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噩梦轮回
国栋惊惧之下，疯狂挣扎，摸向毫无知觉的小腿，不小心弄掉手背上的针头，身上的诸多电子贴片也被带下，一旁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
门被剧烈推开，跑来的年轻值班医生和护士看着眼前的一切，略显头疼。
“林先生，你先别激动，你明天准备做肿瘤切除手术，现在急需休息，你忘了？”两名强壮的男护工过来按住林国栋后，值班医生这才过来扶了扶金丝眼镜，柔声安抚道。
“做手术？我明明得的是癌症，为什么腿不能动？我的脚，我的脚没有感觉啊！”国栋神情激动的挣脱护工，双手颤抖，按住眼前俊秀的医生肩膀，痛苦哀嚎。
一旁的护工再次冲过来将其按在病床上，医生摘下金丝眼镜，面无表情，冷漠说道：“林先生脑部的癌症肿瘤压迫住神经，一时感统失调，会出现无知觉或者幻肢的情况很正常。而且你现在会出现短暂失忆，记忆混乱的情况，都是脑部神经压迫的表现。”
看着眼前的国栋绝望的表情，年轻医生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咳咳嗓子，沉声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明天这个肿瘤切除手术，主任亲自操刀，成功率80%。只要肿瘤切除成功，你一定会康复，到时候感统失调，和失忆的情况也会消失。”
“多谢医生~”国栋恢复冷静，嗓子干哑地说道。
年轻医师看见病人恢复理智，双手插兜，带着护工离开了病房。留下的女护士看见国栋嗓子干疼的厉害，走去墙角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国栋这才发现眼前人居然是嘉嘉（王珍珍母亲），想起在waiting酒吧里和她一同的奇妙遭遇，想起那杯白色的无味酒，他放下水杯，激动地抓住护士的手说道：“嘉嘉，你怎么在医院上班，是我啊，我是国栋，在酒吧门前差点撞到你的那个人！”
“啊！你干什么！变态！”女护士挣脱掉国栋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病房。
国栋仿佛雷击一般，呆呆地看着嘉嘉消失的背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没等他仔细梳理大脑，女护士带着刚才的年轻医生赶到，两名粗壮的男护工二话不说上来按住国栋。
国栋眼睁睁看着年轻医生抽出一个粗大的针筒插在自己手臂，蔚蓝色的液体缓缓注入，仿佛海水一般轻柔，就像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抚慰着他的心灵。渐渐地，他闭上了眼。
睡梦中仿佛有人在呼唤他，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林先生？……林先生？wakeup!”国栋眼皮睁开，看见明亮炽烈的白色光芒，这是？这是在手术台上？没等他想明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先生，我知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现在我们在手术室准备进行肿瘤切除手术，这个手术我会先给你麻醉，打开你的颅盖。然后叫醒你，在你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进行下一阶段手术，肿瘤切除，当中可能有一些简单的问题需要你回答一下，你注意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清楚吗？”国栋看着眼前年轻俊秀的严肃脸，咽了下喉头，嘶哑地回答：“清楚”
“现在给你进行麻醉！深呼吸，跟着护士数十声。一，二，三，四……”随着数字声，国栋陷入沉睡，隐约听见两句话。
“血压100/82，脉搏80”
“我们现在打开病人的颅盖”
没多久，国栋缓缓睁开眼，手戴白色橡胶手套，口戴口罩的年轻医生出现在面前。
“林先生，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林国栋的声音依然嘶哑。
“我刚刚帮你打开那个颅盖，然后就会帮你切除肿瘤，在这个部分你要保持清醒，你听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医生冷漠看着他说，说完转身走开。
“现在我们放入刺激探针，设定电流2毫安培”这是年轻医生的声音。
“2毫安培电流已经设定”
“我们先从语言区开始，双极电刀~”不知为什么，医生的声音开始俏皮起来。
“林先生，你现在尝试说出我给你看的图片是什么？”一名医师拿着卡片放在国栋眼前。
“香蕉”
“这一张呢？”换了一个卡片，是房子。
“.…….”国栋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耳边“咕嘟咕嘟”的仪器声代表他听觉正常，他惊恐地看着医师。
“血管破裂，加大麻醉剂量，执行b计划。”随着年轻医生幸灾乐祸的急促声音，他陷入沉睡，无力地闭上眼睛，泪珠从两边滑落。
“林先生？……林先生？wakeup!”国栋慢慢努力睁开眼，窗台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眼，他想起身，却发现腰部以下没有知觉。想要大声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歪眼斜，不受控制。
熟悉的年轻医生坐在床边，一边帮他整理被子，一边低头说：
“林先生，很遗憾在手术过程中，你发生意外血管破裂。但是肿瘤还是顺利切除，经过你昏迷时的最新一轮检查结果，显示你的癌症已经康复了，但不幸的是你部分身体机能收到影响，包括不限于眼歪嘴斜，下肢瘫痪。”
国栋愤怒的看向医生，却发现他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以他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医生的表情，他在嘲笑我吗？憋笑！怒火涌上国栋心头，他全身使力也无法直起身子，只能努力用手抓住医生的衣角。
年轻医生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狠狠地掰开捏住衣角的手，站起来，俯视着他，金丝眼镜镜片略微反光。
“别这么看着我，开心点。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往后还有大把时光等着你，怕死的林！国！栋！”最后三个字简直不是人类的声音，扭曲的语调就像梦魇的低语。
“我很忙的，回见？或者再也不见？”医生说完这句话，拿下金丝眼镜擦拭，缓步离开病房。
林国栋愤怒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用力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半响，没人来收拾，也没人关心他，干渴的喉咙咽了下口水，却发现水杯早已摔落在地上。绝望的国栋，闭上了眼，用力咬断舌头，眼前一黑。
国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病床上，为什么说又？抬手，看着手背熟悉的针头，慢慢摘下嘴上的氧气罩，觉得一切好熟悉。
门被剧烈推开，跑来的年轻值班医生和护士看着眼前的一切，略显头疼。
“林先生，你先别激动，你明天准备做肿瘤切除手术，现在急需休息，你忘了？”两名强壮的男护工过来按住林国栋后，值班医生这才过来扶了扶金丝眼镜，柔声安抚道。
“做手术？我明明得的是癌症，为什么腿不能动？我的脚，我的脚没有感觉啊！”国栋神情激动的挣脱护工，双手颤抖，按住眼前俊秀的医生肩膀，痛苦哀嚎。
一旁的护工再次冲过来将其按在病床上，医生摘下金丝眼镜，面无表情，冷漠说道：“林先生脑部的癌症肿瘤压迫住神经，一时感统失调，会出现无知觉或者幻肢的情况很正常。而且你现在会出现短暂失忆，记忆混乱的情况，都是脑部神经压迫的表现。”
看着眼前的国栋绝望的表情，年轻医生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咳咳嗓子，沉声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明天这个肿瘤切除手术，主任亲自操刀，成功率80%。只要肿瘤切除成功，你一定会康复，到时候感统失调，和失忆的情况也会消失。”
“多谢医生~”国栋恢复冷静，嗓子干哑地说道。
年轻医师看见病人恢复理智，双手插兜，带着护工离开了病房。留下的女护士看见国栋嗓子干疼的厉害，走去墙角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国栋这才发现眼前人居然是嘉嘉（王珍珍母亲），想起在waiting酒吧里和她一同的奇妙遭遇，想起那杯白色的无味酒，他放下水杯，激动地抓住护士的手说道：“嘉嘉，你怎么在医院上班，是我啊，我是国栋，在酒吧门前差点撞到你的那个人！”
“啊！你干什么！变态！”女护士挣脱掉国栋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病房。
国栋仿佛雷击一般，呆呆地看着嘉嘉消失的背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没等他仔细梳理大脑，女护士带着刚才的年轻医生赶到，两名粗壮的男护工二话不说上来按住国栋。
国栋眼睁睁看着年轻医生抽出一个粗大的针筒插在自己手臂，蔚蓝色的液体缓缓注入，仿佛海水一般轻柔，就像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抚慰着他的心灵。渐渐地，他闭上了眼。
睡梦中仿佛有人在呼唤他，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林先生？……林先生？wakeup!”国栋眼皮睁开，看见明亮炽烈的白色光芒，这是？这是在手术台上？没等他想明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先生，我知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现在我们在手术室准备进行肿瘤切除手术，这个手术我会先给你麻醉，打开你的颅盖。然后叫醒你，在你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进行下一阶段手术，肿瘤切除，当中可能有一些简单的问题需要你回答一下，你注意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清楚吗？”国栋看着眼前年轻俊秀的严肃脸，咽了下喉头，嘶哑地回答：“清楚”
“现在给你进行麻醉！深呼吸，跟着护士数十声。一，二，三，四……”随着数字声，国栋陷入沉睡，隐约听见两句话。
“血压100/82，脉搏80”
“我们现在打开病人的颅盖”
没多久，国栋缓缓睁开眼，手戴白色橡胶手套，口戴口罩的年轻医生出现在面前。
“林先生，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林国栋的声音依然嘶哑。
“我刚刚帮你打开那个颅盖，然后就会帮你切除肿瘤，在这个部分你要保持清醒，你听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医生冷漠看着他说，说完转身走开。
“现在我们放入刺激探针，设定电流2毫安培”这是年轻医生的声音。
“2毫安培电流已经设定”
“我们先从语言区开始，双极电刀~”不知为什么，医生的声音开始俏皮起来。
“林先生，你现在尝试说出我给你看的图片是什么？”一名医师拿着卡片放在国栋眼前。
“香蕉”
“这一张呢？”换了一个卡片，是房子。
“.…….”国栋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耳边“咕嘟咕嘟”的仪器声代表他听觉正常，他惊恐地看着医师。
“血管破裂，加大麻醉剂量，执行b计划。”随着年轻医生幸灾乐祸的急促声音，他陷入沉睡，无力地闭上眼睛，泪珠从两边滑落。
“林先生？……林先生？wakeup!”国栋慢慢努力睁开眼，窗台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眼，他想起身，却发现腰部以下没有知觉。想要大声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歪眼斜，不受控制。
熟悉的年轻医生坐在床边，一边帮他整理被子，一边低头说：
“林先生，很遗憾在手术过程中，你发生意外血管破裂。但是肿瘤还是顺利切除，经过你昏迷时的最新一轮检查结果，显示你的癌症已经康复了，但不幸的是你部分身体机能收到影响，包括不限于眼歪嘴斜，下肢瘫痪。”
国栋愤怒的看向医生，却发现他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以他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医生的表情，他在嘲笑我吗？憋笑！怒火涌上国栋心头，他全身使力也无法直起身子，只能努力用手抓住医生的衣角。
年轻医生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狠狠地掰开捏住衣角的手，站起来，俯视着他，金丝眼镜镜片略微反光。
“别这么看着我，开心点。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往后还有大把时光等着你，怕死的林！国！栋！”最后三个字简直不是人类的声音，扭曲的语调就像梦魇的低语。
“我很忙的，回见？或者再也不见？”医生说完这句话，拿下金丝眼镜擦拭，缓步离开病房。
林国栋愤怒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用力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半响，没人来收拾，也没人关心他，干渴的喉咙咽了下口水，却发现水杯早已摔落在地上。绝望的国栋，闭上了眼，用力咬断舌头，眼前一黑。
国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病床上，为什么说又？抬手，看着手背熟悉的针头，慢慢摘下嘴上的氧气罩，觉得一切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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