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人？那我们？
电梯里，李元齐蹲下来，和帅臣激烈地争论关于渊谣“是鱼还是人”的问题。
帅臣肯定地说：“我在和他开战之前，见过他的人类形态，是一个金发垂肩的西方男人。”
“他一共有三种形态，另外两种形态是水形态和人类形态。”
听完，李元齐摇摇头，说：“有人类形态不代表就是人类啊。”
“这世界上，有很多形似人类的物灵，他们潜藏在人类社会里，装作是我们的一员。不用特殊道具仔细鉴别，根本分辨不出。”
“这……这我也不知道呢。”
轮到外表是小猫，内心是大叔的帅臣疑惑了。
他露出幼稚的神色，说：“我还以为，所谓的‘物灵’就是会说话的动物——”
“不是的！”
李元齐立刻打断他，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
“身为物灵，你竟然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物灵是有高等智能的非人者’，这不应该是常识吗？我学校里都有教的。”
“我学校里又没教这些，我为什么会知道？”
帅臣后腿直立，站了起来，高度达到了李元齐小腿的一半。他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双“爪”掐腰，反驳道：
“再说了，我来到这个世界还只有三天时间，几乎都在被追杀中度过，没有探索这个世界的余裕。”
“只存在了三天？！”李元齐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你比婴儿还要新啊，竟然有一副大叔嗓音，哈哈哈。”
他说完，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追问道：“这样的话，你还怎么为我实现愿望啊？你恐怕是连‘愿望’的含义也不知道吧？”
帅臣立刻否认：“我并不是只活了三天。在这三天之前，我在一个世界过着正常的生活。”
“至于你的愿望，我的能力不是万能的，只能视情况而定，量力而为。”
“另一个世界？”李元齐蹲坐在地上，皱眉思考了一下。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啊，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出生之前的混沌世界，还是‘只有物灵存在的世界’呢？我听说，这两种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两种世界都只存在于影视作品里。
猫的耐心是很低的，帅臣双爪抱头，扭动身体，发出拉长的低吼：
“喵——我受不了了！不要再说无关紧要的话题了！你的愿望呢？快把你的愿望端上来吧。”
“嗯嗯。你看，都在这张纸上了。”李元齐点点头，第三次展开这张他写满遗愿的纸。
“我看看……‘遗愿清单’……”帅臣看了一眼标题，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李元齐，“小子，你今年多大？”
“14岁。下周就15岁了。”
“哈哈，那你想得可够远的。才多大啊，就想好遗愿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立个遗嘱，把‘财产’都给你爸妈啊？”
帅臣一边看，一边笑。
清单上写的都是“高空跳伞”、“深海潜水”、“拜访世界最高城”、“坐载人火箭上太空”这类常人没有机会做，但很有意思的事，并没有需要神奇的魔法才能完成的宏愿。
帅臣望向李元齐，刚想说“这些只要有钱就行，不需要我的特殊能力”。
但看到李元齐脸上蒙了一层阴霾，低下头，脸色阴沉，双手紧紧攥着纸条。
不是吧，他真的快死了。我说了什么啊……帅臣意识到自己败坏了口德，让少年伤了心。
他试探道：“你、你真的……”
“……嗯。”
“医生是怎么说的？”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我什么都知道了。
“哦……”
“有传闻说，如果我像刚才那样，真诚地向物灵们祈祷，并许诺把身体给它们。应该能引来它们的帮助。”
李元齐抹了抹眼泪，继续说：“现在看来，这种祈祷真的很有用——我刚说完，就吸引来了你们两个。”
其实，帅臣并没有听到李元齐在天台上的祈祷，他对于“把身体给物灵”感到不可思议。
他瞪大眼睛盯着李元齐，耳朵摆向脑后，问道：“这种传闻，是？”
“这种传闻一直都有，范围很广的。但是在昨天，我才想好自己的遗愿。”
他昨天才知道。看来这种说法不是流传已久的传说，而是民间偏方之类的。帅臣心里想着，继续发问：
“那她有没有说过，把身体给了物灵之后，你会发生什么变化？”
物灵的意识与身体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这是帅臣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注意到的。
他刚要从李元齐口中把这件事问清楚。忽然，两人身后传来粗哑的咳嗽声。
穿着病号服、缩在角落里的老头咳了两声，说：
“咳咳……老夫，不能让你们再聊下去了。”
这老头从李元齐他们进来开始，就一直缩在电梯角落里。
但是一人一猫都不自觉地忽视了他，就好像他的存在和这部电梯是浑然一体的，他就是电梯，电梯就是他。
“啊，老爷爷……不好意思，您要去几楼？”
李元齐发现了老人的存在，尴尬地笑笑，伸手去摸楼层按钮。
突然发现，电梯早就停在了一楼，却始终没打开门，而且自己进来时心急，也忘了按楼层。
“哦？我怎么忘了。”李元齐自言自语，按下14楼的按钮。电梯完全没有反应。
“坏了？”
帅臣和李元齐对视一眼，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说：“我们在电梯里，呆了多久？”
十多分钟。一人一猫在电梯里大笑、畅谈，专注于当下发生的事情，没注意到电梯的运动与停止，甚至连“自己在电梯里”这件事都忘了。
帅臣反应最快。他挡在李元齐身前，对老头发出猫的嘶吼：“哈——老头！”
穿着病号服、身材佝偻的瘦老头抬手抓向自己的领口，握住虚空，左右一扭。
老头身上的病号服瞬间变成了笔挺的西装，他自己也变成了英俊的青年人。他手刚刚的一扭，正好调整了领带的位置。
“在下电梯物灵。”青年人对眼前的一猫一人微笑，淡淡地说，“这部电梯，就是我。”
电梯……也可以有灵！？这是什么世界？
帅臣弓起背，审视着电梯物灵，回味着刚刚听到的话。
在过去的十多分钟里，他从未攻击，也没干涉过我们，应该是性情温和，或者压根没有攻击手段。
他急切地发问：“这副模样，是你的人类形态？”
“这只是幻象而已。只要在这部电梯里，我就可以呈现任何模样，也可以消失不见。”青年解释道。
李元齐反而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平静地说：“可以让我们出去吗？”
电梯物灵望向门口，缓缓地说：“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电梯外面好像站着你们的敌人。”
帅臣肯定地说：“我在和他开战之前，见过他的人类形态，是一个金发垂肩的西方男人。”
“他一共有三种形态，另外两种形态是水形态和人类形态。”
听完，李元齐摇摇头，说：“有人类形态不代表就是人类啊。”
“这世界上，有很多形似人类的物灵，他们潜藏在人类社会里，装作是我们的一员。不用特殊道具仔细鉴别，根本分辨不出。”
“这……这我也不知道呢。”
轮到外表是小猫，内心是大叔的帅臣疑惑了。
他露出幼稚的神色，说：“我还以为，所谓的‘物灵’就是会说话的动物——”
“不是的！”
李元齐立刻打断他，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
“身为物灵，你竟然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物灵是有高等智能的非人者’，这不应该是常识吗？我学校里都有教的。”
“我学校里又没教这些，我为什么会知道？”
帅臣后腿直立，站了起来，高度达到了李元齐小腿的一半。他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双“爪”掐腰，反驳道：
“再说了，我来到这个世界还只有三天时间，几乎都在被追杀中度过，没有探索这个世界的余裕。”
“只存在了三天？！”李元齐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你比婴儿还要新啊，竟然有一副大叔嗓音，哈哈哈。”
他说完，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追问道：“这样的话，你还怎么为我实现愿望啊？你恐怕是连‘愿望’的含义也不知道吧？”
帅臣立刻否认：“我并不是只活了三天。在这三天之前，我在一个世界过着正常的生活。”
“至于你的愿望，我的能力不是万能的，只能视情况而定，量力而为。”
“另一个世界？”李元齐蹲坐在地上，皱眉思考了一下。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啊，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出生之前的混沌世界，还是‘只有物灵存在的世界’呢？我听说，这两种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两种世界都只存在于影视作品里。
猫的耐心是很低的，帅臣双爪抱头，扭动身体，发出拉长的低吼：
“喵——我受不了了！不要再说无关紧要的话题了！你的愿望呢？快把你的愿望端上来吧。”
“嗯嗯。你看，都在这张纸上了。”李元齐点点头，第三次展开这张他写满遗愿的纸。
“我看看……‘遗愿清单’……”帅臣看了一眼标题，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李元齐，“小子，你今年多大？”
“14岁。下周就15岁了。”
“哈哈，那你想得可够远的。才多大啊，就想好遗愿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立个遗嘱，把‘财产’都给你爸妈啊？”
帅臣一边看，一边笑。
清单上写的都是“高空跳伞”、“深海潜水”、“拜访世界最高城”、“坐载人火箭上太空”这类常人没有机会做，但很有意思的事，并没有需要神奇的魔法才能完成的宏愿。
帅臣望向李元齐，刚想说“这些只要有钱就行，不需要我的特殊能力”。
但看到李元齐脸上蒙了一层阴霾，低下头，脸色阴沉，双手紧紧攥着纸条。
不是吧，他真的快死了。我说了什么啊……帅臣意识到自己败坏了口德，让少年伤了心。
他试探道：“你、你真的……”
“……嗯。”
“医生是怎么说的？”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我什么都知道了。
“哦……”
“有传闻说，如果我像刚才那样，真诚地向物灵们祈祷，并许诺把身体给它们。应该能引来它们的帮助。”
李元齐抹了抹眼泪，继续说：“现在看来，这种祈祷真的很有用——我刚说完，就吸引来了你们两个。”
其实，帅臣并没有听到李元齐在天台上的祈祷，他对于“把身体给物灵”感到不可思议。
他瞪大眼睛盯着李元齐，耳朵摆向脑后，问道：“这种传闻，是？”
“这种传闻一直都有，范围很广的。但是在昨天，我才想好自己的遗愿。”
他昨天才知道。看来这种说法不是流传已久的传说，而是民间偏方之类的。帅臣心里想着，继续发问：
“那她有没有说过，把身体给了物灵之后，你会发生什么变化？”
物灵的意识与身体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这是帅臣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注意到的。
他刚要从李元齐口中把这件事问清楚。忽然，两人身后传来粗哑的咳嗽声。
穿着病号服、缩在角落里的老头咳了两声，说：
“咳咳……老夫，不能让你们再聊下去了。”
这老头从李元齐他们进来开始，就一直缩在电梯角落里。
但是一人一猫都不自觉地忽视了他，就好像他的存在和这部电梯是浑然一体的，他就是电梯，电梯就是他。
“啊，老爷爷……不好意思，您要去几楼？”
李元齐发现了老人的存在，尴尬地笑笑，伸手去摸楼层按钮。
突然发现，电梯早就停在了一楼，却始终没打开门，而且自己进来时心急，也忘了按楼层。
“哦？我怎么忘了。”李元齐自言自语，按下14楼的按钮。电梯完全没有反应。
“坏了？”
帅臣和李元齐对视一眼，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说：“我们在电梯里，呆了多久？”
十多分钟。一人一猫在电梯里大笑、畅谈，专注于当下发生的事情，没注意到电梯的运动与停止，甚至连“自己在电梯里”这件事都忘了。
帅臣反应最快。他挡在李元齐身前，对老头发出猫的嘶吼：“哈——老头！”
穿着病号服、身材佝偻的瘦老头抬手抓向自己的领口，握住虚空，左右一扭。
老头身上的病号服瞬间变成了笔挺的西装，他自己也变成了英俊的青年人。他手刚刚的一扭，正好调整了领带的位置。
“在下电梯物灵。”青年人对眼前的一猫一人微笑，淡淡地说，“这部电梯，就是我。”
电梯……也可以有灵！？这是什么世界？
帅臣弓起背，审视着电梯物灵，回味着刚刚听到的话。
在过去的十多分钟里，他从未攻击，也没干涉过我们，应该是性情温和，或者压根没有攻击手段。
他急切地发问：“这副模样，是你的人类形态？”
“这只是幻象而已。只要在这部电梯里，我就可以呈现任何模样，也可以消失不见。”青年解释道。
李元齐反而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平静地说：“可以让我们出去吗？”
电梯物灵望向门口，缓缓地说：“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电梯外面好像站着你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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