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修真
小风回头一看，发现父亲这会儿睡意全无，睁着两只大眼正在发呆，甚至没发觉酒杯落地。小风吓了一跳，赶忙摇晃了一下林云松的胳膊，问道：“爹，你怎么啦？”
感觉到胳膊的晃动，林云松才缓过神了，脸上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啊，没事，没事，那个小风啊，那个算算年头今年也确实是灵试大会的日子，那个，你不准备去试试吗？看看有没有灵根，适不适合修仙啊？”
林云松说着，又开始摸酒杯，才发现酒杯已经掉落在地上。
小风见父亲恢复了正常，才笑着说：“爹，我不想去，那灵根也不是人人都有，就是有，我要是去了，就得像飞雪姐一样，常年在那些修真门派修炼了，哪还有时间回来，到时候，您可怎么办？”
小风边说是，边回答，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觉得哪不对。
林云松有些着急，有点局促道：“爹不过是断了条腿，沈家人对爹很是照顾，就是你常年不会来，爹也会过得很好。”
“爹，你这是怎么啦？”小风有些不解，抬头问道：“爹，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干嘛一定要去修仙啊，那些仙人哪是那么容易修成的啊。我知道您不愿在沈家待着，等再过几年，我把您那本事全学会了，我也再长得大一些，咱们就出去住，不在这儿待了。”
林云松自觉自己有些失态，又有些不甘心。“小风啊，学道成仙能有无尽的寿命，你干嘛不去试试，万一要是能修炼的话，爹不是也跟着你沾光吗？兴许还能水涨船高，自然就不会被人看轻了不是？”
小风眼睛一顿，问道：“爹啊，你好像很想让我去修炼，为什么呀？”
林云松一听，连连摆手，“哪有，哪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哪有很想让你去修炼。”林云松又是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这个爽朗的汉子原本就不太会说谎，这欲盖弥彰又怎能瞒得了一肚子狐疑的林小风。
小风故意不说话，又去扫院子去了。倒是留下林云松自己坐在椅子上，有些手足无措，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过了半晌，林云松才又喃喃的说道；“我就是觉得你该去试试，万一有灵根可以修炼的话，总比当个猎户强吧，要是没有灵根，再回来就是了。”
小风放下笤帚，静静的望着父亲，似乎在寻找什么。林云松居然被儿子空澈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想喝杯酒缓解一下，发现自己的杯子掉地上给摔碎了，儿子的那个杯子又被收走了，拿起酒瓶子，发现瓶子已经空了，最后一摆手：“好了，好了，我不管了，我困了，扶我进屋，我要睡了。”
“好嘞！”小风一听，赶紧上前搀扶起父亲进了屋。虽然不明老爹为什么想让自己修真，但是父亲的那种急切的心态，聪明的小风是能感受得到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终归自己的老爹是不会害自己的，大概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吧，小风如是想。
透过窗户看着儿子还在院子里收拾，此时的林云松心里也是无法平静，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叨道：“子卿，儿子已经长大了，而且越来越像你了，像你一样聪明。我可没有逼他，只是让他去试试，如果……唉，真的是天意吗？”
小风收拾完了，进屋时，林云松已经面朝里好像睡着了。小风蹑手蹑脚的爬上自己的小床上，躺在床上，又仔细想了想父亲晚上教给他如何抓黑狍子的要领，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
只不过这一夜，他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父亲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小风起得很早，见父亲还没起，便先是跑到厨房，打了些早饭，放到屋里的桌子上。又专门跑了一趟靖文学堂，只见学堂上挂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两个字“休学”，这才真的放下心来。以前二爷有事不上课时，总会挂这么个牌子，只是极少会有这种情况，而且，最多也就是一两天，这回走这么远，估计得有个十天半个月吧。
小风便溜边跑着，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他之所以起那么早，也是因为林大富那帮子“对头”都起不来，万一让那帮家伙再撞见，又免不了折腾半天。况且，今天除了去抓狍子，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不得不早起一些。
他在家里把那些下陷阱的工具都装进一个袋子里，想了想，随手把一把小刀装在身上，这是林云松很早之前就给了他的，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烧饼揣在怀里，今天上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有备无患才好。
准备妥当，小风便悄悄的窜出了小院，这次，他没有走前门，而是往后面奔去，那里有个小门，平时是从里面插上的，因为少有人从这里进出，所以来的人不多，这条通道也成了他们垫底四人组的秘密。
黑石镇后面的黑石山其实延绵数万里，但镇上的人都很少往深山里去，只有猎户偶尔会深入到山里最多几十里地。开采黑石山上的庚石都是由那些修真门派用飞行法器将工人们带进山里，据说山的深处不但有开了灵智的野兽，还有神仙和妖怪。
以前小风和父亲就住在山脚下的时候，没少跟着父亲往山里跑，但是基本没见过什么妖怪，只不过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烤的肉经常不翼而飞，连骨头都找不着。或是经常在一个地方转圈，明明是往一个方向走的，就莫名其妙的转回到原来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小风还常常大惊小怪的咋咋呼呼的，可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按照父亲林云松的说法，是山里有山神，这些动物和树木都是山神的兵，山神是会保佑好人的，只不过偶尔会和普通人开个玩笑而已。
小风本来也只是半信半疑，再加上前面的“据说”也都是林云松喝多了酒的时候说的，弄得小风也不知道老爹的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好在跟着林云松在山里的那几年里，没出过什么大事。
在闲暇的时候，小风也曾认真的比较过林云松在清醒的时候和不清醒的时候说的话，聪慧的得出几个结论。一，山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但什么不确定是什么，神仙和妖怪二选一，或者是都有。二，山的深处肯定是不能去，只要在一定范围内就不会出什么事情。这个范围，在小风心里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三只要不出这个范围，即便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都是正常的。
本着这三条稀里糊涂的原则，在林云松受伤，搬进沈家大院以后，小风也经常自己来到山里面，摘些野蘑菇，和些草药，然后回镇子上换些平常吃的用的，当然还有林云松最爱喝的十里香。
他还在听说那些修真的门派有可以让父亲的腿骨肉重生的灵丹妙药，只是价格吓得离谱，除了灵石就是是珍贵的灵草兑换，小风进山也是想碰碰运气，兴许就能找到那么一两株的灵草，那老爹的腿就有救了。
至于灵石，小风压根就没指望，他在山里最多能倒腾点山珍野味，要是他拿着蘑菇和山果去换灵石，一定会被人从钱铺里轰出来的。他只能寄希望自己能长大以后能多往深山里走走，兴许能碰到好东西，但他心里不糊涂，小命还是最重要的。虽然从小在山里长大，但从老爹那里知道，这大山里远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因此，小风对山里满怀敬畏多一些，所以这些年下来倒是相安无事，直到一年前改变他从此命运的一天。
感觉到胳膊的晃动，林云松才缓过神了，脸上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啊，没事，没事，那个小风啊，那个算算年头今年也确实是灵试大会的日子，那个，你不准备去试试吗？看看有没有灵根，适不适合修仙啊？”
林云松说着，又开始摸酒杯，才发现酒杯已经掉落在地上。
小风见父亲恢复了正常，才笑着说：“爹，我不想去，那灵根也不是人人都有，就是有，我要是去了，就得像飞雪姐一样，常年在那些修真门派修炼了，哪还有时间回来，到时候，您可怎么办？”
小风边说是，边回答，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觉得哪不对。
林云松有些着急，有点局促道：“爹不过是断了条腿，沈家人对爹很是照顾，就是你常年不会来，爹也会过得很好。”
“爹，你这是怎么啦？”小风有些不解，抬头问道：“爹，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干嘛一定要去修仙啊，那些仙人哪是那么容易修成的啊。我知道您不愿在沈家待着，等再过几年，我把您那本事全学会了，我也再长得大一些，咱们就出去住，不在这儿待了。”
林云松自觉自己有些失态，又有些不甘心。“小风啊，学道成仙能有无尽的寿命，你干嘛不去试试，万一要是能修炼的话，爹不是也跟着你沾光吗？兴许还能水涨船高，自然就不会被人看轻了不是？”
小风眼睛一顿，问道：“爹啊，你好像很想让我去修炼，为什么呀？”
林云松一听，连连摆手，“哪有，哪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哪有很想让你去修炼。”林云松又是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这个爽朗的汉子原本就不太会说谎，这欲盖弥彰又怎能瞒得了一肚子狐疑的林小风。
小风故意不说话，又去扫院子去了。倒是留下林云松自己坐在椅子上，有些手足无措，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过了半晌，林云松才又喃喃的说道；“我就是觉得你该去试试，万一有灵根可以修炼的话，总比当个猎户强吧，要是没有灵根，再回来就是了。”
小风放下笤帚，静静的望着父亲，似乎在寻找什么。林云松居然被儿子空澈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想喝杯酒缓解一下，发现自己的杯子掉地上给摔碎了，儿子的那个杯子又被收走了，拿起酒瓶子，发现瓶子已经空了，最后一摆手：“好了，好了，我不管了，我困了，扶我进屋，我要睡了。”
“好嘞！”小风一听，赶紧上前搀扶起父亲进了屋。虽然不明老爹为什么想让自己修真，但是父亲的那种急切的心态，聪明的小风是能感受得到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终归自己的老爹是不会害自己的，大概真的是为了自己好吧，小风如是想。
透过窗户看着儿子还在院子里收拾，此时的林云松心里也是无法平静，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念叨道：“子卿，儿子已经长大了，而且越来越像你了，像你一样聪明。我可没有逼他，只是让他去试试，如果……唉，真的是天意吗？”
小风收拾完了，进屋时，林云松已经面朝里好像睡着了。小风蹑手蹑脚的爬上自己的小床上，躺在床上，又仔细想了想父亲晚上教给他如何抓黑狍子的要领，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
只不过这一夜，他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父亲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小风起得很早，见父亲还没起，便先是跑到厨房，打了些早饭，放到屋里的桌子上。又专门跑了一趟靖文学堂，只见学堂上挂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两个字“休学”，这才真的放下心来。以前二爷有事不上课时，总会挂这么个牌子，只是极少会有这种情况，而且，最多也就是一两天，这回走这么远，估计得有个十天半个月吧。
小风便溜边跑着，一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他之所以起那么早，也是因为林大富那帮子“对头”都起不来，万一让那帮家伙再撞见，又免不了折腾半天。况且，今天除了去抓狍子，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不得不早起一些。
他在家里把那些下陷阱的工具都装进一个袋子里，想了想，随手把一把小刀装在身上，这是林云松很早之前就给了他的，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烧饼揣在怀里，今天上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有备无患才好。
准备妥当，小风便悄悄的窜出了小院，这次，他没有走前门，而是往后面奔去，那里有个小门，平时是从里面插上的，因为少有人从这里进出，所以来的人不多，这条通道也成了他们垫底四人组的秘密。
黑石镇后面的黑石山其实延绵数万里，但镇上的人都很少往深山里去，只有猎户偶尔会深入到山里最多几十里地。开采黑石山上的庚石都是由那些修真门派用飞行法器将工人们带进山里，据说山的深处不但有开了灵智的野兽，还有神仙和妖怪。
以前小风和父亲就住在山脚下的时候，没少跟着父亲往山里跑，但是基本没见过什么妖怪，只不过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烤的肉经常不翼而飞，连骨头都找不着。或是经常在一个地方转圈，明明是往一个方向走的，就莫名其妙的转回到原来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小风还常常大惊小怪的咋咋呼呼的，可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按照父亲林云松的说法，是山里有山神，这些动物和树木都是山神的兵，山神是会保佑好人的，只不过偶尔会和普通人开个玩笑而已。
小风本来也只是半信半疑，再加上前面的“据说”也都是林云松喝多了酒的时候说的，弄得小风也不知道老爹的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好在跟着林云松在山里的那几年里，没出过什么大事。
在闲暇的时候，小风也曾认真的比较过林云松在清醒的时候和不清醒的时候说的话，聪慧的得出几个结论。一，山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但什么不确定是什么，神仙和妖怪二选一，或者是都有。二，山的深处肯定是不能去，只要在一定范围内就不会出什么事情。这个范围，在小风心里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三只要不出这个范围，即便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都是正常的。
本着这三条稀里糊涂的原则，在林云松受伤，搬进沈家大院以后，小风也经常自己来到山里面，摘些野蘑菇，和些草药，然后回镇子上换些平常吃的用的，当然还有林云松最爱喝的十里香。
他还在听说那些修真的门派有可以让父亲的腿骨肉重生的灵丹妙药，只是价格吓得离谱，除了灵石就是是珍贵的灵草兑换，小风进山也是想碰碰运气，兴许就能找到那么一两株的灵草，那老爹的腿就有救了。
至于灵石，小风压根就没指望，他在山里最多能倒腾点山珍野味，要是他拿着蘑菇和山果去换灵石，一定会被人从钱铺里轰出来的。他只能寄希望自己能长大以后能多往深山里走走，兴许能碰到好东西，但他心里不糊涂，小命还是最重要的。虽然从小在山里长大，但从老爹那里知道，这大山里远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因此，小风对山里满怀敬畏多一些，所以这些年下来倒是相安无事，直到一年前改变他从此命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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