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谈条件
上官云走进一家客店，店小二立刻就看出上官云不同于一般的平明百姓，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公子，吃点什么？本店菜色样样俱全，味道也好，周围远近的人们……”
“上几个招牌菜，热两壶酒。”上官云打断店小二的热情推荐，顺便不忘恶狠狠地威胁两句：“要是让我吃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砸了你的招牌！”
“公子一个人吃吗？”
上官云盯着店小二看了一会儿，店小二便不再多问，灰溜溜的去准备酒菜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上官云靠在窗台，把脑袋探出去，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倒上一杯酒，拈起一个盐水煮豆子，豆子被煮得很软，放到口中软糯鲜香。
那些被上官云看到的大姑娘小媳妇，拿着团扇遮住脸，赶紧躲到一边去。
直到街上渐渐人来人往的人开始变少，上官云这才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桌子边多了两个人，毛骧坐在一边，对面坐着的人，是文越。
“我在这等你们这么久了，你们来的也太慢了一点吧。”
“上官兄弟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到这小店里来坐一坐。”毛骧到了一杯酒，顺手给上官云满上：“这家店的酒菜确实不错，上官兄弟真是来对地方了。”
上官云浅浅咂了一口。
文越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你似乎是有意让我们发现你在这里，对吧？”
“你们跟了我那么几天了，不就是想把我找出来谈谈吗？”
“上官兄弟快人快语！”毛骧笑了笑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派了那么多人跟着我，一直不肯死心，所以就把你们叫出来吃个饭，看看你们要什么，说完了我也好落得清闲。”
文越说道：“在你的手上有一份从元廷皇宫拿出来的东西，交给我们。”
“拿什么换？”
毛骧显然吃了一惊：“上官兄弟，那飞贼云中燕真的是你？刚查到这个消息，我还真不敢确定！”
“有什么不敢确定的。”上官云笑了出来“再说了，你们能查到的消息，那还是我故意让你们知道的？”
文越眼皮一抬，盯着上官云：“那你手中那份东西呢？”
“密信是真的！”
“交出来！”
上官云也看向文越，完全不在意文越森冷的目光。
好一会儿，毛骧才说道：“两位，咱是来说事情的！”
上官云往嘴里扔了颗咸豆子：“把那些闲杂人等弄出去吧，有些事不能让旁人听到。”
文越说道：“你凭什么认为这些人会听我们的话？”
上官云说道：“从我到这儿开始，这些人一直在这儿，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说话的内容也完全不走心，想来这处酒馆也是你们的据点之一吧。”
毛骧愣了一下，转头对文越说道：“文总管，我就说吧，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
文越挥了挥手，毛骧转过头，沉声说道：“都出去！”
一时之间酒馆里正在吃饭的男男女女，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同时向外走去。
“你要什么条件？”
上官云说道：“我听说，大都那边派了人过来和你们商讨，你们也要派人去一趟大都对吗？”
“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帮助你们去大都有我的能力，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们能将查到的所有关于白莲宗的信息都告知于我。”
“就为这个？”
“对！”
文越看了一眼毛骧：“这个并不是难事，不过我想确认一下你手中的东西是否值得这样的条件。”
上官云把一个小布包扔到桌上：“为了这个东西，我被大都皇宫里边的一个老太监追了半天！”
“那是内侍总管朴不花，武功极好，深受元帝信任。”毛骧说着，打开布包一看，竟是一件胸围子，一脸猥琐的看着上官云笑道：“上官兄弟的喜好真是……非比寻常啊！”
上官云没理他。
等到毛骧发现内侧写满文字，左看右看没看懂，便将它交给了文越。
文越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高丽文字……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上官云看到文越看这件东西的眼睛慢慢睁大，自然不会相信这上面没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也只有咱俩看知道上面的内容，文总管何必自欺欺人呢？”
文越看向上官云：“你知道上面的内容？”
“当然。”上官云当然不知道，但想到此物是从元帝皇后那里偷出来的，便说道：“不外乎和奇皇后有关……”
文越将手一握：“这上面的内容还有谁知道？”
“没人了！”上官云看向文越：“你要杀我灭口吗？”
毛骧也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文总管，稍安勿躁。”
文越说道：“这封信上的内容事关元廷党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上官云心里也是一突，娘的，没想到这顺手偷出来的东西还有这么大的关联。
文越又说道：“白莲宗相关的事，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中！”
上官云却笑道：“一时比一时，我现在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文越眼神一凛，杀气顿生：“你不知道上面的内容对不对？”
上官云耸了耸肩：“先前不知道，不过刚刚你告诉我了。”
文越死死看着上官云，慢慢平复心中的怒意，转身就走。毛骧看了看文越，又看看上官云。
“你可以走了。”上官云指了指外面：“记得出去的时候替我把帐结一下，我今天没带钱。”
——————————————
很快这件胸围子就出现在了朱元璋面前，朱元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文越。
“就这个？”
文越点头：“上面写的是一封信。”
“写了什么？”
文越说道：“从这封信上的内容来看，这个朴不花和奇皇后有私情！”
朱元璋愣了一愣：“我记得这个奇皇后也是高丽人。”
“是。这封信上除了朴不花表示自己对皇后的思念之情，还说到朴不花联系到了宰相搠思监，意图废元帝，立太子爱猷识理达腊为帝。”
朱元璋吃了一惊，很快转念一想，这封信上的内容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如果能利用这封信搅乱了元廷的局势，这对于自己对付张士诚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时候。
沉思了很久，突然问道：“上官云对这封信上的内容知道多少？”
“没多少。”文越将酒馆中发生的一切，甚至是上官云说的每一个字都告诉朱元璋：“就只有这些。”
朱元璋听罢，忽然哈哈大笑：“想不到这个上官云要有如此心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文越说道：“不知道主公如何安排，属下这就去选一些干练的人。”
朱元璋道：“先挑一部分人护送汪先生去，这些人摆在明面上，简单的去执行一些任务，迷惑蒙古人的耳目。再准备让人暗中运作，利用这封信，离间元帝和其太子，察罕帖木儿是太子近臣，王保保也不例外。如果办到了，集结在黄河北岸的蒙古军，自然不攻自破。”
“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等！”朱元璋突然说道：“你去问问上官云，他愿不愿意替咱们走这一趟，要什么条件他尽管提。白莲宗现在是我和他共同的仇人，他没有必要拒绝！”
文越愣了一下，没有作声。
“正好也可以看看上官云能否为我所用。”
文越说道：“上官云性子太野，桀骜不驯，恐怕不容易拉拢。”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目的，只要好好的掌握他们的目的，就能驾驭他们。”朱元璋停了片刻，道：“前天抓住的人招了没有？”
“招了。”文越说道：“他们是钱塘富商云盛的两个儿子。这个云盛多年来一直替张士诚向大都活动，这一次就是奉张士诚的命令去联系镇南王伯颜，想要元廷助他攻伐应天。云盛今年卧病，这件事儿就交由他两个儿子去做。”
朱元璋说道：“好好利用起来。可以借他们的名义去大都，方便行事。”
“属下并不信任这个上官云，我们也可以再派一支金枪值的人马去，”
“可以。”朱元璋又道：“上官云喜好财货，给他一个合理的价钱，看看他能不能帮助我们。”
“是。”
上官云对这件事非常有兴趣，之前在南阳，他就喜欢借别人的名义招摇，所以对于朱元璋的安排，没有提多少条件便答应了。
“钱财无所谓，不过我需要一个熟人。”上官云看着文越：“就看看你们肯不肯放。”
“说。”
“南际云！”
文越很爽快：“可以。”
“另外，我还有个小要求。”
“不要太过分！”文越语气不善：“看在夫人的份上才让你提的条件，不要蹬鼻子上脸。”
“你们既然让我去，那就肯定有我能成事几分把握，再说了，我提的条件也不会太过分。”
文越说道：“什么要求。”
“前段时间在地牢里看到还有一个人关着，放了吧。”
文越眯着眼，冷冷的说道：“这是费聚要的人，放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只不过看不惯那家伙德行罢了。”
文越打量了一会儿上官云：“你知道关起来的是什么人吗？”
“听说过。”
文越话音冷漠：“他可不是常人！”
上官云说道：“文总管，你也是使刀的行家，江湖上数得过来的高手，想必你也能知道几个。”
文越不说话。
上官云说道：“当年我跟着死老鬼……我师傅，你知道的。”
“燕大侠威名，如雷贯耳。”
“死老鬼就曾经说过，要将武功取得突破，那么就必须生死相搏。这个人，应该是当年退隐江湖的南关刀的传人吧。”
文越说道：“没错。”
“出于江湖之义，搭救一把不算过吧。”
文越起身：“这个要求我可以替你办到，至于费聚会不会找到你头上，我不会管，主公也不会管。”
上官云没接话，文越也没再说。
——————————————
子夜时分，清冷的月光顺着窗户照进地牢阴暗的墙上。
上官云现在地上，望着前面的死囚。前些日子看的不是特别仔细，直到真正站在面前才知道慕容正和自己待在牢里的日子，简直就是在享受。
一个身形枯槁的人被铁钩钩着琵琶骨，伤口处已经溃烂生蛆，四肢被铁链绑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死亡气息。蓬乱的头发遮住面孔，完全看不清是个什么样子。
“杨铮，你要出去吗？”
透过凌乱的头发，一种上官云从未见过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这种眼神，不应该是人的眼神。
“公子，吃点什么？本店菜色样样俱全，味道也好，周围远近的人们……”
“上几个招牌菜，热两壶酒。”上官云打断店小二的热情推荐，顺便不忘恶狠狠地威胁两句：“要是让我吃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砸了你的招牌！”
“公子一个人吃吗？”
上官云盯着店小二看了一会儿，店小二便不再多问，灰溜溜的去准备酒菜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上官云靠在窗台，把脑袋探出去，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倒上一杯酒，拈起一个盐水煮豆子，豆子被煮得很软，放到口中软糯鲜香。
那些被上官云看到的大姑娘小媳妇，拿着团扇遮住脸，赶紧躲到一边去。
直到街上渐渐人来人往的人开始变少，上官云这才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桌子边多了两个人，毛骧坐在一边，对面坐着的人，是文越。
“我在这等你们这么久了，你们来的也太慢了一点吧。”
“上官兄弟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到这小店里来坐一坐。”毛骧到了一杯酒，顺手给上官云满上：“这家店的酒菜确实不错，上官兄弟真是来对地方了。”
上官云浅浅咂了一口。
文越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你似乎是有意让我们发现你在这里，对吧？”
“你们跟了我那么几天了，不就是想把我找出来谈谈吗？”
“上官兄弟快人快语！”毛骧笑了笑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派了那么多人跟着我，一直不肯死心，所以就把你们叫出来吃个饭，看看你们要什么，说完了我也好落得清闲。”
文越说道：“在你的手上有一份从元廷皇宫拿出来的东西，交给我们。”
“拿什么换？”
毛骧显然吃了一惊：“上官兄弟，那飞贼云中燕真的是你？刚查到这个消息，我还真不敢确定！”
“有什么不敢确定的。”上官云笑了出来“再说了，你们能查到的消息，那还是我故意让你们知道的？”
文越眼皮一抬，盯着上官云：“那你手中那份东西呢？”
“密信是真的！”
“交出来！”
上官云也看向文越，完全不在意文越森冷的目光。
好一会儿，毛骧才说道：“两位，咱是来说事情的！”
上官云往嘴里扔了颗咸豆子：“把那些闲杂人等弄出去吧，有些事不能让旁人听到。”
文越说道：“你凭什么认为这些人会听我们的话？”
上官云说道：“从我到这儿开始，这些人一直在这儿，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说话的内容也完全不走心，想来这处酒馆也是你们的据点之一吧。”
毛骧愣了一下，转头对文越说道：“文总管，我就说吧，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才！”
文越挥了挥手，毛骧转过头，沉声说道：“都出去！”
一时之间酒馆里正在吃饭的男男女女，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同时向外走去。
“你要什么条件？”
上官云说道：“我听说，大都那边派了人过来和你们商讨，你们也要派人去一趟大都对吗？”
“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帮助你们去大都有我的能力，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们能将查到的所有关于白莲宗的信息都告知于我。”
“就为这个？”
“对！”
文越看了一眼毛骧：“这个并不是难事，不过我想确认一下你手中的东西是否值得这样的条件。”
上官云把一个小布包扔到桌上：“为了这个东西，我被大都皇宫里边的一个老太监追了半天！”
“那是内侍总管朴不花，武功极好，深受元帝信任。”毛骧说着，打开布包一看，竟是一件胸围子，一脸猥琐的看着上官云笑道：“上官兄弟的喜好真是……非比寻常啊！”
上官云没理他。
等到毛骧发现内侧写满文字，左看右看没看懂，便将它交给了文越。
文越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高丽文字……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上官云看到文越看这件东西的眼睛慢慢睁大，自然不会相信这上面没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也只有咱俩看知道上面的内容，文总管何必自欺欺人呢？”
文越看向上官云：“你知道上面的内容？”
“当然。”上官云当然不知道，但想到此物是从元帝皇后那里偷出来的，便说道：“不外乎和奇皇后有关……”
文越将手一握：“这上面的内容还有谁知道？”
“没人了！”上官云看向文越：“你要杀我灭口吗？”
毛骧也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文总管，稍安勿躁。”
文越说道：“这封信上的内容事关元廷党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上官云心里也是一突，娘的，没想到这顺手偷出来的东西还有这么大的关联。
文越又说道：“白莲宗相关的事，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中！”
上官云却笑道：“一时比一时，我现在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文越眼神一凛，杀气顿生：“你不知道上面的内容对不对？”
上官云耸了耸肩：“先前不知道，不过刚刚你告诉我了。”
文越死死看着上官云，慢慢平复心中的怒意，转身就走。毛骧看了看文越，又看看上官云。
“你可以走了。”上官云指了指外面：“记得出去的时候替我把帐结一下，我今天没带钱。”
——————————————
很快这件胸围子就出现在了朱元璋面前，朱元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文越。
“就这个？”
文越点头：“上面写的是一封信。”
“写了什么？”
文越说道：“从这封信上的内容来看，这个朴不花和奇皇后有私情！”
朱元璋愣了一愣：“我记得这个奇皇后也是高丽人。”
“是。这封信上除了朴不花表示自己对皇后的思念之情，还说到朴不花联系到了宰相搠思监，意图废元帝，立太子爱猷识理达腊为帝。”
朱元璋吃了一惊，很快转念一想，这封信上的内容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如果能利用这封信搅乱了元廷的局势，这对于自己对付张士诚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时候。
沉思了很久，突然问道：“上官云对这封信上的内容知道多少？”
“没多少。”文越将酒馆中发生的一切，甚至是上官云说的每一个字都告诉朱元璋：“就只有这些。”
朱元璋听罢，忽然哈哈大笑：“想不到这个上官云要有如此心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文越说道：“不知道主公如何安排，属下这就去选一些干练的人。”
朱元璋道：“先挑一部分人护送汪先生去，这些人摆在明面上，简单的去执行一些任务，迷惑蒙古人的耳目。再准备让人暗中运作，利用这封信，离间元帝和其太子，察罕帖木儿是太子近臣，王保保也不例外。如果办到了，集结在黄河北岸的蒙古军，自然不攻自破。”
“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等！”朱元璋突然说道：“你去问问上官云，他愿不愿意替咱们走这一趟，要什么条件他尽管提。白莲宗现在是我和他共同的仇人，他没有必要拒绝！”
文越愣了一下，没有作声。
“正好也可以看看上官云能否为我所用。”
文越说道：“上官云性子太野，桀骜不驯，恐怕不容易拉拢。”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目的，只要好好的掌握他们的目的，就能驾驭他们。”朱元璋停了片刻，道：“前天抓住的人招了没有？”
“招了。”文越说道：“他们是钱塘富商云盛的两个儿子。这个云盛多年来一直替张士诚向大都活动，这一次就是奉张士诚的命令去联系镇南王伯颜，想要元廷助他攻伐应天。云盛今年卧病，这件事儿就交由他两个儿子去做。”
朱元璋说道：“好好利用起来。可以借他们的名义去大都，方便行事。”
“属下并不信任这个上官云，我们也可以再派一支金枪值的人马去，”
“可以。”朱元璋又道：“上官云喜好财货，给他一个合理的价钱，看看他能不能帮助我们。”
“是。”
上官云对这件事非常有兴趣，之前在南阳，他就喜欢借别人的名义招摇，所以对于朱元璋的安排，没有提多少条件便答应了。
“钱财无所谓，不过我需要一个熟人。”上官云看着文越：“就看看你们肯不肯放。”
“说。”
“南际云！”
文越很爽快：“可以。”
“另外，我还有个小要求。”
“不要太过分！”文越语气不善：“看在夫人的份上才让你提的条件，不要蹬鼻子上脸。”
“你们既然让我去，那就肯定有我能成事几分把握，再说了，我提的条件也不会太过分。”
文越说道：“什么要求。”
“前段时间在地牢里看到还有一个人关着，放了吧。”
文越眯着眼，冷冷的说道：“这是费聚要的人，放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只不过看不惯那家伙德行罢了。”
文越打量了一会儿上官云：“你知道关起来的是什么人吗？”
“听说过。”
文越话音冷漠：“他可不是常人！”
上官云说道：“文总管，你也是使刀的行家，江湖上数得过来的高手，想必你也能知道几个。”
文越不说话。
上官云说道：“当年我跟着死老鬼……我师傅，你知道的。”
“燕大侠威名，如雷贯耳。”
“死老鬼就曾经说过，要将武功取得突破，那么就必须生死相搏。这个人，应该是当年退隐江湖的南关刀的传人吧。”
文越说道：“没错。”
“出于江湖之义，搭救一把不算过吧。”
文越起身：“这个要求我可以替你办到，至于费聚会不会找到你头上，我不会管，主公也不会管。”
上官云没接话，文越也没再说。
——————————————
子夜时分，清冷的月光顺着窗户照进地牢阴暗的墙上。
上官云现在地上，望着前面的死囚。前些日子看的不是特别仔细，直到真正站在面前才知道慕容正和自己待在牢里的日子，简直就是在享受。
一个身形枯槁的人被铁钩钩着琵琶骨，伤口处已经溃烂生蛆，四肢被铁链绑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死亡气息。蓬乱的头发遮住面孔，完全看不清是个什么样子。
“杨铮，你要出去吗？”
透过凌乱的头发，一种上官云从未见过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这种眼神，不应该是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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