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穷途末路
“出去，放我出去......”
伤员满嘴胡话，疯言疯语。
门外的撞击愈演愈烈，铁门已经扭曲变形，撑不了多久。厂长掐灭烟头，望着伤员，咬咬牙做出决定。
站起身，召集众人前来。
幸存者共有三十二人，人类在数量上占优势，可变异野狗一旦攻破厂门，保护众人的厂房就会化身屠宰场。
“各位，留在这就是等死，报警电话也没人接，我们必须自救。逃离这的唯一方法，是院子里的货车，问题是，门外还有一群畜生。”
“得想办法引开它们。”
厂长说话间，有意无意瞄了眼，躺在地上呻吟的伤员。众人顺着厂长的目光看去，随即领会他的意思。
许雯眉头微皱，站起身远离伤员。
“小赵，你是学医毕业的吧？来看看，胡飞还有没有的救。”
人群散开让道，年轻的新员工小赵面露难色，众目睽睽下走上前。伤员胡飞，小赵曾经的学长，毕业后还是胡飞推荐他来这的，现在却要亲手送学长去死。
厂长拍拍小赵肩膀。
“好好看，大家都信得过你。”
胡飞手臂断口，长出丝丝绒毛，配上他发癫的神情，让小赵浑身毛骨悚然，心里发怵，非常不自在。
“大概，也许，活不了多久...”
厂长给了小赵一个肯定的眼神，接着跟众人提议：
“好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让胡飞为我们做些贡献，而且他自己也讲了，放他出去，大家说是吧？”
众人面面相觑，点头不语。
“行动吧，都找些趁手的工具。”
厂长拿着消防斧，走到许雯面前，许雯下意识后退半步。
“许小姐，别担心，到时候跟在我们后面，不会有危险的。至于合同的事？”
“当然算数，钱肯定会打来的。”
许雯微笑点头，脱掉高跟鞋。
“行，记得跟在我身后，别掉队了。”
开始行动，众人敲碎墙上玻璃，将胡飞抬起，扔了出去。
变异野狗闻讯扑来，离开厂门。
“就是现在，快！”
厂长打开门，带领众人出逃。
天空飘满白柳絮，草丛里，大黄双眼泛光，在它身后，十几只变异野狗蓄势待发，随首领起身行动，从草丛里冲出。
慌乱中很容易出错，不少人见到两米长的大狼狗，领着一群疯狗袭来，顿时吓破了胆，两脚发软。
厂长是个聪明人，头也不回的跑向货车，只有上了铁皮车，才有逃生希望。
双方一碰面，七八个人被扑倒在地，野狗露出獠牙，撕咬面部和脖子，企图让人窒息而亡。
当然，人类这边也不乏狠角色，手拿铁棍干倒好几只野狗，但大黄的速度超过他们的动作反应，瞬间就被撞飞倒地，狗群一拥而上，只剩惨叫。
对抗期间，不少人已经赶到车边，打开集装箱箱门爬了上去，厂长带着司机进入驾驶室，点火启动。
吭哧吭哧。
熄火了，再次启动，继续熄火。
厂长破口大骂：“妈的，没油了？是不是你私吞了油钱？”
司机满头大汗：“不可能，昨天下班前刚加满的，油表显示也是满的！”
油箱确实是满的，但里面盛着的不是柴油，而是细菌微生物，它们分解了柴油里的有机物，形成类似史莱姆的非牛顿流体，抽进内燃机里自然点不着。
就在二人急得不可开交时，幸存的人全部爬上车，站在集装箱上抵抗狗群的猛烈进攻，催促司机赶紧开车。
大黄咬断一人脖子，带着血盆大口，缓缓走到车前。
这东西它知道，只有人上去才会动，而且威力大的很，不少猫狗死在碾压下，它显得有些犹豫，左右徘徊，可它必须阻止货车离开。
大货车驾驶室车厢很高，但在变异的狼狗面前，显然不够看。车厢里焦急的人类，浑身散发出恐惧信息素，对于嗅觉敏锐的狼狗，像是招手欢迎。
仅犹豫不到一分钟，大黄就在信息素的刺激下，飞身撞向车门。
车门可比不上厂房的铁门，大黄身为变异狼狗，体长超过两米，加之两百斤的体重，猛烈撞击后，车门当即凹陷。
厂长吓得魂不附体，但手上的斧头带给他自信，敲碎玻璃，举起斧头砍去，大黄避之不及，被砍下一只耳朵。
鲜血喷涌而出，大黄退后数米，低声嘶吼，趴下进食恢复体力，伤口处的血液随即开始凝固，阻断细菌感染。
一人一狗，就这样对视着。
突然，大黄盯着破碎的车窗玻璃，又转头看见被打碎的厂房窗户，像是意识到什么，只见它走到驾驶位的车门，加速向前冲锋，纵身一跃，撞碎一米五高的车窗玻璃，狼头径直咬住司机喉咙，五厘米长的犬齿撕裂喉管，鲜血四溅，将挡风玻璃染成猩红。
司机连惨叫都没发出，留下两声呜咽便死去，厂长还算冷静，起身一斧头砍向钻进来的狼头。
大黄这回有了经验，立即抽身回缩，拽起一嘴碎肉跳出车厢。斧头砍空，顺势而下将司机脖子完全砍断，头咕噜一甩，掉落在脚下。
“操。”
司机的血溅厂长一脸，也激发他的凶性，额头青筋暴起，力量从体内源源不断涌现，随之而来的，是腹部极度的空虚感、饥饿感。
看着死去的司机，厂长有些理解，为什么大黄会如此凶残嗜血。
伸出舌头舔舐脸上的血液，仍有些温热，大声向集装箱吼道：“车坏了，我们得突围出去，不想死的，跟我来！”
说完，厂长打开天窗爬到车顶，紧握斧头与大黄对视，天空飘满柳絮，而双方都想杀死彼此。
幸存的员工刚关上门，听到这个糟糕消息，劫后余生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有些人甚至提出异议，拒绝打开箱门，想躲在集装箱里，等待救援。
厂长站在集装箱上，催促众人出来，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不可能跑掉，只有员工替他吸引火力，才有逃生希望。
“你们真以为会有救援？大黄都变成这样，整座乾城早就沦陷了，躲在集装箱，你们会因为饥饿变得虚弱，现在冲出来，还有一搏的机会！”
斧头划过铁皮车厢，发出刺耳声响，幸存的十多名员工，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不为所动。
“妈的，一帮蠢货！”
厂长骂了句，走到车尾。因为箱门无法从内部锁住，所以此时紧闭的箱门，是靠箱里面的人用手扣牢的。
嘴角冷笑，蹲下身两手握紧门栓，全力往外推，一下就将箱门推开，让里面胆小人类重见天日，迎来狗群的嗜血撕咬。
事发突然，箱门口没站那么多人，防守的空缺让狗群轻松跳入箱内，生死搏杀随即上演。
惨叫声连绵不断，厂长举着斧头，此刻他的对手，只剩大黄。
跳下车厢，一人一狗展开缠斗。
车厢里，许雯见势不妙，拿起铁棍指挥众人，排成一列向前推进，跳下车厢后又围成一圈，缓缓向工厂大门走去。
疯狗群没了大黄这个主心骨，进攻起来杂乱无章，数次进攻都被铁棍遏制住，双方僵持中，人类这方暴露问题，有些人逐渐竭力，无力抵挡，被扑倒杀死。
防御圈随之出现缺口，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抛弃同伴独自跑向大门。
失去头领的狗群，是一盘散沙，但拥有领导的人类，却自行崩溃。
许雯气的咬牙切齿，厂长说的没错，这真是一帮蠢货。独自出逃，立即成为众矢之的，狗群不傻，杀落单的一人总比一群来的轻松。
防御圈只剩下六人，情况愈发不妙，而厂长那边，在大黄疯狂的进攻下也没讨好，左手被咬掉一大块肉，鲜血淋漓。
这时，一开始被众人抛弃的伤员胡飞，突然爬起，失去半个脑袋的他，胸腔内脏散落一地，无数柳絮附身在伤口处，寄生其中吸食血肉。
狗群见到这幕，回头扑咬，只见这名诡异的丧尸员工，两手化为尖锐柳木条，狠狠刺入狗嘴，瞬间洞穿狗头。
伤员满嘴胡话，疯言疯语。
门外的撞击愈演愈烈，铁门已经扭曲变形，撑不了多久。厂长掐灭烟头，望着伤员，咬咬牙做出决定。
站起身，召集众人前来。
幸存者共有三十二人，人类在数量上占优势，可变异野狗一旦攻破厂门，保护众人的厂房就会化身屠宰场。
“各位，留在这就是等死，报警电话也没人接，我们必须自救。逃离这的唯一方法，是院子里的货车，问题是，门外还有一群畜生。”
“得想办法引开它们。”
厂长说话间，有意无意瞄了眼，躺在地上呻吟的伤员。众人顺着厂长的目光看去，随即领会他的意思。
许雯眉头微皱，站起身远离伤员。
“小赵，你是学医毕业的吧？来看看，胡飞还有没有的救。”
人群散开让道，年轻的新员工小赵面露难色，众目睽睽下走上前。伤员胡飞，小赵曾经的学长，毕业后还是胡飞推荐他来这的，现在却要亲手送学长去死。
厂长拍拍小赵肩膀。
“好好看，大家都信得过你。”
胡飞手臂断口，长出丝丝绒毛，配上他发癫的神情，让小赵浑身毛骨悚然，心里发怵，非常不自在。
“大概，也许，活不了多久...”
厂长给了小赵一个肯定的眼神，接着跟众人提议：
“好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让胡飞为我们做些贡献，而且他自己也讲了，放他出去，大家说是吧？”
众人面面相觑，点头不语。
“行动吧，都找些趁手的工具。”
厂长拿着消防斧，走到许雯面前，许雯下意识后退半步。
“许小姐，别担心，到时候跟在我们后面，不会有危险的。至于合同的事？”
“当然算数，钱肯定会打来的。”
许雯微笑点头，脱掉高跟鞋。
“行，记得跟在我身后，别掉队了。”
开始行动，众人敲碎墙上玻璃，将胡飞抬起，扔了出去。
变异野狗闻讯扑来，离开厂门。
“就是现在，快！”
厂长打开门，带领众人出逃。
天空飘满白柳絮，草丛里，大黄双眼泛光，在它身后，十几只变异野狗蓄势待发，随首领起身行动，从草丛里冲出。
慌乱中很容易出错，不少人见到两米长的大狼狗，领着一群疯狗袭来，顿时吓破了胆，两脚发软。
厂长是个聪明人，头也不回的跑向货车，只有上了铁皮车，才有逃生希望。
双方一碰面，七八个人被扑倒在地，野狗露出獠牙，撕咬面部和脖子，企图让人窒息而亡。
当然，人类这边也不乏狠角色，手拿铁棍干倒好几只野狗，但大黄的速度超过他们的动作反应，瞬间就被撞飞倒地，狗群一拥而上，只剩惨叫。
对抗期间，不少人已经赶到车边，打开集装箱箱门爬了上去，厂长带着司机进入驾驶室，点火启动。
吭哧吭哧。
熄火了，再次启动，继续熄火。
厂长破口大骂：“妈的，没油了？是不是你私吞了油钱？”
司机满头大汗：“不可能，昨天下班前刚加满的，油表显示也是满的！”
油箱确实是满的，但里面盛着的不是柴油，而是细菌微生物，它们分解了柴油里的有机物，形成类似史莱姆的非牛顿流体，抽进内燃机里自然点不着。
就在二人急得不可开交时，幸存的人全部爬上车，站在集装箱上抵抗狗群的猛烈进攻，催促司机赶紧开车。
大黄咬断一人脖子，带着血盆大口，缓缓走到车前。
这东西它知道，只有人上去才会动，而且威力大的很，不少猫狗死在碾压下，它显得有些犹豫，左右徘徊，可它必须阻止货车离开。
大货车驾驶室车厢很高，但在变异的狼狗面前，显然不够看。车厢里焦急的人类，浑身散发出恐惧信息素，对于嗅觉敏锐的狼狗，像是招手欢迎。
仅犹豫不到一分钟，大黄就在信息素的刺激下，飞身撞向车门。
车门可比不上厂房的铁门，大黄身为变异狼狗，体长超过两米，加之两百斤的体重，猛烈撞击后，车门当即凹陷。
厂长吓得魂不附体，但手上的斧头带给他自信，敲碎玻璃，举起斧头砍去，大黄避之不及，被砍下一只耳朵。
鲜血喷涌而出，大黄退后数米，低声嘶吼，趴下进食恢复体力，伤口处的血液随即开始凝固，阻断细菌感染。
一人一狗，就这样对视着。
突然，大黄盯着破碎的车窗玻璃，又转头看见被打碎的厂房窗户，像是意识到什么，只见它走到驾驶位的车门，加速向前冲锋，纵身一跃，撞碎一米五高的车窗玻璃，狼头径直咬住司机喉咙，五厘米长的犬齿撕裂喉管，鲜血四溅，将挡风玻璃染成猩红。
司机连惨叫都没发出，留下两声呜咽便死去，厂长还算冷静，起身一斧头砍向钻进来的狼头。
大黄这回有了经验，立即抽身回缩，拽起一嘴碎肉跳出车厢。斧头砍空，顺势而下将司机脖子完全砍断，头咕噜一甩，掉落在脚下。
“操。”
司机的血溅厂长一脸，也激发他的凶性，额头青筋暴起，力量从体内源源不断涌现，随之而来的，是腹部极度的空虚感、饥饿感。
看着死去的司机，厂长有些理解，为什么大黄会如此凶残嗜血。
伸出舌头舔舐脸上的血液，仍有些温热，大声向集装箱吼道：“车坏了，我们得突围出去，不想死的，跟我来！”
说完，厂长打开天窗爬到车顶，紧握斧头与大黄对视，天空飘满柳絮，而双方都想杀死彼此。
幸存的员工刚关上门，听到这个糟糕消息，劫后余生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有些人甚至提出异议，拒绝打开箱门，想躲在集装箱里，等待救援。
厂长站在集装箱上，催促众人出来，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不可能跑掉，只有员工替他吸引火力，才有逃生希望。
“你们真以为会有救援？大黄都变成这样，整座乾城早就沦陷了，躲在集装箱，你们会因为饥饿变得虚弱，现在冲出来，还有一搏的机会！”
斧头划过铁皮车厢，发出刺耳声响，幸存的十多名员工，蜷缩在角落，浑身颤抖，不为所动。
“妈的，一帮蠢货！”
厂长骂了句，走到车尾。因为箱门无法从内部锁住，所以此时紧闭的箱门，是靠箱里面的人用手扣牢的。
嘴角冷笑，蹲下身两手握紧门栓，全力往外推，一下就将箱门推开，让里面胆小人类重见天日，迎来狗群的嗜血撕咬。
事发突然，箱门口没站那么多人，防守的空缺让狗群轻松跳入箱内，生死搏杀随即上演。
惨叫声连绵不断，厂长举着斧头，此刻他的对手，只剩大黄。
跳下车厢，一人一狗展开缠斗。
车厢里，许雯见势不妙，拿起铁棍指挥众人，排成一列向前推进，跳下车厢后又围成一圈，缓缓向工厂大门走去。
疯狗群没了大黄这个主心骨，进攻起来杂乱无章，数次进攻都被铁棍遏制住，双方僵持中，人类这方暴露问题，有些人逐渐竭力，无力抵挡，被扑倒杀死。
防御圈随之出现缺口，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抛弃同伴独自跑向大门。
失去头领的狗群，是一盘散沙，但拥有领导的人类，却自行崩溃。
许雯气的咬牙切齿，厂长说的没错，这真是一帮蠢货。独自出逃，立即成为众矢之的，狗群不傻，杀落单的一人总比一群来的轻松。
防御圈只剩下六人，情况愈发不妙，而厂长那边，在大黄疯狂的进攻下也没讨好，左手被咬掉一大块肉，鲜血淋漓。
这时，一开始被众人抛弃的伤员胡飞，突然爬起，失去半个脑袋的他，胸腔内脏散落一地，无数柳絮附身在伤口处，寄生其中吸食血肉。
狗群见到这幕，回头扑咬，只见这名诡异的丧尸员工，两手化为尖锐柳木条，狠狠刺入狗嘴，瞬间洞穿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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