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行黄雀
“想不到出道数十年，从未伤过一人的无伤公子，却为我一个弱女子破了例，看来小女子非常荣幸啊。莫非数日之前的揽月山庄灭门案，是冰公子的杰作？”云兮看到笛子在夏冰手上，自然明白了此前袭击自己的必然与夏冰有关，而就在自己遇袭逃避追踪的这几日，揽月山庄的灭门案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那么当初不让自己顺利到达揽月山庄，只能是对揽月山庄进行灭门的人不想节外生枝，这样看来，揽月山庄的灭门案肯定与这夏冰有关。只是他今日在此专门等候自己，而且毫不避讳的将自己的青笛展示了出来，却不知是何用意。云兮连带笑意实则已暗自戒备，随时准备应付对方的突袭。
“不敢，在下只是想向云公子请教几个问题，若云公子不嫌弃，肯施教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冰公子的意思，我要是不答应，便不能离开么？”
“你会答应的，不是么”夏冰缓缓抬起眸子。
云兮忽然有个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一丝凉凉的笑意穿过朦胧的月色轻轻的飘到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
“云公子想必与中州云家有渊源？可否告知这青笛来自何处？这青笛看着倒像再下昔日的一位故友佩戴的青笛一模一样”。云兮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温凉的笑意，再次飘到自己的面前，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不如我们一对一，等价交换如何？”理智让云兮强自按捺住奇怪的感觉，询问道。
夏冰心内暗想“随着玄冥子的死，幽冥府和三山盟这些拥有深厚实力的大门派，必然有一套严密的信息网，不论自己如何隐藏，自己的意图必然会在近日被识破，现在唯一有效的，便是趁着他们还没完全摸清情形的时机，趁幽冥府争夺掌门内讧之机，最大限度集中力量打击幽冥府。既然不此，倒也不怕她知道。”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与中州云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数年前中州云家家长云天澜来我蓬莱寻药时，说是我与他早年前得绝症去世的女儿很像，说这青笛是他当年特意买给他女儿的，非得认我做义女，便把这青笛赠送给了我。”
夏冰心内暗道：“原来如此。这也难怪，这云兮这眼神、这酒窝……真的太像她了。”
“公子以无伤之名，本已誉满天下武林；却忽然血洗揽月山庄，此等行径，灭绝人寰，实甚于邪魔歪道，必将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小女子很好奇。是什么能让公子毁弃一世侠名甘愿堕落入魔？”云兮看着这朦胧月色下的白衣公子，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到底是什么缘故，能让数十年不伤一人的翩翩佳公子突然如此凶残暴力，而且与揽月山庄一同消亡的，更为与师父齐名的玄冥子，夏冰就算功力再高，也绝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所能完成，背后肯定有隐秘的势力出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云公子日后自知。再说何为魔、何为侠，谁又说得清，彼之魔未必为魔，彼之侠亦未必为侠。”夏冰觉得自己很奇怪，自己今晚怎么如此多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既然你已经对玄冥子下手了，那么，你现在的目标就应当是趁幽冥府群龙无首之际对其下手，就像对揽月山庄一样。你现在在这，就是要拖住我，不要让我去搅局，对么？”云兮漫不经心的问道。
“之前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因为我本不想伤害云公子。不过，现在不必了，因为有人想要我俩永远留在这里。”夏冰眼光陡然变得无比锐利。
夏冰声音刚落，两侧的灌木丛里，缓缓走出十一个人来，其中十人均是玄色劲装，剩余一人是个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弯腰驼背、老态龙钟的老太婆，但眼光却冰冷而狂放。她微微站在了十个人的中心，陡然，四周暗了下来，整个青霞山的月色好像均被吸到了她的身体里转变为黑玄色的光带，并以她为枢纽，连绵不绝的在十人间循环流转，把他俩围在了中间，强大而又连绵不绝的气浪缓缓的、不可一世向二人压了过来。
夏冰的脸色已变，在他在此等候云兮之前，他就已查探出有一丝淡淡的极匀速的气息在附近，但玄冥子已死，蓬莱仙子又远在南海，这人绝不是三山盟的人，否则早已在云兮被追踪时出手，自信自己与云兮联手，即使不是对方对手，全身而退亦绰绰有余。但没有料到，这伏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一个人，是十一个可以联合融化为完整一体的十一个人，怪不得自己刚才误以为是一个人，原来这十一人已默契到连吐纳都分毫不差同时完成的地步，如此默契的十一人组成的阵法，其威力不亚于十一个人实力总和的指数级翻倍，这种阵法已非人力所能抗衡。而这领头的老太婆，个人实力便不在自己之下。
夏冰瞳孔收缩，眸中闪过异光：“孟婆？”
若说当今天下武林，武功最高的是谁，自然是蓬莱仙子和玄冥子；若说当今武林最恐怖的杀手组织是谁，自然是“奈何”；但若说当今武林最可怕的杀手是谁，却不是“奈何”组织的杀手，而是孟婆，幽冥府的孟婆。因为这人不仅武功极高，而且手段极其歹毒狠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则必是有十足把握的致命一击。乃是幽冥府最可怕的杀手，专职负责幽冥府中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务。
“阎罗大阵！”云兮亦眼中亦闪过无比震撼的目光，师父说的昔日武林最恐怖的据传已经失传很久的阵法，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夏冰的瞳孔更加收缩，心更加下沉。想不到幽冥府中除了黑白无常，孟婆居然也掌握着阎罗大阵，果然是狡兔三窟啊。人人都防着黑白无常的阎罗大阵，谁能料到最厉害的阎罗大阵竟然掌握在一向以独来独往专职暗杀著称的孟婆手里。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幽冥府，今晚说不定真的得留在这里了。
“幽冥府要杀我，自然是理所当然。不过，我很好奇的是，蓬莱仙子的关门弟子却死在幽冥府孟婆的手里，不知三山盟会作何反应啊。”夏冰淡淡道。
“见过阎罗大阵的人，只能是死人。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明天江湖上就会盛传冰公子与云公子在青霞山互拼而亡的消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冰，你以为你的行动，我幽冥府真的一无所知么。”孟婆冷冷道。
“既然你对我的行动这么清楚，为何贵掌门玄冥子却死在揽月山庄啊？”夏冰冷冷回应。同时亦更加惊异“看样子她真对自己的计划掌握得很清楚，但为何却不阻止揽月山庄的谋划，莫非，幽冥府内部也有人希望玄冥子死，自己竟然成了他人的刀子？”
孟婆却不回话，拐杖一挥，滔天巨浪的淡玄色劲气已向夏冰迎面扑来。这一杖，不仅仅是十一个人的劲气，更是吸收了整个青霞山的气息。磅礴如山、连绵不绝的杖气！已远远超出人力的范围，绝非人力所能匹敌抗拒！
“不敢，在下只是想向云公子请教几个问题，若云公子不嫌弃，肯施教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冰公子的意思，我要是不答应，便不能离开么？”
“你会答应的，不是么”夏冰缓缓抬起眸子。
云兮忽然有个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一丝凉凉的笑意穿过朦胧的月色轻轻的飘到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
“云公子想必与中州云家有渊源？可否告知这青笛来自何处？这青笛看着倒像再下昔日的一位故友佩戴的青笛一模一样”。云兮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温凉的笑意，再次飘到自己的面前，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不如我们一对一，等价交换如何？”理智让云兮强自按捺住奇怪的感觉，询问道。
夏冰心内暗想“随着玄冥子的死，幽冥府和三山盟这些拥有深厚实力的大门派，必然有一套严密的信息网，不论自己如何隐藏，自己的意图必然会在近日被识破，现在唯一有效的，便是趁着他们还没完全摸清情形的时机，趁幽冥府争夺掌门内讧之机，最大限度集中力量打击幽冥府。既然不此，倒也不怕她知道。”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与中州云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数年前中州云家家长云天澜来我蓬莱寻药时，说是我与他早年前得绝症去世的女儿很像，说这青笛是他当年特意买给他女儿的，非得认我做义女，便把这青笛赠送给了我。”
夏冰心内暗道：“原来如此。这也难怪，这云兮这眼神、这酒窝……真的太像她了。”
“公子以无伤之名，本已誉满天下武林；却忽然血洗揽月山庄，此等行径，灭绝人寰，实甚于邪魔歪道，必将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小女子很好奇。是什么能让公子毁弃一世侠名甘愿堕落入魔？”云兮看着这朦胧月色下的白衣公子，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到底是什么缘故，能让数十年不伤一人的翩翩佳公子突然如此凶残暴力，而且与揽月山庄一同消亡的，更为与师父齐名的玄冥子，夏冰就算功力再高，也绝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所能完成，背后肯定有隐秘的势力出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云公子日后自知。再说何为魔、何为侠，谁又说得清，彼之魔未必为魔，彼之侠亦未必为侠。”夏冰觉得自己很奇怪，自己今晚怎么如此多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既然你已经对玄冥子下手了，那么，你现在的目标就应当是趁幽冥府群龙无首之际对其下手，就像对揽月山庄一样。你现在在这，就是要拖住我，不要让我去搅局，对么？”云兮漫不经心的问道。
“之前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因为我本不想伤害云公子。不过，现在不必了，因为有人想要我俩永远留在这里。”夏冰眼光陡然变得无比锐利。
夏冰声音刚落，两侧的灌木丛里，缓缓走出十一个人来，其中十人均是玄色劲装，剩余一人是个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弯腰驼背、老态龙钟的老太婆，但眼光却冰冷而狂放。她微微站在了十个人的中心，陡然，四周暗了下来，整个青霞山的月色好像均被吸到了她的身体里转变为黑玄色的光带，并以她为枢纽，连绵不绝的在十人间循环流转，把他俩围在了中间，强大而又连绵不绝的气浪缓缓的、不可一世向二人压了过来。
夏冰的脸色已变，在他在此等候云兮之前，他就已查探出有一丝淡淡的极匀速的气息在附近，但玄冥子已死，蓬莱仙子又远在南海，这人绝不是三山盟的人，否则早已在云兮被追踪时出手，自信自己与云兮联手，即使不是对方对手，全身而退亦绰绰有余。但没有料到，这伏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一个人，是十一个可以联合融化为完整一体的十一个人，怪不得自己刚才误以为是一个人，原来这十一人已默契到连吐纳都分毫不差同时完成的地步，如此默契的十一人组成的阵法，其威力不亚于十一个人实力总和的指数级翻倍，这种阵法已非人力所能抗衡。而这领头的老太婆，个人实力便不在自己之下。
夏冰瞳孔收缩，眸中闪过异光：“孟婆？”
若说当今天下武林，武功最高的是谁，自然是蓬莱仙子和玄冥子；若说当今武林最恐怖的杀手组织是谁，自然是“奈何”；但若说当今武林最可怕的杀手是谁，却不是“奈何”组织的杀手，而是孟婆，幽冥府的孟婆。因为这人不仅武功极高，而且手段极其歹毒狠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则必是有十足把握的致命一击。乃是幽冥府最可怕的杀手，专职负责幽冥府中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务。
“阎罗大阵！”云兮亦眼中亦闪过无比震撼的目光，师父说的昔日武林最恐怖的据传已经失传很久的阵法，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夏冰的瞳孔更加收缩，心更加下沉。想不到幽冥府中除了黑白无常，孟婆居然也掌握着阎罗大阵，果然是狡兔三窟啊。人人都防着黑白无常的阎罗大阵，谁能料到最厉害的阎罗大阵竟然掌握在一向以独来独往专职暗杀著称的孟婆手里。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幽冥府，今晚说不定真的得留在这里了。
“幽冥府要杀我，自然是理所当然。不过，我很好奇的是，蓬莱仙子的关门弟子却死在幽冥府孟婆的手里，不知三山盟会作何反应啊。”夏冰淡淡道。
“见过阎罗大阵的人，只能是死人。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明天江湖上就会盛传冰公子与云公子在青霞山互拼而亡的消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冰，你以为你的行动，我幽冥府真的一无所知么。”孟婆冷冷道。
“既然你对我的行动这么清楚，为何贵掌门玄冥子却死在揽月山庄啊？”夏冰冷冷回应。同时亦更加惊异“看样子她真对自己的计划掌握得很清楚，但为何却不阻止揽月山庄的谋划，莫非，幽冥府内部也有人希望玄冥子死，自己竟然成了他人的刀子？”
孟婆却不回话，拐杖一挥，滔天巨浪的淡玄色劲气已向夏冰迎面扑来。这一杖，不仅仅是十一个人的劲气，更是吸收了整个青霞山的气息。磅礴如山、连绵不绝的杖气！已远远超出人力的范围，绝非人力所能匹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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