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到了晚上，漆黑的夜幕完全笼罩住这座美酒之都时，它的繁华才会被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不像白天那样，经常有数不完的马车驮着货物穿梭在街道上，夜晚已经见不到了他们的身影，整座城市已经成了民众们的天堂。不论是商人还是旅客，居民或者守卫，都会选择在此时暂先放下工作，好好犒劳一下白天辛苦劳累、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以及。通过美酒和其他酒客提供的趣闻和笑料来好好放松紧绷的神经。
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洋溢着酒肉的香味，一片醉人的空气中，就算是守卫也卸下了厚重的盔甲，与其他人一同欢笑碰杯，痛饮美酒。从这点应该不难推测出特维拉的城门在晚上是紧闭的，人们只能趁着白天太阳还挂在天上的时候，才能够进城或出城。
在这座被贤者所庇护的城市，特维拉崇尚的自由和平等充斥满了传承每一息空气里。机械师可以听到旁边有人会毫无顾忌的大骂一个国家的君主或是政客，也可以看看街道上来往的人们，有不同的肤色，用着不同的语言，穿着各异的服饰，几个人勾肩搭背大笑着同行的场景。
忽然，机械师的目光被一个庞然大物吸引住了。
啊……不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并不止一个。
重新审视事业中那三个庞然大物，机械师不禁惊愕失色。
虽然能够直立行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是人类——那是完全不应该属于自然物质中，只能够用怪物称呼才算比较合适的家伙。
就像是神话中才会存在的半人半兽并且能口吐人言的怪物，简直无法用常理解释。
那是一个身材强壮的个子大约高达三米多，可以像人类那样仅靠双足直立行走的蜥蜴——不，不可能有蜥蜴长得如此狰狞的，也绝不会有蜥蜴能够在坚硬的鳞甲下面长出铁球般鼓胀的肌肉的。他们长长的尾巴几乎有他们自己的躯体那么长，身上的皮革外衣当然也比人类的要大上了不少，腰间则是系着一柄机械师见过以来最大的宽刃双手重剑，即便是把城门口那些守卫叫来，估计连勉强举起来都做不到，更别提挥动它了。
不过在他们的手中才是正常重量与长度的双手剑。
【这是……】机械师。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虽然大脑告诉他那帮家伙不可能会无缘由的冲过来，更何况旁边有鲸雪陪同，完全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但是身体却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不由自主的往前倾了几厘米。
在这座城里即便是怪物，只要披上人类的服装，就可以被允许像人类一样，没有约束的走在城内的任何一条街上吗？
机械师感到了困惑，为什么这里的人们非但不排斥他们不恐惧他们反而还接纳他们，适应他们呢？倘若这么庞大的怪物打算在人口密集的城里肆意一番的话，恐怕把特维拉所有的守卫招过来都拦不住吧。
魔女见到机械师有些不对劲，于是顺着他的目光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见到了街上行走了三个庞然大物后，顿时恍然大悟。
“不用这么紧张的，别看他们长得非常可怕，实际上是不会一言不合直接对人大打出手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允许他们在城里游荡……我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人们居然和这帮家伙可以和谐共处】
这才是机械师真正在意的问题，弱小的人类到底是凭借什么才令怪物能够愿意与其和谐共处呢？如果两者的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的话，只有强大的一方能够选择和谐或是冲突。
“当然可以咯，千年前人类与许多强大的种族之间签订了和平条约。那个时候强势的人们就已经预见了未来自己的弱小。”明明是在阐述着先人伟大的功绩，魔女却毫不掩饰地用着极为不屑的语气，夹杂了明显的厌恶，就像是在嘲讽般地说道:“全靠的初代大贤者的努力，令明明是最弱小的几个种族之一的人类变得空前强盛，现在不管是能够燃烧天空，干涸江河的巨龙还是可以轻易反转昼夜，灭绝生命的死灵都无法伤害人类了。更别说只是区区兽人——这个除了强壮以外一无是处的种族了。”
原来如此，机械师很快就明白了魔女的意思——人类，准确的来说是贤者，才是强大的一方，既然是强者所祈求的和平，那么弱者自然就没有办法抗议了。
“这里终究是属于人类生存的领域，所以不是所有的人类城市都会无差别的认同其他种族的大部分情况下，需要办理一些特殊的手续，得到许可后才能留在城内。只有特维拉是特别的。作为贤者庇护的城市自由与平等的概念并不是只针对于人，而是否启动了所有签订和平条约的种族。在这里任何人的意志，从法律上判定都被视为同等重要。”
【是吗】机械师听了魔女的话，心中的问题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刚打算要发问时却突然停住了，硬生生地把问题咽了回去。
“吱！”只听木材不堪重负的刺耳呻吟声响起。是那几个蜥蜴人一屁股坐在了机械师他们旁边那一桌的椅子上，正当机械师以为蜥蜴人的屁股会热烈的亲吻大地时，结果现实并没有依照他设想的那样发生。
只见椅子发出了巨响，但还不至于断开。
看到这一幕的机械师脸上再一次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明明只是用脆弱的木质材料制成的椅子，在不采用任何抗压组件、完全是直角结构的情况下遭受住了巨压。在森林里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木头有多硬，怎么制成椅子后就感觉它有着比钢铁还坚固的特性了呢？
“哎——”魔女似乎是看着机械师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嘴巴勾起了淡淡的迷惑微笑机械师刚想质问她到底有哪里好笑的地方，魔女的感叹就先一步飘出来了。
“汝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呐。”
是羡慕的语气。
不过机械师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分明是说着损人的话语，却偏偏听不出来半点嘲讽的意味。
“普普通通的加固魔法而已，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只是这种程度的话，稍微学一段时间换作谁都能够学会的，还有别这样没写的盯着他们看，很奇怪的呀。”
说的也是，一直盯着看的话，确实会被认为是很失礼的举动。
三个蜥蜴人向服务员要了好几大盘烤肉，他们直接豪迈地抱起了半身高的酒桶痛饮起来，端过去的酒瓶在他们手掌上显得尤为小巧。只要用坚硬的爪子轻轻一拨，软木塞就被弹飞到地上，随后一口喝光了整瓶的酒。
仿佛三台自行抽水机一样，他们大口喝干了桌上所有的酒。空了的瓶子和木桶堆在地上，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弥漫开来。
光是闻这支股香气，机械师就能断定酒的质量绝对是属于极为稀有的上品佳酿，至少比卡罗尼亚的那些好上太多了。
此时服务员也过来陆续开始上菜，沙拉，肉排，蜂蜜面包等食物，一端上来就见到魔女立刻扑了上去，再也按捺不住从腹中传来的浓厚欲望，两眼放光地袭卷而去。对于她而言，这是千年以来第一次尝到其他食物的滋味，当然是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连吃东西都能感到高兴，并会为此展露笑容。正如同他的眼睛一样美丽呢。
虽然看得出来她曾经是个很有教养的人，不过现在实在是很不雅观就是了。
机械师是心想，光是见证这份延续千年的美丽，就已经算是一种幸福和满足了。宛如一件漂亮的紫水晶般，晶莹透亮，流溢着夺目的光线，并非它从来没有经受过秽物污染，杂质侵蚀。正如同魔女也并非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谙世事繁华的少女。只不过这种水晶会吸收的杂质，所以才透出了紫色的荧光，反倒使其更显澄澈，更加美丽，更加珍贵，魔女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凭借漫长岁月带给她的深厚阅历和渊博学识，恐怕放眼整个世界也很少有她看不透的事物。
倘若那千年的时间没有在洞窟里度过的话，不知道这份美丽能够给多少人带去救赎。
机械师接过了服务员递上来的葡萄酒，轻轻用手指拨掉了软木塞，一泓暗红色的半透明液体被缓缓地倒入了玻璃杯，反映出摆在桌面上烛焰的火光。随后微微的抿了一口杯中深赤的光华。
噢，多么醉人的美酒味道，醇香悠厚。起初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实际上却很容易喝醉呢。
机械师也给鲸雪倒了一杯，接着静静地享用起了面包。看来特维拉被誉予美酒之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是美酒还是食物，都能令人心满意足，流连忘返。
“确实是非常不错的酒。”鲸雪。给出了肯定的评价。看得坐在对面吃着大鱼大肉的魔女都经不起诱惑地将脑袋探了过来流着口水说道:“好香哇，给吾辈也尝一口如何？”
【不行】
机械师几乎是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如果放任你不管的话，待会喝醉了可没能把你背回旅馆，而且晚上你吃的也够多了吧，明天我去城主府的时候随便你怎么喝】
“汝居然觉得吾辈会喝醉吗？”魔女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汝以为吾辈是谁啊，只是酒这种级别的产物吾辈早就喝惯了，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的啦。”
尽管魔女说的话很有说服力，听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机械师的心里仍然抱有一丝质疑。略有些不信任的打量着嘴角还沾有酱渍的魔女，魔女倒是一脸自信地坦然面对了这份怀疑，像是在脸上写着“吾辈值得信任，相信吾辈吧”这样的话语。
机械师又一次妥协了，他自己也说不出理由，为什么每当面对魔女这个样子就会经不住向她妥协，明明不论是语言动作还是神态，对方都没有做出威胁或是强迫性质的行为，机械师倒是宁可魔女态度强硬一点，他反而有自信能够更容易地拒绝她的各种要求。
【好吧好吧】机械师。无奈的给魔女倒了一杯。
【就只给一杯，剩余的我和鲸雪还要喝】
这是一杯的话，哪怕是从没喝过酒的人也不至于会醉，这是也只有小孩子才会醉的安全量，更别说是魔女这种级别的存在。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事的。
果然，看到魔女把酒饮下肚后也没出现什么症状，她喝完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冲着机械师笑道:“汝瞧，是没什么事呗。”
“所以……”
魔女把脑袋朝机械师身上凑了过去，温热的酒味从口腔进行喷出。
嗯？
机械师深蓝的瞳孔不为所动，依旧平静得犹如渊底的积水。
【所以？】机械师重复了一遍魔女说的前半句话，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后面的内容，示意她说下去。
“再来一杯！”
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洋溢着酒肉的香味，一片醉人的空气中，就算是守卫也卸下了厚重的盔甲，与其他人一同欢笑碰杯，痛饮美酒。从这点应该不难推测出特维拉的城门在晚上是紧闭的，人们只能趁着白天太阳还挂在天上的时候，才能够进城或出城。
在这座被贤者所庇护的城市，特维拉崇尚的自由和平等充斥满了传承每一息空气里。机械师可以听到旁边有人会毫无顾忌的大骂一个国家的君主或是政客，也可以看看街道上来往的人们，有不同的肤色，用着不同的语言，穿着各异的服饰，几个人勾肩搭背大笑着同行的场景。
忽然，机械师的目光被一个庞然大物吸引住了。
啊……不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并不止一个。
重新审视事业中那三个庞然大物，机械师不禁惊愕失色。
虽然能够直立行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是人类——那是完全不应该属于自然物质中，只能够用怪物称呼才算比较合适的家伙。
就像是神话中才会存在的半人半兽并且能口吐人言的怪物，简直无法用常理解释。
那是一个身材强壮的个子大约高达三米多，可以像人类那样仅靠双足直立行走的蜥蜴——不，不可能有蜥蜴长得如此狰狞的，也绝不会有蜥蜴能够在坚硬的鳞甲下面长出铁球般鼓胀的肌肉的。他们长长的尾巴几乎有他们自己的躯体那么长，身上的皮革外衣当然也比人类的要大上了不少，腰间则是系着一柄机械师见过以来最大的宽刃双手重剑，即便是把城门口那些守卫叫来，估计连勉强举起来都做不到，更别提挥动它了。
不过在他们的手中才是正常重量与长度的双手剑。
【这是……】机械师。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虽然大脑告诉他那帮家伙不可能会无缘由的冲过来，更何况旁边有鲸雪陪同，完全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但是身体却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不由自主的往前倾了几厘米。
在这座城里即便是怪物，只要披上人类的服装，就可以被允许像人类一样，没有约束的走在城内的任何一条街上吗？
机械师感到了困惑，为什么这里的人们非但不排斥他们不恐惧他们反而还接纳他们，适应他们呢？倘若这么庞大的怪物打算在人口密集的城里肆意一番的话，恐怕把特维拉所有的守卫招过来都拦不住吧。
魔女见到机械师有些不对劲，于是顺着他的目光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见到了街上行走了三个庞然大物后，顿时恍然大悟。
“不用这么紧张的，别看他们长得非常可怕，实际上是不会一言不合直接对人大打出手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允许他们在城里游荡……我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人们居然和这帮家伙可以和谐共处】
这才是机械师真正在意的问题，弱小的人类到底是凭借什么才令怪物能够愿意与其和谐共处呢？如果两者的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的话，只有强大的一方能够选择和谐或是冲突。
“当然可以咯，千年前人类与许多强大的种族之间签订了和平条约。那个时候强势的人们就已经预见了未来自己的弱小。”明明是在阐述着先人伟大的功绩，魔女却毫不掩饰地用着极为不屑的语气，夹杂了明显的厌恶，就像是在嘲讽般地说道:“全靠的初代大贤者的努力，令明明是最弱小的几个种族之一的人类变得空前强盛，现在不管是能够燃烧天空，干涸江河的巨龙还是可以轻易反转昼夜，灭绝生命的死灵都无法伤害人类了。更别说只是区区兽人——这个除了强壮以外一无是处的种族了。”
原来如此，机械师很快就明白了魔女的意思——人类，准确的来说是贤者，才是强大的一方，既然是强者所祈求的和平，那么弱者自然就没有办法抗议了。
“这里终究是属于人类生存的领域，所以不是所有的人类城市都会无差别的认同其他种族的大部分情况下，需要办理一些特殊的手续，得到许可后才能留在城内。只有特维拉是特别的。作为贤者庇护的城市自由与平等的概念并不是只针对于人，而是否启动了所有签订和平条约的种族。在这里任何人的意志，从法律上判定都被视为同等重要。”
【是吗】机械师听了魔女的话，心中的问题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刚打算要发问时却突然停住了，硬生生地把问题咽了回去。
“吱！”只听木材不堪重负的刺耳呻吟声响起。是那几个蜥蜴人一屁股坐在了机械师他们旁边那一桌的椅子上，正当机械师以为蜥蜴人的屁股会热烈的亲吻大地时，结果现实并没有依照他设想的那样发生。
只见椅子发出了巨响，但还不至于断开。
看到这一幕的机械师脸上再一次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明明只是用脆弱的木质材料制成的椅子，在不采用任何抗压组件、完全是直角结构的情况下遭受住了巨压。在森林里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木头有多硬，怎么制成椅子后就感觉它有着比钢铁还坚固的特性了呢？
“哎——”魔女似乎是看着机械师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嘴巴勾起了淡淡的迷惑微笑机械师刚想质问她到底有哪里好笑的地方，魔女的感叹就先一步飘出来了。
“汝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呐。”
是羡慕的语气。
不过机械师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分明是说着损人的话语，却偏偏听不出来半点嘲讽的意味。
“普普通通的加固魔法而已，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只是这种程度的话，稍微学一段时间换作谁都能够学会的，还有别这样没写的盯着他们看，很奇怪的呀。”
说的也是，一直盯着看的话，确实会被认为是很失礼的举动。
三个蜥蜴人向服务员要了好几大盘烤肉，他们直接豪迈地抱起了半身高的酒桶痛饮起来，端过去的酒瓶在他们手掌上显得尤为小巧。只要用坚硬的爪子轻轻一拨，软木塞就被弹飞到地上，随后一口喝光了整瓶的酒。
仿佛三台自行抽水机一样，他们大口喝干了桌上所有的酒。空了的瓶子和木桶堆在地上，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弥漫开来。
光是闻这支股香气，机械师就能断定酒的质量绝对是属于极为稀有的上品佳酿，至少比卡罗尼亚的那些好上太多了。
此时服务员也过来陆续开始上菜，沙拉，肉排，蜂蜜面包等食物，一端上来就见到魔女立刻扑了上去，再也按捺不住从腹中传来的浓厚欲望，两眼放光地袭卷而去。对于她而言，这是千年以来第一次尝到其他食物的滋味，当然是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连吃东西都能感到高兴，并会为此展露笑容。正如同他的眼睛一样美丽呢。
虽然看得出来她曾经是个很有教养的人，不过现在实在是很不雅观就是了。
机械师是心想，光是见证这份延续千年的美丽，就已经算是一种幸福和满足了。宛如一件漂亮的紫水晶般，晶莹透亮，流溢着夺目的光线，并非它从来没有经受过秽物污染，杂质侵蚀。正如同魔女也并非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谙世事繁华的少女。只不过这种水晶会吸收的杂质，所以才透出了紫色的荧光，反倒使其更显澄澈，更加美丽，更加珍贵，魔女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凭借漫长岁月带给她的深厚阅历和渊博学识，恐怕放眼整个世界也很少有她看不透的事物。
倘若那千年的时间没有在洞窟里度过的话，不知道这份美丽能够给多少人带去救赎。
机械师接过了服务员递上来的葡萄酒，轻轻用手指拨掉了软木塞，一泓暗红色的半透明液体被缓缓地倒入了玻璃杯，反映出摆在桌面上烛焰的火光。随后微微的抿了一口杯中深赤的光华。
噢，多么醉人的美酒味道，醇香悠厚。起初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实际上却很容易喝醉呢。
机械师也给鲸雪倒了一杯，接着静静地享用起了面包。看来特维拉被誉予美酒之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是美酒还是食物，都能令人心满意足，流连忘返。
“确实是非常不错的酒。”鲸雪。给出了肯定的评价。看得坐在对面吃着大鱼大肉的魔女都经不起诱惑地将脑袋探了过来流着口水说道:“好香哇，给吾辈也尝一口如何？”
【不行】
机械师几乎是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如果放任你不管的话，待会喝醉了可没能把你背回旅馆，而且晚上你吃的也够多了吧，明天我去城主府的时候随便你怎么喝】
“汝居然觉得吾辈会喝醉吗？”魔女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汝以为吾辈是谁啊，只是酒这种级别的产物吾辈早就喝惯了，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的啦。”
尽管魔女说的话很有说服力，听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机械师的心里仍然抱有一丝质疑。略有些不信任的打量着嘴角还沾有酱渍的魔女，魔女倒是一脸自信地坦然面对了这份怀疑，像是在脸上写着“吾辈值得信任，相信吾辈吧”这样的话语。
机械师又一次妥协了，他自己也说不出理由，为什么每当面对魔女这个样子就会经不住向她妥协，明明不论是语言动作还是神态，对方都没有做出威胁或是强迫性质的行为，机械师倒是宁可魔女态度强硬一点，他反而有自信能够更容易地拒绝她的各种要求。
【好吧好吧】机械师。无奈的给魔女倒了一杯。
【就只给一杯，剩余的我和鲸雪还要喝】
这是一杯的话，哪怕是从没喝过酒的人也不至于会醉，这是也只有小孩子才会醉的安全量，更别说是魔女这种级别的存在。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事的。
果然，看到魔女把酒饮下肚后也没出现什么症状，她喝完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冲着机械师笑道:“汝瞧，是没什么事呗。”
“所以……”
魔女把脑袋朝机械师身上凑了过去，温热的酒味从口腔进行喷出。
嗯？
机械师深蓝的瞳孔不为所动，依旧平静得犹如渊底的积水。
【所以？】机械师重复了一遍魔女说的前半句话，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后面的内容，示意她说下去。
“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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