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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怡雪不识处

    作为刀头舔血的痞子头一直注意着周围少年的动向,明辉身子一动,他就有了反应,倒挂刀头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瞬间拉开距离,接着一个三连破,打出三道气劲,犹如染血飞镰,劈向明辉。

    痞子头的反应特别快,瞬间做出反应,判断,走位,掌控趋势非常精准,绝非凡俗之辈。

    相反明辉显得有些不足,躲避间半截衣袖都被刀气斩成碎片,虽然躲开了,并拉开了距离,但略显狼狈。

    同时彼此停止出手,调节状态,短暂的停止是为更疯狂的行为做铺垫。

    明辉叹了口气:“本想快速解决你,看来有点难度,果然你很不简单!”

    明显取巧这一点现在是行不通了,痞子头比想象中的难缠,彼此功力差距比想象中的大。

    “那就死战吧!”痞子头也许明白了,这就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什么新人入会仪式,什么需要见血试炼,这他妈就是一个局,一个周子豪借着周家和帮会里的一点关系,给自己下了个套,周子豪也许也可能知道点什么,也许整个周家和那对父女有关系,这件事是否和帮会老大有牵扯,如果是、那整件事都不太妙,痞子头瞬间想到了很多。

    “好!”很平静的回答预示着坚不移的决心,哪怕赔上身家性命,明辉瞬间开启状态,地五级的实力全开,这个年龄的功力达到地级,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同时围住痞子头的年轻人都开起了状态,个个实力不俗,没有一个低于地级势力的,大多都在地三级实力之内。

    “小看你们了,开明宗是你们的后盾吧,一个个隐匿能力的功法修的不错,”痞子头哈哈大笑,笑的很疯狂。

    “那又如何?不止你们会,我也会!”痞子头瞬间放开状态,实力暴增,天三级实力搅乱周围的气流,红色的血煞之气让人心惊。

    明辉傻眼了,围住痞子头的人傻眼了,眼前的情况有些措手不及。

    “情报有误!妈的,传言有误,撤!”实力差距犹如沟壑,无法用人数填补。

    明辉最后一声时吼出来的,惊醒了被痞子头震傻了的灵魂,瞬间做出了反应,四散奔逃。

    “周子豪害死我们了,给我调查了个地八级的实力,比传言只高出了两级,妈的,等回去后和你好好算账!”心中暗想的明辉拼尽全力向城门方向奔跑,他不是傻子,虽然有拼死的决心,但实力差距太大了,大到连拼的机会都没有,等于是直接去送人头,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先逃出去再想对策。

    痞子头眉头一皱,这好像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怎么就跑了呢,究竟谁是痞子流氓,不讲武德,不过这有可能是一次机会。

    痞子头铁定要和明辉算账似的!不紧不慢的在后面,以一种堵切的方式阻断明辉的去路,绝不让他脱出范围。

    明辉不停滴变换方位,而不管跑向那个方位都能被一股刀气逼回,不管用怎么样的方法就是摆脱不了痞子头的拦路斩。

    长时间的围堵使明辉有些崩溃,眼看着痞子头越来越近,明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人啊!不管有多大的决心,一到转身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变得不同,明辉现在很害怕。

    身后传来了痞子头的声音。

    “就这点能力,就这点出息,世家的颜面尊严呢,没有赴死的觉悟就敢拔刀,真是没谁了!给你次机会、说出那对父女的一切,我让你全身而退?”

    痞子头刚刚虽然没有杀人,但刀刃上的血露来回滚动、刀身自鸣,犹如万千冤魂在嘶吼,这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刀,煞气犹如吞噬一切的猛兽,再配上痞子头狰狞恐怖的脸,明辉很害怕、很痛苦,很绝望,在和最后一丝理智战斗。

    起风了,吹歪了树枝,吹斜了落雪,吹寒了冬衣,吹寒了躯体,时间犹如静止了一般,痞子头突然倒下了,没有一丝征兆。

    明辉傻了,痴呆了,没有思考能力了,一切就是那么不真实,唯一能说明一切的就是那不远处带血的梅束,在惨白的积雪里异常的显眼,讽刺。

    正在向梅林外紧赶的秦怡雪,突然停住了飞奔的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一群银鹭排成一字队划过上空,逐渐消失在眼帘,突然一切显得非常寂静,静得怕人。

    就在痞子头亮出实力的那一刻起,神觉观望的秦怡雪就叫了声不好,急忙向梅林奔跑,还没赶到现场,就发生不可思议的情况。

    她很疑惑,观察战场的神觉没发现一丝异常,要知道神觉的敏锐度高过眼睛好几倍,都没能没发现一丝可疑踪迹,痞子头突然就倒下了,显得很诡异。

    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活了下来。

    秦怡雪出了口气,轻轻推出一掌,掌风吹尽了枯草上的积雪,缓慢的坐下,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静岚的雪地里就剩一人,一尸体,一束带血的玫瑰,和盈红的血迹,和明辉一起来的人早就跑没影了,不对?还有一个傻子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寒风再次吹过,明辉清醒了过来,接着疯狂大笑:“死了!”笑声有点斯歇底里,长这么大从来没承受过那种恐惧,灵魂深处的恐惧,差一点点就崩溃了。

    明辉走到尸体旁,踢了两脚,接着疯狂的一阵乱踹,也许是踹累,蹲下大哭。

    他需要把自己的软弱哭出来,尽情的哭,号啕大哭。

    男人、成长的路上就是这样,当软弱释放出来后,就会重塑信念,坚强与否看自己的认知。

    明辉坐在地上,好一回儿,才站起身来,提起痞子头的残破躯体,疲乏得向梅林走去,刚开始有些不堪重负的身躯越走越坚挺,步伐越走越坚定,最后有股舍我其谁的感觉,慢慢地消失在梅林边缘,雪地里只剩下一个呆立的傻子。

    一阵寒风吹过,夹杂着寒雪砸在傻子的脸上,不知多久没见表情的脸轻微的皱了一下。

    梅林边缘传来了马铃声,一个红衣女子牵着马走出了梅林,懒散地向傻子走来。女子越走越近,傻子眉头皱的越紧,最后不停得摇头,就像一个长久处在黑夜里不见光明的人发现了一点亮光,要突破层层束缚奔向那可怜的一点。

    “是你吧?”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暖,就像这寒冬里一根照亮心田的火苗。

    女子静静地看着蓬头垢面的傻子,不知道想着什么。

    傻子很脏,衣服很破,唯一的亮点就是胸前一个金属环挂在破烂的衣服上。

    “战场上下来的?”显然女子注意到了傻子胸前的金属环,那是纽丝甲的一个小部件。

    当问到战场时傻子仅存的亮光瞬间熄灭,身躯向后直直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犹如死人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女子急忙蹲下身子,探了探傻子的鼻息,然后翻开傻子的眼帘看了看:“还好,只是神识有伤,没什么大问题,刚才的事看来不是你了?”

    女子站起身来,四处打量,看得很仔细,接着走到血迹旁边仔细观察,然后向梅林方向看了看,接着摇了摇头:“就究竟是谁呢?”

    傻子旁边,枣红的马打了一个响鼻,冒出淡淡的白气,像在抱怨主人为什么不牵着它,让它独自面对寒冷。

    女子想了很久,好像没有头续:“为了什么?”其实她心里有好多为什么,在这里谁又能给她答案呢?

    女子烦闷得跺了跺脚,然后走到傻子旁边,多少有点沮丧。

    “你呀!应该怎么办呢?真麻烦,算了,秦家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不就多一个吃粮的吗?”女子自语完,一跺脚,傻子的身体轻轻飘上马背,女子牵住马绳,向城内走去,雪地里留下一行痕迹。

    城外风依旧很大,梅林边缘依旧很静,飘雪不知落了多久,掩盖了血迹,埋尽了痕迹。突然一颗梅树的积雪下窜出一条身影,极速消失在风雪中。

    贞元城内依旧在下雪,阁楼瓦硕上都是厚厚的积雪,由于行走的人很多,地面上积雪早已被成踩踏成泥泞。

    秦怡雪牵着马走在熙攘的人群中,有点缅甸,多年前离开贞元城,现在归来她却忘了回家的路,毕竟当初走的时候她很小,况且十多年的变迁,一切早已变样了,要问行人吗?感觉开不了口,终究是刚到世俗,还不太适应。

    曾有几次拦住路人,可就是张不开口,最后闹得不愉快,索性就不在问了,懒散滴牵着马儿游荡。

    “姑娘,你是来卖奴隶的吗?”一个中年人拦住了去路,一看就是商贾,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贩卖奴隶?”秦怡雪有些惑。

    商贾指了指爬在马背上的傻子:“他不是你驮来卖的吗?,不要不好意思,有些事做开了就那么回事,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出个好一点的价位!”

    缅甸需要打破,那就是有人主动和你说话,面前的大叔说话很和善,让人如浴春风。

    其实人和人对话不难,这就是秦雪现在的内心想法。

    “不是大叔!你误会了!”秦怡雪急忙辩解。

    “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之女,长的比仙女都美,这种事肯定是第一次做,谁还没有个难处呢!这个忙小人给你帮了!”秦怡雪拦都没拦住,毕竟这么热情的大叔不好用力,怕伤了他。

    商贾强行拽下驮在马背上昏睡的傻子,单手揪住衣领,扭过傻子的身躯,当商贾看向傻子脸时,开心的笑脸瞬间变得不好了,比吃了马粪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