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童工8
此时，世界边缘的某个角落。
“F99038沦陷区域内有时空能量异动。”
“时空能量，又再次出现了吗？是新的救世主？”
“也可能是时空交叠，像之前那次一样...”
“在沦陷区出现的话，也很可能是那位堕落修女的孩子。”
“当做A级事件处理，让纠察队派人去查探，同时让当地的安保队戒严探查，优先诱捕目标救世主E826号，回收实验体梦兽......”
伴随着一系列的指令被下达，这个由冰冷银质金属的大厅屏幕上图片不断变更，上面清晰地列示了修与圆圆的样子，同时还有他们俩的各种信息注释。
如果修在场的话，他会发现这是一个与他现在所在世界截然不同的，更机械化更数据化，似乎更先进的世界。
甚至他可能会打从心底觉得有点熟悉。
然而，诡境里，修还在与里昂他们僵持着。
应该得到与地位匹配的智慧，行事合乎智慧。
箴言一般的谜语，不过从里昂给出的信息来看，这界语和所谓的智慧之神契尔夫有关。
一个据说已经陨落的，少有人知的堕神。
一切都犹如在迷雾里一般，到底应该如何解读这句界语却不能仅凭里昂这个曾经坑过他的，所谓兄弟的话。
还有海报上那个和奥莉维亚有着相同面容的小女孩，也令他很在意。她那对称的熟悉容貌在这个世界，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引人注目，甚至让他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宿命感。
奥莉维亚，这个日后教会里久负盛名的目盲的圣女，蹊跷地出现在诡境的畸形马戏团里，真的是太奇怪了，照理说，她现在应该和她的哥哥一起待在教会的大本营才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也变了。
“杰克...跟我走吧...你太没用了...”
“杰克...跟我走吧...你太没用了...”
“杰克...跟我走吧...你太没用了...”
熟悉的呓语又游荡在修的耳畔，就像他曾无数次听过的那样，贬低他，游说他，饱含恶意地引诱他前往既定的毁灭之途。
只是他被称呼的姓名变了而已。
他忍不住望向那个他曾经走出的小巷，阴暗的巷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也看不见，只有红月下模糊的破败的街巷轮廓。
“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傻站着，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修说道，他模糊地感知到了什么，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直觉，与之前无数次一样，一种莫名的紧迫感提示他不能呆在原地。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兄弟，我们听你的。”里昂毫不犹豫地拍了拍修的肩膀，像是非常信任一样地说道。
修没有回应他，而是径直走出了小巷，再一次回到了那个简陋的广场。
应该得到与地位匹配的智慧，行事合乎智慧。
关键在于地位，行事和智慧要如何理解。
地位到底是指什么地位呢，智慧又该从哪里得到？
一般而言，智慧都是无形的，能得到的智慧除了言传身教之外，大多就是通过书籍文字传承的。
修再一次站在那副巨大的海报面前，看着小女孩对称的面孔，他忽然想起了莱尔的双眼。
莱尔对称的双眼，以及莱尔总是低头直视的那份报纸。
他转过头对着里昂说道：“我想拿一份报纸。”
“哦，你要看那玩意，莱尔，给修一份报纸。”里昂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语气有点不以为然地接着说道：“我们几个已经把这这份报纸看遍了，只有少数几篇报道可以看，其他根本无法用寻常的肉眼直视，那甚至会加重我们的污染和堕落。”
“而能看的仅有几篇报道则都是，一些童工和小孩的悲惨又微不足道的死法，比如扫烟囱的童工因为拐角被夹死在烟囱里，还有贫民习艺所里因为难得大扫除被溺死的婴儿，还有火柴厂里面一边工作一边饿死的糊火柴童工......”里昂表情淡然，甚至是面带微笑地说起这些同为童工惨死的报道。
“我们曾经尝试过进入这些案发地点，但是一无所获。”棕皮的雷蒙德突然插话道：“那个死掉的烟囱童工是我的朋友，我们俩本来一起流浪的，后来被一个应该烂在屁股里的酒鬼捉去买给了烟囱师傅，他死掉之后是我下去拉他上来的。”
“后来看了报纸之后，我们再一次过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并没有变成什么幽灵、怪物徘徊在那里，他的尸体也早已经被烟囱师傅卖给了医院，现在也许变成了一堆骨头架子也说不定，那些医生都是亵渎神灵的异教徒，应该下地狱。”雷蒙德继续说道，他说得话似乎带着怨恨，但却说得几乎没有起伏，想拉直的琴弦一样崩的紧紧地。
“是的，我们这几只流浪的雄鹰，已经巡视过这份报纸里所有我们能看得清文字的地方，甚至为此还失去了几个兄弟和一些界外人，当然那些不幸的界外人也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里昂佐证道，他们三个人跟着修走向僻静处，他们甚至能在不远处看到之前喝得醉醺醺的醉汉。
修带着他们躲到茂密的树干后，脸颊上的那只眼睛，和眼窝里的那只眼睛都再也忍受不住诱惑，望向手中的报纸。
是的，诱惑，他根本看不清也看不到这份报纸上哪怕一个字，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看，一种来自亘古的渴望俘获了他，就像快要渴死的人渴望哪怕一滴水一样。
他在碰到这份报纸的那一刻，就有一种撕碎自身融入进去的冲动。
这就是智慧，是他存在的意义。
这个念头像是污水一样融进了他的脑浆里，他的瞳孔里，他的心里。
他想为之奉献一切，应该把他的眼珠扣下来扫描这份智慧，应该把他的皮肤剥下来刻下这份智慧，应该把他头砍下来留下这份智慧......
修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脸颊上的眼睛。
他应该要奉献...
“F99038沦陷区域内有时空能量异动。”
“时空能量，又再次出现了吗？是新的救世主？”
“也可能是时空交叠，像之前那次一样...”
“在沦陷区出现的话，也很可能是那位堕落修女的孩子。”
“当做A级事件处理，让纠察队派人去查探，同时让当地的安保队戒严探查，优先诱捕目标救世主E826号，回收实验体梦兽......”
伴随着一系列的指令被下达，这个由冰冷银质金属的大厅屏幕上图片不断变更，上面清晰地列示了修与圆圆的样子，同时还有他们俩的各种信息注释。
如果修在场的话，他会发现这是一个与他现在所在世界截然不同的，更机械化更数据化，似乎更先进的世界。
甚至他可能会打从心底觉得有点熟悉。
然而，诡境里，修还在与里昂他们僵持着。
应该得到与地位匹配的智慧，行事合乎智慧。
箴言一般的谜语，不过从里昂给出的信息来看，这界语和所谓的智慧之神契尔夫有关。
一个据说已经陨落的，少有人知的堕神。
一切都犹如在迷雾里一般，到底应该如何解读这句界语却不能仅凭里昂这个曾经坑过他的，所谓兄弟的话。
还有海报上那个和奥莉维亚有着相同面容的小女孩，也令他很在意。她那对称的熟悉容貌在这个世界，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引人注目，甚至让他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宿命感。
奥莉维亚，这个日后教会里久负盛名的目盲的圣女，蹊跷地出现在诡境的畸形马戏团里，真的是太奇怪了，照理说，她现在应该和她的哥哥一起待在教会的大本营才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也变了。
“杰克...跟我走吧...你太没用了...”
“杰克...跟我走吧...你太没用了...”
“杰克...跟我走吧...你太没用了...”
熟悉的呓语又游荡在修的耳畔，就像他曾无数次听过的那样，贬低他，游说他，饱含恶意地引诱他前往既定的毁灭之途。
只是他被称呼的姓名变了而已。
他忍不住望向那个他曾经走出的小巷，阴暗的巷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也看不见，只有红月下模糊的破败的街巷轮廓。
“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傻站着，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修说道，他模糊地感知到了什么，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直觉，与之前无数次一样，一种莫名的紧迫感提示他不能呆在原地。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兄弟，我们听你的。”里昂毫不犹豫地拍了拍修的肩膀，像是非常信任一样地说道。
修没有回应他，而是径直走出了小巷，再一次回到了那个简陋的广场。
应该得到与地位匹配的智慧，行事合乎智慧。
关键在于地位，行事和智慧要如何理解。
地位到底是指什么地位呢，智慧又该从哪里得到？
一般而言，智慧都是无形的，能得到的智慧除了言传身教之外，大多就是通过书籍文字传承的。
修再一次站在那副巨大的海报面前，看着小女孩对称的面孔，他忽然想起了莱尔的双眼。
莱尔对称的双眼，以及莱尔总是低头直视的那份报纸。
他转过头对着里昂说道：“我想拿一份报纸。”
“哦，你要看那玩意，莱尔，给修一份报纸。”里昂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语气有点不以为然地接着说道：“我们几个已经把这这份报纸看遍了，只有少数几篇报道可以看，其他根本无法用寻常的肉眼直视，那甚至会加重我们的污染和堕落。”
“而能看的仅有几篇报道则都是，一些童工和小孩的悲惨又微不足道的死法，比如扫烟囱的童工因为拐角被夹死在烟囱里，还有贫民习艺所里因为难得大扫除被溺死的婴儿，还有火柴厂里面一边工作一边饿死的糊火柴童工......”里昂表情淡然，甚至是面带微笑地说起这些同为童工惨死的报道。
“我们曾经尝试过进入这些案发地点，但是一无所获。”棕皮的雷蒙德突然插话道：“那个死掉的烟囱童工是我的朋友，我们俩本来一起流浪的，后来被一个应该烂在屁股里的酒鬼捉去买给了烟囱师傅，他死掉之后是我下去拉他上来的。”
“后来看了报纸之后，我们再一次过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并没有变成什么幽灵、怪物徘徊在那里，他的尸体也早已经被烟囱师傅卖给了医院，现在也许变成了一堆骨头架子也说不定，那些医生都是亵渎神灵的异教徒，应该下地狱。”雷蒙德继续说道，他说得话似乎带着怨恨，但却说得几乎没有起伏，想拉直的琴弦一样崩的紧紧地。
“是的，我们这几只流浪的雄鹰，已经巡视过这份报纸里所有我们能看得清文字的地方，甚至为此还失去了几个兄弟和一些界外人，当然那些不幸的界外人也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里昂佐证道，他们三个人跟着修走向僻静处，他们甚至能在不远处看到之前喝得醉醺醺的醉汉。
修带着他们躲到茂密的树干后，脸颊上的那只眼睛，和眼窝里的那只眼睛都再也忍受不住诱惑，望向手中的报纸。
是的，诱惑，他根本看不清也看不到这份报纸上哪怕一个字，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看，一种来自亘古的渴望俘获了他，就像快要渴死的人渴望哪怕一滴水一样。
他在碰到这份报纸的那一刻，就有一种撕碎自身融入进去的冲动。
这就是智慧，是他存在的意义。
这个念头像是污水一样融进了他的脑浆里，他的瞳孔里，他的心里。
他想为之奉献一切，应该把他的眼珠扣下来扫描这份智慧，应该把他的皮肤剥下来刻下这份智慧，应该把他头砍下来留下这份智慧......
修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脸颊上的眼睛。
他应该要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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