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宅
白家坐在古色古香的沙发上，刚刚起伏不定的心情有了些许平复。
“从多久之前开始的？”
“不知道，上周还是正常的。”陶宇捷有些懊恼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因为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别的地方，所以这边每周过来一次。本来应该是周末过来的，但是昨天上完晚自习，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过来。”
“我来的时候爷爷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陶宇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嘬一口：“佣人周姨在这儿干了有十年了，晚上七点收拾好东西就走。我问过了，她昨天走的时候爷爷还很正常。而且这些天，爷爷没有丝毫异常。”
大厅的座钟突然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足足七下。
白家深深地看了陶宇捷一眼：“现在刚刚七点。”
“我是六点半来的，到楼上的时候，说了没几句话，爷爷的身体就开始变化，从下肢慢慢向上，最后整个人都变成木头，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好像没有丝毫感觉。”
“那就是时间一直在提前，或许并不是从昨天开始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不是一件好事。”白家死死地盯着陶宇捷，“所以，你为什么觉得，叫我来会有用呢？”
“因为我的能力，不过更准确一点来说，如果你能解决这一切，那就再好不过了。”陶宇捷有些犹豫地说道，“出现这种事情，只能找特管处或者是特疗院了吧，但是爷爷年纪已经大了，依特管处的行事风格，指不定会出什么事。而特疗院，爷爷肯定不会愿意去。”
“为什么不愿意？不如说，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跟特疗院有关系？”白家追问道，他立马想起了昨晚陶宇捷的短信。
陶宇捷握住杯子的手轻轻用力：“差不多半个月前，爷爷因为元质衰弱去了特疗院，但是很奇怪，他十分抗拒留在那里进行治疗。”
“本来开始一切都好好的，爷爷已经答应留在特疗院进行调理，但是等爷爷在外面溜了一圈之后，回来就和我说他想要回家。”
白家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不肯告诉我原因，但是也没什么办法，我只好答应他回来，毕竟元质衰弱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很难让人不联想到特疗院。”
看着充满信心看向自己的陶宇捷，白家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然后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你爷爷具体是怎么变成这种情况的？”
“某种能力？或者是不为人知的药物？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陶宇捷眼中的信心更足了几分。
“呃……你之前和我说，等日出的时候，你爷爷就会恢复正常，同时忘掉夜晚所发生的的一切诡异，是吗？”
“没错。”
“那么，我希望你可以调查一下你家里的那位周姨——不管你有多相信她。我想在这里看看，如果有发现会告诉你的。当然，如果我一无所获，我还是建议你去找特管处。”
“我相信你，”陶宇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或者不如说，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白家扯了扯嘴角。
“你最好不要期待我能有什么发现，因为……那会更麻烦的。”
他缓缓走上二楼，脚踏在红色的地毯上，目光扫过眼前的几道门。
这里是整幢房子异味最重的地方，
在他的鼻子闻来，如果说整座老宅是一个大的垃圾箱，那么眼前的这五扇门就像是其中味道最重的五包垃圾。
又或者，它们才是味道的来源。
“我可能需要看一下这几个房间，包括你爷爷在的那一间。”白家轻声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陶宇捷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看这些房间？”
“因为我觉得，可能这房子里有点线索，”白家压低声音说道，“跟紧我。”
“我也要一起吗？”
“……”白家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向前走去。陶宇捷眼看他没有回答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笑话，我会告诉你因为这里有点吓人？
白家走到离楼梯口最近的第一道门前，轻轻转动一尘不染的木质把手。这扇有些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吱嘎的刺耳声响。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如果说之前的味道只是令人反感的异味，那么这个房间内的味道就是让人感到一阵反胃。白家忍住呕吐的冲动，急匆匆退出了房间，吸了几口没那么臭的空气。
“你闻不到臭味吗？”然后他有气无力地看着已经身处房间之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的陶宇捷。
“呃……我承认这里是有一点味道，大概是因为常年密闭的缘故，所以不太好闻，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白家没有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然后捂住口鼻再次进入这个房间。打开门之后，房间内的味道好像淡了很多，不像刚开门时那样刺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臭味。
“开个灯？”
“奥。”
幽暗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整个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眼看去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最为诡异的还是顶棚上巨大的墨绿色吊灯，做成了烛台的形状。
有点丑。白家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后环顾整个房间，一切都空空荡荡，桌子上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同样，一切也都干干净净。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吗？”
“周姨好像会定期清理，但也只是简单打扫一下，防止积灰。”
“但是没有人住。”白家忍不住吐槽道，然后走上前去，随手拉动一个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精致木盒。
“这个房间，以前有人住吗？”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父母小时候住过的吧？我已经记不太清了，”陶宇捷耸了耸肩，“除了小时候好像溜到这些房间里玩过，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了。”
“这里不像是一个关了十几二十几年的房间。”白家随手打开那个盒子，冷冷地说道。
“诶？”
“抽屉也很干净，哪怕是里面的盒子，都很干净，”他随手把那个空空如也的小木盒丢给陶宇捷，“我不觉得你口中那位周姨，会干净到这种程度。”
陶宇捷接过盒子，打量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地说道：“是吗……也许周姨格外爱干净呢？”
白家没有接话，而是拉开下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把剃刀，一盒火柴，还有一条有些锈迹的怀表。
“你有印象吗？”
陶宇捷摇了摇头。
“啪”的一声，表盖被翻开，白家看着里面的照片，有些发愣。
“那这张照片呢？”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黑白照片，一个穿着笔挺正装的年轻男人梳着西陆流行的发型，微笑着看向镜头。
陶宇捷皱了皱眉头：“不认识……也许是爷爷年轻的时候？”
白家收起怀表，放回抽屉里，接着拉开最后一个。
里面是一份旧报纸。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报纸，发现那是一份监察处的内部报纸，内容枯燥到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但是白家很快发现了夹缝里的一条有意思的消息。
“陶宇捷，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知道这个宅子的来历吗？”
陶宇捷愣了一下。
“这房子很贵吧？你爷爷虽然曾经在监察处工作，但是再怎么想，也买不起这样一座大宅子吧？”
“你这么一说……或许是祖传的？”
白家扬起手中的报纸。
“这上面有个很有意思的消息，我想可以查一查。”
“从多久之前开始的？”
“不知道，上周还是正常的。”陶宇捷有些懊恼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因为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别的地方，所以这边每周过来一次。本来应该是周末过来的，但是昨天上完晚自习，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过来。”
“我来的时候爷爷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陶宇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嘬一口：“佣人周姨在这儿干了有十年了，晚上七点收拾好东西就走。我问过了，她昨天走的时候爷爷还很正常。而且这些天，爷爷没有丝毫异常。”
大厅的座钟突然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足足七下。
白家深深地看了陶宇捷一眼：“现在刚刚七点。”
“我是六点半来的，到楼上的时候，说了没几句话，爷爷的身体就开始变化，从下肢慢慢向上，最后整个人都变成木头，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好像没有丝毫感觉。”
“那就是时间一直在提前，或许并不是从昨天开始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不是一件好事。”白家死死地盯着陶宇捷，“所以，你为什么觉得，叫我来会有用呢？”
“因为我的能力，不过更准确一点来说，如果你能解决这一切，那就再好不过了。”陶宇捷有些犹豫地说道，“出现这种事情，只能找特管处或者是特疗院了吧，但是爷爷年纪已经大了，依特管处的行事风格，指不定会出什么事。而特疗院，爷爷肯定不会愿意去。”
“为什么不愿意？不如说，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跟特疗院有关系？”白家追问道，他立马想起了昨晚陶宇捷的短信。
陶宇捷握住杯子的手轻轻用力：“差不多半个月前，爷爷因为元质衰弱去了特疗院，但是很奇怪，他十分抗拒留在那里进行治疗。”
“本来开始一切都好好的，爷爷已经答应留在特疗院进行调理，但是等爷爷在外面溜了一圈之后，回来就和我说他想要回家。”
白家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不肯告诉我原因，但是也没什么办法，我只好答应他回来，毕竟元质衰弱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很难让人不联想到特疗院。”
看着充满信心看向自己的陶宇捷，白家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然后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你爷爷具体是怎么变成这种情况的？”
“某种能力？或者是不为人知的药物？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陶宇捷眼中的信心更足了几分。
“呃……你之前和我说，等日出的时候，你爷爷就会恢复正常，同时忘掉夜晚所发生的的一切诡异，是吗？”
“没错。”
“那么，我希望你可以调查一下你家里的那位周姨——不管你有多相信她。我想在这里看看，如果有发现会告诉你的。当然，如果我一无所获，我还是建议你去找特管处。”
“我相信你，”陶宇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或者不如说，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白家扯了扯嘴角。
“你最好不要期待我能有什么发现，因为……那会更麻烦的。”
他缓缓走上二楼，脚踏在红色的地毯上，目光扫过眼前的几道门。
这里是整幢房子异味最重的地方，
在他的鼻子闻来，如果说整座老宅是一个大的垃圾箱，那么眼前的这五扇门就像是其中味道最重的五包垃圾。
又或者，它们才是味道的来源。
“我可能需要看一下这几个房间，包括你爷爷在的那一间。”白家轻声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陶宇捷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看这些房间？”
“因为我觉得，可能这房子里有点线索，”白家压低声音说道，“跟紧我。”
“我也要一起吗？”
“……”白家没有回答，只是迅速向前走去。陶宇捷眼看他没有回答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笑话，我会告诉你因为这里有点吓人？
白家走到离楼梯口最近的第一道门前，轻轻转动一尘不染的木质把手。这扇有些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吱嘎的刺耳声响。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如果说之前的味道只是令人反感的异味，那么这个房间内的味道就是让人感到一阵反胃。白家忍住呕吐的冲动，急匆匆退出了房间，吸了几口没那么臭的空气。
“你闻不到臭味吗？”然后他有气无力地看着已经身处房间之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的陶宇捷。
“呃……我承认这里是有一点味道，大概是因为常年密闭的缘故，所以不太好闻，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白家没有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然后捂住口鼻再次进入这个房间。打开门之后，房间内的味道好像淡了很多，不像刚开门时那样刺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臭味。
“开个灯？”
“奥。”
幽暗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整个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眼看去没有什么显眼的东西。最为诡异的还是顶棚上巨大的墨绿色吊灯，做成了烛台的形状。
有点丑。白家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后环顾整个房间，一切都空空荡荡，桌子上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同样，一切也都干干净净。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吗？”
“周姨好像会定期清理，但也只是简单打扫一下，防止积灰。”
“但是没有人住。”白家忍不住吐槽道，然后走上前去，随手拉动一个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精致木盒。
“这个房间，以前有人住吗？”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父母小时候住过的吧？我已经记不太清了，”陶宇捷耸了耸肩，“除了小时候好像溜到这些房间里玩过，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了。”
“这里不像是一个关了十几二十几年的房间。”白家随手打开那个盒子，冷冷地说道。
“诶？”
“抽屉也很干净，哪怕是里面的盒子，都很干净，”他随手把那个空空如也的小木盒丢给陶宇捷，“我不觉得你口中那位周姨，会干净到这种程度。”
陶宇捷接过盒子，打量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地说道：“是吗……也许周姨格外爱干净呢？”
白家没有接话，而是拉开下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把剃刀，一盒火柴，还有一条有些锈迹的怀表。
“你有印象吗？”
陶宇捷摇了摇头。
“啪”的一声，表盖被翻开，白家看着里面的照片，有些发愣。
“那这张照片呢？”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黑白照片，一个穿着笔挺正装的年轻男人梳着西陆流行的发型，微笑着看向镜头。
陶宇捷皱了皱眉头：“不认识……也许是爷爷年轻的时候？”
白家收起怀表，放回抽屉里，接着拉开最后一个。
里面是一份旧报纸。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报纸，发现那是一份监察处的内部报纸，内容枯燥到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但是白家很快发现了夹缝里的一条有意思的消息。
“陶宇捷，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知道这个宅子的来历吗？”
陶宇捷愣了一下。
“这房子很贵吧？你爷爷虽然曾经在监察处工作，但是再怎么想，也买不起这样一座大宅子吧？”
“你这么一说……或许是祖传的？”
白家扬起手中的报纸。
“这上面有个很有意思的消息，我想可以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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