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雷鸣变奏曲·二·寄付希望之眸
一番电光火石的激烈碰撞之后，两道人影退开，各自所持的苦无已经断裂，尚在手中的部分也满是缺口。
卡卡西身形微屈，气喘吁吁。他抬起有些发涩的双眼向敌人看去，对方却神采奕奕，脸色略为亢奋，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热身。
“好久没有这么酣畅地战斗了，”少年轻笑，悠游从容，随意点评，“虽然速度还有不小的提升空间，但招式的洗练无可挑剔……”
“不愧是木叶第一技师，你稍微取悦我了。”
气血翻涌，胸膛急剧起伏。卡卡西咬了咬牙，强行按捺住席卷而来的疲惫和剧痛。
这场战斗并不像他先前想象那般顺利，而他已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千鸟是一种依托疾速瞬间刺杀的忍术，而对方竟然能够将难以控制的雷霆引而不发，从而将那种快绝无伦的疾速和巅峰的破坏力维持成了常态。而且，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这种常态的速度还要在自己瞬间的爆发之上。
雷之国……卡卡西默念。对方现在是以雷遁忍术出名的雷之国的忍者啊。果然在这方面不容小觑。与此同时，他也几乎可以确定。一开始的千鸟只是障眼法。这个术，绝对不是让千鸟再次形变，流遍全身那么简单。它的本质和千鸟截然不同。
这要么是少年自己开发的术。要么就是雷之国独有的忍术——不，应该是忍体术。少年结的印，确实是千鸟的印。这代表着他发动这个术并没有结印。这是不用结印的忍体术。
卡卡西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只不过他才是那只老鼠。对方并没有认真。不用结印的忍体术……在速度型忍者的对决中，术是否需要结印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他们这种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的忍者。一次结印的时间，足够他们将对手杀死十次——也能让他们自己被对手杀死十次。
“这不是千鸟，这个术，叫什么名字？”他涩声问道。
“雷电铠甲。”
“原来如此，”卡卡西吁了口气，“雷遁查克拉模式么……？”
那是雷之国二代目雷影开发的绝技，将雷遁查克拉活化肉体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怪不得拥有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疾速。
他忽然醒悟到，这场战斗，正面对抗，自己已没有一丝胜算。
只不过，卡卡西还有一事未明。
“利用雷遁查克拉活化肉体，这也是我的千鸟的一部分原理，只是没有像雷遁查克拉模式那样做到极致。”
“但，即使是千鸟的速度，也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能够掌控的范畴，只有与我左眼写轮眼惊人的洞察力相结合，这个术才算真正完整。”
“而只是肉眼凡胎的你，究竟是怎么将这股比千鸟还要迅捷的极速挥洒自如的？”
面对敌人的疑问，重明一声嗤笑。
“答案就藏在你自己的话语之中。”他娓娓而道。
“你也说了，肉眼凡胎……既然身体可以通过雷遁查克拉的活化变强。”
“那么，为什么眼睛……”
“什么！？”少年尚未说完，卡卡西惊骇的声音已经将他打断，“你把雷遁查克拉注入了眼睛里？”
他神色震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为雷遁忍者的他，十分清楚雷遁查克拉活化身体的这一特性。这是一个十分微妙而危险的应用。因为人体对电流的承载是非常有限的，对人体有益的电流处于一个非常微弱的区间，超过这个区间，电流不但无法活化肉体，反倒会对肉体造成伤害，就和普通的电击事故一样。所以施展这类忍术需要极其精微的查克拉控制力，即便如此，稍有不慎也会造成损伤。正因为如此，千鸟这个术实际上并没有刻意运用这个原理。它的疾速只是浑身的雷遁查克拉向手心汇聚，沿途流经经脉时刺激肉体所产生的自然效果。然而，就算这样，频繁使用这个术之后，卡卡西的身体也会感受到如同针刺般的疼痛——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掌控好那个区间，身体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损伤。
而和身体的其他部位不同的是，人的视觉细胞大部分是不可修复的。
所以……到底要多么疯狂的人，才会冒着瞎眼的风险去完成这个术？！
“没办法，”少年白玉般的脸颊上涌现一丝无奈，似乎通过卡卡西的凝重的神色猜到了他的所想，“如果不那样的话，我们就得去挖同胞的好眼睛——那可不是我们云隐的作风。”
说完，他若有深意地盯着卡卡西的写轮眼。
在少年专注的凝视下，卡卡西微微一愕，但随即反应过来。
不过这时少年已轻笑一声，再次开口：
“说起来，名叫旗木卡卡西的你，应该不是宇智波一族吧”。
“你这家伙，简直就像是这个村子的缩影啊——依靠汲取同伴尸体的养分活下去。”
少年满意地看到卡卡西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黯然。
“别这样，”他继续开口，满含讥讽，“那副假惺惺的愧疚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现在这只眼睛，你不是正用得得心应手吗。”
“复制忍者卡卡西，你有今天的威名，也多亏了这只眼睛呢。”
“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太怪你。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就连我也对之神往不已。何况是有着牺牲同胞风俗的木叶忍者呢？”
“等打倒你之后，我会从你的尸体上把它取下来，好好研究。”
“仔细一想，这种一脉相承利用尸体的行为，也算是我这个叛忍对这座村子再应称不过的祭奠了。”
“抱歉。”卡卡西冰冷的声音忽然将少年打断。
他轻抚左眼，声音安宁平静，但在少年耳中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寒气。
“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这并不是‘汲取同伴尸体的养分’。”
“这是寄托了希望的眼睛。”
“所以，无论如何，这只眼睛不能给你。”
少年歪了歪头，洋溢着笑容的脸庞渗出几分邪气。
“这可由不得你，”他说。
卡卡西却不再理会少年，只是再次轻抚左眼，感受着眼球那股过度使用瞳力后激烈的脉动和膨胀到几欲爆裂的痛苦。
心神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也该到了我把希望寄托给别人的时候了啊，带土。
他转头看向一旁。
“鹿丸、井野，带宁次离开这里。”
卡卡西身形微屈，气喘吁吁。他抬起有些发涩的双眼向敌人看去，对方却神采奕奕，脸色略为亢奋，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热身。
“好久没有这么酣畅地战斗了，”少年轻笑，悠游从容，随意点评，“虽然速度还有不小的提升空间，但招式的洗练无可挑剔……”
“不愧是木叶第一技师，你稍微取悦我了。”
气血翻涌，胸膛急剧起伏。卡卡西咬了咬牙，强行按捺住席卷而来的疲惫和剧痛。
这场战斗并不像他先前想象那般顺利，而他已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千鸟是一种依托疾速瞬间刺杀的忍术，而对方竟然能够将难以控制的雷霆引而不发，从而将那种快绝无伦的疾速和巅峰的破坏力维持成了常态。而且，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这种常态的速度还要在自己瞬间的爆发之上。
雷之国……卡卡西默念。对方现在是以雷遁忍术出名的雷之国的忍者啊。果然在这方面不容小觑。与此同时，他也几乎可以确定。一开始的千鸟只是障眼法。这个术，绝对不是让千鸟再次形变，流遍全身那么简单。它的本质和千鸟截然不同。
这要么是少年自己开发的术。要么就是雷之国独有的忍术——不，应该是忍体术。少年结的印，确实是千鸟的印。这代表着他发动这个术并没有结印。这是不用结印的忍体术。
卡卡西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只不过他才是那只老鼠。对方并没有认真。不用结印的忍体术……在速度型忍者的对决中，术是否需要结印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他们这种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的忍者。一次结印的时间，足够他们将对手杀死十次——也能让他们自己被对手杀死十次。
“这不是千鸟，这个术，叫什么名字？”他涩声问道。
“雷电铠甲。”
“原来如此，”卡卡西吁了口气，“雷遁查克拉模式么……？”
那是雷之国二代目雷影开发的绝技，将雷遁查克拉活化肉体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怪不得拥有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疾速。
他忽然醒悟到，这场战斗，正面对抗，自己已没有一丝胜算。
只不过，卡卡西还有一事未明。
“利用雷遁查克拉活化肉体，这也是我的千鸟的一部分原理，只是没有像雷遁查克拉模式那样做到极致。”
“但，即使是千鸟的速度，也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能够掌控的范畴，只有与我左眼写轮眼惊人的洞察力相结合，这个术才算真正完整。”
“而只是肉眼凡胎的你，究竟是怎么将这股比千鸟还要迅捷的极速挥洒自如的？”
面对敌人的疑问，重明一声嗤笑。
“答案就藏在你自己的话语之中。”他娓娓而道。
“你也说了，肉眼凡胎……既然身体可以通过雷遁查克拉的活化变强。”
“那么，为什么眼睛……”
“什么！？”少年尚未说完，卡卡西惊骇的声音已经将他打断，“你把雷遁查克拉注入了眼睛里？”
他神色震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为雷遁忍者的他，十分清楚雷遁查克拉活化身体的这一特性。这是一个十分微妙而危险的应用。因为人体对电流的承载是非常有限的，对人体有益的电流处于一个非常微弱的区间，超过这个区间，电流不但无法活化肉体，反倒会对肉体造成伤害，就和普通的电击事故一样。所以施展这类忍术需要极其精微的查克拉控制力，即便如此，稍有不慎也会造成损伤。正因为如此，千鸟这个术实际上并没有刻意运用这个原理。它的疾速只是浑身的雷遁查克拉向手心汇聚，沿途流经经脉时刺激肉体所产生的自然效果。然而，就算这样，频繁使用这个术之后，卡卡西的身体也会感受到如同针刺般的疼痛——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掌控好那个区间，身体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损伤。
而和身体的其他部位不同的是，人的视觉细胞大部分是不可修复的。
所以……到底要多么疯狂的人，才会冒着瞎眼的风险去完成这个术？！
“没办法，”少年白玉般的脸颊上涌现一丝无奈，似乎通过卡卡西的凝重的神色猜到了他的所想，“如果不那样的话，我们就得去挖同胞的好眼睛——那可不是我们云隐的作风。”
说完，他若有深意地盯着卡卡西的写轮眼。
在少年专注的凝视下，卡卡西微微一愕，但随即反应过来。
不过这时少年已轻笑一声，再次开口：
“说起来，名叫旗木卡卡西的你，应该不是宇智波一族吧”。
“你这家伙，简直就像是这个村子的缩影啊——依靠汲取同伴尸体的养分活下去。”
少年满意地看到卡卡西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黯然。
“别这样，”他继续开口，满含讥讽，“那副假惺惺的愧疚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现在这只眼睛，你不是正用得得心应手吗。”
“复制忍者卡卡西，你有今天的威名，也多亏了这只眼睛呢。”
“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太怪你。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就连我也对之神往不已。何况是有着牺牲同胞风俗的木叶忍者呢？”
“等打倒你之后，我会从你的尸体上把它取下来，好好研究。”
“仔细一想，这种一脉相承利用尸体的行为，也算是我这个叛忍对这座村子再应称不过的祭奠了。”
“抱歉。”卡卡西冰冷的声音忽然将少年打断。
他轻抚左眼，声音安宁平静，但在少年耳中却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寒气。
“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这并不是‘汲取同伴尸体的养分’。”
“这是寄托了希望的眼睛。”
“所以，无论如何，这只眼睛不能给你。”
少年歪了歪头，洋溢着笑容的脸庞渗出几分邪气。
“这可由不得你，”他说。
卡卡西却不再理会少年，只是再次轻抚左眼，感受着眼球那股过度使用瞳力后激烈的脉动和膨胀到几欲爆裂的痛苦。
心神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也该到了我把希望寄托给别人的时候了啊，带土。
他转头看向一旁。
“鹿丸、井野，带宁次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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