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虚惊一场
觉醒武者潜能后，在感知到宇宙能量的同时，五感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增强。
这个老者却能够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而他却没有一点察觉，周默十分笃定，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若老者刚才想要对他不利的话，恐怕他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念及至此，周默乖巧恭顺地回答道：
“老先生您好，我是来找张德明张大爷的，不知道您认识不？”
老者负手而立，后背微弓姿势前倾，直勾勾地盯着周默的眼睛道：
“张德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老者的声音沙哑沧桑，语速颇为缓慢，更让周默感觉高深莫测、神秘非常，他仔仔细细地如实讲述了张大爷与他们兄妹之间如邻居又似爷孙的复杂关系。
“这样么……”老者沉吟片刻，看周默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关切，“跟我来吧。”
周默心中惊喜，虽有满腔疑惑但此刻也不容他多想，紧紧跟在老者身后。
老者看着年老体衰老态龙钟，可这步子却走得稳稳当当风风火火，一溜烟就绕到了研究所的后头，周默也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研究所后头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边缘长着一排挺拔的树木，将草坪围拢分隔，而在树木的另一边就是武者公会高耸的灰白墙壁。
只见老者伸手对着墙壁某处重重一拍，那块石壁顷刻翻转过去，露出里面的一个像是摄像头的仪器。
仪器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照在老者脸上，从上到下一扫而过。
“视网膜识别成功，虹膜识别成功，人脸识别成功……”
一道机械合成的电子音过后，墙壁自动翻转恢复原状，而在几米外的草坪地面，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阶梯通道。
老者回头看了周默一眼，率先走入了通道，周默迟疑数秒后，追着跟了下去。
通道比较狭窄，大概一米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断断续续镶嵌着几盏古旧的壁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脚下的阶梯。
见周默进来，老者按动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上面的暗门便自动闭合了。
周默跟着老者往下走，大概一分钟过后，阶梯结束，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银色的大门，大门边有一个电子显示屏。
老者点击显示屏输入了一长串的密码，轰隆一声，大门向上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明亮洁净的通道。
而在通道两边，是一间间单独分开的实验室，还有不少研究员在里面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忍耐了一路的周默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先生，请问张大爷他在里面吗？”
老者表情严肃地“嗯”了一声，而后深吸一口气，双臂伸开，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
周默一看，这是要指点自己的武道吗？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剧情，却恁是让他傻眼了。
“张德明，你孙子来找你了！”老者清了清嗓子，冲里面大喊道。
“张德明，你孙子来找你了！”很快回声又传了回来。
听到这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那些实验室里接连探出一个个带着面罩的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张大爷踉踉跄跄冲了出来，忿忿不平地嚷嚷道：
“邹华铭，我哪里来的孙子啊？”
然后，当他的目光落在老者旁边的周默身上，顿时就尴尬了，他一拍脑门，小声嘀咕道：
“哎把这事给忘了……”
张大爷干笑着大跨步冲过来，拍着周默的肩膀说：
“小周啊，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周默这会儿还没理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脑子有些混乱，他没有回答张大爷的问题，反而问道：
“张大爷，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这个……”张大爷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见张德明如此慌乱无措的样子，邹华铭笑着调侃道：
“老张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实验迷，一来实验室就眼睛发光什么都忘了，到现在还改不了这个坏毛病呢！”
张大爷没好气地瞪了邹华铭一眼，随后从怀里一个瓶子：
“小周啊，你先拿着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
说完张大爷就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刚才的实验室，端地是一个雷厉风行。
周默呆呆看着手中的基因试剂瓶，也没心思解释说自己已经成武者了，感觉就跟上当受骗了似的。
怎么搞半天，尽是自己吓自己瞎担心一场呢？
不过，张大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掏出手机想要跟周梦报个平安，结果却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
邹华铭十分善解人意，笑呵呵地跟他解释道：
“这地下研究所封闭性较强，所以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原来如此……周默心中瞬间了然，便试探着问道：
“老先生，为什么这大晚上的，还有这么多研究员在这里如此辛勤地工作啊？”
“也不是什么秘密。”邹华铭叹了口气，“最近满十六的孩子数量格外的多，不就得加班加点配置基因试剂吗？”
“啊？”周默诧异道，“基因试剂要研究员一个个亲手人工配置？”
他一下子就理解了，难怪每人只免费发放一支，感情这成本怕是不会低……
通常来说，服用第一支基因试剂觉醒成功的概率最大，之后再服用成功率就要低得多，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理论上，只要一个人所服用基因试剂的量足够大，那么他成为武者的概率就无限接近于“1”。
不过基本上没多少人会头铁地这样去做就是了，首先基因试剂的量极为有限；
其次就算以这种近乎压榨潜能的方式成为了武者，那人的修炼天赋也不会很好，能达到的上限极低。
刚才低头叹息时，邹华铭注意到了周默手中菜刀上面的黑血，这菜刀他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如今普通人大晚上出门带把菜刀防身也很正常，所以他并没有如何在意，可这上面的血污……有意思的小家伙。
邹华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你先回去吧，晚点我亲自送老张回去，这里的事情记得保密。”
“好的好的，一定保密，谢谢您。”
见老者下逐客令了，周默也不敢死皮赖脸地留在这，想来以这地下研究所的隐秘程度，带他进来已经属于破例了，恐怕也还是看在张大爷的面子上。
“按一下通道里的红色按钮，在三十秒内出去就行了，之后暗门会自动关闭。”邹华铭提醒道。
周默再次表示了感谢，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上走。
他依老者所言按下按钮，迅速从暗门出去，亲眼看着暗门合拢，恢复为完整草坪的模样。
“小梦啊，张大爷没事，我马上回家，不用担心。”给周梦打了个电话后，周默便步履如飞地回家去了。
下方的某间实验室里，张德明正在跟几个三四十岁的研究员讨论学术问题，都是他曾经的学生。
“基因试剂的原理是激发人体暗藏的潜能，而十五六岁的年龄，正是最容易发掘出潜能的时候。”
“那么便可以得出这样的一种假设，即使年轻时没有成为武者的人，他们身上并不是没有潜能，只是这潜能没有充分显露出来。”
“按理说，只要完全激发出身体内的基因潜能，普通人也可以爆发出非同凡响的力量，这在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研究员发表了自己的担忧：“可是，一旦强行压榨身体潜能，那么便很有可能加速人的衰老和死亡。”
另一个简单梳着马尾辫的女研究员也跟着表示道：“老师，以前也不是没有类似的试剂，但由于其副作用太大，所以被永久封禁了。”
“这些我都知道。”张德明摇了摇头，沉声道：“但当一个人真正面临绝境时，你们觉得他是愿意被丧尸或者兽人咬死，还是愿意燃烧自己的生命殊死一搏？”
“老师……”他们都沉默了，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可以给我配置一支吗？”张德明忽然笑着说道。
“老师，这怎么行？”众人闻之纷纷变色，原来这才是老师上述那番言论的真实目的。
邹华铭在这时负手弯腰走了进来，“老张啊，你还是不服老啊？”
张德明朝他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觉得不行？”
“行，怎么不行？”邹华铭不怒反笑，“一个人既然不能选择如何出生，那至少应该选择如何死亡。”
他对几名研究员说道，“燃能剂，给老张做一支吧。”
又是一阵沉默，几名研究员对视一眼，幽幽叹息一声：
“是，所长。”
……
这个老者却能够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而他却没有一点察觉，周默十分笃定，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若老者刚才想要对他不利的话，恐怕他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念及至此，周默乖巧恭顺地回答道：
“老先生您好，我是来找张德明张大爷的，不知道您认识不？”
老者负手而立，后背微弓姿势前倾，直勾勾地盯着周默的眼睛道：
“张德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老者的声音沙哑沧桑，语速颇为缓慢，更让周默感觉高深莫测、神秘非常，他仔仔细细地如实讲述了张大爷与他们兄妹之间如邻居又似爷孙的复杂关系。
“这样么……”老者沉吟片刻，看周默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关切，“跟我来吧。”
周默心中惊喜，虽有满腔疑惑但此刻也不容他多想，紧紧跟在老者身后。
老者看着年老体衰老态龙钟，可这步子却走得稳稳当当风风火火，一溜烟就绕到了研究所的后头，周默也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研究所后头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边缘长着一排挺拔的树木，将草坪围拢分隔，而在树木的另一边就是武者公会高耸的灰白墙壁。
只见老者伸手对着墙壁某处重重一拍，那块石壁顷刻翻转过去，露出里面的一个像是摄像头的仪器。
仪器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照在老者脸上，从上到下一扫而过。
“视网膜识别成功，虹膜识别成功，人脸识别成功……”
一道机械合成的电子音过后，墙壁自动翻转恢复原状，而在几米外的草坪地面，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阶梯通道。
老者回头看了周默一眼，率先走入了通道，周默迟疑数秒后，追着跟了下去。
通道比较狭窄，大概一米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断断续续镶嵌着几盏古旧的壁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脚下的阶梯。
见周默进来，老者按动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上面的暗门便自动闭合了。
周默跟着老者往下走，大概一分钟过后，阶梯结束，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银色的大门，大门边有一个电子显示屏。
老者点击显示屏输入了一长串的密码，轰隆一声，大门向上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明亮洁净的通道。
而在通道两边，是一间间单独分开的实验室，还有不少研究员在里面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忍耐了一路的周默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先生，请问张大爷他在里面吗？”
老者表情严肃地“嗯”了一声，而后深吸一口气，双臂伸开，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
周默一看，这是要指点自己的武道吗？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剧情，却恁是让他傻眼了。
“张德明，你孙子来找你了！”老者清了清嗓子，冲里面大喊道。
“张德明，你孙子来找你了！”很快回声又传了回来。
听到这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那些实验室里接连探出一个个带着面罩的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张大爷踉踉跄跄冲了出来，忿忿不平地嚷嚷道：
“邹华铭，我哪里来的孙子啊？”
然后，当他的目光落在老者旁边的周默身上，顿时就尴尬了，他一拍脑门，小声嘀咕道：
“哎把这事给忘了……”
张大爷干笑着大跨步冲过来，拍着周默的肩膀说：
“小周啊，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周默这会儿还没理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脑子有些混乱，他没有回答张大爷的问题，反而问道：
“张大爷，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这个……”张大爷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见张德明如此慌乱无措的样子，邹华铭笑着调侃道：
“老张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实验迷，一来实验室就眼睛发光什么都忘了，到现在还改不了这个坏毛病呢！”
张大爷没好气地瞪了邹华铭一眼，随后从怀里一个瓶子：
“小周啊，你先拿着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情。”
说完张大爷就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刚才的实验室，端地是一个雷厉风行。
周默呆呆看着手中的基因试剂瓶，也没心思解释说自己已经成武者了，感觉就跟上当受骗了似的。
怎么搞半天，尽是自己吓自己瞎担心一场呢？
不过，张大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掏出手机想要跟周梦报个平安，结果却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
邹华铭十分善解人意，笑呵呵地跟他解释道：
“这地下研究所封闭性较强，所以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原来如此……周默心中瞬间了然，便试探着问道：
“老先生，为什么这大晚上的，还有这么多研究员在这里如此辛勤地工作啊？”
“也不是什么秘密。”邹华铭叹了口气，“最近满十六的孩子数量格外的多，不就得加班加点配置基因试剂吗？”
“啊？”周默诧异道，“基因试剂要研究员一个个亲手人工配置？”
他一下子就理解了，难怪每人只免费发放一支，感情这成本怕是不会低……
通常来说，服用第一支基因试剂觉醒成功的概率最大，之后再服用成功率就要低得多，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理论上，只要一个人所服用基因试剂的量足够大，那么他成为武者的概率就无限接近于“1”。
不过基本上没多少人会头铁地这样去做就是了，首先基因试剂的量极为有限；
其次就算以这种近乎压榨潜能的方式成为了武者，那人的修炼天赋也不会很好，能达到的上限极低。
刚才低头叹息时，邹华铭注意到了周默手中菜刀上面的黑血，这菜刀他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如今普通人大晚上出门带把菜刀防身也很正常，所以他并没有如何在意，可这上面的血污……有意思的小家伙。
邹华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你先回去吧，晚点我亲自送老张回去，这里的事情记得保密。”
“好的好的，一定保密，谢谢您。”
见老者下逐客令了，周默也不敢死皮赖脸地留在这，想来以这地下研究所的隐秘程度，带他进来已经属于破例了，恐怕也还是看在张大爷的面子上。
“按一下通道里的红色按钮，在三十秒内出去就行了，之后暗门会自动关闭。”邹华铭提醒道。
周默再次表示了感谢，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上走。
他依老者所言按下按钮，迅速从暗门出去，亲眼看着暗门合拢，恢复为完整草坪的模样。
“小梦啊，张大爷没事，我马上回家，不用担心。”给周梦打了个电话后，周默便步履如飞地回家去了。
下方的某间实验室里，张德明正在跟几个三四十岁的研究员讨论学术问题，都是他曾经的学生。
“基因试剂的原理是激发人体暗藏的潜能，而十五六岁的年龄，正是最容易发掘出潜能的时候。”
“那么便可以得出这样的一种假设，即使年轻时没有成为武者的人，他们身上并不是没有潜能，只是这潜能没有充分显露出来。”
“按理说，只要完全激发出身体内的基因潜能，普通人也可以爆发出非同凡响的力量，这在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研究员发表了自己的担忧：“可是，一旦强行压榨身体潜能，那么便很有可能加速人的衰老和死亡。”
另一个简单梳着马尾辫的女研究员也跟着表示道：“老师，以前也不是没有类似的试剂，但由于其副作用太大，所以被永久封禁了。”
“这些我都知道。”张德明摇了摇头，沉声道：“但当一个人真正面临绝境时，你们觉得他是愿意被丧尸或者兽人咬死，还是愿意燃烧自己的生命殊死一搏？”
“老师……”他们都沉默了，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可以给我配置一支吗？”张德明忽然笑着说道。
“老师，这怎么行？”众人闻之纷纷变色，原来这才是老师上述那番言论的真实目的。
邹华铭在这时负手弯腰走了进来，“老张啊，你还是不服老啊？”
张德明朝他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觉得不行？”
“行，怎么不行？”邹华铭不怒反笑，“一个人既然不能选择如何出生，那至少应该选择如何死亡。”
他对几名研究员说道，“燃能剂，给老张做一支吧。”
又是一阵沉默，几名研究员对视一眼，幽幽叹息一声：
“是，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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