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勇敢的人
“呦，居然活下来了，真是稀奇啊。”
两名倾奇者将江岚押送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是各种裸露的线缆，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分诊床，而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制的桌子，桌子边坐着一个人，他头发几乎掉光了，如果头发稀少的发型叫做地中海，那么他这个头型应该叫环太平洋。他很肥胖，两只眼睛几乎看不见了，仅仅剩下两条直线散发着精明的光芒。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带着油污的白大褂，两只脚架在一只拉出来的抽屉上，裤裆那地方敞开着，上面的纽扣都掉光了，里面的内裤花花绿绿。
这个人看到江岚送来之后，带着笑意如是说道。
负责押送的倾奇者将江岚粗暴地推在分诊床上。从床两侧升起的铁管阻止了他的行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老杰斯，是倾奇者的义体医生。当然，传统的病我也能治。”
“扎两支稀释过的增效剂就叫治病吗？姓老名杰斯的先生？”
老杰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呵呵，对于你们这种垃圾老鼠来说，足够了。而且我的姓氏不是老，是田中。我叫田中杰斯。”
“自己起的名字吗？听着就像是个杂交品种。”
“这可是琴吹先生赐给我的姓氏。”
“那确实是认夜蝶的闸总了。”
“小子，你现在躺在我的病床上，惹怒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你既然让我上了这张床，不就是不想让我死么。”江岚扯开嘴角笑笑，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在抽痛，但是他蓝色的眸子里还是充满了愉快，“我猜猜，你还要劝我加入倾奇者。”
“呵呵呵……”老杰斯坐在另一张底下带轮子的凳子上，把它和房间中央的病床靠近。
“是的，小子，你的聪明会害了你自己……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小子，你愿意加入倾奇者吗？倾奇者可以给你身份，钱，车，你在梦之城所追逐的一切我们都能给你。我们能给你装上强大的义体，让你的身体变得像是那个仿生人那样坚不可摧，而你并不需要一次付清改装的钱，我们支持让你分期付款。”
“我猜猜……你们的义体是最好的，价格很昂贵。”
“小子，它物有所值。”
老杰斯伸了伸手，天花板上两个机械臂夹着一个手臂义体落在了两人眼前。
那是个很精致的义体，金光铮亮，让人联想到璀璨的黄金，一看就价值不菲，上面刻印着倾奇者的标识。那恶鬼仿佛将要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
“如果你觉得这样太昂贵的话，我们还有较为平价的替换方案。”
他又是一招手，另一条机械臂夹着手臂义体落下。这个明显看上去就比刚刚的廉价不少，但是却也有种金属的美感，让人感觉它实用而且坚实。
江岚看着这义体，突然笑出声来。
“小子，你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这义体和山崎光秀手臂上装的义体一模一样，只有新旧的区别。不知道光秀义体的债务还清没有。
“我猜猜……这笔债务应该是到我死都还不清的吧。我义务打工一辈子，然后你们在把义体转卖给其他人，可能是黑移民，也可能是梦之城土著的一些贫民……倾奇者就是靠这个发展起来的？”
“真是……”老杰斯摇摇头，“我真的不喜欢和聪明人聊天。”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小子，倾奇者并不缺少你一个人。归根到底，你这样的黑移民我们一天就能抓到几十上百个……像是我们这样的设施更是在整个歌舞伎町的地下遍地开花。我能给你装上新的义体，就能给你身上拆点什么零件下来。”
“别逗了。我知道自己什么价值。”江岚还是笑着，瞳孔却已经恢复了黑色，“秃鹫都放过我了，你还想在我身上找到能用的部件？”
疼！
好疼！
稀释过的增效剂针头直接扎进身体，江岚感觉自己的痛苦在加剧，但是他知道这是增效剂正在激发细胞的潜能，修复他身体内的器官。
事实上如果是没有被稀释的增效剂甚至还能改善身体素质，强化肌肉，但是稀释之后的增效剂就只能治愈伤口了，甚至如果稀释的过于稀了，连治愈伤口的功能也要大打折扣。
倾奇者舍得给这些“老鼠”用的恐怕浓度已经不是在增效剂里兑水了，而是在水里兑了点增效剂。
老杰斯看着江岚疼得张牙舞爪的表情，缓缓地笑了。他用一个长柄的像是螺丝刀一样的器具戳了江岚脖子上的颈环几下。
“小子，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时候就不要太锋芒毕露。你这样是会吃亏的。我确实不能杀你，但是我可以让你多吃点苦头。”
接着他按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两个倾奇者成员进来，把江岚押回他自己的牢房。
……
“美绪。你回来了。”
琴吹竹千代是一个老人，不过以他的年纪来说，他的长相更显得年轻一些，长期远离底层的搏斗厮杀，他显得慈眉善目。
除了他脸上那道穿过眼睛的伤疤。
那道狰狞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别人，这是一个恐怖的地下组织的头目，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是的，父亲大人，我回来了。公司派我来追查数字生命初代核心的下落，顺道回家里看看。”
一身西装的琴吹美绪脱下皮鞋，跪坐在父亲对面。
“这个芯片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能追查到芯片的下落，倾奇者能成为兰洛的座上宾，兰洛的工作也会向倾奇者倾斜。白夏头中了一枪，他逃不远……按照当时他的逃跑路线推定，他可能跳进了鸣川。”
“放心吧美绪。”琴吹竹千代笑笑，“没有人的嗅觉能比琴吹家的猎犬们更灵敏。”
“那就谢过父亲大人了。”琴吹美绪起身，穿上鞋子离去。
桌子上的茶仍然飘着热气，她甚至都没有看那茶盏一眼。
“家主，我觉得小姐是在疏离倾奇者……”
“没什么奇怪的。兰洛重工的高级员工本来也不该把一个小小的黑帮放在眼里。”
“可是您毕竟是她的……”
竹千代沉声说道，“她是琴吹家难得一遇的人才……抛下所谓的血缘关系吧，倾奇者需要依附她来走向新的强盛……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黑星的白夏。不要做的太明显了，最好不要让其他黑帮察觉到我们在找什么。”
“是。“
两名倾奇者将江岚押送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是各种裸露的线缆，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分诊床，而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制的桌子，桌子边坐着一个人，他头发几乎掉光了，如果头发稀少的发型叫做地中海，那么他这个头型应该叫环太平洋。他很肥胖，两只眼睛几乎看不见了，仅仅剩下两条直线散发着精明的光芒。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带着油污的白大褂，两只脚架在一只拉出来的抽屉上，裤裆那地方敞开着，上面的纽扣都掉光了，里面的内裤花花绿绿。
这个人看到江岚送来之后，带着笑意如是说道。
负责押送的倾奇者将江岚粗暴地推在分诊床上。从床两侧升起的铁管阻止了他的行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老杰斯，是倾奇者的义体医生。当然，传统的病我也能治。”
“扎两支稀释过的增效剂就叫治病吗？姓老名杰斯的先生？”
老杰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呵呵，对于你们这种垃圾老鼠来说，足够了。而且我的姓氏不是老，是田中。我叫田中杰斯。”
“自己起的名字吗？听着就像是个杂交品种。”
“这可是琴吹先生赐给我的姓氏。”
“那确实是认夜蝶的闸总了。”
“小子，你现在躺在我的病床上，惹怒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你既然让我上了这张床，不就是不想让我死么。”江岚扯开嘴角笑笑，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在抽痛，但是他蓝色的眸子里还是充满了愉快，“我猜猜，你还要劝我加入倾奇者。”
“呵呵呵……”老杰斯坐在另一张底下带轮子的凳子上，把它和房间中央的病床靠近。
“是的，小子，你的聪明会害了你自己……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小子，你愿意加入倾奇者吗？倾奇者可以给你身份，钱，车，你在梦之城所追逐的一切我们都能给你。我们能给你装上强大的义体，让你的身体变得像是那个仿生人那样坚不可摧，而你并不需要一次付清改装的钱，我们支持让你分期付款。”
“我猜猜……你们的义体是最好的，价格很昂贵。”
“小子，它物有所值。”
老杰斯伸了伸手，天花板上两个机械臂夹着一个手臂义体落在了两人眼前。
那是个很精致的义体，金光铮亮，让人联想到璀璨的黄金，一看就价值不菲，上面刻印着倾奇者的标识。那恶鬼仿佛将要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
“如果你觉得这样太昂贵的话，我们还有较为平价的替换方案。”
他又是一招手，另一条机械臂夹着手臂义体落下。这个明显看上去就比刚刚的廉价不少，但是却也有种金属的美感，让人感觉它实用而且坚实。
江岚看着这义体，突然笑出声来。
“小子，你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这义体和山崎光秀手臂上装的义体一模一样，只有新旧的区别。不知道光秀义体的债务还清没有。
“我猜猜……这笔债务应该是到我死都还不清的吧。我义务打工一辈子，然后你们在把义体转卖给其他人，可能是黑移民，也可能是梦之城土著的一些贫民……倾奇者就是靠这个发展起来的？”
“真是……”老杰斯摇摇头，“我真的不喜欢和聪明人聊天。”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小子，倾奇者并不缺少你一个人。归根到底，你这样的黑移民我们一天就能抓到几十上百个……像是我们这样的设施更是在整个歌舞伎町的地下遍地开花。我能给你装上新的义体，就能给你身上拆点什么零件下来。”
“别逗了。我知道自己什么价值。”江岚还是笑着，瞳孔却已经恢复了黑色，“秃鹫都放过我了，你还想在我身上找到能用的部件？”
疼！
好疼！
稀释过的增效剂针头直接扎进身体，江岚感觉自己的痛苦在加剧，但是他知道这是增效剂正在激发细胞的潜能，修复他身体内的器官。
事实上如果是没有被稀释的增效剂甚至还能改善身体素质，强化肌肉，但是稀释之后的增效剂就只能治愈伤口了，甚至如果稀释的过于稀了，连治愈伤口的功能也要大打折扣。
倾奇者舍得给这些“老鼠”用的恐怕浓度已经不是在增效剂里兑水了，而是在水里兑了点增效剂。
老杰斯看着江岚疼得张牙舞爪的表情，缓缓地笑了。他用一个长柄的像是螺丝刀一样的器具戳了江岚脖子上的颈环几下。
“小子，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时候就不要太锋芒毕露。你这样是会吃亏的。我确实不能杀你，但是我可以让你多吃点苦头。”
接着他按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两个倾奇者成员进来，把江岚押回他自己的牢房。
……
“美绪。你回来了。”
琴吹竹千代是一个老人，不过以他的年纪来说，他的长相更显得年轻一些，长期远离底层的搏斗厮杀，他显得慈眉善目。
除了他脸上那道穿过眼睛的伤疤。
那道狰狞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别人，这是一个恐怖的地下组织的头目，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是的，父亲大人，我回来了。公司派我来追查数字生命初代核心的下落，顺道回家里看看。”
一身西装的琴吹美绪脱下皮鞋，跪坐在父亲对面。
“这个芯片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能追查到芯片的下落，倾奇者能成为兰洛的座上宾，兰洛的工作也会向倾奇者倾斜。白夏头中了一枪，他逃不远……按照当时他的逃跑路线推定，他可能跳进了鸣川。”
“放心吧美绪。”琴吹竹千代笑笑，“没有人的嗅觉能比琴吹家的猎犬们更灵敏。”
“那就谢过父亲大人了。”琴吹美绪起身，穿上鞋子离去。
桌子上的茶仍然飘着热气，她甚至都没有看那茶盏一眼。
“家主，我觉得小姐是在疏离倾奇者……”
“没什么奇怪的。兰洛重工的高级员工本来也不该把一个小小的黑帮放在眼里。”
“可是您毕竟是她的……”
竹千代沉声说道，“她是琴吹家难得一遇的人才……抛下所谓的血缘关系吧，倾奇者需要依附她来走向新的强盛……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黑星的白夏。不要做的太明显了，最好不要让其他黑帮察觉到我们在找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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