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远大前程
喝酒过后，宿醉的头疼的会很厉害，尤其是被突然吵醒之后，更是痛不欲生！军营中传来的号角声和击鼓声，惊天动地。即使慕容正再怎么瞌睡，也很难再闭上眼睛了。
慕容正披上衣服起来，出门一看，就看到士兵来来回回奔行集结，不断有校尉高声呼喝：
“前锋营士兵去西校场！”
“辎重营到东校场！”
大军集结，必有战事！
这时，文泰从远处跑来：“慕容兄弟快跟我来，大将军在等你！”
中军大帐里，同样面色疲惫的常遇春正收拾着营中的东西。
“常大哥，你找我？”
常遇春道：“慕容兄弟，实在对不住啊，一个时辰前，我接到大元帅的调令，让我奔赴洪都，即刻就出发。本来想着和你好好说说话，奈何军令如山……”
“常大哥这是说哪儿的话？”慕容正道：“小弟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前线战事紧急，常大哥应该以大事为重！”
常遇春叹了口气：“陈友谅现在如同发了疯，集结水陆大军六十万，这场大战是生死大战！若哥哥这回挺不过来，兄弟以后给哥哥多烧几炷香吧！”
慕容正道：“常大哥……”
“不说了，不说了”常遇春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我兄弟二人重逢，本该把酒言欢，可是造化弄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哥哥别无常物，送件礼物给你吧！”
“小弟怎敢奢求？”
“大丈夫应该光明磊落，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随我来！”
常遇春拉着慕容正出了大帐，一路向前走去。慕容正并不知道常遇春打算给自己什么，但此时想到常遇春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前线战况肯定十分紧张。
“常大哥，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慕容正道：“紧急关头也好有个照应！”
常遇春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前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地方，看着周围空空的马棚和地上的干草，不难看出这里曾经是大军军马所处之地。
“常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常遇春示意了一下跟在后面的文泰：“去把它牵出来！”
文泰点点头，朝着马棚一旁的一间屋子走去。
“慕容兄弟。”常遇春道：“哥哥身边别无长物，倒是有一匹好马，原本想着等自己那匹战马老了之后做替换之用，现在想来送给你最为合适！”
慕容正连忙推辞：“无功不受禄啊，小弟怎敢夺常大哥的所爱。”
“一匹马而已，不算什么。”常遇春笑道：“战场上凶险万分，哥哥实在不想把你带在跟前，倘若这次命大，你再来找哥哥，哥哥一定给你一个光辉远大的前程！”
这是文泰牵着一匹黑马走了出来，那匹马似乎不愿被文泰牵着，仰着脖子打了个响。慕容正看去，也不由得眼神一亮。那匹马通体乌黑，不见一根杂毛，体格匀称，身段结实紧实，四蹄蹄腕之处，生有寸许长的毛发，任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匹难得的良驹！
慕容正道：“常大哥，这马太贵重了……”
“都说了，一匹马而已。”常遇春从文泰手中接过缰绳，伸手便去摸马的面颊，那匹马却性子极烈，竟然扭头去咬常遇春的手，常遇春躲开，笑着说：“这马我还没有驯服，正好交给兄弟你。和你也算是有缘吧！来”
慕容正接过常遇春手中的缰绳，看着眼前的这匹马，那匹马也正张开大眼睛忽闪忽然看着慕容正。慕容正伸出手来去摸着马的前额，那匹马就闪了一下，扬了一下脑袋，似乎在警告慕容正。慕容正笑了笑，又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了碰那匹马的前额，这一次那匹马温顺了许多，竟让慕容正摸着脸颊。
“我就说嘛，慕容兄弟和这匹马有缘。”常遇春笑道：“我养了这匹马快一年，也没让我这么去摸它。”
慕容正轻轻拍拍马的脖子，顺着它的脖子捋了捋鬃毛：“如此我便谢过常大哥了！”
常遇春笑了笑，道：“这匹马是去年的时候在从蒙古人那里缴获的，当时还是个半大的马驹，你别看现在的个头，它还能长呢！”
“真是一匹好马！”慕容正道：“常大哥，当年的救命之恩，小弟尚未还清，如今又……”
这时号角声响起，常遇春道：“兄弟，我得走了。别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的，他日有缘，我们再次相见吧！”
慕容正只得拱手：“那小弟就在此，预祝常大哥马到功成，战无不胜。”
常遇春点点头：“好了，我走了。文泰，你带慕容兄弟去挑副行头，让那帮杀才给他找点儿好的！”
“是！”
常遇春骑上属下牵过来的马，又看了一眼慕容正便拨马而去。
慕容正心情有些复杂：“文大哥，这一战是不是特别凶险？”
文泰也不隐瞒：“敌我双方兵力是有些悬殊，吴国公征调所有能征善战之将，这一战，将是吴国公和陈友谅的生死之战！”
慕容正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文泰带着慕容正来到另一处地方，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打铁的声音。大军虽然前进，这些工匠只能在后面慢慢跟上，所以这个时候也并不忙着收拾。文泰出现在这里，负责的营头儿连忙过来见礼。
“哟，原来是文统领，还以为您随着大将军出发了，不知道此有何贵干啊？”
文泰指了指慕容正：“去给这位小兄弟挑一副好的马具，别拿一般货色来敷衍，你们吃罪不起！”
“是是是，小人一定挑紧好的！”说着，营头儿便吩咐手下：“赶快去给这位公子拿一副好的行头来！”
“好嘞！”
几个工匠挑选了一副马具走来，又在那匹马身上量了量尺寸，量到马蹄处才道：“还请这位公子稍待片刻，这匹马的马蹄较大，需要重新打制马蹄铁！”
“嗯！”慕容正点点头：“打吧！”
工匠照着地上马蹄踩下的印记，在纸上画出马蹄的大小，然后便走进作坊内，喊了声：“哎，打铁的，赶紧打一副马蹄铁出来！”
一个年轻后生从作坊后面走出来，一言不发的指着墙上的马蹄铁道：“多的是，尽管拿吧！”
“是让你重新打一副，这些太小了！”
“小？”年轻铁匠走过来，从工匠手中拿过图纸，仔细一看便道：“这是常大将军那匹宝马用的吧？除了那匹马，整个军营没有其他马的蹄口这么大了！”
“可不是吗？你瞧！”工匠伸手指向慕容正和那匹黑马，那名铁匠向这边望来，正好和慕容正目光相对到一起。慕容正便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名铁匠。
年龄与自己相仿，身形高大修长，因为铁匠营内烟熏火燎，看不清楚面庞，但那对狭长的眼睛极为锐利，竟如同鹰眼一般！
那名年轻的铁匠只是看了一眼慕容正便进入作坊内，开始用风箱推动炉火，生起火来。
慕容正走进作坊内，看见那年轻的铁匠精赤着上身，用力推动风箱，随着动作一收一放，身上肌肉一张一弛，慕容正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左手竟比右手略长一些。一开始还以为是身有残疾，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这是天生如此。
一旁的框斗里面放着打造好的箭簇，慕容正捡了两个箭簇拿起来在手上看：“这箭头是你打造的吗？看样子不错啊！”
“还行吧！”铁匠只是看了一眼慕容正，又继续拉动风箱，等到炉内炭火升起，又添了几块炭，继续拉：“现在的天气不适合打造铁器，这马蹄铁也只能用一小段时间。”
“哦？这又是为何？”
“六月湿气较重，铁器在淬火之前就接触了水汽，因此打出来就容易碎裂。”
“那什么时候打制的铁器好一些？”
“自然是冬天！”
炭火烧的通红，那名铁匠将两块把地铁扔到里边去：“我将原先的马蹄铁稍微改一下就行了，这样比重新打一副要快一些！”
“有劳了！”
慕容正走出来，问文泰：“那个铁匠是什么人？我看他谈吐不俗，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工匠！”
文泰也不知道，便将营头儿唤来询问，营头知道一些，便道：“这个人是几个月前带过来的战俘，要不是会一些打铁的手段，估计早就被送到前锋营去了！”
“慕容兄弟怎么会对这么一个人感兴趣？”
“这个人不简单。”慕容正看着正在打铁的年轻铁匠：“你看他现在打铁时候动作与气息一致，看样子也是有些功夫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左手比右手略长，虎口处和指尖的茧子说明他擅长射箭，我想他被抓的时候应该是个弓箭手吧！”
营头儿道：“这位公子真是神了，猜的一点不差，这个人送来的时候就说过是个弓箭手！”
文泰道：“左右不过是个俘虏而已，慕容兄弟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遇上常大将军心善，这些俘虏早就被砍了脑袋了。”
慕容正也没再说话，看着工匠们给那匹黑马装上马鞍和辔头，黑马似乎有些不适应，踢腾着不安分，慕容正走过去安抚，这才让工匠们将马具装上。
等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那名铁匠就将四块马蹄铁打好，慕容正。又和那名铁匠将马地铁装上，马蹄蹄的大小竟丝毫不差。
“这位兄弟好手段！”慕容正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个有经历的老铁匠的手艺！”
铁匠没有回答慕容正，而是打量着黑马：“这匹马是蒙古神骏，目前还在长身体，估计过一段时间个头还会再高一些，到那时记得给他换一套马具就行！”
慕容正也没有应声，而是仔细看着那个铁匠。
“你看我做什么？”
慕容正道：“你的眼睛很特别！相书上说鹰视狼顾之辈都不简单！”
“我现在只是一个铁匠！”
“我听说了，你是一个战俘，一个弓箭手，像你这样的弓箭手不多！”
“我原本就是个铁匠，只不过连年征战，连我这样的铁匠也被拉上战场送死，命大！活下来了！”
“我叫慕容正！”
铁匠看着慕容正有些不可思议，常遇春将宝马赠予年轻的这个年轻人，那么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如今他却对自己坦言相对，没有一点架子，着实令人意外。想了想，铁匠还是告诉了慕容正自己的名字。
“南际云！”
慕容正披上衣服起来，出门一看，就看到士兵来来回回奔行集结，不断有校尉高声呼喝：
“前锋营士兵去西校场！”
“辎重营到东校场！”
大军集结，必有战事！
这时，文泰从远处跑来：“慕容兄弟快跟我来，大将军在等你！”
中军大帐里，同样面色疲惫的常遇春正收拾着营中的东西。
“常大哥，你找我？”
常遇春道：“慕容兄弟，实在对不住啊，一个时辰前，我接到大元帅的调令，让我奔赴洪都，即刻就出发。本来想着和你好好说说话，奈何军令如山……”
“常大哥这是说哪儿的话？”慕容正道：“小弟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前线战事紧急，常大哥应该以大事为重！”
常遇春叹了口气：“陈友谅现在如同发了疯，集结水陆大军六十万，这场大战是生死大战！若哥哥这回挺不过来，兄弟以后给哥哥多烧几炷香吧！”
慕容正道：“常大哥……”
“不说了，不说了”常遇春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我兄弟二人重逢，本该把酒言欢，可是造化弄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哥哥别无常物，送件礼物给你吧！”
“小弟怎敢奢求？”
“大丈夫应该光明磊落，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随我来！”
常遇春拉着慕容正出了大帐，一路向前走去。慕容正并不知道常遇春打算给自己什么，但此时想到常遇春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前线战况肯定十分紧张。
“常大哥，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慕容正道：“紧急关头也好有个照应！”
常遇春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往前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地方，看着周围空空的马棚和地上的干草，不难看出这里曾经是大军军马所处之地。
“常大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常遇春示意了一下跟在后面的文泰：“去把它牵出来！”
文泰点点头，朝着马棚一旁的一间屋子走去。
“慕容兄弟。”常遇春道：“哥哥身边别无长物，倒是有一匹好马，原本想着等自己那匹战马老了之后做替换之用，现在想来送给你最为合适！”
慕容正连忙推辞：“无功不受禄啊，小弟怎敢夺常大哥的所爱。”
“一匹马而已，不算什么。”常遇春笑道：“战场上凶险万分，哥哥实在不想把你带在跟前，倘若这次命大，你再来找哥哥，哥哥一定给你一个光辉远大的前程！”
这是文泰牵着一匹黑马走了出来，那匹马似乎不愿被文泰牵着，仰着脖子打了个响。慕容正看去，也不由得眼神一亮。那匹马通体乌黑，不见一根杂毛，体格匀称，身段结实紧实，四蹄蹄腕之处，生有寸许长的毛发，任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匹难得的良驹！
慕容正道：“常大哥，这马太贵重了……”
“都说了，一匹马而已。”常遇春从文泰手中接过缰绳，伸手便去摸马的面颊，那匹马却性子极烈，竟然扭头去咬常遇春的手，常遇春躲开，笑着说：“这马我还没有驯服，正好交给兄弟你。和你也算是有缘吧！来”
慕容正接过常遇春手中的缰绳，看着眼前的这匹马，那匹马也正张开大眼睛忽闪忽然看着慕容正。慕容正伸出手来去摸着马的前额，那匹马就闪了一下，扬了一下脑袋，似乎在警告慕容正。慕容正笑了笑，又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了碰那匹马的前额，这一次那匹马温顺了许多，竟让慕容正摸着脸颊。
“我就说嘛，慕容兄弟和这匹马有缘。”常遇春笑道：“我养了这匹马快一年，也没让我这么去摸它。”
慕容正轻轻拍拍马的脖子，顺着它的脖子捋了捋鬃毛：“如此我便谢过常大哥了！”
常遇春笑了笑，道：“这匹马是去年的时候在从蒙古人那里缴获的，当时还是个半大的马驹，你别看现在的个头，它还能长呢！”
“真是一匹好马！”慕容正道：“常大哥，当年的救命之恩，小弟尚未还清，如今又……”
这时号角声响起，常遇春道：“兄弟，我得走了。别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的，他日有缘，我们再次相见吧！”
慕容正只得拱手：“那小弟就在此，预祝常大哥马到功成，战无不胜。”
常遇春点点头：“好了，我走了。文泰，你带慕容兄弟去挑副行头，让那帮杀才给他找点儿好的！”
“是！”
常遇春骑上属下牵过来的马，又看了一眼慕容正便拨马而去。
慕容正心情有些复杂：“文大哥，这一战是不是特别凶险？”
文泰也不隐瞒：“敌我双方兵力是有些悬殊，吴国公征调所有能征善战之将，这一战，将是吴国公和陈友谅的生死之战！”
慕容正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文泰带着慕容正来到另一处地方，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打铁的声音。大军虽然前进，这些工匠只能在后面慢慢跟上，所以这个时候也并不忙着收拾。文泰出现在这里，负责的营头儿连忙过来见礼。
“哟，原来是文统领，还以为您随着大将军出发了，不知道此有何贵干啊？”
文泰指了指慕容正：“去给这位小兄弟挑一副好的马具，别拿一般货色来敷衍，你们吃罪不起！”
“是是是，小人一定挑紧好的！”说着，营头儿便吩咐手下：“赶快去给这位公子拿一副好的行头来！”
“好嘞！”
几个工匠挑选了一副马具走来，又在那匹马身上量了量尺寸，量到马蹄处才道：“还请这位公子稍待片刻，这匹马的马蹄较大，需要重新打制马蹄铁！”
“嗯！”慕容正点点头：“打吧！”
工匠照着地上马蹄踩下的印记，在纸上画出马蹄的大小，然后便走进作坊内，喊了声：“哎，打铁的，赶紧打一副马蹄铁出来！”
一个年轻后生从作坊后面走出来，一言不发的指着墙上的马蹄铁道：“多的是，尽管拿吧！”
“是让你重新打一副，这些太小了！”
“小？”年轻铁匠走过来，从工匠手中拿过图纸，仔细一看便道：“这是常大将军那匹宝马用的吧？除了那匹马，整个军营没有其他马的蹄口这么大了！”
“可不是吗？你瞧！”工匠伸手指向慕容正和那匹黑马，那名铁匠向这边望来，正好和慕容正目光相对到一起。慕容正便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名铁匠。
年龄与自己相仿，身形高大修长，因为铁匠营内烟熏火燎，看不清楚面庞，但那对狭长的眼睛极为锐利，竟如同鹰眼一般！
那名年轻的铁匠只是看了一眼慕容正便进入作坊内，开始用风箱推动炉火，生起火来。
慕容正走进作坊内，看见那年轻的铁匠精赤着上身，用力推动风箱，随着动作一收一放，身上肌肉一张一弛，慕容正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左手竟比右手略长一些。一开始还以为是身有残疾，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这是天生如此。
一旁的框斗里面放着打造好的箭簇，慕容正捡了两个箭簇拿起来在手上看：“这箭头是你打造的吗？看样子不错啊！”
“还行吧！”铁匠只是看了一眼慕容正，又继续拉动风箱，等到炉内炭火升起，又添了几块炭，继续拉：“现在的天气不适合打造铁器，这马蹄铁也只能用一小段时间。”
“哦？这又是为何？”
“六月湿气较重，铁器在淬火之前就接触了水汽，因此打出来就容易碎裂。”
“那什么时候打制的铁器好一些？”
“自然是冬天！”
炭火烧的通红，那名铁匠将两块把地铁扔到里边去：“我将原先的马蹄铁稍微改一下就行了，这样比重新打一副要快一些！”
“有劳了！”
慕容正走出来，问文泰：“那个铁匠是什么人？我看他谈吐不俗，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工匠！”
文泰也不知道，便将营头儿唤来询问，营头知道一些，便道：“这个人是几个月前带过来的战俘，要不是会一些打铁的手段，估计早就被送到前锋营去了！”
“慕容兄弟怎么会对这么一个人感兴趣？”
“这个人不简单。”慕容正看着正在打铁的年轻铁匠：“你看他现在打铁时候动作与气息一致，看样子也是有些功夫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左手比右手略长，虎口处和指尖的茧子说明他擅长射箭，我想他被抓的时候应该是个弓箭手吧！”
营头儿道：“这位公子真是神了，猜的一点不差，这个人送来的时候就说过是个弓箭手！”
文泰道：“左右不过是个俘虏而已，慕容兄弟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遇上常大将军心善，这些俘虏早就被砍了脑袋了。”
慕容正也没再说话，看着工匠们给那匹黑马装上马鞍和辔头，黑马似乎有些不适应，踢腾着不安分，慕容正走过去安抚，这才让工匠们将马具装上。
等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那名铁匠就将四块马蹄铁打好，慕容正。又和那名铁匠将马地铁装上，马蹄蹄的大小竟丝毫不差。
“这位兄弟好手段！”慕容正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个有经历的老铁匠的手艺！”
铁匠没有回答慕容正，而是打量着黑马：“这匹马是蒙古神骏，目前还在长身体，估计过一段时间个头还会再高一些，到那时记得给他换一套马具就行！”
慕容正也没有应声，而是仔细看着那个铁匠。
“你看我做什么？”
慕容正道：“你的眼睛很特别！相书上说鹰视狼顾之辈都不简单！”
“我现在只是一个铁匠！”
“我听说了，你是一个战俘，一个弓箭手，像你这样的弓箭手不多！”
“我原本就是个铁匠，只不过连年征战，连我这样的铁匠也被拉上战场送死，命大！活下来了！”
“我叫慕容正！”
铁匠看着慕容正有些不可思议，常遇春将宝马赠予年轻的这个年轻人，那么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如今他却对自己坦言相对，没有一点架子，着实令人意外。想了想，铁匠还是告诉了慕容正自己的名字。
“南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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