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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

    大越·天青城

    通体由青色大理石筑成的城池在炽烈阳光的暴晒下显得有发白,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也有点冷清,街边的小道上的商贩大部分早早的收了摊位,就连往日活跃吵闹的麻雀也蔫蔫的躲在树荫下一动不动没有了一丝活力。

    “二狗子,还在那偷懒,还不赶紧干活,没看见有客人来了吗?这个月例钱再扣一个铜钱,赶紧去招待客人去!”天青城的一家有些残破但生意却异常火爆的酒楼中周掌柜肥胖的手指着靠窗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怒吼到。

    只见这个少年穿了一身打满布丁,洗的发白的衣服。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长相也普通之极,面色发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却为少年增添了一丝英气。但此时少年却楞楞的站着在窗口听着窗边的客人聊天吹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来了。”只见少年听到掌柜的怒吼一个激灵,快速的跑向门口热情的喊到。

    “唉~真倒霉。”这时的二狗子也就是郑琅心中疯狂的吐槽着死胖子,周扒皮,想起又被扣掉的一枚铜钱就一阵阵的心疼不过想起刚刚从客人哪儿闲聊时听到的消息心里边顿时一阵兴奋,将被扣钱的事抛之脑后。

    原来是天青城数一数二的帮派巨鲨帮明天要收徒了,只要通过测试就能加入其中成其中的外门弟子,并且习得武功,成为武林高手,而且还能有俸禄可拿,这个比在酒楼当个小厮强的多了,郑琅心中暗暗的发誓明天一定要要通过测试。

    夜晚,劳累了一天的郑琅,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中走去。

    “嗡,滴滴,嗡嗡~”脑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烦人的噪音。郑琅苦笑一声,拍了拍脑袋,心道这老毛病真是烦人。

    这是郑琅从小就得的毛病了,刚开始的时候脑子里不仅噪音巨大无比,还伴随着巨烈的疼痛。第一次犯病的时候郑琅直接就疼昏了过去,这可吓得郑父和郑母不轻,求爷爷告奶奶的带郑琅看了好多郎中。

    当时有人说自己是得病是命不好,遭天妒。得取个贱名,而自己的小名二狗子就是这样来的。

    可一直到最后也没看好,不过幸运的是,随着时间流逝,疼痛感和噪音的声响越来越小,到现在不仅几乎微乎其微就连犯病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已经好久没犯过病了。

    而郑父郑母见到了后边也没什么大碍,也就不以为意了。

    而郑琅这次已经很久没犯病了,还以为已经好了,没想到又犯了,郑琅心情不爽的小声嘀咕了两句。

    而刚刚他已经向周掌柜告了假,没说是去参加巨鲨帮的入帮考核,只是说家中父母体弱受了风寒,需要自己照顾几日。

    天青城虽已入夜,但依旧很是热闹,郑琅漫步走在青色大理石铺就的街道上,想着明天的入帮考核的事情,不知道会是如何测试的。

    “公子,来玩啊,咯咯咯。”突然阵阵女子妩媚的娇笑声传到了郑琅的耳中,将郑琅从沉思中惊醒。

    看了眼身边灯火通明的楼阁,可以说这里是附近最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了,天青城四大青楼之一的天香阁。就算都到夜晚大部分店铺都打烊了,这里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尤其是门口的几个身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妩媚女子,让周围的空气充斥着火热的气息。

    郑琅内心暗道:“原来不知不觉就走这里来了。”

    这个地方郑琅无比的收悉,不要误会他可不是这里的常客,而是这里做落在郑琅回家的必经之地,每天回家都会路过这里。

    听说天香阁就是巨鲨帮控制下的产业,为巨鲨帮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郑琅想起来就一阵羡慕,不过明天说不定我就能加入巨鲨帮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去天香阁见识一番,郑琅心中暗暗想到。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郑琅今年只有十二岁,但也不小了,对于男女之事早就了解,要知道乡下很多这个年纪的人都结婚生子了。

    摇了摇头,羡慕的在看了眼天香阁,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去,他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些男女之情,连肚子都吃不饱,想着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贫民窟。这里是天青城最破的的地方,房子又破又旧,还有很多烂泥和茅草搭建的屋子,而郑琅的家就坐落在这里。

    一脚将门口的一包垃圾踢开,推开了破旧不堪的烂木门,郑琅走进了一半用石头一半泥土茅草盖就的房子中。

    “爹娘,小妹,我回来了。”郑琅朝屋里喊了一声。

    “哥哥~”一声充满喜悦的欢呼传来,一个娇小瘦弱的人影猛的扑到了郑琅的怀中。

    郑琅向后踉跄了两步,摸了摸小妹的有些枯黄干燥的头发,宠溺的说到:“丫头,饿了吗?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藏在内衫里的一个鼓鼓囊囊的一个黄纸包,上边还渗透了几点油渍。

    “看这是什么!”郑琅笑着打开了黄纸包,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顿时一根黄灿灿泛着油光的鸡腿露了出来,还有两个大白馒头。虽然不在热气腾腾,但因为郑琅贴身放在胸口的原因依旧泛着温热。

    “啊~鸡腿还有馒头!”小妹惊喜的欢呼了一声。

    “哈哈,这是我专门给你带的,赶紧趁热吃,马上就凉了。”郑琅笑着说道。

    “哥,你吃了吗?我们一起吃。”小妹犹豫了一下就把刚准备递入嘴中的鸡腿和馒头递给了哥哥。

    暗暗吞了口口水,郑琅哈哈大笑了声,拍了拍肚子。“没事,你放心就放心吃吧?你老哥在哪工作你还不知道吗?我早就偷偷吃了不少了。”

    “那,就等爹爹和娘回来再吃吧,他们还没吃呢。”小妹使劲咽了咽口水,依依不舍的把鸡腿馒头包好藏到了怀中。

    能到这一幕郑琅不知为何眼睛泛起了一丝酸意,使劲眨了眨眼睛,咬了咬牙。内心狠狠发下了誓言明天一定要通过巨鲨帮的入门测试,成为巨鲨帮弟子,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让小妹每顿都能吃上鸡腿。

    过了半个钟头,终于郑父从码头卸完货和在外边帮别人水洗衣物的郑母回家了。

    深夜,屋中不知为何空气有些压抑和沉闷,除了郑小妹在高兴的啃着鸡腿外,大家都有些沉默。

    原来是郑琅已经准备明天要加入巨鲨帮,参加入门考核的事情告知了父母。

    郑父深深的吸了口烟枪,吐出了一口烟雾,嗡声道:“琅儿,你决定好了吗?虽然加入帮派能得到不少的银两,但江湖人避免不了打打杀杀,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虽然咱现在日子过的艰难了些,但至少安安稳稳的。”

    “对对,儿啊,在娘的心里面只要你过的健康平稳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这时郑母悄悄的抹了把眼泪哀求道。

    空气中烟雾缭绕,郑琅眨了眨被烟雾熏的有些酸涩的眼睛,咬了咬牙。歉意的看了看父母,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爹,娘!儿不孝,我意已决。”郑琅声音坚定说的。

    “好,琅儿,你也不小了,是个大人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和你娘就一定支持你,早点休息吧。”郑父的声音此时莫名的有些低沉。

    ……

    床上,郑琅失眠了,翻来覆去,想起了明天,想起了以后,涌起了一丝担忧,但更多充斥着一股莫明的兴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