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愿变成一尾鱼
曾经无数次想像和他相遇的情景，现在他就坐在自己的身旁，终于和他的距离近在咫尺，但除了语无伦次的紧张和不受控制的慌乱心跳之外，何晓妍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何晓妍低头一口口啜着杯子里的水。
同桌的人笑声不断，相互之间的言谈交谈声此伏彼起，下班后能够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并且团聚在一起享用一顿可口的晚餐是件再惬意不过的事情，可何晓妍觉得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好像与她无关，她满腹的心事却无人知晓无从诉说。
爱上一个人或许只需要一刹那，但若时时刻刻被想念一个人的相思缠绕，却是件极其痛苦不堪的事情，而这却正是何晓妍现在的心情写照。
那天何晓妍值班，在去病房的电梯上，就是在那一瞬间何晓妍爱上了潘杰。
晚上22：30的电梯里，当然是寥寥数人，何晓妍刚刚偷偷溜出去吃了一碗馄饨当做宵夜。她身穿便服，戴着一只大大的黑色口罩，说这口罩大，一点都不为夸张，因为何晓妍的整个面部，除了眼睛往上的部分，余下的全部都被这口罩给包裹住了。
这是USA的产品，林沐月的哥哥带回来的，说是他一位做医疗器械的同学新研发的一个产品，还未上市，现在投入市场的是用来收集用户体验意见的，作为人民教师的林沐月就将这口罩转送给了医务工作者——何晓妍。
何晓妍的衣服外面罩了一件几乎拖地的墨绿色风衣，她故意乔装打扮就是怕被领导或者同事给认出来。生活中有时候何晓妍就喜欢这样的搞怪行为，不然她会觉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按部就班的生活多枯燥，让人都不忍心去想象和期待未来。
何晓妍看着电梯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数字，很快就可以到达病房，何晓妍正在为自己的又一次顺利短暂溜班，马上就要迎来了圆满收官忍耐着欢呼雀跃的时候，电梯门却倏地一下打开了。何晓妍瞄了一眼显示屏，五楼，手术室所在的楼层。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和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相继走进了电梯。
看到身穿白大褂的人是潘杰，何晓妍往电梯角落里缩了缩，她在避免潘杰把她给认出来，不然如果告诉了李主任，那后果可就不太美妙了，好在潘杰和穿校服的女孩进入电梯后都并没有再往里挪动脚步。何晓妍沉浸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被发现的高度紧张中，但身穿校服女孩的抽泣声，在夜晚安静的电梯里却是那么清晰不可抵挡地传入了何晓妍的耳朵。
何晓妍打量着女孩的背影。从她身上的校服来看，应该是位中学生，好瘦削的身材，女孩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尽量压制着她的哭泣，但从她的背后，何晓妍仍然感受到了女孩的伤心不已。
虽然在医院这个工作环境里已经目睹了太多生命的离去，疾病的无情，医学的现实与无奈，但是何晓妍的心却从未因此而麻木过，她多想伸出自己的双臂去拥抱一下这个女孩，哪怕自己不能给予女孩任何的帮助，但是在这个夜晚，何晓妍希望来自自己身上的温暖能够让女孩的伤心哪怕能缓解或者减少一点点也好。
就在何晓妍思绪万千的时候，潘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女孩，一只手扶着女孩的肩膀，说：“小姑娘勇敢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话，潘杰又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或许女孩此时真得只是需要一句安慰、加油、鼓励的话，一个温暖的拥抱而已，无论这些是来自谁。
潘杰的话说完后，小姑娘慢慢停止了哭泣，她向潘杰道着谢，潘杰微笑地看着小姑娘，并对她说没关系。
何晓妍就站在潘杰和女孩的身后，亲眼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也就是在这一刹那间她爱上了潘杰。
潘杰是单位的显赫人物，医术精湛，人品极佳，让人心生敬佩和仰慕，虽然同属于一个科室，但何晓妍却不在潘杰的医疗组里，所以一直并没有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有关他的一切，何晓妍也只是耳闻。
这样一个能够给予陌生人温暖的男人，却深深地打动了何晓妍的心，而这却无关他的学识，无关他的身份地位，仅仅只是因为他就在那一刹那间打动了她的心。
电梯到达病房所在楼层后，何晓妍没有下去，她随着电梯下去又上来，从此以后值班的时候，何晓妍再也未曾溜过班。从单位的网页上，拼命搜索和查阅与潘杰有关的一切，成了何晓妍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
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单位官网上仅有的一点点潘杰的新闻，潘杰的资料，万分地小心谨慎，却仍唯恐自己错过哪怕分毫，或者片言只语。哪怕在单位只是偶尔听到有同事提起潘杰这两个字，她也会高度紧张地关注和关心着相关的一切。
对潘杰的爱恋一天天缠绕着何晓妍，她既期待又无奈，默默关心和关注着与他有关的一切，却从未能走到他的面前，哪怕距离他近一些也好。
今天轮休时，去看望林沐月，何晓妍才对闺蜜说出了自己的爱恋，其实她知道这也不过只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而已，但何晓妍仍想把时时刻刻困扰着自己的这份思慕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的心已经压抑太久，无从诉说的心事，有时候已经快要让她感觉窒息。
此时此刻潘杰就坐在她的身旁，触手可及，来自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环绕在何晓妍的四周，但何晓妍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纵然她对他日夜思念，时刻牵挂，关心着他的一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何晓妍忽然想变成一尾鱼，因为她不记得在哪里曾经看过一句话，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多么美妙的七秒，犹如天空中正在绽放的绚丽多姿的烟花，若只想记住它繁花似锦的样子，那若能拥有七秒的记忆是最幸福的选择。
“晓妍，你得向潘主任表示一下感谢，今天潘主任对你的手术表现赞不决口。”
突然传来李主任对自己的说话声，一下子就将何晓妍从她飘渺的思绪中给拽了回来。
“哦，哦，哦……，好的，李主任。”
何晓妍慌忙地回应着领导，说话也利索不起来了。
“不用，不用。”
坐在何晓妍身旁的潘杰，放下手中正在夹菜的筷子，坐直身体，看向何晓妍说。
身为科室领导的李主任，是位非常讲究和注重餐桌酒文化的人，自从分到他的手下，何晓妍了解这一点后，日常工作之余只要是能不和李主任一起吃饭的，何晓妍绝对都是奋力逃脱，万一不能逃脱的，在餐桌上何晓妍也只是低头吃菜吃饭，从不参与李主任和他人的“把酒论事”活动。
好在何晓妍确实是科里什么工作都能抓来就可以顶上去用的人，并且对于李主任在工作上的安排，无论是否合理从来都不推辞，所以李主任对何晓妍在饭局上的故意逃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李主任点名让何晓妍向潘杰表示感谢，可潘杰是谁啊，他可是何晓妍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谁能想到和他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却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里，知晓李主任为人处事风格的何晓妍，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何晓妍将餐桌上的水壶转到她面前，起身站起来，拿起潘杰的水杯，将水续上，浅茶满酒的礼仪，何晓妍自然晓得。
何晓妍双手端起水杯递向潘杰，说：“潘主任，我以茶代酒向您表示我的谢意和敬意。”
让何晓妍没有想到的却是，在何晓妍将杯子递向潘杰时，潘杰却起身站了起来。是啊，平易近人一向都是他的作风，在任何人面前从来都不端着架子，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与李主任并非同类。
“真的不要客气和见外。”
潘杰接过何晓妍递过来的杯子，说完话，一饮而尽，然后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何晓妍的肩膀，示意让她坐下。
隔着薄薄的衣衫，何晓妍的肩膀感受到了来自潘杰手上的温度，犹如触电一般，何晓妍觉得瞬间这个温度酥麻了她的全身。
何晓妍的脸颊滚烫，匆忙低头，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她怕别人看到自己红红的脸颊。
“多吃点菜。”
话音未落，一大块雪白的鲈鱼肉放在了何晓妍面前的餐碟里。
是潘杰，他用何晓妍的筷子给何晓妍夹了一块鲈鱼肉。
“潘主任，谢谢！”
“我自己来。”
何晓妍依旧低着头，却用极其快的语速把话说完了。
因为潘杰不知道，他的每一点点对何晓妍的好，只会让何晓妍更加沦陷在对他的爱恋中无法自拔，哪怕他的好，仅仅只是出于同桌共餐的礼貌与周到而已。
同桌的人笑声不断，相互之间的言谈交谈声此伏彼起，下班后能够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并且团聚在一起享用一顿可口的晚餐是件再惬意不过的事情，可何晓妍觉得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好像与她无关，她满腹的心事却无人知晓无从诉说。
爱上一个人或许只需要一刹那，但若时时刻刻被想念一个人的相思缠绕，却是件极其痛苦不堪的事情，而这却正是何晓妍现在的心情写照。
那天何晓妍值班，在去病房的电梯上，就是在那一瞬间何晓妍爱上了潘杰。
晚上22：30的电梯里，当然是寥寥数人，何晓妍刚刚偷偷溜出去吃了一碗馄饨当做宵夜。她身穿便服，戴着一只大大的黑色口罩，说这口罩大，一点都不为夸张，因为何晓妍的整个面部，除了眼睛往上的部分，余下的全部都被这口罩给包裹住了。
这是USA的产品，林沐月的哥哥带回来的，说是他一位做医疗器械的同学新研发的一个产品，还未上市，现在投入市场的是用来收集用户体验意见的，作为人民教师的林沐月就将这口罩转送给了医务工作者——何晓妍。
何晓妍的衣服外面罩了一件几乎拖地的墨绿色风衣，她故意乔装打扮就是怕被领导或者同事给认出来。生活中有时候何晓妍就喜欢这样的搞怪行为，不然她会觉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按部就班的生活多枯燥，让人都不忍心去想象和期待未来。
何晓妍看着电梯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数字，很快就可以到达病房，何晓妍正在为自己的又一次顺利短暂溜班，马上就要迎来了圆满收官忍耐着欢呼雀跃的时候，电梯门却倏地一下打开了。何晓妍瞄了一眼显示屏，五楼，手术室所在的楼层。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和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相继走进了电梯。
看到身穿白大褂的人是潘杰，何晓妍往电梯角落里缩了缩，她在避免潘杰把她给认出来，不然如果告诉了李主任，那后果可就不太美妙了，好在潘杰和穿校服的女孩进入电梯后都并没有再往里挪动脚步。何晓妍沉浸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被发现的高度紧张中，但身穿校服女孩的抽泣声，在夜晚安静的电梯里却是那么清晰不可抵挡地传入了何晓妍的耳朵。
何晓妍打量着女孩的背影。从她身上的校服来看，应该是位中学生，好瘦削的身材，女孩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尽量压制着她的哭泣，但从她的背后，何晓妍仍然感受到了女孩的伤心不已。
虽然在医院这个工作环境里已经目睹了太多生命的离去，疾病的无情，医学的现实与无奈，但是何晓妍的心却从未因此而麻木过，她多想伸出自己的双臂去拥抱一下这个女孩，哪怕自己不能给予女孩任何的帮助，但是在这个夜晚，何晓妍希望来自自己身上的温暖能够让女孩的伤心哪怕能缓解或者减少一点点也好。
就在何晓妍思绪万千的时候，潘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女孩，一只手扶着女孩的肩膀，说：“小姑娘勇敢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话，潘杰又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或许女孩此时真得只是需要一句安慰、加油、鼓励的话，一个温暖的拥抱而已，无论这些是来自谁。
潘杰的话说完后，小姑娘慢慢停止了哭泣，她向潘杰道着谢，潘杰微笑地看着小姑娘，并对她说没关系。
何晓妍就站在潘杰和女孩的身后，亲眼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也就是在这一刹那间她爱上了潘杰。
潘杰是单位的显赫人物，医术精湛，人品极佳，让人心生敬佩和仰慕，虽然同属于一个科室，但何晓妍却不在潘杰的医疗组里，所以一直并没有近距离接触他的机会，有关他的一切，何晓妍也只是耳闻。
这样一个能够给予陌生人温暖的男人，却深深地打动了何晓妍的心，而这却无关他的学识，无关他的身份地位，仅仅只是因为他就在那一刹那间打动了她的心。
电梯到达病房所在楼层后，何晓妍没有下去，她随着电梯下去又上来，从此以后值班的时候，何晓妍再也未曾溜过班。从单位的网页上，拼命搜索和查阅与潘杰有关的一切，成了何晓妍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
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单位官网上仅有的一点点潘杰的新闻，潘杰的资料，万分地小心谨慎，却仍唯恐自己错过哪怕分毫，或者片言只语。哪怕在单位只是偶尔听到有同事提起潘杰这两个字，她也会高度紧张地关注和关心着相关的一切。
对潘杰的爱恋一天天缠绕着何晓妍，她既期待又无奈，默默关心和关注着与他有关的一切，却从未能走到他的面前，哪怕距离他近一些也好。
今天轮休时，去看望林沐月，何晓妍才对闺蜜说出了自己的爱恋，其实她知道这也不过只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而已，但何晓妍仍想把时时刻刻困扰着自己的这份思慕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的心已经压抑太久，无从诉说的心事，有时候已经快要让她感觉窒息。
此时此刻潘杰就坐在她的身旁，触手可及，来自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环绕在何晓妍的四周，但何晓妍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纵然她对他日夜思念，时刻牵挂，关心着他的一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何晓妍忽然想变成一尾鱼，因为她不记得在哪里曾经看过一句话，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多么美妙的七秒，犹如天空中正在绽放的绚丽多姿的烟花，若只想记住它繁花似锦的样子，那若能拥有七秒的记忆是最幸福的选择。
“晓妍，你得向潘主任表示一下感谢，今天潘主任对你的手术表现赞不决口。”
突然传来李主任对自己的说话声，一下子就将何晓妍从她飘渺的思绪中给拽了回来。
“哦，哦，哦……，好的，李主任。”
何晓妍慌忙地回应着领导，说话也利索不起来了。
“不用，不用。”
坐在何晓妍身旁的潘杰，放下手中正在夹菜的筷子，坐直身体，看向何晓妍说。
身为科室领导的李主任，是位非常讲究和注重餐桌酒文化的人，自从分到他的手下，何晓妍了解这一点后，日常工作之余只要是能不和李主任一起吃饭的，何晓妍绝对都是奋力逃脱，万一不能逃脱的，在餐桌上何晓妍也只是低头吃菜吃饭，从不参与李主任和他人的“把酒论事”活动。
好在何晓妍确实是科里什么工作都能抓来就可以顶上去用的人，并且对于李主任在工作上的安排，无论是否合理从来都不推辞，所以李主任对何晓妍在饭局上的故意逃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李主任点名让何晓妍向潘杰表示感谢，可潘杰是谁啊，他可是何晓妍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谁能想到和他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却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里，知晓李主任为人处事风格的何晓妍，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何晓妍将餐桌上的水壶转到她面前，起身站起来，拿起潘杰的水杯，将水续上，浅茶满酒的礼仪，何晓妍自然晓得。
何晓妍双手端起水杯递向潘杰，说：“潘主任，我以茶代酒向您表示我的谢意和敬意。”
让何晓妍没有想到的却是，在何晓妍将杯子递向潘杰时，潘杰却起身站了起来。是啊，平易近人一向都是他的作风，在任何人面前从来都不端着架子，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与李主任并非同类。
“真的不要客气和见外。”
潘杰接过何晓妍递过来的杯子，说完话，一饮而尽，然后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何晓妍的肩膀，示意让她坐下。
隔着薄薄的衣衫，何晓妍的肩膀感受到了来自潘杰手上的温度，犹如触电一般，何晓妍觉得瞬间这个温度酥麻了她的全身。
何晓妍的脸颊滚烫，匆忙低头，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她怕别人看到自己红红的脸颊。
“多吃点菜。”
话音未落，一大块雪白的鲈鱼肉放在了何晓妍面前的餐碟里。
是潘杰，他用何晓妍的筷子给何晓妍夹了一块鲈鱼肉。
“潘主任，谢谢！”
“我自己来。”
何晓妍依旧低着头，却用极其快的语速把话说完了。
因为潘杰不知道，他的每一点点对何晓妍的好，只会让何晓妍更加沦陷在对他的爱恋中无法自拔，哪怕他的好，仅仅只是出于同桌共餐的礼貌与周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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