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次见面
待律师走后，休伊内心极度愤懑。
冷静下来后，开始查找相关的法律案例，试图通过法律途径去为女友络滨寻求正义。
“你在干什么？”
休伊的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休伊一直坐立不安的查找，不由疑惑的问道。
“.....不能对火车头提起刑事诉讼，超人类类似于警察，执行任务时造成的伤亡不受指控。”
“但或许我们能以“疏忽伤亡”的罪名起诉他，只是我得让络滨的父母同意这件事。”
休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抒发内心的焦虑。
“OK，休伊！先坐下，我们谈谈这件事情。”
休伊的父亲见状有些无奈。
“休伊，其实我们应该收下这笔钱，这是一笔不小的钱，我们真的可以用的上。”
“sorry？络滨明明就没有横穿道路，明明是他冲上来，这就是他的错，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休伊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面对沃特集团的律师他或许还可以压制住内心的想法。
但对于自己父亲的转口，却更加不能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抗争到底的人，从来都不是。”
“你没有那种斗志！”
“当然，我也没有。”
“所以.......这就是现实，我们必须面对，我们没有那种资源和力量去对抗超人类，甚至是沃特集团。”
休伊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像子弹一样击中休伊的心脏。
确实，他一直以来都是得过且过，从来没有奋发图强，必须做成一件事的勇气。
哪怕刚才面对沃特的律师，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脏话想破口大骂。
但现实却是他依旧是不争气的说了一句：“我需要考虑一下”就结束了。
那些自以为的勇气不过是脑海中的幻想。
不管面对火车头这样的超人类，还是庞然大物般的沃特集团。
身为一个普通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带着这样颓然又愤懑的心态，休伊摔门而去，只留下他父亲在后面无奈的挽留。
休伊来到超市，想买几瓶啤酒麻醉自己，让自己从内心的煎熬痛苦中暂时脱离出来。
但却发现超市内不少的商品都是火车头代言的品牌，一时之间心情更加抑郁。
甚至跌坐在地上喘息了许久后，休伊才从近乎生理性晕厥焦虑痛苦中缓了过来。
但，作为普通人。
哪怕内心再委屈痛苦，上班还是免不了的。
傍晚时分，休伊依旧老老实实的准点到电子用品店上班。
而这时，比利-布彻尔也根据自己的情报找到了休伊。
他在店里逛了一圈后，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个玩具熊仔细打量起来。
“你对保姆式监控摄像头感兴趣。”
作为店员，休伊上前询问，并且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额.....我们这里正在搞促销，这只熊挺畅销的，它眼睛里面有摄像头。”
“告诉我，有多少保姆会这样狠狠的摇晃孩子？”
布彻尔背对着休伊，拿起玩具熊用力的摇晃了一下。
“呃。。你说什么？”
“就这样狠狠的摇，就像将番茄酱从瓶子里倒出来一样。”
布彻尔转过身，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就像是一只看到猎物的猎人。
“百分之一？或者更少？”
“呃，我不太清楚。”
休伊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是神情略微有点紧张起来。
“真有趣，这玩意在全球卖了十亿美元，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不是么？只要你有办法把别人吓唬住，他们就会相信你的屁话。”
“是吧？”
“OK，OK，所以我有什么能效劳的么？”
休伊完全一头雾水，甚至怀疑布彻尔是来店里捣乱的家伙。
“OK，我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休伊。”
“我听说了络滨的事情。”
布彻尔开门见山，终于说到正题。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休伊顿时警惕起来，毕竟眼前的人实在有点不像正经警察。
“她当时没有站在马路中心，她只跨出了马路牙子一步。”
“而且你还没有接受那笔赔偿。”
布彻尔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没错，我在问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休伊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的询问道。
“布彻尔，比利-布彻尔，听着，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接着，布彻尔掏出联邦调查局的证件，暗示了休伊自己联邦调查员的身份，成功取得休伊的一丝信任。
布彻尔带着休伊走到外面，开始讲述一些超级英雄的黑幕，尤其是络滨的事件并不是偶然，超级英雄每年造成的附带伤亡至少有数百人。
“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新闻早就满天飞了，也会有人在网上申讨声诉的。”
休伊无法相信。
在绝大多数媒体的宣传中，超级英雄都是正义的化身，这种完全颠覆三观的新闻他基本从未看到过。
“嘿，是会有相应的报道，就像这次的络滨事件一样。”
“但更多的却被隐瞒了过去。”
“为什么？”
休伊有点难以理解。
“还不够明显么？为了电影票，电子游戏，主题公园，周边产品，这项全球性产业每年至少能创造数十亿美元的利润。”
“整个产业得到了两党政客的一致支持，但你之所以没有听过这些报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公众不想去了解这些事实。”
“人们依赖于超级英雄带给他们的舒适感，一群自命不凡的混蛋，从天而降，拯救世界。
“这样人们就完全不用自己动手了。”
“但你要是知道他们一半的真面目，或许就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想法了。”
布彻尔语气略带些许嘲讽，挥手指向远处灯红酒绿的广告牌，上面都是超级英雄代言的产品和周边。
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一个超级英雄遍地的时代，人们早已习惯了崇拜超级英雄。
而那些超级英雄的影响力也渗透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政府高层，商业大亨。
一切都与超级英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得不说沃特集团的营销策略很成功，将一群科技改造的超人类打造成上帝赐予的天赋者。
这个时间段，五号化合物的存在还没有被曝光，公众包括布彻尔都以为超人类是人类自然进化，或者上帝赐予的天赋。
休伊听完这番话，内心隐隐有些震动，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跟我来，小子。”
“去哪？”
休伊问。
“你会喜欢的。”
“不太可能，听着。sorry，我觉得差不多了，我不太想参与进去。”
“谢谢你一番诡异至极的谈话，但我不想跟你去下个地方了，我现在准备回去上班了，谢谢。”
休伊纠结了一会，内心的不安让他站在了原地。
他还是没有勇气去参与超人类的事情。
他能感觉布彻尔的目的似乎并不简单，所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此打住会比较好。
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休伊！休伊！”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哥们。”
“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我在提供一个给你女友报仇的机会。”
“你还怕失去什么呢？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么？”
布彻尔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听完这番话，休伊顿时停住了脚步。
脑海中浮现出惨死在他面前的女友，内心莫名涌出一股勇气和坚定。
“.......也许你说的对，那就试试吧。”
......
看着休伊终于有了勇气，布彻尔才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计划得逞了。
最终两人来到一家专门服务于超人类的地下酒吧，通过内部人员的关系，布彻尔成功带着休伊混了进去。
而眼前的一切，确实让休伊大开眼界。
酒吧内的景象荒诞离奇，到处都是超人类在进行某种活塞运动。
在这些超人类中，休伊甚至看到了几个经常出现在电视节目中的超级英雄，在外界完全是一副道貌岸然的磊落人设。
“shit，该死的伪君子。”
休伊的三观瞬间崩坏，口中不由自主的说出此时想法。
布彻尔很满意休伊的反应，只有打破休伊曾经的幻想，让他彻底站到超人类的对立面，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才可能成功。
随后，布彻尔带他到了酒吧监控室。
调出了火车头昨天在酒吧内的场景。
休伊也看到了火车头和朋友聊起络滨时，哈哈大笑的场景。
“嘿，你想知道不可思议的事情么？我撞到她时跑的太快，不小心吞下了她一颗牙齿，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吃了一只虫子。”
监控视频中播放着火车头一脸嫌弃，似乎在感叹自己才是倒霉的人。
“兄弟，这也太恶心了。”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完全没把普通人的生命当回事。
......
“他们......在笑，就像，她只是个笑话。”
“他们他妈的在笑！”
休伊看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视频中的两个超人类杀了泄愤。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布彻尔适时的问道。
他就是想要看到休伊被激发恨意的这一刻。
只有被仇恨充满内心，怂货休伊才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勇气，辅助他完成计划。
回应他的只有休伊坚定的眼神。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布彻尔又带着休伊来到一间封闭的房间。
拿出一叠资料。
上面是络滨遇害那天附近警局的出警信息，上面并没有火车头宣称的阻止两名银行劫匪的相关记录。
很显然火车头和沃特集团都在说谎，而且是为了遮掩什么。
“他们都是这样么？祖国人也是？”
休伊莫名问出了一句话。
今天他的三观彻底颠覆，再也无法相信任何超人类的感觉。
“祖国人是个例外，他烟酒不沾，那家伙是个圣人。”
“但剩下的，都是！”
布彻尔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他目前还没得到有关祖国人的任何不利消息，仿佛对方真的是完美化身一般。
可当布彻尔话音刚落，封闭的房间门就被人踹开，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嘿，哥们可不能随便诽谤我啊。什么叫剩下的都是？”
“我可刚加入超级七人队没两天，就把我也给算上了？”
白阜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神情却显得有些无辜的样子。
“......该死，是金童！超级七人队之一！还是仅次于祖国人的超人类！”
休伊看到白阜嚣张走进来的样子，人都快吓傻了。
两人刚刚还在密谋怎么报复火车头，转眼间就被超级七人队成员打上门，怎么想今天估计也很难全身而退了。
“金童......听说你也经常出入地下酒吧，和一群脱衣舞女开派对也是常事，这样的人不算是混蛋么？”
布彻尔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他毕竟是混迹于政府情报机构多年的老油条，很快就冷静下来。
言语上却反应迅速的怼道。
“呵，这就算混蛋了？那你怕是混蛋中的混蛋了吧？”
“你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手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私仇，哪怕利用休伊和他女友之死的事件，不也心安理得的很么？”
白阜翻了个白眼，对于布彻尔的厚脸皮有点不屑。
“他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利用我？”
休伊这时也反应过来，布彻尔的确有自己的心思，而且存着利用他达成目标的计划。
“别听他扯淡，超人类的话你也敢信？金童可是超级七人队的成员！”
布彻尔面不改色，心不跳。
依旧一副对面才是坏人的姿态。
“不错，不错，的确很有胆识。怪不得敢搜集祖国人的罪证。”
白阜鼓掌式的拍了拍手，一语道破布彻尔内心深处的心思。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布彻尔被白阜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但还是色厉内荏的问道。
对他来说，最糟糕的事情无非是从暗处走到明处。
计划还没开始就被世界上最强大的超人类之一发现。
并且还是超级七人队的一员。
冷静下来后，开始查找相关的法律案例，试图通过法律途径去为女友络滨寻求正义。
“你在干什么？”
休伊的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休伊一直坐立不安的查找，不由疑惑的问道。
“.....不能对火车头提起刑事诉讼，超人类类似于警察，执行任务时造成的伤亡不受指控。”
“但或许我们能以“疏忽伤亡”的罪名起诉他，只是我得让络滨的父母同意这件事。”
休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抒发内心的焦虑。
“OK，休伊！先坐下，我们谈谈这件事情。”
休伊的父亲见状有些无奈。
“休伊，其实我们应该收下这笔钱，这是一笔不小的钱，我们真的可以用的上。”
“sorry？络滨明明就没有横穿道路，明明是他冲上来，这就是他的错，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休伊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面对沃特集团的律师他或许还可以压制住内心的想法。
但对于自己父亲的转口，却更加不能接受。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够抗争到底的人，从来都不是。”
“你没有那种斗志！”
“当然，我也没有。”
“所以.......这就是现实，我们必须面对，我们没有那种资源和力量去对抗超人类，甚至是沃特集团。”
休伊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像子弹一样击中休伊的心脏。
确实，他一直以来都是得过且过，从来没有奋发图强，必须做成一件事的勇气。
哪怕刚才面对沃特的律师，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脏话想破口大骂。
但现实却是他依旧是不争气的说了一句：“我需要考虑一下”就结束了。
那些自以为的勇气不过是脑海中的幻想。
不管面对火车头这样的超人类，还是庞然大物般的沃特集团。
身为一个普通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带着这样颓然又愤懑的心态，休伊摔门而去，只留下他父亲在后面无奈的挽留。
休伊来到超市，想买几瓶啤酒麻醉自己，让自己从内心的煎熬痛苦中暂时脱离出来。
但却发现超市内不少的商品都是火车头代言的品牌，一时之间心情更加抑郁。
甚至跌坐在地上喘息了许久后，休伊才从近乎生理性晕厥焦虑痛苦中缓了过来。
但，作为普通人。
哪怕内心再委屈痛苦，上班还是免不了的。
傍晚时分，休伊依旧老老实实的准点到电子用品店上班。
而这时，比利-布彻尔也根据自己的情报找到了休伊。
他在店里逛了一圈后，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个玩具熊仔细打量起来。
“你对保姆式监控摄像头感兴趣。”
作为店员，休伊上前询问，并且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额.....我们这里正在搞促销，这只熊挺畅销的，它眼睛里面有摄像头。”
“告诉我，有多少保姆会这样狠狠的摇晃孩子？”
布彻尔背对着休伊，拿起玩具熊用力的摇晃了一下。
“呃。。你说什么？”
“就这样狠狠的摇，就像将番茄酱从瓶子里倒出来一样。”
布彻尔转过身，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就像是一只看到猎物的猎人。
“百分之一？或者更少？”
“呃，我不太清楚。”
休伊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是神情略微有点紧张起来。
“真有趣，这玩意在全球卖了十亿美元，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不是么？只要你有办法把别人吓唬住，他们就会相信你的屁话。”
“是吧？”
“OK，OK，所以我有什么能效劳的么？”
休伊完全一头雾水，甚至怀疑布彻尔是来店里捣乱的家伙。
“OK，我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休伊。”
“我听说了络滨的事情。”
布彻尔开门见山，终于说到正题。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休伊顿时警惕起来，毕竟眼前的人实在有点不像正经警察。
“她当时没有站在马路中心，她只跨出了马路牙子一步。”
“而且你还没有接受那笔赔偿。”
布彻尔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没错，我在问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休伊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的询问道。
“布彻尔，比利-布彻尔，听着，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接着，布彻尔掏出联邦调查局的证件，暗示了休伊自己联邦调查员的身份，成功取得休伊的一丝信任。
布彻尔带着休伊走到外面，开始讲述一些超级英雄的黑幕，尤其是络滨的事件并不是偶然，超级英雄每年造成的附带伤亡至少有数百人。
“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新闻早就满天飞了，也会有人在网上申讨声诉的。”
休伊无法相信。
在绝大多数媒体的宣传中，超级英雄都是正义的化身，这种完全颠覆三观的新闻他基本从未看到过。
“嘿，是会有相应的报道，就像这次的络滨事件一样。”
“但更多的却被隐瞒了过去。”
“为什么？”
休伊有点难以理解。
“还不够明显么？为了电影票，电子游戏，主题公园，周边产品，这项全球性产业每年至少能创造数十亿美元的利润。”
“整个产业得到了两党政客的一致支持，但你之所以没有听过这些报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公众不想去了解这些事实。”
“人们依赖于超级英雄带给他们的舒适感，一群自命不凡的混蛋，从天而降，拯救世界。
“这样人们就完全不用自己动手了。”
“但你要是知道他们一半的真面目，或许就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想法了。”
布彻尔语气略带些许嘲讽，挥手指向远处灯红酒绿的广告牌，上面都是超级英雄代言的产品和周边。
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一个超级英雄遍地的时代，人们早已习惯了崇拜超级英雄。
而那些超级英雄的影响力也渗透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政府高层，商业大亨。
一切都与超级英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得不说沃特集团的营销策略很成功，将一群科技改造的超人类打造成上帝赐予的天赋者。
这个时间段，五号化合物的存在还没有被曝光，公众包括布彻尔都以为超人类是人类自然进化，或者上帝赐予的天赋。
休伊听完这番话，内心隐隐有些震动，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跟我来，小子。”
“去哪？”
休伊问。
“你会喜欢的。”
“不太可能，听着。sorry，我觉得差不多了，我不太想参与进去。”
“谢谢你一番诡异至极的谈话，但我不想跟你去下个地方了，我现在准备回去上班了，谢谢。”
休伊纠结了一会，内心的不安让他站在了原地。
他还是没有勇气去参与超人类的事情。
他能感觉布彻尔的目的似乎并不简单，所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此打住会比较好。
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休伊！休伊！”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哥们。”
“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我在提供一个给你女友报仇的机会。”
“你还怕失去什么呢？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么？”
布彻尔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听完这番话，休伊顿时停住了脚步。
脑海中浮现出惨死在他面前的女友，内心莫名涌出一股勇气和坚定。
“.......也许你说的对，那就试试吧。”
......
看着休伊终于有了勇气，布彻尔才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计划得逞了。
最终两人来到一家专门服务于超人类的地下酒吧，通过内部人员的关系，布彻尔成功带着休伊混了进去。
而眼前的一切，确实让休伊大开眼界。
酒吧内的景象荒诞离奇，到处都是超人类在进行某种活塞运动。
在这些超人类中，休伊甚至看到了几个经常出现在电视节目中的超级英雄，在外界完全是一副道貌岸然的磊落人设。
“shit，该死的伪君子。”
休伊的三观瞬间崩坏，口中不由自主的说出此时想法。
布彻尔很满意休伊的反应，只有打破休伊曾经的幻想，让他彻底站到超人类的对立面，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才可能成功。
随后，布彻尔带他到了酒吧监控室。
调出了火车头昨天在酒吧内的场景。
休伊也看到了火车头和朋友聊起络滨时，哈哈大笑的场景。
“嘿，你想知道不可思议的事情么？我撞到她时跑的太快，不小心吞下了她一颗牙齿，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吃了一只虫子。”
监控视频中播放着火车头一脸嫌弃，似乎在感叹自己才是倒霉的人。
“兄弟，这也太恶心了。”
“哈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完全没把普通人的生命当回事。
......
“他们......在笑，就像，她只是个笑话。”
“他们他妈的在笑！”
休伊看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视频中的两个超人类杀了泄愤。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布彻尔适时的问道。
他就是想要看到休伊被激发恨意的这一刻。
只有被仇恨充满内心，怂货休伊才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勇气，辅助他完成计划。
回应他的只有休伊坚定的眼神。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布彻尔又带着休伊来到一间封闭的房间。
拿出一叠资料。
上面是络滨遇害那天附近警局的出警信息，上面并没有火车头宣称的阻止两名银行劫匪的相关记录。
很显然火车头和沃特集团都在说谎，而且是为了遮掩什么。
“他们都是这样么？祖国人也是？”
休伊莫名问出了一句话。
今天他的三观彻底颠覆，再也无法相信任何超人类的感觉。
“祖国人是个例外，他烟酒不沾，那家伙是个圣人。”
“但剩下的，都是！”
布彻尔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
他目前还没得到有关祖国人的任何不利消息，仿佛对方真的是完美化身一般。
可当布彻尔话音刚落，封闭的房间门就被人踹开，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嘿，哥们可不能随便诽谤我啊。什么叫剩下的都是？”
“我可刚加入超级七人队没两天，就把我也给算上了？”
白阜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神情却显得有些无辜的样子。
“......该死，是金童！超级七人队之一！还是仅次于祖国人的超人类！”
休伊看到白阜嚣张走进来的样子，人都快吓傻了。
两人刚刚还在密谋怎么报复火车头，转眼间就被超级七人队成员打上门，怎么想今天估计也很难全身而退了。
“金童......听说你也经常出入地下酒吧，和一群脱衣舞女开派对也是常事，这样的人不算是混蛋么？”
布彻尔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他毕竟是混迹于政府情报机构多年的老油条，很快就冷静下来。
言语上却反应迅速的怼道。
“呵，这就算混蛋了？那你怕是混蛋中的混蛋了吧？”
“你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手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私仇，哪怕利用休伊和他女友之死的事件，不也心安理得的很么？”
白阜翻了个白眼，对于布彻尔的厚脸皮有点不屑。
“他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利用我？”
休伊这时也反应过来，布彻尔的确有自己的心思，而且存着利用他达成目标的计划。
“别听他扯淡，超人类的话你也敢信？金童可是超级七人队的成员！”
布彻尔面不改色，心不跳。
依旧一副对面才是坏人的姿态。
“不错，不错，的确很有胆识。怪不得敢搜集祖国人的罪证。”
白阜鼓掌式的拍了拍手，一语道破布彻尔内心深处的心思。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布彻尔被白阜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但还是色厉内荏的问道。
对他来说，最糟糕的事情无非是从暗处走到明处。
计划还没开始就被世界上最强大的超人类之一发现。
并且还是超级七人队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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