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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夜渡黄河

    一夜快马,

    郭靖和黄蓉、包惜弱连夜出城,从中都往南一路走去,过得数日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河南地界。

    乘马临近黄河边,听得水声涛涛,见一条壮阔黄河挟裹着泥沙往东奔腾而去。

    渡口、河中皆有船只摆渡,恰逢长河落日,绘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晚霞黄河风光,着实美丽。

    真可谓是“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

    如今已至开封。

    郭靖乘着小红马屹立在黄河渡口等船,望着远方一片壮观的长河落日,心中却在仔细的琢磨着独孤九剑。

    自数日前他和欧阳锋生死相搏,在最危难的关头以九阴真经悟出这门剑法,他的武学造诣便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这独孤九剑分做九大部分:

    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已将天下间所有武功的破解之术返璞归真,达到一个随心所欲,无招胜有招之地步,是武学的至高境界。

    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因为这与其说是武功,倒不如说是一门需要极高天资的意境,无论是用剑也好,用刀、用拳也罢,主要就在于一个后发先至,料敌先机,只要对方一出手便能看出其破绽来。

    等到通晓了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越是御敌之际,越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不受武功拘束,自身便已达到“无剑境界”,则天下间再无武功可以胜得过自己了。

    这本是至高的武学境界,要达到这一境界,即使是天资极高的人也要用上几十年的功夫去苦心钻研才行。

    但偏偏郭靖却是以七窍玲珑心自创出了这“无剑境界”,反而不需要几十年的功夫,早在这几日的时间就已经明悟了其中一切。

    可以说,如今的郭靖便是当世的天下第一。

    正当寻思着,黄蓉在身旁道:“靖哥哥,你瞧有船来了。”

    郭靖闻声看去,见长河西向,黄帆高张,暮霜苍茫中一艘大船破浪而来,桅杆挺拔如林,几十个艄工在船上张望,眼神轻瞥着郭靖和黄蓉、包惜弱。

    待到船停到渡口的时候,绝大部分艄工都因为黄蓉和包惜弱的美貌看的呆了。

    两人都有着罕世容貌,

    一个娇美无匹,不可逼视,风姿绰约,一身白衫胜雪翩然而立。

    一个优雅端庄,美貌艳艳,身上散发着黄蓉没有的成熟魅力,一颦一笑都令人着迷。

    若不是有这样的稀世容貌,怎么会让完颜洪烈都不惜一切代价要坑蒙拐骗把她抢做王妃?

    渡口的行人纷纷牵马、拉车、携家带口的上了船,不多时,原本还算比较开阔的船上已经挤满了人。

    郭靖和黄蓉、包惜弱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不做声,目光只在这船上人们的身上来回打量。

    上船的人可谓是三教九流样样都有,有来往于各地的行商,有准备投奔他人的穷亲戚,有背着书笼的书生,有吃斋念佛的和尚......都在互相的打量。

    郭靖看了一圈,觉得这些人不过是寻常百姓,没什么特殊之处,反倒是船上的那些艄工,一个个目中精光闪烁,在上船的乘客和行李上反复打量,一边冷冷的看着,一边用手紧紧的拉起绳来,缓缓的往船上拉......

    “靖哥哥,这是艘黑船,这些人应该是黄河一带专做没本买卖的黄河帮的人。”

    黄蓉早看出了不对劲,在郭靖的耳边低声提醒了一句。

    郭靖微微点头,道:“黑船也好,白船也好,总之是船,咱们就能坐。”

    黄蓉轻松笑道:“没错,他们要是有眼力也就罢了,如果要惹上咱们可真的就是瞎子拜见丈人,有眼不识泰山了。在咱们郭大爷面前弄横显恶还有命活么?只瞧他们今天有没有这个眼力劲了。”

    两人轻轻道了几句,黄蓉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事情。

    自从数日前郭靖杀了欧阳锋,以吐焰神通火烧赵王府,把黄蓉都给惊呆了,连缠了郭靖几天要问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郭靖含糊其辞只说是自己在梦中经南华老仙相授,得一卷太平要术,可安天下,救黎明。

    黄蓉本是绝顶聪明的人,但奈何她再聪明也终究是个凡人,郭靖这番说辞她也判别不了真假。

    另说包惜弱,这几日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想起自己的儿子杨康还在中都,有些担心他的处境,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希望郭靖能将杨康也救出来和他爹杨铁心团聚。

    但怎么救?

    杨康早被柯镇恶给杀了。

    郭靖没说话,倒是黄蓉替他解释,说杨康如今的身份是赵王府的小王爷,完颜洪烈一死,他当然是继承赵王的名号,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

    黄蓉妙语连珠,一连几句话稳住了包惜弱,也省去郭靖为此劳心,郭靖见黄蓉对自己多番好意心,干脆将自己那一招天外飞仙传给黄蓉。

    天外飞仙本就只一招,黄蓉聪明伶俐,郭靖将剑法妙招放慢了几十倍、施展了一次之后黄蓉就已经掌握了天外飞仙,几日苦练下来已经成了剑道的一流高手。

    但黄蓉既已在蓦然间对郭靖动心,两人之间的恩爱情仇就越发难以割舍了。

    视线回到船上,

    船已将行,正待要发船,忽听一人在渡口高呼:“船家等一等!”

    船上人往下望去,见一个脸色红润的苍须道士从远处赶来,手里挽着个浮尘,头顶梳了三个髻子,高高耸立,道袍一尘不染,看模样也是个贵道士。

    船上艄工见他虽然是个道士,但穿着打扮都像是有钱人,赚他一个也不嫌多,便等了他一等。

    也就这会的功夫,苍须道士赶上船来,先是瞥了一瞥船上的艄工,然后十分笨拙的上了船,更让艄工们安心,料想他定是哪家的富贵老爷出家,看着有些不寻常,其实没什么威胁。

    这最后一个人也上了船,大船已脱离了渡口,行开船去,离得江岸远了。

    这时候暮色已黑,船只行在黑沉沉的水面上,只听得阵阵水声波澜,船上乘客更无一人说话。

    只有艄工在那船板上踱了几步,忽然低沉沉的唱着:

    “老爷生长在江边,不怕官司不怕天。”

    “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