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应当是无所畏惧之人
“我去追他。”路恩撤掉了屏障，准备顺着破裂的墙壁上越下。但是秋音拦住了他。
“他跑不掉的。四肢骨头都断掉了，哪怕体质被强化过，从27楼摔下去…”秋音慢慢的说道。
她动作缓慢的拾起那个那再爆炸之中完好无损的大脑，就好像捡起了价值连城的宝物，她看着大脑的眼神似乎有些，着迷？路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但他就是感觉秋音此刻的状况不太对头。
重新把大脑装进了半边青铜雕塑之后，她看着路恩说道，“我去把这，王古的大脑，递交给协会。“
“天快亮了，时间不多了，既然我们已经越过了医疗协会的定位封锁，直接找到了王古，那么我接下去直接找人过来帮忙抓捕他。“
不知为何，她说话变得有些条理不清，好像同时有两个思想在争夺着话语权。
“那么，你就呆在这里继续调查把，别耽误了。“她瓮声瓮气的说道。
奇怪，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在王古的家里找齐了，应该足够给他判罪了才是，为什么秋音还要求自己继续寻找线索？
只要抓紧时间抓到王古，这个案子就完全能在日落之前定案才对。
“秋音。“路恩开口说道。
秋音眼直直的盯着手心里躺在青铜雕塑上的大脑，痴迷的看着，不愿意挪开眼睛。听到了路恩的招呼，过了几秒才勉为其难的抬起头。
“——嗯？还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像给路恩来上一拳。
路恩心里浮现了一个不太妙的念头，他开口问道，“说起来，和你合作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一直秋音秋音的叫你，感觉有点奇怪。”
“协会应该没有不允许透露真名的规定吧。”他直视着秋音的眼睛说道。
“是，确实是。”秋音点点头，“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你我只是在这个案子里萍水相逢，就算你帮了我足够多的忙，但是你只是一个协会构架外的私人侦探。”她说的有理有据，令人有些信服。
说罢，她就重新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大脑。
哪怕和秋音认识的时间很短，甚至只有一天不到，但是路恩觉得她不会是这样冷漠的人。
无论是发现灰尘能效的第一时间，就回去帮助队友也好，还是在刚刚自己失控的时候帮助自己清醒也好。
于是路恩捏起拳头，趁秋音不注意，狠狠的砸向她的后脑勺去。
果不其然，秋音反手轻而易举的捏住了路恩的手，然后一脸平静的问道，“路恩？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路恩笑了一笑，“还你刚刚救我的恩情。”
他在瞬间就在两人相握的手处起始，构筑了一套贴合秋音身体的形状，牢牢固定住了秋音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这是他刚刚才研究出来的操作，路恩发现，如果把新获得的症状释放在距离越近的地方，能操控的精细度也就越高。
在最远的距离上，他只能勉强构筑单一的几何形状，而在贴身的距离上，他甚至能够构筑一套虚无盔甲。
如果自己和秋音身体接触的话，能不能在她身上也能构筑一套囚甲？
“路恩！你这是做什么！”被空气牢牢的固定住，纵使秋音能够细致操纵身体的每一处肌肉，也无法逃离着完全的困牢。
甚至做不到和刚刚的王古那样，自断骨骼，从横七竖八的形状里挣扎着逃出来。
“你他妈的是在干扰调查！快松开！”秋音能活动的只有头颅。
路恩不敢松开和秋音相握的手，担心一旦松开，秋音身上的盔甲就会因为距离的拉长而失效。
同时，他慢慢的从秋音的怀里取过王古的大脑。
“路恩！”被拿走大脑的一瞬间，秋音声嘶力竭的吼道。
但是路恩没有在乎耳膜都要被击穿的声波攻击。他小心意义的端着大脑，紧张的看着秋音的表情。
只见后者脸色狰狞，完全失去了血色，如果目光能吃人的话，路恩现在恐怕已经被啃食的血肉不存了。
依旧保持着手部相握，路恩用另一只手尽可能的把大脑伸到远处。
从发现这个大脑开始，一直是由秋音贴身保管着，而她又不能构筑形状隔绝灰尘，只能凭借那奇怪的药丸抵抗精神攻击。
会不会是和这个大脑待太久了，才会导致她收到了某种精神污染?
哪怕依旧把大脑放在了手能放到的最远处，路恩还有些不放心的用脚把它挑的更远了些。
“啵“
一不小心，路恩把载着大脑的青铜雕塑给踢翻了，乳白色的大脑蠕动着滚动在地上。
没有再过多的关注那颗诡异的大脑，路恩立刻回头看着秋音。
只见远离了大脑之后，秋音狰狞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接着月光，在这漫长的一天来，路恩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楚了秋音的脸。
与她大直大放的性格截然不同的是，秋音确实是一个相当好看的女人。
脸庞略显削瘦，但是皮肤很干净，却很苍白，就像是一个长期病入膏肓的病人，脸颊在蓝月之中抹着一弯亮色。她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眉毛微微颤抖，眉心紧紧的皱着一个弧度。
她五官端正，不是那种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惊艳美，而是如同春风湖景一般值得人去慢慢欣赏。
只是在她的锁骨下方，有着一道相当割裂的伤疤。
许久，她睁开眼睛，“我没事了。“
秋音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谢谢。“
但是路恩不敢立刻松开她身上的束缚，而是谨慎的接着问道，“虽然现在问可能不是时候…你的名字是？“
“黎筠音，探索协会C区外勤分队126小组组长，潜海症早期患者。“
很显然，秋音，不，应该是黎筠音，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受到精神攻击的情况，她熟练的报告着自己的信息。
“黎筠..音，算了还是叫你秋音好了。“路恩终于松开了加持在黎筠音身上的束缚，也松开了两人一直握着的手，后退半步说道。
“秋音也好，筠音也行，随你的便。“黎筠音点点头，”我刚刚也体会到了你之前的感受了，差点进入了那个情绪池里。“
“但是我没看到那些工厂火灾之类的幻象，也没有听到什么千百人融合一起的嘈杂声音，可能和情绪池被王古主动点爆的原因吧。“
路恩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你差点进入了那个情绪池？“
黎筠音看着那个在占满了灰尘的地板上蠕动的大脑，大脑上却没有沾上一点灰尘，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我刚刚好像在大脑的视角上，看到了王古借着爆炸跳下去的情景。”
对了，王古。
路恩刚忙于解除黎筠音身上的问题了，差点忘记了关键的事。
她接着说道，“而且，好像有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说什么，父亲，死亡，自然之类的话。结合起来看，可能是在请求我处理他的父亲，那么这个应该才是真正王古的声音吧。”
“他还没死？“路恩一脸诧异，在他的幻觉里，听到王古声音都是如同复读机一样，没有丝毫感情的重复着几句回忆里的话语。
怎么到了黎筠音的幻觉了，他就好像活了一样，和黎筠音对话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他的话都是碎片，能获得的信息太少了，而且。“
她看着地上渐渐停止蠕动的大脑，“看他这样子，活着比死了更加折磨。“
在王馒引发情绪池爆炸之后，大脑的活性就在迅速的衰退，蠕动的频率迅速降低。
到现在，几乎是三四次呼吸只见，大脑也才勉强蠕动一次。
刚刚依附在黎筠音身上，可能是他的回光返照了。
说起来也是，在黎筠音强行扒开青铜雕塑之后，王馒就立刻操控着王古的肉体赶到了现场，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担心大脑离开了青铜雕塑的保护或供能之后失去活性。
至于关心儿子生命的可能性？对于这种可能性路恩想都不愿想。
而现在王馒引发爆炸，逃离了现场，大脑在失去雕塑保护，失去了情绪池的供能，渐渐失去活性倒也合理。
“真是畜生。“路恩冷冷的骂了一句。
“辱骂等抓到他之后当着他的面骂。“黎筠音在宿舍的废墟里找到了另外一片青铜雕塑，吧苟延残喘的大脑放在两篇雕塑中间，再把雕塑合在一起，脱下衣服包了起来。
“一起去吧。“把打包好的雕塑背在身上，黎筠音动作敏捷的跳上了窗口，回头对着路恩说道。
“没你那便利的症状，我还不好一个人搞定，现在去找阿岑和许哥他们也太慢了。“她说道，对着路恩伸出了手。
“当然。刚刚都是你在揍他，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来一拳。“路恩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借力挑上了阳台的废墟。
突然从乌烟瘴气的宿舍里来到了宽敞的建筑外，路恩不由得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这才发现，工厂区的东边依旧快要日出了。
算算时间，白班的员工应该快要下班了，必须要抓紧时间逮住王古，不然就麻烦了。
他的潜海症症状，附近的人越多，能造成的伤害就越大，甚至可能引发第二次火灾。
而且失控发狂的他，哪怕凭借着兽化之后的畸形肉体，也能轻松的撕裂人体。
身边的黎筠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没打算走楼梯下楼，扭头对着路恩说道，“知道一种叫做蹦极的运动吗？”
蹦极？那不是大异变之前的一种极限运动吗？
但是在这个时代光是活着就已经够极限了，没有人再去进行这种娱乐性的极限运动。
“听说过。“路恩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闭上眼睛。”黎筠音架住了路恩的胳膊肘，在路恩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从27楼一跃而下。
“呼——”
眼睛因为大脑的充血，眼前变得一片黑暗，耳畔传来了风的呜鸣。路恩刚说完话，人就已经飞到了空中。
哪怕努力睁着眼睛，但是眼皮还是不能停止颤巍巍的哆嗦。
“啊——”路恩的惊呼在密集的建筑群只见徘徊着。
直到两人很快就落到了地面上空10米处，路恩身体僵硬，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句尸体了。
黎筠音却及时的调整了姿态，让两个人接连撞上了员工挂在宿舍外面的衣服和被子上，卸除了不少撞击力之后，她伸出手，在两人摔在地上之前，扒住了墙面。
但是从27楼摔下的力量，哪怕三五次减少了缓冲，也不是一只手能够承担的，手指很快就松开了墙面。两人接着从空中落下。
好在此时离地面已经很近了，黎筠音控制两人的姿势，让自己背朝下，路恩叠在自己身上，喊了一句，“构筑你之前挡下我的那种屏障。”
“砰”
路恩下意识的构筑了一道弧度相当宽的屏障，然后想象着让屏障软化。
于是两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空2米处的空气上。
“他跑不掉的。四肢骨头都断掉了，哪怕体质被强化过，从27楼摔下去…”秋音慢慢的说道。
她动作缓慢的拾起那个那再爆炸之中完好无损的大脑，就好像捡起了价值连城的宝物，她看着大脑的眼神似乎有些，着迷？路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来，但他就是感觉秋音此刻的状况不太对头。
重新把大脑装进了半边青铜雕塑之后，她看着路恩说道，“我去把这，王古的大脑，递交给协会。“
“天快亮了，时间不多了，既然我们已经越过了医疗协会的定位封锁，直接找到了王古，那么我接下去直接找人过来帮忙抓捕他。“
不知为何，她说话变得有些条理不清，好像同时有两个思想在争夺着话语权。
“那么，你就呆在这里继续调查把，别耽误了。“她瓮声瓮气的说道。
奇怪，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在王古的家里找齐了，应该足够给他判罪了才是，为什么秋音还要求自己继续寻找线索？
只要抓紧时间抓到王古，这个案子就完全能在日落之前定案才对。
“秋音。“路恩开口说道。
秋音眼直直的盯着手心里躺在青铜雕塑上的大脑，痴迷的看着，不愿意挪开眼睛。听到了路恩的招呼，过了几秒才勉为其难的抬起头。
“——嗯？还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像给路恩来上一拳。
路恩心里浮现了一个不太妙的念头，他开口问道，“说起来，和你合作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一直秋音秋音的叫你，感觉有点奇怪。”
“协会应该没有不允许透露真名的规定吧。”他直视着秋音的眼睛说道。
“是，确实是。”秋音点点头，“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你我只是在这个案子里萍水相逢，就算你帮了我足够多的忙，但是你只是一个协会构架外的私人侦探。”她说的有理有据，令人有些信服。
说罢，她就重新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大脑。
哪怕和秋音认识的时间很短，甚至只有一天不到，但是路恩觉得她不会是这样冷漠的人。
无论是发现灰尘能效的第一时间，就回去帮助队友也好，还是在刚刚自己失控的时候帮助自己清醒也好。
于是路恩捏起拳头，趁秋音不注意，狠狠的砸向她的后脑勺去。
果不其然，秋音反手轻而易举的捏住了路恩的手，然后一脸平静的问道，“路恩？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路恩笑了一笑，“还你刚刚救我的恩情。”
他在瞬间就在两人相握的手处起始，构筑了一套贴合秋音身体的形状，牢牢固定住了秋音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这是他刚刚才研究出来的操作，路恩发现，如果把新获得的症状释放在距离越近的地方，能操控的精细度也就越高。
在最远的距离上，他只能勉强构筑单一的几何形状，而在贴身的距离上，他甚至能够构筑一套虚无盔甲。
如果自己和秋音身体接触的话，能不能在她身上也能构筑一套囚甲？
“路恩！你这是做什么！”被空气牢牢的固定住，纵使秋音能够细致操纵身体的每一处肌肉，也无法逃离着完全的困牢。
甚至做不到和刚刚的王古那样，自断骨骼，从横七竖八的形状里挣扎着逃出来。
“你他妈的是在干扰调查！快松开！”秋音能活动的只有头颅。
路恩不敢松开和秋音相握的手，担心一旦松开，秋音身上的盔甲就会因为距离的拉长而失效。
同时，他慢慢的从秋音的怀里取过王古的大脑。
“路恩！”被拿走大脑的一瞬间，秋音声嘶力竭的吼道。
但是路恩没有在乎耳膜都要被击穿的声波攻击。他小心意义的端着大脑，紧张的看着秋音的表情。
只见后者脸色狰狞，完全失去了血色，如果目光能吃人的话，路恩现在恐怕已经被啃食的血肉不存了。
依旧保持着手部相握，路恩用另一只手尽可能的把大脑伸到远处。
从发现这个大脑开始，一直是由秋音贴身保管着，而她又不能构筑形状隔绝灰尘，只能凭借那奇怪的药丸抵抗精神攻击。
会不会是和这个大脑待太久了，才会导致她收到了某种精神污染?
哪怕依旧把大脑放在了手能放到的最远处，路恩还有些不放心的用脚把它挑的更远了些。
“啵“
一不小心，路恩把载着大脑的青铜雕塑给踢翻了，乳白色的大脑蠕动着滚动在地上。
没有再过多的关注那颗诡异的大脑，路恩立刻回头看着秋音。
只见远离了大脑之后，秋音狰狞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接着月光，在这漫长的一天来，路恩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楚了秋音的脸。
与她大直大放的性格截然不同的是，秋音确实是一个相当好看的女人。
脸庞略显削瘦，但是皮肤很干净，却很苍白，就像是一个长期病入膏肓的病人，脸颊在蓝月之中抹着一弯亮色。她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眉毛微微颤抖，眉心紧紧的皱着一个弧度。
她五官端正，不是那种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惊艳美，而是如同春风湖景一般值得人去慢慢欣赏。
只是在她的锁骨下方，有着一道相当割裂的伤疤。
许久，她睁开眼睛，“我没事了。“
秋音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谢谢。“
但是路恩不敢立刻松开她身上的束缚，而是谨慎的接着问道，“虽然现在问可能不是时候…你的名字是？“
“黎筠音，探索协会C区外勤分队126小组组长，潜海症早期患者。“
很显然，秋音，不，应该是黎筠音，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受到精神攻击的情况，她熟练的报告着自己的信息。
“黎筠..音，算了还是叫你秋音好了。“路恩终于松开了加持在黎筠音身上的束缚，也松开了两人一直握着的手，后退半步说道。
“秋音也好，筠音也行，随你的便。“黎筠音点点头，”我刚刚也体会到了你之前的感受了，差点进入了那个情绪池里。“
“但是我没看到那些工厂火灾之类的幻象，也没有听到什么千百人融合一起的嘈杂声音，可能和情绪池被王古主动点爆的原因吧。“
路恩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你差点进入了那个情绪池？“
黎筠音看着那个在占满了灰尘的地板上蠕动的大脑，大脑上却没有沾上一点灰尘，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我刚刚好像在大脑的视角上，看到了王古借着爆炸跳下去的情景。”
对了，王古。
路恩刚忙于解除黎筠音身上的问题了，差点忘记了关键的事。
她接着说道，“而且，好像有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说什么，父亲，死亡，自然之类的话。结合起来看，可能是在请求我处理他的父亲，那么这个应该才是真正王古的声音吧。”
“他还没死？“路恩一脸诧异，在他的幻觉里，听到王古声音都是如同复读机一样，没有丝毫感情的重复着几句回忆里的话语。
怎么到了黎筠音的幻觉了，他就好像活了一样，和黎筠音对话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他的话都是碎片，能获得的信息太少了，而且。“
她看着地上渐渐停止蠕动的大脑，“看他这样子，活着比死了更加折磨。“
在王馒引发情绪池爆炸之后，大脑的活性就在迅速的衰退，蠕动的频率迅速降低。
到现在，几乎是三四次呼吸只见，大脑也才勉强蠕动一次。
刚刚依附在黎筠音身上，可能是他的回光返照了。
说起来也是，在黎筠音强行扒开青铜雕塑之后，王馒就立刻操控着王古的肉体赶到了现场，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担心大脑离开了青铜雕塑的保护或供能之后失去活性。
至于关心儿子生命的可能性？对于这种可能性路恩想都不愿想。
而现在王馒引发爆炸，逃离了现场，大脑在失去雕塑保护，失去了情绪池的供能，渐渐失去活性倒也合理。
“真是畜生。“路恩冷冷的骂了一句。
“辱骂等抓到他之后当着他的面骂。“黎筠音在宿舍的废墟里找到了另外一片青铜雕塑，吧苟延残喘的大脑放在两篇雕塑中间，再把雕塑合在一起，脱下衣服包了起来。
“一起去吧。“把打包好的雕塑背在身上，黎筠音动作敏捷的跳上了窗口，回头对着路恩说道。
“没你那便利的症状，我还不好一个人搞定，现在去找阿岑和许哥他们也太慢了。“她说道，对着路恩伸出了手。
“当然。刚刚都是你在揍他，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来一拳。“路恩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借力挑上了阳台的废墟。
突然从乌烟瘴气的宿舍里来到了宽敞的建筑外，路恩不由得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这才发现，工厂区的东边依旧快要日出了。
算算时间，白班的员工应该快要下班了，必须要抓紧时间逮住王古，不然就麻烦了。
他的潜海症症状，附近的人越多，能造成的伤害就越大，甚至可能引发第二次火灾。
而且失控发狂的他，哪怕凭借着兽化之后的畸形肉体，也能轻松的撕裂人体。
身边的黎筠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没打算走楼梯下楼，扭头对着路恩说道，“知道一种叫做蹦极的运动吗？”
蹦极？那不是大异变之前的一种极限运动吗？
但是在这个时代光是活着就已经够极限了，没有人再去进行这种娱乐性的极限运动。
“听说过。“路恩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闭上眼睛。”黎筠音架住了路恩的胳膊肘，在路恩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从27楼一跃而下。
“呼——”
眼睛因为大脑的充血，眼前变得一片黑暗，耳畔传来了风的呜鸣。路恩刚说完话，人就已经飞到了空中。
哪怕努力睁着眼睛，但是眼皮还是不能停止颤巍巍的哆嗦。
“啊——”路恩的惊呼在密集的建筑群只见徘徊着。
直到两人很快就落到了地面上空10米处，路恩身体僵硬，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句尸体了。
黎筠音却及时的调整了姿态，让两个人接连撞上了员工挂在宿舍外面的衣服和被子上，卸除了不少撞击力之后，她伸出手，在两人摔在地上之前，扒住了墙面。
但是从27楼摔下的力量，哪怕三五次减少了缓冲，也不是一只手能够承担的，手指很快就松开了墙面。两人接着从空中落下。
好在此时离地面已经很近了，黎筠音控制两人的姿势，让自己背朝下，路恩叠在自己身上，喊了一句，“构筑你之前挡下我的那种屏障。”
“砰”
路恩下意识的构筑了一道弧度相当宽的屏障，然后想象着让屏障软化。
于是两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空2米处的空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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