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未来的路就在脚下
慕容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从沈剑安口中得知，燕冲天已带着上官云连夜离开，至于燕冲天来做什么？和师父说了什么？沈剑安也不得而知。
“咱们师傅的弟子分为内传和外传弟子。”沈剑安一边给慕容正施针，一边说道：“外传弟子传授道法自然，内传弟子传武功修为。到现在为止，内传的弟子也只有咱们师兄弟四个，可惜大师兄在九年前已故，不然你也能多听听大师兄的教诲，大师兄人很好。”
慕容正光着脊背趴在床上：“燕前辈和师傅认识很多年了吗？”
“嗯。有好几十年了。”
慕容正歪着头：“好几十年？我看燕前辈，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难道他从小就认识师父？”
沈剑安笑了出来：“燕前辈已经八十多岁了，只比师父小十几岁！”
慕容正惊住了：“八十多了？”
“对呀。我上次见他的时候还跟你一样大，他的样貌和现在差不多，只是现在头发有些发白。”
慕容正不由得感叹：“好神奇啊！”
“听师傅说他们这一脉修行的内功是天玄功，大成之后甚是厉害，再加上燕前辈自创的刀法，数十年前便威震武林，早些年的时候也和师父交过手。”
“谁厉害？”慕容正来了兴趣：“早就听他们说师父武功天下第一，只是近些年很少展露。”
沈剑安施针已完，慢慢地将插在慕容正身上的针取下来：“燕前辈刀法惊绝，但内功修为却不如师父，因此输了一招。”
“那就是师傅厉害了！”
“这不一样，当年比斗，师父混元功已经大成已经大成，而燕前辈也较为年轻。师傅说过，如果放到现在，谁胜谁负，又未可知。”
“难道燕前辈这次上山是和师父比试的？”
沈剑安在慕容正背上拍了一巴掌，疼的慕容正直咧嘴。
“不要老是把打打杀杀的挂在嘴边，你现在是修道之人，燕前辈的徒弟年纪与你相仿，以后见了面你们多聊聊。”
慕容正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那小胖子很有意思，武功不高，轻功倒很不错！”
上官云并不胖，只是年纪尚幼，身形还未长开，慕容正虽然也年纪小，身形确显壮实。
沈剑安打开门，见常大正在门外。常大见沈剑安出来，上前见礼。道：“沈大侠，慕容兄弟怎么样了？”
“不妨事，已经可以走动了。”沈剑安微笑着道：“进去看看吧。”
“有劳。”
常大进来，见慕容正已经可以站立起来，正在地上走动。二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常大便说出正题。
“慕容兄弟，哥哥这次来，是来向你辞行的！”
“常大哥要走？”慕容正有些惋惜：“能否在山上多住些时日，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常大哥。
“哥哥粗人一个，哪知道那么多事情。”常大道：“玄贞道长道法高深，且能窥破天机，你有什么问题不能问道长，而问我这个大老粗呢？”
慕容正拉着常大坐下：“如今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常大哥作为反元志士，一定有很多经历，能和小弟说一说吗？”
常大神色一滞，良久才道：“慕容兄弟，实不相瞒，哥哥我并不是什么反贼，我其实就是一个强盗！”
慕容正一愣，强盗？
常大叹了口气：“哥哥我是庄稼汉出身，从小便想着能出人头地，立一番事业。所以刻苦练功，努力读书，可惜直到现在，一事无成，只能在怀远一带落草为寇。”
慕容正思量片刻：“常大哥不必介怀，英雄不问出处。”
“在山上落草，确实自由自在，不必仰面朝天在土里刨食，也不用担心朝廷欺压，可是这并不是哥哥我想要的。”常大正色道：“那日在山上，兄弟你提醒了哥哥，强盗总是祸害百姓，为何不能去做个反贼。”
慕容正问道：“常大哥想要当什么样的反贼？”
常大思索了一会儿：“天下间的反贼那么多，有几个是为了老百姓。被朝廷逼得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哥哥见过，被那些所谓的反贼祸害的老百姓我也见过，哥哥要当反贼，就要当那种为民为人的反贼，先把那些打着反元的幌子，实际为自己私欲的人一个个除掉，然后再把蒙古人彻底赶出中原，恢复我汉人天下！”
“常大哥好志向！”
“兄弟，这是一条很远的路，也可能在未来很多年，哥哥我还走在这条路上，如果哥哥走不下去了，希望你能继续走下去。”常大拍了一下慕容正肩膀，疼的慕容正一个趔趄，常大忙道：“对不住，对不住，哥哥冒失了。”
慕容正苦笑道：“小弟有伤在身，哪经得住哥常大哥这般拍打，常大哥体壮如牛，也不看看小弟，我身子骨孱弱。”
“嘿嘿，哥哥我从小身子长得壮，所以爹妈给取名叫常大牛，后来混迹江湖，感觉这个名字有点俗，便把牛字给去了。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以后得换个好名字！”
慕容正问道：“常大哥还有其他名字？”
“还有一个。”常大说道：“以前在山上，有一个落草的书生给取的。我觉得有些秀气，一直没用。以后若闯出名声来，没个好听点的名字不行啊。”
慕容正问道：“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常大道：“哥哥我叫常遇春！”
慕容正听后笑了出来：“确实是有一些秀气。”
常遇春走后没多久，惜若就来了。和常遇春不一样，他是专门来向慕容整道谢的。波蓝台是长辈，不会专门向慕容正道谢，所以来道谢的只能是惜若。
“那天真的谢谢你了。”惜若现在慕容正面前，不知道做些什么。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我父亲说了，得到别人的恩惠就要去报答。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让我父亲尽力满足你的。”
慕容正笑了出来：“我跟你说过，我是修道之人。”
“可是，你帮了我，而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小伤而已。”慕容正见惜若站着，就让她坐下来说话：“你老站着，坐吧。”
惜若坐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正的房间，看了看一边放下柜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一旁胡乱翻开的书籍：“你在这里多久了？”
“三年了。”慕容正坐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咱们俩差不多？”
慕容正疑惑的问：“你也被送出去啦？”
“不是。”惜若笑了笑：“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病死了。我的父亲几乎很少在家里，身边几乎都是陌生人，很少有能见到亲人的时候。”
慕容正有些动容：“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我还有两个哥哥。”惜若提到哥哥，这才笑了出来：“我的哥哥们虽然也很忙，但他们会经常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还带我出去打猎，教我骑马。”
“那挺好的。”慕容正笑道：“我只有一个妹妹，特别顽皮，还经常哭。”
“你想你妹妹吗？”
“想”慕容正点点头：“哪有哥哥不想妹妹的？”
“你家住哪儿？你又是怎么来到这的？”
慕容正抬着头想了一会儿：“我六岁那年，我师傅经过洛阳，我爷爷请他到家中，然后我师傅就说我非常有慧根，可以跟他武功。我爷爷和我爹高兴的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打摆子，拉着我给我师傅磕头。后来我爷爷就把我送到了山上。我走的时候妹妹才三岁，她还那么小，也没有娘……”
惜若愣住了：“你也……”
慕容正有些沉闷：“我爹说，我娘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她过得很快乐。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去陪着她。”
“我爹也这么说过。”惜若把手捧在胸前：“我娘到了长生天的怀抱中，会化成天上的星星，每天都看着我。所以我最喜欢在夜晚看天上的星星，每次都会在找，哪一个是我的母亲。”
慕容正忽然道：“你是蒙古人？”
“对呀。”
“那你们是从北方来的吧？”慕容正问道：“你们有经过洛阳吗？”
“我不记得了。”惜若道：“反正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的流民和逃亡的百姓。父亲说这都是朝廷不是仁政的结果。还有很多深奥的话，我现在听不懂也不明白。”
慕容正想了想，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惜若道：“父亲说，明天早上一早就走。原本是打算今天就走的，是我坚持要向你道谢，这才推迟了一天。”
慕容正有些惆怅：“我在山上没有什么朋友，能遇到你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也不知道我们这次分开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惜若咬了咬嘴唇，将金错刀取了出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面，这把金错刀就留给你当个纪念吧。”
“这把刀太贵重了！”
惜若咯咯的笑了出来：“你不是修道之人吗？还会在意这些。”
慕容正将刀收了起来：“我长大了就去找你，这把刀就是见证。”
惜若笑了，笑的很开心：“一定要来哦！”
“嗯”
夜晚，慕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看了很久很久。玄贞道长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一起看着天空。
“师父，你说，人死了之后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玄贞道长道：“如果你相信的话，那你肯定会在天上的星星中找到你心里的那个人。”
“可是天上的星星这么多，哪一个才是我娘呢？”
玄贞道长摸着慕容正的头：“徒儿，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黄发白首、童子老翁，各不一样。可是，死却是他们共同的归宿。有的人把死看作是平常事，而有些人千方百计的想避开。等你长大了，以后的路怎么走，得由你自己做决定。那个时候，不要只在意天上的星星，也要学会在意身边的每一个人！”
慕容正看着玄贞道长：“师父，未来我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看不清啊，琢磨不透啊！”玄贞道长笑了出来：“未来的路只能你自己去走，走到哪里去为师是看不到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那……未来的路在哪儿呢？”
玄贞道长道：“未来的路，就在你的脚下。”
清晨的阳光再次洒向大地，一如既往的明亮。慕容正飞一样的奔跑着，路上的道士纷纷避开。还没来得及行礼问候，慕容正已经跑的没有影子了。
跑到了山门处，远远的就看到波蓝台一行人离去的身影，上气不接下气的慕容正有些失望，还是来晚了。低着头，深深的喘了几口气。
突然，慕容正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呼喊：“喂！”
马背上的惜若回过头来，看到了阳光下的慕容正。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向慕容正挥着手：“再见啦”
慕容正又大声的喊着：“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惜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春暖花开的时候！”
“咱们师傅的弟子分为内传和外传弟子。”沈剑安一边给慕容正施针，一边说道：“外传弟子传授道法自然，内传弟子传武功修为。到现在为止，内传的弟子也只有咱们师兄弟四个，可惜大师兄在九年前已故，不然你也能多听听大师兄的教诲，大师兄人很好。”
慕容正光着脊背趴在床上：“燕前辈和师傅认识很多年了吗？”
“嗯。有好几十年了。”
慕容正歪着头：“好几十年？我看燕前辈，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难道他从小就认识师父？”
沈剑安笑了出来：“燕前辈已经八十多岁了，只比师父小十几岁！”
慕容正惊住了：“八十多了？”
“对呀。我上次见他的时候还跟你一样大，他的样貌和现在差不多，只是现在头发有些发白。”
慕容正不由得感叹：“好神奇啊！”
“听师傅说他们这一脉修行的内功是天玄功，大成之后甚是厉害，再加上燕前辈自创的刀法，数十年前便威震武林，早些年的时候也和师父交过手。”
“谁厉害？”慕容正来了兴趣：“早就听他们说师父武功天下第一，只是近些年很少展露。”
沈剑安施针已完，慢慢地将插在慕容正身上的针取下来：“燕前辈刀法惊绝，但内功修为却不如师父，因此输了一招。”
“那就是师傅厉害了！”
“这不一样，当年比斗，师父混元功已经大成已经大成，而燕前辈也较为年轻。师傅说过，如果放到现在，谁胜谁负，又未可知。”
“难道燕前辈这次上山是和师父比试的？”
沈剑安在慕容正背上拍了一巴掌，疼的慕容正直咧嘴。
“不要老是把打打杀杀的挂在嘴边，你现在是修道之人，燕前辈的徒弟年纪与你相仿，以后见了面你们多聊聊。”
慕容正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那小胖子很有意思，武功不高，轻功倒很不错！”
上官云并不胖，只是年纪尚幼，身形还未长开，慕容正虽然也年纪小，身形确显壮实。
沈剑安打开门，见常大正在门外。常大见沈剑安出来，上前见礼。道：“沈大侠，慕容兄弟怎么样了？”
“不妨事，已经可以走动了。”沈剑安微笑着道：“进去看看吧。”
“有劳。”
常大进来，见慕容正已经可以站立起来，正在地上走动。二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常大便说出正题。
“慕容兄弟，哥哥这次来，是来向你辞行的！”
“常大哥要走？”慕容正有些惋惜：“能否在山上多住些时日，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常大哥。
“哥哥粗人一个，哪知道那么多事情。”常大道：“玄贞道长道法高深，且能窥破天机，你有什么问题不能问道长，而问我这个大老粗呢？”
慕容正拉着常大坐下：“如今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常大哥作为反元志士，一定有很多经历，能和小弟说一说吗？”
常大神色一滞，良久才道：“慕容兄弟，实不相瞒，哥哥我并不是什么反贼，我其实就是一个强盗！”
慕容正一愣，强盗？
常大叹了口气：“哥哥我是庄稼汉出身，从小便想着能出人头地，立一番事业。所以刻苦练功，努力读书，可惜直到现在，一事无成，只能在怀远一带落草为寇。”
慕容正思量片刻：“常大哥不必介怀，英雄不问出处。”
“在山上落草，确实自由自在，不必仰面朝天在土里刨食，也不用担心朝廷欺压，可是这并不是哥哥我想要的。”常大正色道：“那日在山上，兄弟你提醒了哥哥，强盗总是祸害百姓，为何不能去做个反贼。”
慕容正问道：“常大哥想要当什么样的反贼？”
常大思索了一会儿：“天下间的反贼那么多，有几个是为了老百姓。被朝廷逼得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哥哥见过，被那些所谓的反贼祸害的老百姓我也见过，哥哥要当反贼，就要当那种为民为人的反贼，先把那些打着反元的幌子，实际为自己私欲的人一个个除掉，然后再把蒙古人彻底赶出中原，恢复我汉人天下！”
“常大哥好志向！”
“兄弟，这是一条很远的路，也可能在未来很多年，哥哥我还走在这条路上，如果哥哥走不下去了，希望你能继续走下去。”常大拍了一下慕容正肩膀，疼的慕容正一个趔趄，常大忙道：“对不住，对不住，哥哥冒失了。”
慕容正苦笑道：“小弟有伤在身，哪经得住哥常大哥这般拍打，常大哥体壮如牛，也不看看小弟，我身子骨孱弱。”
“嘿嘿，哥哥我从小身子长得壮，所以爹妈给取名叫常大牛，后来混迹江湖，感觉这个名字有点俗，便把牛字给去了。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以后得换个好名字！”
慕容正问道：“常大哥还有其他名字？”
“还有一个。”常大说道：“以前在山上，有一个落草的书生给取的。我觉得有些秀气，一直没用。以后若闯出名声来，没个好听点的名字不行啊。”
慕容正问道：“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常大道：“哥哥我叫常遇春！”
慕容正听后笑了出来：“确实是有一些秀气。”
常遇春走后没多久，惜若就来了。和常遇春不一样，他是专门来向慕容整道谢的。波蓝台是长辈，不会专门向慕容正道谢，所以来道谢的只能是惜若。
“那天真的谢谢你了。”惜若现在慕容正面前，不知道做些什么。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我父亲说了，得到别人的恩惠就要去报答。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让我父亲尽力满足你的。”
慕容正笑了出来：“我跟你说过，我是修道之人。”
“可是，你帮了我，而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小伤而已。”慕容正见惜若站着，就让她坐下来说话：“你老站着，坐吧。”
惜若坐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正的房间，看了看一边放下柜子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一旁胡乱翻开的书籍：“你在这里多久了？”
“三年了。”慕容正坐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咱们俩差不多？”
慕容正疑惑的问：“你也被送出去啦？”
“不是。”惜若笑了笑：“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病死了。我的父亲几乎很少在家里，身边几乎都是陌生人，很少有能见到亲人的时候。”
慕容正有些动容：“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我还有两个哥哥。”惜若提到哥哥，这才笑了出来：“我的哥哥们虽然也很忙，但他们会经常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还带我出去打猎，教我骑马。”
“那挺好的。”慕容正笑道：“我只有一个妹妹，特别顽皮，还经常哭。”
“你想你妹妹吗？”
“想”慕容正点点头：“哪有哥哥不想妹妹的？”
“你家住哪儿？你又是怎么来到这的？”
慕容正抬着头想了一会儿：“我六岁那年，我师傅经过洛阳，我爷爷请他到家中，然后我师傅就说我非常有慧根，可以跟他武功。我爷爷和我爹高兴的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打摆子，拉着我给我师傅磕头。后来我爷爷就把我送到了山上。我走的时候妹妹才三岁，她还那么小，也没有娘……”
惜若愣住了：“你也……”
慕容正有些沉闷：“我爹说，我娘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她过得很快乐。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去陪着她。”
“我爹也这么说过。”惜若把手捧在胸前：“我娘到了长生天的怀抱中，会化成天上的星星，每天都看着我。所以我最喜欢在夜晚看天上的星星，每次都会在找，哪一个是我的母亲。”
慕容正忽然道：“你是蒙古人？”
“对呀。”
“那你们是从北方来的吧？”慕容正问道：“你们有经过洛阳吗？”
“我不记得了。”惜若道：“反正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的流民和逃亡的百姓。父亲说这都是朝廷不是仁政的结果。还有很多深奥的话，我现在听不懂也不明白。”
慕容正想了想，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惜若道：“父亲说，明天早上一早就走。原本是打算今天就走的，是我坚持要向你道谢，这才推迟了一天。”
慕容正有些惆怅：“我在山上没有什么朋友，能遇到你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也不知道我们这次分开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惜若咬了咬嘴唇，将金错刀取了出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面，这把金错刀就留给你当个纪念吧。”
“这把刀太贵重了！”
惜若咯咯的笑了出来：“你不是修道之人吗？还会在意这些。”
慕容正将刀收了起来：“我长大了就去找你，这把刀就是见证。”
惜若笑了，笑的很开心：“一定要来哦！”
“嗯”
夜晚，慕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看了很久很久。玄贞道长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一起看着天空。
“师父，你说，人死了之后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玄贞道长道：“如果你相信的话，那你肯定会在天上的星星中找到你心里的那个人。”
“可是天上的星星这么多，哪一个才是我娘呢？”
玄贞道长摸着慕容正的头：“徒儿，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黄发白首、童子老翁，各不一样。可是，死却是他们共同的归宿。有的人把死看作是平常事，而有些人千方百计的想避开。等你长大了，以后的路怎么走，得由你自己做决定。那个时候，不要只在意天上的星星，也要学会在意身边的每一个人！”
慕容正看着玄贞道长：“师父，未来我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看不清啊，琢磨不透啊！”玄贞道长笑了出来：“未来的路只能你自己去走，走到哪里去为师是看不到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那……未来的路在哪儿呢？”
玄贞道长道：“未来的路，就在你的脚下。”
清晨的阳光再次洒向大地，一如既往的明亮。慕容正飞一样的奔跑着，路上的道士纷纷避开。还没来得及行礼问候，慕容正已经跑的没有影子了。
跑到了山门处，远远的就看到波蓝台一行人离去的身影，上气不接下气的慕容正有些失望，还是来晚了。低着头，深深的喘了几口气。
突然，慕容正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呼喊：“喂！”
马背上的惜若回过头来，看到了阳光下的慕容正。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向慕容正挥着手：“再见啦”
慕容正又大声的喊着：“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惜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春暖花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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