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各方异动
宋永言眨了眨眼，笑容愈发温和，仰起头，与黑衣女子那双美眸对视，十分真诚。
“我们合作，如何？”
“合作？你想怎样合作？”
黑衣女子心中则是在想，一个隐藏极深，对外装出一副纨绔的镇北王世子，一旦泄露出来，定会让赵国朝堂，特别是龙座上那位吃惊不小。
没有从黑衣女子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看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就是一潭静谧的泉水。
昂起的脖颈或许是有些久，宋永言缓缓摇晃了几下脖颈，一屁股坐在河水旁的石头上，双手撑在后背的草地上，让自己全身都沐浴在阳光下。
这种惬意、肆意的姿态，是告诉黑衣女子，不会对她有恶意。
“自然是去西海城。”
“你愿意随我去西海城？”
黑衣女子警惕的盯着宋永言，心中有着不少顾虑。
一个独自生活在洛京的世子，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一位十足的纨绔。
这一切不过是假象。
“不然呢？难不成，你愿意随我去北境燕云之地？”
“当然，若是你愿意和我去燕云之地，我会给你丰厚的回报。不会让你再成为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相反，在北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身份。”
说真的，明知道宋永言是在画饼，有一刻，她真的有点动心。
宋永言睁开无邪的眸子，迎上那双美丽的眸子，两人再次凝视。
宋永言浅浅一笑，“怎么，你不相信我？”
“相信。”
黑衣女子黑纱下的面容始终平静，眸光中仍然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淡然道。
“只不过，我得到的命令是将你带往西海城。”
“你怎么说不通呢？”
宋永言眉头再次皱起，好意提醒道。
“你那些同伴不可能回来了。就凭你一个人，就算离开了北望山，也不可能安然穿过三河之地。”
“相信用不了多久，镇北王也会收到我被劫持的消息。你更不可能从容退出赵国。”
“我不怕死。”
黑衣女子声音很轻，语气中透露着一抹决绝。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不用死也可以完成你们的目标。这样岂不是更好！”
宋永言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没好气道。
全然忘了，自己才是那个被劫持之人。
“我们的目标？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休想诓骗我。”
“好吧，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争执了。你既然选择了依旧前往西海城，我自当遵从，我现在可不想死。”
说着，宋永言猛然起身，差点和俯视他的黑衣女子撞了一个满怀，幸亏对方身法敏捷，快速闪身到了一侧。
宋永言面露一抹歉然之色，旋即开口道。
“我们走吧。那些人应该很快就会追过来。”
既然无法沟通，宋永言索性就放弃了和黑衣女子继续纠缠下去。
他没有指望对方会立刻相信自己。
不再迟疑，面对身后随时可以出现追兵，即便是有一半的几率是来救他的人，宋永言也不愿轻易涉险。
望着宋永言的背影，黑衣女子的美丽的杏眸动了动，心中仍有疑惑。
“他当真是那个自幼被圈禁在洛京的镇北王世子？”
她步履轻盈，很快就随行在宋永言身侧。
一男一女，两人就这样快步走在河水之畔，走入西面的连绵群山。
......
夕阳西沉，两道身影飞掠过林间苍木。
负剑男子一袭锦袍，其残留一点血迹，有点狼狈。
身边的清癯老者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气色极差。
他们穿过小半个北望山，一路遭遇了数次阻截。
除了劫持宋永言的那一波黑衣杀手，两人甚至还遇到了几波老熟人。
双方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你说，洛京城里那几家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不知这样会让赵国大乱？”
盘坐在河畔巨石上的清癯老者，吞下一颗恢复气血的药丸，调息片刻，待脸色恢复大半，转头望向一直守在不远处的负剑男子，不忿道。
负剑男子静静注视了片刻，没有说话，旋即再次看向西面某个方向，继续感知着那缕似有似无的气机。
那眼神还是让清癯老者心意难平，他没有生气，若不是对方及时出手，他可能就命丧那些老熟人之手。
最终，清癯老者朝着负剑男子拱了拱手，感谢道。
“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这条老命还真有可能就丢在这荒山野岭了。那几个家伙还真是够狠，全然不顾往日情面。”
一拳重重砸在巨石上，身下的巨石列出无数道蛛网般的巨大缝隙。大片碎石迸射进一旁的河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发泄一拳，犹不解气，清癯老者愤懑道。
“他们可都是赵国的柱石，派出这些宗师武者，就当真要逼官家抉择不成？”
自从宋永言这位镇北王独子被一群不知名的黑衣人劫持出城，一直暗中不动的赵国贵族门阀就悄悄派出了一批心腹武者，安插进搜寻的队伍中。
清癯老者、负剑男子两人则是赵国官家反悔之后，做出的补救办法。
令两人没有想到，那些权贵门阀可不止派出了寻常武者，甚至还有宗师武者，有几个蒙面人，清癯老者甚至还一同饮宴过。
“官家一直和他们共治天下呀。”
清癯老者回望了一眼洛京城的方向，长叹一口气。又转而望向负剑男子，语带迟疑。
“你说，我们真的能救下那小子？”
负剑男子依旧没有说话，双眸微闭，仔细感知着周遭残存的气息。
“你倒是说句话呀。”
话音刚落，就见负剑男子抬手一指，背后的三尺青锋“沧浪”出鞘，一层淡淡的水气萦绕在剑身之上，破开空气，朝着清癯老者的方向急速飞射。
眼睁睁看着那道透明剑气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清癯老者反应很快，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旋即朝着身后猛然砸去。
两道强横的内劲迸射而出，与从他头顶飞掠而过的剑气一同撞击在十余丈外的半空。
“砰~砰~砰~”
空气中连续发出数道破空的音爆，下方的河水更是被拦腰斩断，大片河水从河床中溅起，在半空中形成一道一丈宽的水墙。
剑气、拳劲和水墙相撞，僵持不下。
劲风狂风席卷方圆数丈之地，将地上砂石、草木、连通河水中的鱼虾一同席卷上半空。
“好手段，不亏是赵国第一剑客。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感知。”
水墙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显然有些吃惊。
负剑男子指尖气机流转，一股更加澎湃的气旋加持在“沧浪”剑上，其上的水气光韵愈发炽盛。
望着对方，明显不愿留手，水墙后面的苍老声音急切道。
“停，停手。老夫认输可行？”
“不可！老匹夫，你居然敢偷袭我！”
不等负剑男子开口，清癯老者果断出声，额头的青筋鼓起，袖袍下的劲风大作。
“我们合作，如何？”
“合作？你想怎样合作？”
黑衣女子心中则是在想，一个隐藏极深，对外装出一副纨绔的镇北王世子，一旦泄露出来，定会让赵国朝堂，特别是龙座上那位吃惊不小。
没有从黑衣女子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看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就是一潭静谧的泉水。
昂起的脖颈或许是有些久，宋永言缓缓摇晃了几下脖颈，一屁股坐在河水旁的石头上，双手撑在后背的草地上，让自己全身都沐浴在阳光下。
这种惬意、肆意的姿态，是告诉黑衣女子，不会对她有恶意。
“自然是去西海城。”
“你愿意随我去西海城？”
黑衣女子警惕的盯着宋永言，心中有着不少顾虑。
一个独自生活在洛京的世子，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一位十足的纨绔。
这一切不过是假象。
“不然呢？难不成，你愿意随我去北境燕云之地？”
“当然，若是你愿意和我去燕云之地，我会给你丰厚的回报。不会让你再成为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相反，在北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身份。”
说真的，明知道宋永言是在画饼，有一刻，她真的有点动心。
宋永言睁开无邪的眸子，迎上那双美丽的眸子，两人再次凝视。
宋永言浅浅一笑，“怎么，你不相信我？”
“相信。”
黑衣女子黑纱下的面容始终平静，眸光中仍然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淡然道。
“只不过，我得到的命令是将你带往西海城。”
“你怎么说不通呢？”
宋永言眉头再次皱起，好意提醒道。
“你那些同伴不可能回来了。就凭你一个人，就算离开了北望山，也不可能安然穿过三河之地。”
“相信用不了多久，镇北王也会收到我被劫持的消息。你更不可能从容退出赵国。”
“我不怕死。”
黑衣女子声音很轻，语气中透露着一抹决绝。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不用死也可以完成你们的目标。这样岂不是更好！”
宋永言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没好气道。
全然忘了，自己才是那个被劫持之人。
“我们的目标？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休想诓骗我。”
“好吧，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争执了。你既然选择了依旧前往西海城，我自当遵从，我现在可不想死。”
说着，宋永言猛然起身，差点和俯视他的黑衣女子撞了一个满怀，幸亏对方身法敏捷，快速闪身到了一侧。
宋永言面露一抹歉然之色，旋即开口道。
“我们走吧。那些人应该很快就会追过来。”
既然无法沟通，宋永言索性就放弃了和黑衣女子继续纠缠下去。
他没有指望对方会立刻相信自己。
不再迟疑，面对身后随时可以出现追兵，即便是有一半的几率是来救他的人，宋永言也不愿轻易涉险。
望着宋永言的背影，黑衣女子的美丽的杏眸动了动，心中仍有疑惑。
“他当真是那个自幼被圈禁在洛京的镇北王世子？”
她步履轻盈，很快就随行在宋永言身侧。
一男一女，两人就这样快步走在河水之畔，走入西面的连绵群山。
......
夕阳西沉，两道身影飞掠过林间苍木。
负剑男子一袭锦袍，其残留一点血迹，有点狼狈。
身边的清癯老者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气色极差。
他们穿过小半个北望山，一路遭遇了数次阻截。
除了劫持宋永言的那一波黑衣杀手，两人甚至还遇到了几波老熟人。
双方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你说，洛京城里那几家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不知这样会让赵国大乱？”
盘坐在河畔巨石上的清癯老者，吞下一颗恢复气血的药丸，调息片刻，待脸色恢复大半，转头望向一直守在不远处的负剑男子，不忿道。
负剑男子静静注视了片刻，没有说话，旋即再次看向西面某个方向，继续感知着那缕似有似无的气机。
那眼神还是让清癯老者心意难平，他没有生气，若不是对方及时出手，他可能就命丧那些老熟人之手。
最终，清癯老者朝着负剑男子拱了拱手，感谢道。
“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这条老命还真有可能就丢在这荒山野岭了。那几个家伙还真是够狠，全然不顾往日情面。”
一拳重重砸在巨石上，身下的巨石列出无数道蛛网般的巨大缝隙。大片碎石迸射进一旁的河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发泄一拳，犹不解气，清癯老者愤懑道。
“他们可都是赵国的柱石，派出这些宗师武者，就当真要逼官家抉择不成？”
自从宋永言这位镇北王独子被一群不知名的黑衣人劫持出城，一直暗中不动的赵国贵族门阀就悄悄派出了一批心腹武者，安插进搜寻的队伍中。
清癯老者、负剑男子两人则是赵国官家反悔之后，做出的补救办法。
令两人没有想到，那些权贵门阀可不止派出了寻常武者，甚至还有宗师武者，有几个蒙面人，清癯老者甚至还一同饮宴过。
“官家一直和他们共治天下呀。”
清癯老者回望了一眼洛京城的方向，长叹一口气。又转而望向负剑男子，语带迟疑。
“你说，我们真的能救下那小子？”
负剑男子依旧没有说话，双眸微闭，仔细感知着周遭残存的气息。
“你倒是说句话呀。”
话音刚落，就见负剑男子抬手一指，背后的三尺青锋“沧浪”出鞘，一层淡淡的水气萦绕在剑身之上，破开空气，朝着清癯老者的方向急速飞射。
眼睁睁看着那道透明剑气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清癯老者反应很快，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旋即朝着身后猛然砸去。
两道强横的内劲迸射而出，与从他头顶飞掠而过的剑气一同撞击在十余丈外的半空。
“砰~砰~砰~”
空气中连续发出数道破空的音爆，下方的河水更是被拦腰斩断，大片河水从河床中溅起，在半空中形成一道一丈宽的水墙。
剑气、拳劲和水墙相撞，僵持不下。
劲风狂风席卷方圆数丈之地，将地上砂石、草木、连通河水中的鱼虾一同席卷上半空。
“好手段，不亏是赵国第一剑客。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感知。”
水墙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显然有些吃惊。
负剑男子指尖气机流转，一股更加澎湃的气旋加持在“沧浪”剑上，其上的水气光韵愈发炽盛。
望着对方，明显不愿留手，水墙后面的苍老声音急切道。
“停，停手。老夫认输可行？”
“不可！老匹夫，你居然敢偷袭我！”
不等负剑男子开口，清癯老者果断出声，额头的青筋鼓起，袖袍下的劲风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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