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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增长的精神力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暗的路灯稀稀落落地逐渐被点燃,“嘎吱嘎吱”的踩雪声让杰克心情很是愉快,可是这种愉快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两个成年大汉给截断了。

    “小子,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一个强盗狠狠道,另一个强盗跟着道,“身上的衣服不错,也一并脱下来吧。”

    他们可不会管眼前的少年脱下衣服会不会冻死。现在的杰克遇到这样的小蟊贼已经完全不会再慌乱了,信心十足地摆开了架势,“你们不认识我吗,我可是军营里的人。”

    话刚出口杰克就后悔了,现在这个镇上谁还不知道他是“军营里的小孩”,既然知道他是军营里的人还敢打劫他的,肯定没把他放在眼里,谁又会害怕一个半大少年呢?以前没对他动手只是因为不知道他身上有钱,而刚刚的那句看似威吓的话更显得杰克色厉内荏,“肯定是刚刚吃饭结账时被盯上了”。

    两个强盗不想拖延时间,对方是经常跟随军队出勤的军营小孩,如果惊动了巡夜的士兵不仅钱抢不到,自己还要被关起来,至于拿到钱之后会不会被抓起来,销毁证据、抵赖一向是强盗们的强项。为首的强盗堵住杰克的路,而另一个强盗绕到了杰克的后面,“别磨蹭,不然大爷把你抓起来卖给奴隶贩子。”

    往常这招别说对付小孩,就是一般的过路人也会乖乖出钱消灾,但是今天的“军营里的小孩”不仅没有露出任何退缩的意思,眼睛里反而露出了愤怒的情绪,“пцзч”,简短的音节响起,两个强盗被一道巨力压趴在了地上,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半天没能爬起来,眼睁睁看着杰克把他们身上的几个银币搜了出来装进自己的口袋,“嘎吱嘎吱”踩着地上的积雪越走越远。

    杰克并没有在莫格克镇附近的灰色区域打响名声,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是,强盗们希望其他的同行也和他们一样被抢一次。

    实力大增之后的杰克现在反而不愿意使用元素化赶路,而是在街道上踏着雪慢慢步行,让自己在冰冷的夜风中沉浸下来,享受这难得的无拘无束的时光。纯洁的小雪花,像只只空灵飘逸的玉蝴蝶,扇动着白翼,在冰明水透的夜色中飞舞,洗濯了肮脏的世界,邂逅了纯真的少年。

    一只名叫惆怅的蜘蛛第一次袭击到这个小小少年身上,它把涂抹了名叫回忆的丝织了里三层外三层,让人想要挣破却又贪恋那些微香甜,而它却在一旁乐不可支地取笑年少的无知。灯光划过,马车驶过,不知不觉前方已经到头,营门的灯火和站岗的士兵提醒杰克这段路程结束了。

    一回到军营,杰克又变得兴致勃勃了起来,尽管军营里不方便试验黑魔法,但是可以试验精神力大涨之后的风魔法啊。

    没有回房间,直接来到了战斗法师营的魔法测试处,晚上执勤的是住在杰克隔壁的魔法师。

    “你真是太勤快了。”

    “嗯,最近精神力有些增长,想来看看自己现在的状况。”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杰克没有听出任何“好”的意思,知道对方只是在敷衍自己,“谢谢,我先走啦”“嗯,去吧”。晚上这里没什么人,杰克非常容易就找到了一个空的测试场地。测试场地的一头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些常用的测试器具,但是对于杰克来说除了测试精神力量的仪器外,其他一概都不认识。

    “先看看精神力吧”,昏暗的灯光下,黑色的精神力蔓延开来,仪器上的数字开始跳动,“1、2、3、4、4.3、4.5、4.6、4.7、4.6、4.7、4.6”。惊喜迅速变成了狂喜,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杰克还是被精神力增长的幅度给高兴坏了。4.6到底是什么水平无从得知,但是这不影响杰克的心情。

    接着杰克又测试了自己的风魔法强度,整个场地的风元素被轻轻松松地席卷一空,在少年顽皮之心的驱动下,把测试场地内能搬动的东西都卷到了空中,杰克眼睛一亮,卷到空中的物品全部风元素化,“啊,那我的雪橇……”,杰克决定明天找时间再去弗兰德里克那里一趟。

    哼着小曲走出魔法测试处,杰克的开心全写在了脸上,经过前台的时候杰克正好想起那个神秘随从,决定问下当值的魔法师。他听了半天不知所云,也想象不出杰克描绘的那个战斗法师营的魔法师到底长什么样,“真是抱歉,没帮上什么忙。”

    “是我打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试试新的冥想法,”这次只失败了一次就成功了,还是因为杰克心情太过于兴奋在刻画冥想法阵的时候抖了一下。

    夜里,莫格克镇的天空依旧是深沉的黑色,星星和月亮都躲在厚厚的雪云后面,小杰克的意识空间里却有七颗星星和一弯明月高挂在空中,变得银灿灿的暗元素不断融入到精神力中。

    等精神力补满之后,银色光粒开始在杰克的精神力里面进进出出,有些银色光粒则留在里面化为了精神力的一部分,杰克的精神力依旧在缓缓增长。

    天亮了,第一次通宵冥想的杰克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听到外面士兵的熟悉的脚步声,杰克身体化为青色的光粒在房间里消失。

    莫格克镇的广场,由于连续三天的风雪天气影响,已经没有多少居民会在这里打发空闲的时间,空旷的广场显得非常大,雪地上面除了被飘了一夜的雪渐渐埋没的脚印,没有其他新的脚印出现。

    一团风元素从夹着雪的风中脱离出来,卷着尚未来得及从中脱离的雪花,带着一阵“呜——呜——”的呼啸声,猛烈地冲向下面的雪地,激起滚滚雪尘,白色的冰晶粉末散去,一个胸口有着银质徽章的十来岁男孩,出现在被风吹出一个放射性圆圈的雪地上。“动静有点大了,还好没人,”这是杰克精神力增强之后,身体风元素化用力过猛的结果,更凝实的元素化身体,即便是在这样的风雪天中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