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马岭失守
团部在马岭休整了数日，时间已至1922年初，徐剑宗等人在此已有半年之久。
1921年12月，因为张作霖进京推倒新内阁，支持亲日派官僚梁士诒组阁，梁士诒上台之后对直系的抵制，让直奉之间的矛盾越发尖锐。
4月3日晚，团部突然收到通知，加紧构筑防御工事，做好开战准备，徐剑宗所属的新兵连被改为了预备队，协助主力部队防守马岭。
徐剑宗对此安排也很苦恼，毕竟这样做，他将失去了在前线立功表现，但高沛却不这么看，他胆子本就没徐剑宗大，躲在后方不用上阵杀敌，那可正中他意。
三日后的傍晚，前方阵地开始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炮声。徐剑宗没能上战场，心里是一百个憋屈，在后面打沙袋发泄心中怒火。
“哎，你坐下歇会吧，都一天了也不嫌累？”乔仁将水壶扔给他，徐剑宗接过水壶，拧开盖子，瞬间一壶水就下肚了，他使手抹了抹嘴角，方才坐下。
“真他娘憋屈，有仗不能打。”
乔仁嘴里叼着一根草，悠然自得的说：“你着什么急，往后的仗可多着呢，让你打也打不完。”
徐剑宗叹了口气，没搭理他，闭上双目，也躺了下去。没一会，骤然睁开双眼，一蹴而就。
“哎，起来了”
“干嘛，人都睡觉了你让我起来。”乔仁不情愿的起身。
“上面没让咱上战场，但我们可以自己偷偷去啊。”徐剑宗给他使了个眼色。
乔仁惊讶道：“干嘛，你要违抗军令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去前面看看他们怎么打仗的，学习点经验嘛。”徐剑宗一转刚刚的态度，嬉皮笑脸的说。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还要睡觉呢！”说罢，又躺下接着睡了。
徐剑宗不甘心，拧了他耳朵：“赶紧起来吧，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交你这朋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大晚上的把我叫起来跟你一块去送命。”乔仁厌烦的看着他。
乔仁叫起来了，徐剑宗又钻进屋内把高沛骗了出来。就这样，三人一人提着一把汉阳八八式步枪，偷偷溜了出去，徐剑宗临走前还不忘顺走了一个望远镜。
没一会功夫，就来到了离阵地只有三百米的一簇草丛里，此时的枪炮声早已停了下来，三人蹲在草丛里，徐剑宗拿起望远镜，观望了一会前方，发现阵地两方已经停战休息。
乔仁便开始抱怨道：“我就说嘛，看什么打仗，你瞅瞅，大晚上的人家都休息了，有什么可看的。”说完，他直接躺在旁边的土堆上休息了。徐剑宗与高沛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观察着前方阵地。
“剑宗，要不要上去瞅瞅？”
“走”徐剑宗瞥了一眼他。
二人半蹲着，慢慢向阵地靠近，手里还拿着枪，突然高沛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枪走了火。
阵地上突然呐喊道：“敌军来袭，准备战斗，敌军来袭，准备战斗......”
瞬间，双方拼杀起来，阵地上又响起了枪炮声。徐剑宗与高沛趴在草丛里不敢动弹，浑身直冒冷汗，躺在土堆上的乔仁此时也被惊醒了，他拨开草茎，四处寻找着二人。
“别动，别动”徐剑宗朝乔仁摆了摆手，他方才停下。三人趴在草丛里，一声不敢吭，静等着这场战斗结束。
战斗大约持续到了天明，双方才停火。躲在草丛里的三人彼时已经累得站不起身，虽说他们一晚上什么也没干，但就这紧张的气氛而言已把三人吓得丢了魂，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难免会有所畏惧。
虽然双方已经停火，但三人依然不敢离开这里，生怕跑出去时有人在背后开一枪，那可真就把小命交代在这了。
“都怪你，剑宗，现在走也不成，留也不成，你说怎么办吧？”乔仁气愤地对二人说。
徐剑宗自知理亏，没有言语，这时，高沛拿出了临走前揣进兜里的口粮，三人将烧饼分开了吃，才得以挺过去。
三人挺到了晌午，直奉二军再次开战，这时他们已经饿的不愿再说话了，而是像木桩似的直躺在土堆上。
“团长，敌人火力太猛，支援速度过快，我军快顶不住了。”
杨团长看着桌上的地图喊道：“全团还有多少人？咱们的援军何时能到？”
“全团上下不及一千人，还有半数伤兵，我们要不要后撤啊！！”因为外面的枪炮声太吵，二人大声嘶吼着说话。
“上面没有命令，不许临阵脱逃，给俺接着打。”
副官皱着眉头说：“是”，转身就出去继续指挥战斗了。
时间大概又过了半刻，杨团长部很明显已经快扛不住了，这时徐剑宗三人又打起精神。
“情况不妙，杨团长他们好像坚持不住了”徐剑宗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
“咱还是趁机溜了吧！”高沛多了一嘴。
乔仁质问道：“干嘛，你想当逃兵还是叛徒？”高沛白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不好，团长有危险，快快快.....高沛你跟我走，乔仁你快去找预备队，咱们后山集合。”此时，徐剑宗神情显得极度焦急。
“快啊，愣着干什么，拿上枪跟我走”徐剑宗重重拍在高沛背上，拉着他就去追杨团长，现在的杨团长已经逃离了指挥部，被几名士兵在后面追着，徐剑宗与高沛也在后边偷偷跟着。
杨团长跑进了树林里，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追兵也没有冒进，而是扫视周围环境之后，才慢慢前进，徐剑宗、高沛也出现在后头了。
“有五个敌人，怎么办？”
“子弹上膛，先干掉两个。”
徐剑宗目视着高沛：“你给我打准点啊，就一次机会，干掉两个，剩下那三个，就算是不用枪都还有把握。”高沛点了点头。
徐剑宗缓缓抬起枪，瞄准前方，没有实战经验的他，即便胆子再大，此时也满头大汗，枪杆轻微摇晃，一个点射“砰”一声，紧接着又一声，两人打完迅速躲在树后，粗喘着气。
“高沛，打中了吗？”
“啊，太紧张了，好像是打中腿了”
徐剑宗被气得脸煞白，一时不知怎么好，高沛试探性探出个脑袋看了一下，“砰”一声又缩回去了，比王八还快。
“剑宗，赶紧想想办法啊，他们过来了”高沛此时已慌了神。
“几个人？”
高沛伸手指，比划着有三人，突然，又传来一声枪声，原来是杨团长在背后偷打了一枪。彼时，徐剑宗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剩俩，靠近了打。”
剩下的两名士兵也紧张不已，前后都有敌人，冷不丁的来一枪，二人背对背，一人看一面，朝着徐剑宗二人走去。
徐剑宗抡起枪直接拍在一名士兵脑袋上，疼得他哇哇叫，另一名士兵刚反应过来要开枪，高沛在后面又是一击，两名士兵都受了伤，自然不是徐剑宗他们的对手，高沛对着二人疯狂敲打着，徐剑宗忙着把二人的枪缴了。
“行了行了，别打了，把他们捆起来”
杨团长躲在树后探出脑袋望了一眼是徐剑宗，才放下心来，手里拎着枪走过去，突然抬起手中的枪，枪口对准徐剑宗。
“团长.....你”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
徐剑宗忙的跪下：“团长，属下在后方一直担心前线团长的安危，索性带着我两个兄弟前来探听前线的情况，谁知看见几个追兵在后面追着您，我与高沛立即赶了过来，还有一位兄弟已经回去报信，团长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您随时枪毙我。”
徐剑宗跪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杨团长，高沛见状双腿发软也瘫倒地上。
“团长，剑宗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您把我们仨一块毙了。”说完，他把手中的步枪扔到了杨团长的脚跟前。
杨团长很泰然地看着二人，良久后，他才收起手中的枪，并对二人说：“起来吧，虽然你们违法了军纪，好歹也算是一片好心，这次我原谅了你们，但是违反我军规，一样罚你们，当然，有功也不能不赏。”
二人点头连连称是，这时，鲁队长带领的预备队也火急火燎的赶到了。
“团长团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今天幸得你这两位手下相助，不然可真就栽在这了。”
鲁队长紧张的汗流直下，内心也是万分紧张，生怕被治罪：“是是是。”
“鲁队长，你带人断后，我先回师部。”
“是是....”
杨团长瞅了徐剑宗一眼：“你们二位跟我一块回吧。”说完就带着剩余的人走了，留下鲁队长和几十个士兵。
砰的一声，师长的手掌重重拍在办公桌上，严峻的脸庞，双手拍在杨团长的肩膀上：“好你个杨德彪，我真没有看错你，这次你以一个团的兵力，在马岭阻击了对面近万人的进攻，此次战役表现得相当出色，我要好好奖赏你。”
杨德彪听到这番话，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谢师长夸奖，德彪无能，没能将一团的兄弟都带回来。”
“行了，你也已经尽力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先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是”杨德彪转身离开了师长的办公房。
1921年12月，因为张作霖进京推倒新内阁，支持亲日派官僚梁士诒组阁，梁士诒上台之后对直系的抵制，让直奉之间的矛盾越发尖锐。
4月3日晚，团部突然收到通知，加紧构筑防御工事，做好开战准备，徐剑宗所属的新兵连被改为了预备队，协助主力部队防守马岭。
徐剑宗对此安排也很苦恼，毕竟这样做，他将失去了在前线立功表现，但高沛却不这么看，他胆子本就没徐剑宗大，躲在后方不用上阵杀敌，那可正中他意。
三日后的傍晚，前方阵地开始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炮声。徐剑宗没能上战场，心里是一百个憋屈，在后面打沙袋发泄心中怒火。
“哎，你坐下歇会吧，都一天了也不嫌累？”乔仁将水壶扔给他，徐剑宗接过水壶，拧开盖子，瞬间一壶水就下肚了，他使手抹了抹嘴角，方才坐下。
“真他娘憋屈，有仗不能打。”
乔仁嘴里叼着一根草，悠然自得的说：“你着什么急，往后的仗可多着呢，让你打也打不完。”
徐剑宗叹了口气，没搭理他，闭上双目，也躺了下去。没一会，骤然睁开双眼，一蹴而就。
“哎，起来了”
“干嘛，人都睡觉了你让我起来。”乔仁不情愿的起身。
“上面没让咱上战场，但我们可以自己偷偷去啊。”徐剑宗给他使了个眼色。
乔仁惊讶道：“干嘛，你要违抗军令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去前面看看他们怎么打仗的，学习点经验嘛。”徐剑宗一转刚刚的态度，嬉皮笑脸的说。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还要睡觉呢！”说罢，又躺下接着睡了。
徐剑宗不甘心，拧了他耳朵：“赶紧起来吧，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
“行了行了，我去我去，交你这朋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大晚上的把我叫起来跟你一块去送命。”乔仁厌烦的看着他。
乔仁叫起来了，徐剑宗又钻进屋内把高沛骗了出来。就这样，三人一人提着一把汉阳八八式步枪，偷偷溜了出去，徐剑宗临走前还不忘顺走了一个望远镜。
没一会功夫，就来到了离阵地只有三百米的一簇草丛里，此时的枪炮声早已停了下来，三人蹲在草丛里，徐剑宗拿起望远镜，观望了一会前方，发现阵地两方已经停战休息。
乔仁便开始抱怨道：“我就说嘛，看什么打仗，你瞅瞅，大晚上的人家都休息了，有什么可看的。”说完，他直接躺在旁边的土堆上休息了。徐剑宗与高沛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观察着前方阵地。
“剑宗，要不要上去瞅瞅？”
“走”徐剑宗瞥了一眼他。
二人半蹲着，慢慢向阵地靠近，手里还拿着枪，突然高沛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枪走了火。
阵地上突然呐喊道：“敌军来袭，准备战斗，敌军来袭，准备战斗......”
瞬间，双方拼杀起来，阵地上又响起了枪炮声。徐剑宗与高沛趴在草丛里不敢动弹，浑身直冒冷汗，躺在土堆上的乔仁此时也被惊醒了，他拨开草茎，四处寻找着二人。
“别动，别动”徐剑宗朝乔仁摆了摆手，他方才停下。三人趴在草丛里，一声不敢吭，静等着这场战斗结束。
战斗大约持续到了天明，双方才停火。躲在草丛里的三人彼时已经累得站不起身，虽说他们一晚上什么也没干，但就这紧张的气氛而言已把三人吓得丢了魂，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难免会有所畏惧。
虽然双方已经停火，但三人依然不敢离开这里，生怕跑出去时有人在背后开一枪，那可真就把小命交代在这了。
“都怪你，剑宗，现在走也不成，留也不成，你说怎么办吧？”乔仁气愤地对二人说。
徐剑宗自知理亏，没有言语，这时，高沛拿出了临走前揣进兜里的口粮，三人将烧饼分开了吃，才得以挺过去。
三人挺到了晌午，直奉二军再次开战，这时他们已经饿的不愿再说话了，而是像木桩似的直躺在土堆上。
“团长，敌人火力太猛，支援速度过快，我军快顶不住了。”
杨团长看着桌上的地图喊道：“全团还有多少人？咱们的援军何时能到？”
“全团上下不及一千人，还有半数伤兵，我们要不要后撤啊！！”因为外面的枪炮声太吵，二人大声嘶吼着说话。
“上面没有命令，不许临阵脱逃，给俺接着打。”
副官皱着眉头说：“是”，转身就出去继续指挥战斗了。
时间大概又过了半刻，杨团长部很明显已经快扛不住了，这时徐剑宗三人又打起精神。
“情况不妙，杨团长他们好像坚持不住了”徐剑宗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
“咱还是趁机溜了吧！”高沛多了一嘴。
乔仁质问道：“干嘛，你想当逃兵还是叛徒？”高沛白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不好，团长有危险，快快快.....高沛你跟我走，乔仁你快去找预备队，咱们后山集合。”此时，徐剑宗神情显得极度焦急。
“快啊，愣着干什么，拿上枪跟我走”徐剑宗重重拍在高沛背上，拉着他就去追杨团长，现在的杨团长已经逃离了指挥部，被几名士兵在后面追着，徐剑宗与高沛也在后边偷偷跟着。
杨团长跑进了树林里，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追兵也没有冒进，而是扫视周围环境之后，才慢慢前进，徐剑宗、高沛也出现在后头了。
“有五个敌人，怎么办？”
“子弹上膛，先干掉两个。”
徐剑宗目视着高沛：“你给我打准点啊，就一次机会，干掉两个，剩下那三个，就算是不用枪都还有把握。”高沛点了点头。
徐剑宗缓缓抬起枪，瞄准前方，没有实战经验的他，即便胆子再大，此时也满头大汗，枪杆轻微摇晃，一个点射“砰”一声，紧接着又一声，两人打完迅速躲在树后，粗喘着气。
“高沛，打中了吗？”
“啊，太紧张了，好像是打中腿了”
徐剑宗被气得脸煞白，一时不知怎么好，高沛试探性探出个脑袋看了一下，“砰”一声又缩回去了，比王八还快。
“剑宗，赶紧想想办法啊，他们过来了”高沛此时已慌了神。
“几个人？”
高沛伸手指，比划着有三人，突然，又传来一声枪声，原来是杨团长在背后偷打了一枪。彼时，徐剑宗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剩俩，靠近了打。”
剩下的两名士兵也紧张不已，前后都有敌人，冷不丁的来一枪，二人背对背，一人看一面，朝着徐剑宗二人走去。
徐剑宗抡起枪直接拍在一名士兵脑袋上，疼得他哇哇叫，另一名士兵刚反应过来要开枪，高沛在后面又是一击，两名士兵都受了伤，自然不是徐剑宗他们的对手，高沛对着二人疯狂敲打着，徐剑宗忙着把二人的枪缴了。
“行了行了，别打了，把他们捆起来”
杨团长躲在树后探出脑袋望了一眼是徐剑宗，才放下心来，手里拎着枪走过去，突然抬起手中的枪，枪口对准徐剑宗。
“团长.....你”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
徐剑宗忙的跪下：“团长，属下在后方一直担心前线团长的安危，索性带着我两个兄弟前来探听前线的情况，谁知看见几个追兵在后面追着您，我与高沛立即赶了过来，还有一位兄弟已经回去报信，团长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您随时枪毙我。”
徐剑宗跪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杨团长，高沛见状双腿发软也瘫倒地上。
“团长，剑宗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您把我们仨一块毙了。”说完，他把手中的步枪扔到了杨团长的脚跟前。
杨团长很泰然地看着二人，良久后，他才收起手中的枪，并对二人说：“起来吧，虽然你们违法了军纪，好歹也算是一片好心，这次我原谅了你们，但是违反我军规，一样罚你们，当然，有功也不能不赏。”
二人点头连连称是，这时，鲁队长带领的预备队也火急火燎的赶到了。
“团长团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今天幸得你这两位手下相助，不然可真就栽在这了。”
鲁队长紧张的汗流直下，内心也是万分紧张，生怕被治罪：“是是是。”
“鲁队长，你带人断后，我先回师部。”
“是是....”
杨团长瞅了徐剑宗一眼：“你们二位跟我一块回吧。”说完就带着剩余的人走了，留下鲁队长和几十个士兵。
砰的一声，师长的手掌重重拍在办公桌上，严峻的脸庞，双手拍在杨团长的肩膀上：“好你个杨德彪，我真没有看错你，这次你以一个团的兵力，在马岭阻击了对面近万人的进攻，此次战役表现得相当出色，我要好好奖赏你。”
杨德彪听到这番话，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谢师长夸奖，德彪无能，没能将一团的兄弟都带回来。”
“行了，你也已经尽力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先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是”杨德彪转身离开了师长的办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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