的路灯光从他上方闪过。
他中招了，居然结结实实吃了一拳。
连翻几个屁滚颠，勋高仁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一拳打飞了至少五米远，此刻正倒在二楼过道上。
“不、不可能……【斩杀瘟疫】应该命中了才对，为什么？”勋高仁立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他感觉到嘴角粘着什么，用手指抹过之后舌尖传来一股微甜。
正是微甜，货真价实的甜味，并不是用来形容吐血的含蓄说法。
这是一种他十分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奶油？啊！”
拥有极高战斗智商的勋高仁立刻明悟，明白了在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斩杀瘟疫】在命中李悠人之后没能生效。
“是那个蛋糕……你小子，是把奶油涂在身上充当防具！”
“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满分。”李悠人戏谑地朝他走来。从窗前经过时，被外部的光线短暂地照出了身影。
李悠人严肃的俊脸和一看就不便宜的衬衫上涂满了白色厚奶油，奶油上还沾着刚才勋高仁扔过来的香烟。
好奇怪，为什么连结实的木头和钢铁也能打裂的【斩杀瘟疫】会被区区一层奶油挡住？
远处的松子捂着流血的耳朵，艰难地支起身子：“我，我明白了！他的能力只是传递【裂】，既不是真正的斩击，也没有任何穿透性。证据就是之前我的鞋虽被削去鞋尖，脚趾却毫发无损。李哥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只要在皮肤外涂上一层防护，哪怕只是一吹就散的奶油，也能将他的能力消耗掉。”
衣服的话会被【裂】撕碎，很快让身体暴露在攻击之下，只有拥有粘合性的奶油能抵御一次又一次的切割。
李悠人攥着拳头朝勋高仁走去：“倒是可惜了我专门给你买的价值280块的草莓蛋糕。奶油我就先享用了，水果和蛋糕胚的部分，就作为住院的慰问品吧。”
“不愧是李哥，居然让人吃没有奶油的蛋糕，就好比给人一桶没有调味包的方便面！何等酷刑！”松子经典顺风开启骚话模式。
“那么，接下来该我提问了。洛尘阿姨留下的盒子里有什么？和你返老还童之间又有什么关联？还有，为什么盯上我的性命？”
面对李悠人的一连串问题，谁都没想到勋高仁居然笑了。
“呵、呵呵呵……人的一生会有无数畏惧的东西，而精神上的成长就是不断克服恐惧、实现自我完成的过程。但有一种恐惧人类绝对无法战胜，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没心情陪老头打哑谜。劝你别试探我的尊老道德心。”李悠人掰了掰拳头，不耐烦地威胁道。因为他根本不讲道德。
勋高仁摇了摇头，接着刚才的话：“很多人会答‘死亡’，但并不对。人所无法战胜的恐惧，是生命在衰老面前的无力呀！正如那些通过搏命征战获得地位与财富的帝王到了晚年也会寻找长生的方法一样，即便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杰，也会在衰老面前失去所有胆气。”
李悠人更不耐烦：“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在告诉你，一个经历过衰老的无惧生死的战士，和地痞流氓是不一样的啊李悠人！”
勋高仁用几乎是嘶吼的语气喊出这句话，同时手中也射出了某样东西。他还没有认输！
李悠人眼神一凝，微微一侧头就躲过了那枚袭来的黑影。
是戒指，勋高仁扔出来的东西是那枚戒指。
李悠人对他的反抗感到无语：“准头都已经差成这样了，还要死鸭子嘴硬吗？”
这时松子激动大叫：“不对李哥，看后面！他的目标不是你！是消防喷头啊！”
“！？”
叮铃铃铃——火警的蜂鸣，别墅各处亮起光源，与消防设施连通的应急照明设备被全部激活，大量的水从上方喷下来。
刚才的戒指命中了二楼过道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斩杀瘟疫】使喷头的一部分受损，激活了别墅的灭火系统。
“这是……”
虽然没站在喷头正下方，但被水浇到的李悠人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奶油护甲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瓦解。
“啊！是水，是水啊！不行，快躲起来李哥，再这样下去的话奶油就要全被冲掉了呀！”松子以几乎是要哭出来的声音喊道。
“太迟了。”勋高仁缓缓从西装的内侧袋里抄出钱包：“提问，李悠人，我是从何时开始抽烟的？”
“！”李悠人这才想起，在他的记忆中，勋高仁博士从没在他面前叼过烟。
但如果他不抽烟的话，刚才为何会掏出香烟？仅作为【斩杀瘟疫】的载体不是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吗？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一个不抽烟的人会带着烟？答案当然是为了补充弹药啊。”
随着钱包倾斜，大量硬币倒入勋高仁手中。
这些凶器，居然都是勋高仁临场准备的。香烟估计也是为了得到找零，而在附近某个实体店直接购入的吧。
每一枚零钱在触碰到勋高仁掌心的瞬间，就变成了比利刃还恐怖的兵器。
“老东西你！”
“【斩杀瘟疫】！”
能力发动！大量一元硬币如子弹般朝着李悠人迸发而出。
目睹这一幕的松子心态几乎绝望：“不行了！根本防不住！就算现在脱衣服用李哥的能力进行固定也来不及了！”
啪啪啪啪！
正如松子所说的那般，李悠人只能匆忙抬手护住脑袋，而最先打在他的身上的硬币所传递的【裂】把他的衣服拆得七零八落。
几乎没有时间差，紧随而至的剩余硬币在李悠人身上【裂】出一道又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口。
硬币将他割裂，将他凌迟！
“ku啊！”李悠人不断后退，直到重重撞在墙边，身旁尽是破损的布料和溅血。
“李、李哥……”松子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硬汉李悠人居然会被打得如此体无完肤、无法还手。
“呵，看来还是我更胜一筹。”勋高仁又倒出一把硬币：“正如你所体会到的，我的能力制造不出太深的裂口，但用来破坏人体却已足够。就算你护住要害，人也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生物啊。”
“咳……”李悠人在拼命尝试坐起来，但刚才的伤让他手指都在颤抖。
勋高仁冷静观察了他几秒：“你的这种表现，是已经虚弱到站不起来了吗？确实，从出血量来看，你的运动能力应该已经下降到连刚出生的小鹿都不如的地步……”
“但是，我不会靠近！”勋高仁凌然话锋一转：“我完全可以就这样慢慢走过去，将硬币准确无误地抵在你的脖子上，但我绝不会这么做！基于你迄今为止所展现出的对近身战的自信，以及刚才那分量十足的一拳。我敢断言，你如果留有后手，那一定是在等着我靠近！李悠人，你【快照魔手】的发动条件是触碰，而且在触碰的三秒之后依然可以选择发动能力。因此在你断气之前我绝对不会走入你的攻击范围，绝·对·不·会！”
“混蛋……”李悠人咬紧牙关心脏一沉，被血压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
太谨慎了，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谨慎了！简直比拆弹专家在剪断最后一根电线的前一秒还要谨慎。
果然经验丰富的战士和路边地痞流氓完全不一样。无论是至死不休的战斗意志，还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态度，勋高仁都和李悠人迄今为止交手过的人完全不同！
勋高仁指缝间各夹一枚硬币：“我会从这里不断扔钱过去，我会待在安全的距离用最稳妥的方式耗干你的最后一滴血！”
说着，八枚硬币出手！
李悠人虽翻身躲避，让大部分硬币都击中他身后的墙面，但还是有两枚落在了他的腿上，一时间伤口撕裂了大腿正面，血液溅出。
“咕！”
“果然你还留有抵抗的力气！”勋高仁为自己正确的判断而忍俊不禁，并再次捏紧硬币：“没用没用没用没用了！再怎么抵抗都是徒劳！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就别给我像断腿的老鼠一样来回窜啊！”
出手！硬币。
出手！不断扔出！
“呃啊——！”李悠人尽力在躲了，但终究还是难逃这种天女散花般的攻势。
“李哥啊！”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铿！（金属开裂声）
“嗯？”正打算扔出第六波硬币的勋高仁动作一停：“喂，刚才那个，是什么声音？”
李悠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不继续扔了？是钱不够了吗？你该把养老金提出来的。”
他来了。
在靠近。
黑暗中，李悠人的脚步声在快速接近。
“来了吗？我能感觉到如烈火般的气息，是你燃烧的愤怒。终究还是选择一战吗李悠人！如果你以为黑暗能抹去环境带来的劣势，那就大错特错！真正的战士即便在黑暗中，也能预测对手的动向，【斩杀瘟疫】。”
在这种情况下发动能力吗？
勋高仁将一包香烟分成两份，一份顺着楼梯的方向散射而出，另一份则是朝上扔出，使其形成抛物线。
他虽无法在黑暗中看清李悠人的动作，但已然预测到所有的情况。
就算李悠人故技重施用【快照魔手】做出衣服盾牌挡住正面攻击，从上方落下的香烟也会带着【斩杀瘟疫】的效果如暴雨般倾注到李悠人身上。
“会用黑暗做掩护的人可不仅仅是你啊李悠人！”
哒哒哒，前方先是响起香烟撞到什么东西的微弱声音。
岑！随后，在黑暗中亮起诸多斩裂的微光。
果然是架起衣盾吗。勋高仁内心毫不意外，如此一来上方的攻击也会生效！
然而楼梯上的脚步声并未停下，伴随着李悠人一声大喝：“松子蹲！”
勋高仁：“什——”
砰！
“噗啊！”勋高仁视线一斜，感觉一阵头晕眼花。不知为何，二楼窗外照进来的路灯光从他上方闪过。
他中招了，居然结结实实吃了一拳。
连翻几个屁滚颠，勋高仁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一拳打飞了至少五米远，此刻正倒在二楼过道上。
“不、不可能……【斩杀瘟疫】应该命中了才对，为什么？”勋高仁立刻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他感觉到嘴角粘着什么，用手指抹过之后舌尖传来一股微甜。
正是微甜，货真价实的甜味，并不是用来形容吐血的含蓄说法。
这是一种他十分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奶油？啊！”
拥有极高战斗智商的勋高仁立刻明悟，明白了在黑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斩杀瘟疫】在命中李悠人之后没能生效。
“是那个蛋糕……你小子，是把奶油涂在身上充当防具！”
“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满分。”李悠人戏谑地朝他走来。从窗前经过时，被外部的光线短暂地照出了身影。
李悠人严肃的俊脸和一看就不便宜的衬衫上涂满了白色厚奶油，奶油上还沾着刚才勋高仁扔过来的香烟。
好奇怪，为什么连结实的木头和钢铁也能打裂的【斩杀瘟疫】会被区区一层奶油挡住？
远处的松子捂着流血的耳朵，艰难地支起身子：“我，我明白了！他的能力只是传递【裂】，既不是真正的斩击，也没有任何穿透性。证据就是之前我的鞋虽被削去鞋尖，脚趾却毫发无损。李哥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只要在皮肤外涂上一层防护，哪怕只是一吹就散的奶油，也能将他的能力消耗掉。”
衣服的话会被【裂】撕碎，很快让身体暴露在攻击之下，只有拥有粘合性的奶油能抵御一次又一次的切割。
李悠人攥着拳头朝勋高仁走去：“倒是可惜了我专门给你买的价值280块的草莓蛋糕。奶油我就先享用了，水果和蛋糕胚的部分，就作为住院的慰问品吧。”
“不愧是李哥，居然让人吃没有奶油的蛋糕，就好比给人一桶没有调味包的方便面！何等酷刑！”松子经典顺风开启骚话模式。
“那么，接下来该我提问了。洛尘阿姨留下的盒子里有什么？和你返老还童之间又有什么关联？还有，为什么盯上我的性命？”
面对李悠人的一连串问题，谁都没想到勋高仁居然笑了。
“呵、呵呵呵……人的一生会有无数畏惧的东西，而精神上的成长就是不断克服恐惧、实现自我完成的过程。但有一种恐惧人类绝对无法战胜，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没心情陪老头打哑谜。劝你别试探我的尊老道德心。”李悠人掰了掰拳头，不耐烦地威胁道。因为他根本不讲道德。
勋高仁摇了摇头，接着刚才的话：“很多人会答‘死亡’，但并不对。人所无法战胜的恐惧，是生命在衰老面前的无力呀！正如那些通过搏命征战获得地位与财富的帝王到了晚年也会寻找长生的方法一样，即便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杰，也会在衰老面前失去所有胆气。”
李悠人更不耐烦：“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在告诉你，一个经历过衰老的无惧生死的战士，和地痞流氓是不一样的啊李悠人！”
勋高仁用几乎是嘶吼的语气喊出这句话，同时手中也射出了某样东西。他还没有认输！
李悠人眼神一凝，微微一侧头就躲过了那枚袭来的黑影。
是戒指，勋高仁扔出来的东西是那枚戒指。
李悠人对他的反抗感到无语：“准头都已经差成这样了，还要死鸭子嘴硬吗？”
这时松子激动大叫：“不对李哥，看后面！他的目标不是你！是消防喷头啊！”
“！？”
叮铃铃铃——火警的蜂鸣，别墅各处亮起光源，与消防设施连通的应急照明设备被全部激活，大量的水从上方喷下来。
刚才的戒指命中了二楼过道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斩杀瘟疫】使喷头的一部分受损，激活了别墅的灭火系统。
“这是……”
虽然没站在喷头正下方，但被水浇到的李悠人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奶油护甲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瓦解。
“啊！是水，是水啊！不行，快躲起来李哥，再这样下去的话奶油就要全被冲掉了呀！”松子以几乎是要哭出来的声音喊道。
“太迟了。”勋高仁缓缓从西装的内侧袋里抄出钱包：“提问，李悠人，我是从何时开始抽烟的？”
“！”李悠人这才想起，在他的记忆中，勋高仁博士从没在他面前叼过烟。
但如果他不抽烟的话，刚才为何会掏出香烟？仅作为【斩杀瘟疫】的载体不是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吗？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一个不抽烟的人会带着烟？答案当然是为了补充弹药啊。”
随着钱包倾斜，大量硬币倒入勋高仁手中。
这些凶器，居然都是勋高仁临场准备的。香烟估计也是为了得到找零，而在附近某个实体店直接购入的吧。
每一枚零钱在触碰到勋高仁掌心的瞬间，就变成了比利刃还恐怖的兵器。
“老东西你！”
“【斩杀瘟疫】！”
能力发动！大量一元硬币如子弹般朝着李悠人迸发而出。
目睹这一幕的松子心态几乎绝望：“不行了！根本防不住！就算现在脱衣服用李哥的能力进行固定也来不及了！”
啪啪啪啪！
正如松子所说的那般，李悠人只能匆忙抬手护住脑袋，而最先打在他的身上的硬币所传递的【裂】把他的衣服拆得七零八落。
几乎没有时间差，紧随而至的剩余硬币在李悠人身上【裂】出一道又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口。
硬币将他割裂，将他凌迟！
“ku啊！”李悠人不断后退，直到重重撞在墙边，身旁尽是破损的布料和溅血。
“李、李哥……”松子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硬汉李悠人居然会被打得如此体无完肤、无法还手。
“呵，看来还是我更胜一筹。”勋高仁又倒出一把硬币：“正如你所体会到的，我的能力制造不出太深的裂口，但用来破坏人体却已足够。就算你护住要害，人也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生物啊。”
“咳……”李悠人在拼命尝试坐起来，但刚才的伤让他手指都在颤抖。
勋高仁冷静观察了他几秒：“你的这种表现，是已经虚弱到站不起来了吗？确实，从出血量来看，你的运动能力应该已经下降到连刚出生的小鹿都不如的地步……”
“但是，我不会靠近！”勋高仁凌然话锋一转：“我完全可以就这样慢慢走过去，将硬币准确无误地抵在你的脖子上，但我绝不会这么做！基于你迄今为止所展现出的对近身战的自信，以及刚才那分量十足的一拳。我敢断言，你如果留有后手，那一定是在等着我靠近！李悠人，你【快照魔手】的发动条件是触碰，而且在触碰的三秒之后依然可以选择发动能力。因此在你断气之前我绝对不会走入你的攻击范围，绝·对·不·会！”
“混蛋……”李悠人咬紧牙关心脏一沉，被血压下来的头发遮住了他半张脸。
太谨慎了，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谨慎了！简直比拆弹专家在剪断最后一根电线的前一秒还要谨慎。
果然经验丰富的战士和路边地痞流氓完全不一样。无论是至死不休的战斗意志，还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态度，勋高仁都和李悠人迄今为止交手过的人完全不同！
勋高仁指缝间各夹一枚硬币：“我会从这里不断扔钱过去，我会待在安全的距离用最稳妥的方式耗干你的最后一滴血！”
说着，八枚硬币出手！
李悠人虽翻身躲避，让大部分硬币都击中他身后的墙面，但还是有两枚落在了他的腿上，一时间伤口撕裂了大腿正面，血液溅出。
“咕！”
“果然你还留有抵抗的力气！”勋高仁为自己正确的判断而忍俊不禁，并再次捏紧硬币：“没用没用没用没用了！再怎么抵抗都是徒劳！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就别给我像断腿的老鼠一样来回窜啊！”
出手！硬币。
出手！不断扔出！
“呃啊——！”李悠人尽力在躲了，但终究还是难逃这种天女散花般的攻势。
“李哥啊！”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铿！（金属开裂声）
“嗯？”正打算扔出第六波硬币的勋高仁动作一停：“喂，刚才那个，是什么声音？”
李悠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不继续扔了？是钱不够了吗？你该把养老金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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