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飞贼总是劫富济贫
一切如慕容正料想的那样，慕容郃根本没事。所以当慕容正走进正堂的时候，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正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孙儿见过爷爷。”
“回来啦。”慕容郃很高兴，咪咪地看着慕容正：“门口的苍蝇都打发走了吧！”
“走了。”
慕容郃指着跟前的椅子让慕容正坐下来：“这个刘玮，仗着他哥是刘福通，平日里为非作歹，不干什么好事。这一次硬是说咱们山庄里面有那份名单，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个刘玮故布疑阵，趁机想对咱们山庄下手。后来一想想，这家伙还没这种城府，想来是其他人做的。”
慕容正思索片刻：“这份名单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年江湖上突然出了一个飞贼。”慕容郃道：“和别的飞贼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别的飞贼所盗取之物不外乎金银财宝罢了，这个人却不同，他除了盗取金银财宝之外，还专门偷一些贴身之物。更不同的是，这家伙在偷了东西之后，会将被盗之物换成散碎银两，发给过往百姓。”
慕容正笑了：“这么说，还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
“或许吧。”慕容郃也笑了出来：“还有一点，他在盗取东西之后会故意留下一个标记。”
慕容郃将一个事物递给慕容正。慕容正接过来，见是一枚生铁铸成的燕子，通体乌黑，小巧精致，腹部刻着三个小字：云中燕。
“家里遭贼了吗？”
一旁的慕容拓取出一封信递给慕容正：“丢了些银子也没什么，不过这封信却不一样。”
慕容正接过信，信封没有写字。抽出信来一看才明白，这封信是留给自己的。
“闻令公子在天门山学艺已久，若想取得名单，于本月十五南阳采芳楼来亲取。过时不候。”
慕容正看着慕容郃：“爷爷，这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半个月前留下的，就放在堂前的桌子上。山庄内外的护卫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来，有什么人出去。”
慕容拓也道：“江湖上有些传闻，这个飞贼云中燕来无影去无踪，没人见过什么模样，偷东西也没有失手的时候，但是从没听说过会给人留下信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慕容正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慕容拓道：“不管怎样，这个云中见从察罕帖木儿那里出来的名单，又故意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也有可能就是他说这个名单就在我们这里，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让你从天门山回来。”
“这么说这个人的目的其实是我？”慕容正有些纳闷：“我一直在山上修道，很少踏足江湖，江湖上人对我也知之甚少，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这得你自己去弄明白。”慕容郃道：“离这个月十五还有几天时间，在家中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就去南阳。”
“嗯”
回了正堂，慕容正给祖先敬了香，目光盯在一处牌位上看了许久。
“慕容白氏霜华之灵位”
正在盯着牌位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了呼喊声：“哥！你在里面吗？”
“在！”慕容正回应着，脸上露出笑意来：“进来吧。”
一个绿裙的少女推门进来，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年纪虽然尚小，但面容清丽，弱质纤纤。进了门来，原本想向慕容正打个招呼，却又想到场合有些不合。连忙先跑到灵位前双掌合十：“列祖列宗不要罪怪，不要怪罪。”然后又向着白霜华的灵位道：“娘亲不要怪罪。”
慕容正没说话，一脸微笑看着少女。少女向祖先“请罪”之后，连忙拉着慕容正衣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丫鬟跟我说我还不信呢。”
“刚回来没多久。”慕容正伸手拍了拍少女的头：“秋娴长成大姑娘了啊”
“今年都十四了。”秋娴撅着嘴：“哥你也真是的，这么久了才回家，这都好几年没见了，我当然长大了。”
慕容正笑了笑：“那当然了，咱们都会长大对不对？你看哥哥不是也长高了不少吗。”
“哥，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快跟我讲讲。”
慕容正有些无奈：“这个真没有什么，一路上都在赶路，也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
秋娴眯着眼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慕容正：“真的？”
“真的！”
“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了，你现在骗不到我了。”
慕容正哈哈大笑：“好啦，好啦。咱们先吃饭，哥哥我赶了一路，准备好好吃顿饭呢，一边吃饭一边说好不好？”
秋娴展颜一笑：“好！”
路上真正发生了什么情况，慕容正是绝对不会和妹子说的，江湖险恶，人心不古，慕容正认为不应该让一个小姑娘知道一些黑暗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慕容正早起在圆中练剑，下人就来禀报，说来了不少人前来拜门，慕容正须到前厅去。
“知道了。”
慕容正换了衣服，便去了前厅，既然前来拜门，就不能将人拒之门外，需请入厅内用茶，再商要事。前厅中堂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慕容拓正坐下方，厅内，左侧是一员蒙古将军，身后跟着几个士兵。右侧是昨日的刘玮以及属下士兵，只不过刘备腮帮子肿着，看着有些不自然。
双方自然仇视对方，若这个时候不在慕容山庄，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慕容庄主，今天您一定得给个准话。”刘玮拱拱手：“这个名单是交给我们还是交给蒙古人？”
那个蒙古将军道：“这是贼子从我大都皇宫中偷出的东西，自然是我大元之物。”
“哼。”刘玮冷哼一声：“这个时候还在大言不惭，你以为现在的元廷还是几十年前吗。堂堂皇宫连个东西都守不住，还有脸说！”
蒙古将军大怒：“姓刘的！少在这放狗屁，有本事出去打，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怕你？”刘玮站起来：“来啊！”
蒙古将军也站起来：“找死！”
这时，慕容正从后面出来，盯着刘玮和蒙古将军：“有事吗？”
刘玮和蒙古将军一愣，刚刚还杀气腾腾，此刻顿时烟消云散。慕容正实力和身份摆在那，刘玮不敢怎么样。至于这个蒙古将军，肯定也听到了一些相关的消息，所以也很聪明的坐了下来。
“少庄主！”
慕容正看着二人：“二位，平心而论，我慕容山庄现在就站在秤杆子中间，偏向哪一方都不行。”
刘玮和蒙古将军互相看看，又看向慕容正。
“可是我慕容山庄真的没有那份名单。这一点，家父肯定和刘将军说过不止一次了。”
“那为何江湖上会有传言说，名单在你慕容山庄。”
慕容拓道：“名单确实不在，但小儿却知道哪里可以弄到名单！”
“哪里？”刘玮和蒙古将军同时问道：“名单在哪里？”
“还在那名飞贼手中！”慕容正看着二人：“更何况只要你们能抓到飞贼，名单在什么地方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蒙古将军道：“那飞贼现在在哪儿？”
“这是你们的事儿了！”慕容正道：“我们的实力都要比慕容山庄强过很多，这种问题不应该问我们吧？”
蒙古将军看了看慕容正：“好，我姑且信你的话。等我们抓到那飞贼，如若飞贼交代名单就在你慕容山庄，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请便！”
蒙古将军带着手下起身离开。
刘玮看向慕容正：“慕容少庄主少年英雄，出身名门，有没有考虑加入反元大业中来，凭少庄主的能力，定会受到明王重用。”
慕容正道：“刘将军的好意多谢了，不过在下暂时还没有打算做其他的事情，我们只是江湖人，这样领兵打仗，最好还是不要掺和。”
刘玮脸色不善：“少庄主心性洒脱，在下很佩服，不过最好可别让在下发现慕容山庄有和蒙古人勾结的现象，否则，将会于整个天下的红巾义士为敌！”
慕容正看了一眼刘玮，转身就走：“好走不送！”
慕容拓、慕容正父子二人去见慕容郃，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慕容郃长叹：“乱世天下，地方豪强虽有自保能力，但也是河水中的飘萍，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也不知道今后天下什么状况？”慕容拓道：“我们得尽快作出选择！”
慕容正道：“在山上的时候，是否也曾和我讲过天下大势，中原处处烽烟，元廷内忧外患，自顾不暇。现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地方上的势力，河东一带就是察罕帖木儿，此人实力强横，连元帝都倚仗几分，至少现在我们还不能得罪他。”
慕容郃点点头：“确实当今天下察罕帖木儿的势力算是翘楚，甘陕一带的李思齐附庸此人，现在正在和刘福通交战，黄河以南一带暂时还算安定。原本陈友谅想染指汴梁，现在和朱元璋打得火热，只怕不久之后也会是一场硬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慕容拓摇摇头：“陈有谅不讲道义，杀了故主徐寿辉，现在虽然实力强劲，但等到察罕帖木儿击溃刘福通，陈友亮便腹背受敌了。”
“刘福通能撑多久？”
“撑不了多久。”慕容郃道：“他和察罕帖木儿实力相差太多，手下有人暗通款曲也不是没有的事儿，所以这份名单才对他特别重要。”
慕容正想了想：“若得到这份名单，该怎么处理？”
慕容郃沉思片刻：“你去了南阳之后，我便会放出消息，不管是什么人先找到你，你将这份名单交给他便是，这份名单是个烫手山芋，越早脱手越安全！”
“孙儿明白！”
慕容郃道：“我们慕容家要想在乱世立足，必须有一个强硬的靠山，这个靠山必须能活到乱世的终结，甚至可以平定群雄，到那时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
慕容拓道：“以现有情况看来，察罕帖木儿最有可能打败各方势力，但又不知道会是什么人能打败他！”
“师尊曾说过，元廷覆灭在即，察罕帖木儿即使可以打败各方势力，最终也会退出中原回到蒙古。”
“但愿如此。”慕容郃道：“这次去南阳一路小心，河南一带势力错综复杂，遇事莫要逞强。”
“孙儿明白，得到名单之后便立刻回来。”
“嗯”慕容郃点点头：“你现在长大了，山庄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孙儿见过爷爷。”
“回来啦。”慕容郃很高兴，咪咪地看着慕容正：“门口的苍蝇都打发走了吧！”
“走了。”
慕容郃指着跟前的椅子让慕容正坐下来：“这个刘玮，仗着他哥是刘福通，平日里为非作歹，不干什么好事。这一次硬是说咱们山庄里面有那份名单，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个刘玮故布疑阵，趁机想对咱们山庄下手。后来一想想，这家伙还没这种城府，想来是其他人做的。”
慕容正思索片刻：“这份名单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年江湖上突然出了一个飞贼。”慕容郃道：“和别的飞贼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别的飞贼所盗取之物不外乎金银财宝罢了，这个人却不同，他除了盗取金银财宝之外，还专门偷一些贴身之物。更不同的是，这家伙在偷了东西之后，会将被盗之物换成散碎银两，发给过往百姓。”
慕容正笑了：“这么说，还是个劫富济贫的侠盗！”
“或许吧。”慕容郃也笑了出来：“还有一点，他在盗取东西之后会故意留下一个标记。”
慕容郃将一个事物递给慕容正。慕容正接过来，见是一枚生铁铸成的燕子，通体乌黑，小巧精致，腹部刻着三个小字：云中燕。
“家里遭贼了吗？”
一旁的慕容拓取出一封信递给慕容正：“丢了些银子也没什么，不过这封信却不一样。”
慕容正接过信，信封没有写字。抽出信来一看才明白，这封信是留给自己的。
“闻令公子在天门山学艺已久，若想取得名单，于本月十五南阳采芳楼来亲取。过时不候。”
慕容正看着慕容郃：“爷爷，这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半个月前留下的，就放在堂前的桌子上。山庄内外的护卫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来，有什么人出去。”
慕容拓也道：“江湖上有些传闻，这个飞贼云中燕来无影去无踪，没人见过什么模样，偷东西也没有失手的时候，但是从没听说过会给人留下信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慕容正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慕容拓道：“不管怎样，这个云中见从察罕帖木儿那里出来的名单，又故意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也有可能就是他说这个名单就在我们这里，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让你从天门山回来。”
“这么说这个人的目的其实是我？”慕容正有些纳闷：“我一直在山上修道，很少踏足江湖，江湖上人对我也知之甚少，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这得你自己去弄明白。”慕容郃道：“离这个月十五还有几天时间，在家中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就去南阳。”
“嗯”
回了正堂，慕容正给祖先敬了香，目光盯在一处牌位上看了许久。
“慕容白氏霜华之灵位”
正在盯着牌位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了呼喊声：“哥！你在里面吗？”
“在！”慕容正回应着，脸上露出笑意来：“进来吧。”
一个绿裙的少女推门进来，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年纪虽然尚小，但面容清丽，弱质纤纤。进了门来，原本想向慕容正打个招呼，却又想到场合有些不合。连忙先跑到灵位前双掌合十：“列祖列宗不要罪怪，不要怪罪。”然后又向着白霜华的灵位道：“娘亲不要怪罪。”
慕容正没说话，一脸微笑看着少女。少女向祖先“请罪”之后，连忙拉着慕容正衣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丫鬟跟我说我还不信呢。”
“刚回来没多久。”慕容正伸手拍了拍少女的头：“秋娴长成大姑娘了啊”
“今年都十四了。”秋娴撅着嘴：“哥你也真是的，这么久了才回家，这都好几年没见了，我当然长大了。”
慕容正笑了笑：“那当然了，咱们都会长大对不对？你看哥哥不是也长高了不少吗。”
“哥，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快跟我讲讲。”
慕容正有些无奈：“这个真没有什么，一路上都在赶路，也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
秋娴眯着眼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慕容正：“真的？”
“真的！”
“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了，你现在骗不到我了。”
慕容正哈哈大笑：“好啦，好啦。咱们先吃饭，哥哥我赶了一路，准备好好吃顿饭呢，一边吃饭一边说好不好？”
秋娴展颜一笑：“好！”
路上真正发生了什么情况，慕容正是绝对不会和妹子说的，江湖险恶，人心不古，慕容正认为不应该让一个小姑娘知道一些黑暗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慕容正早起在圆中练剑，下人就来禀报，说来了不少人前来拜门，慕容正须到前厅去。
“知道了。”
慕容正换了衣服，便去了前厅，既然前来拜门，就不能将人拒之门外，需请入厅内用茶，再商要事。前厅中堂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慕容拓正坐下方，厅内，左侧是一员蒙古将军，身后跟着几个士兵。右侧是昨日的刘玮以及属下士兵，只不过刘备腮帮子肿着，看着有些不自然。
双方自然仇视对方，若这个时候不在慕容山庄，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慕容庄主，今天您一定得给个准话。”刘玮拱拱手：“这个名单是交给我们还是交给蒙古人？”
那个蒙古将军道：“这是贼子从我大都皇宫中偷出的东西，自然是我大元之物。”
“哼。”刘玮冷哼一声：“这个时候还在大言不惭，你以为现在的元廷还是几十年前吗。堂堂皇宫连个东西都守不住，还有脸说！”
蒙古将军大怒：“姓刘的！少在这放狗屁，有本事出去打，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怕你？”刘玮站起来：“来啊！”
蒙古将军也站起来：“找死！”
这时，慕容正从后面出来，盯着刘玮和蒙古将军：“有事吗？”
刘玮和蒙古将军一愣，刚刚还杀气腾腾，此刻顿时烟消云散。慕容正实力和身份摆在那，刘玮不敢怎么样。至于这个蒙古将军，肯定也听到了一些相关的消息，所以也很聪明的坐了下来。
“少庄主！”
慕容正看着二人：“二位，平心而论，我慕容山庄现在就站在秤杆子中间，偏向哪一方都不行。”
刘玮和蒙古将军互相看看，又看向慕容正。
“可是我慕容山庄真的没有那份名单。这一点，家父肯定和刘将军说过不止一次了。”
“那为何江湖上会有传言说，名单在你慕容山庄。”
慕容拓道：“名单确实不在，但小儿却知道哪里可以弄到名单！”
“哪里？”刘玮和蒙古将军同时问道：“名单在哪里？”
“还在那名飞贼手中！”慕容正看着二人：“更何况只要你们能抓到飞贼，名单在什么地方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蒙古将军道：“那飞贼现在在哪儿？”
“这是你们的事儿了！”慕容正道：“我们的实力都要比慕容山庄强过很多，这种问题不应该问我们吧？”
蒙古将军看了看慕容正：“好，我姑且信你的话。等我们抓到那飞贼，如若飞贼交代名单就在你慕容山庄，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请便！”
蒙古将军带着手下起身离开。
刘玮看向慕容正：“慕容少庄主少年英雄，出身名门，有没有考虑加入反元大业中来，凭少庄主的能力，定会受到明王重用。”
慕容正道：“刘将军的好意多谢了，不过在下暂时还没有打算做其他的事情，我们只是江湖人，这样领兵打仗，最好还是不要掺和。”
刘玮脸色不善：“少庄主心性洒脱，在下很佩服，不过最好可别让在下发现慕容山庄有和蒙古人勾结的现象，否则，将会于整个天下的红巾义士为敌！”
慕容正看了一眼刘玮，转身就走：“好走不送！”
慕容拓、慕容正父子二人去见慕容郃，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慕容郃长叹：“乱世天下，地方豪强虽有自保能力，但也是河水中的飘萍，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也不知道今后天下什么状况？”慕容拓道：“我们得尽快作出选择！”
慕容正道：“在山上的时候，是否也曾和我讲过天下大势，中原处处烽烟，元廷内忧外患，自顾不暇。现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地方上的势力，河东一带就是察罕帖木儿，此人实力强横，连元帝都倚仗几分，至少现在我们还不能得罪他。”
慕容郃点点头：“确实当今天下察罕帖木儿的势力算是翘楚，甘陕一带的李思齐附庸此人，现在正在和刘福通交战，黄河以南一带暂时还算安定。原本陈友谅想染指汴梁，现在和朱元璋打得火热，只怕不久之后也会是一场硬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慕容拓摇摇头：“陈有谅不讲道义，杀了故主徐寿辉，现在虽然实力强劲，但等到察罕帖木儿击溃刘福通，陈友亮便腹背受敌了。”
“刘福通能撑多久？”
“撑不了多久。”慕容郃道：“他和察罕帖木儿实力相差太多，手下有人暗通款曲也不是没有的事儿，所以这份名单才对他特别重要。”
慕容正想了想：“若得到这份名单，该怎么处理？”
慕容郃沉思片刻：“你去了南阳之后，我便会放出消息，不管是什么人先找到你，你将这份名单交给他便是，这份名单是个烫手山芋，越早脱手越安全！”
“孙儿明白！”
慕容郃道：“我们慕容家要想在乱世立足，必须有一个强硬的靠山，这个靠山必须能活到乱世的终结，甚至可以平定群雄，到那时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
慕容拓道：“以现有情况看来，察罕帖木儿最有可能打败各方势力，但又不知道会是什么人能打败他！”
“师尊曾说过，元廷覆灭在即，察罕帖木儿即使可以打败各方势力，最终也会退出中原回到蒙古。”
“但愿如此。”慕容郃道：“这次去南阳一路小心，河南一带势力错综复杂，遇事莫要逞强。”
“孙儿明白，得到名单之后便立刻回来。”
“嗯”慕容郃点点头：“你现在长大了，山庄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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