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不会走
“爹，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孙子平直直地问道，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怒气。
“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孙定方呵斥道。
孙子平吓得一哆嗦，被气愤冲昏的头脑慢慢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外面，站在他面前的更是他的父亲。
过了许久孙定方才和声道：“再等等吧，一个月后随你怎么做。至于那个所谓的野男人，你先去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再动手吧，做到万无一失。平儿，你要知道，越在关键的时候就越应该沉住气。”
“是，父亲！”孙子平面色一喜，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干掉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至于他们说的“野男人”孙子平打心底是不信的，十有八九是萧潇表妹的托词而已。
孙定方暗暗一叹，他知道后面一句话平儿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不过，这又何妨，谁叫他是他的宝贝儿子呢？
……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大，大，大……”这是一座豪华而又喧嚣的赌场。
“哈哈哈，又赢了。”人群中一位弱冠锦衣少年哈哈大笑，仔细看，其模样竟与萧潇有些相似。
“萧鸿啊萧鸿，还有空在这赌博呢。”这时另一位华衣少年咂咂嘴打断道。
“张东杰，要赌就赌，别在这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的。”萧鸿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张东杰。
张东杰笑了笑：“我跟个娘们似的？呵呵，可是有人却不像个娘们儿啊。”
“嘿嘿，萧大少你还不知道吧，你姐姐可真是够有品味的，怎么找个怪人做野男人啊？”这时又有一位华衣公子插嘴到。
“陈平！闭上你的臭嘴，少在这里瞎编乱造。我姐只是心善，收留一下人家而已。你再在这里毁坏我姐的名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萧鸿怒视道。
陈平满脸的不屑，幽幽道：“哦，对了，不是野男人。按那怪人的说法是‘她是我的女人’，哈哈哈，别说这怪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哈。”
萧鸿再也忍不住了，抡起一拳便轰了过去，然而却被陈平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萧鸿那一拳便落在了陈平身后的柱子上，让萧鸿的手火辣辣地生疼。
“萧鸿，你也别不信，回去问问你姐不就知道了吗？现在整个琼光镇都传得沸沸扬扬呢。”张东杰接嘴道
“哼！”听到这，萧鸿就有些不自然了，强忍着疼痛，冷哼一声，转身而去，连桌子上大把的金币都没理会。
张东杰与陈平对视一下，笑而不语。
……
萧潇冲进了闺房，心中不免烦乱，但她知道这也怪不了别人。萧潇竭力地冷静下来，一向镇定的她今日实在太失常了。自从传来父亲出事的消息后，萧府的状况便一日不如一日，一些仆人都偷偷溜走了，只留下从小就带着她的吴妈和几个贴心的丫鬟，府中里里外外的一切更是靠萧潇一个人强撑着。今天，突然有一个人为了她而不惜得罪孙子平，还是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突然，萧潇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她意识到孙子平是绝对不会放过赵无患的。
萧潇站起身来，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只是一个路人，何必要让一个陌生人给箫府陪葬呢？他只不过是在情急之下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还有……搂了一下……
赵无患跟随吴妈进来后有些手足无措便重新打量起萧府，萧府就像一座巨大的四合院，刚进宅门倒觉得没什么，过了垂花门才豁然开朗，一个空旷的庭院显现出来。庭院的空处栽了些花草树木，引来一些鸟雀惬意地伸着懒腰。庭院的北边是一明两暗的正房，正中间是客厅，左右还各有一个耳房；庭院的东西两边就是客房和餐厅了，赵无患并没有住在客房而是住在后院的后罩房。房屋间连着两米宽的走廊，上面爬满了厚厚的藤条，人走在这里也觉得十分清凉。这后罩房后还有一个偌大的后花园。整体布局是亭台楼阁四散而不混乱，过道走廊曲转而不繁琐，东边有个小池塘，西边有片大竹林，北边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青山。
赵无患坐在房内，想着今后的打算：“萧府肯定是遇见难事了，大恩不曾报，现在就走显得太薄情。但是留下来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而且那孙子平也一定不会放过我，少不得要找我麻烦。还有，刚刚那种受压的感觉是什么，难道他还有超能力不成？”想起宅门前被孙子平威压的那一幕，赵无患有些疑惑，心里不免忐忑。
“姑爷，小姐有请。”吴妈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微笑地呼道。
“吴妈，我不是说了吗，可千万别这么叫了。”赵无患没想到吴妈竟然这么爱开玩笑。吴妈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在前面领路。赵无患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跟了上去。
萧潇和小兰正在客厅，见赵无患来了，萧潇立即起身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小兰却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萧潇未做扭捏态，率先说道：“给赵公子添麻烦了。”
萧潇说着便行了一礼。
再次见到萧潇，赵无患也觉得有些尴尬，但见对方落落大方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多想。见着萧潇施礼，赵无患哪里敢受，连忙说道：“这没什么，说起来还是你救的我，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
萧潇还是轻轻拜了一下，然后郑重说道：“赵公子，害你得罪了孙家真是过意不去，本想好好招待，但琼光镇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孙子平是个锱铢必报的小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你，只要你呆在这里一天，危险便多一分。好在我萧府还有一条密道，赵公子你可以从那里安全出去。”
提及孙子平，赵无患又想起被其威压的那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别的没有多管，反而忍不住开口问道：“萧小姐，那孙子平有超能力吗？”
“超能力？”萧潇听得一愣，随后想了一下说道：“他的确不一般，应该也早已达到了炼体三重的境界，最少也有三千斤的力气了！”
“什么，三千斤？！这怎么可能！”赵无患完全不信，难不成他还是西楚霸王项羽转世？
萧潇她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无患，解释道：“一般炼体一重是一千斤的力，二重两千斤，三重三千斤，说孙子平有三千斤的力还是往少了说呢。”
“炼体？”听到第二遍赵无患才抓住了关键词，他半信半疑，他弄不清楚炼体是什么意思，难道和华夏的功夫一样？
“你不知道炼体？”
赵无患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呢，这会不会是另一个世界？再想想自己是因为诡异的雷电漩涡才来到这里的，那么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那也不甚奇怪了，怎么能用常理度之呢？
“额，额，我从小就和爷爷在山里采药，所以，所以……”赵无患有些编不下去了，脸急得用些红了。
萧潇她们这才恍然，看着赵无患急红了脸还以为是他不好意思呢，赶紧宽慰道：“其实能修炼的人毕竟是少数，你又不曾与外人打交道，不知道也正常。”
“还请萧姑娘能够解惑一二。”赵无患郑重地说着，他迫切地想知道多一点，什么“炼体”，什么“修炼”，什么“三重”，他现在太想知道这一切了，他隐隐觉得这些东西才是他能否重返过去的关键。
“好吧，那我就详细地说一说。”萧潇心想的确有必要说一说，毕竟赵无患要离开琼光镇，这些基本的常识也是要知道的。
“我们生活的这方天地叫作三平大世界，据说很大很大，但是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世上的每个人都渴望能够修炼，但真正能够修炼的只有那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因为修炼是需要有灵根的。每个人刚出生时体内都有一股先天灵气，只有先天灵气浓郁到一定程度而且在开始炼体之前没有消散才能被称为灵根。一个人身怀灵根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但如果其父母都有灵根的话，那么他几乎有九成的概率身怀灵根。”
“灵根的属性是不同的，一般每个人只会拥有一种主要属性的灵根。灵根属性分为十种，有常见的五行灵根金、木、水、火、土，还有罕见的奇异灵根风、雷、阴、阳、毒。灵根的等级也是不同的，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等级越高证明这一方面的资质越好。一个人的资质往往能决定他的成就，前提是不要半路陨落。”
“修炼从最基础的炼体开始，炼体分为两种方式，一是极致求外，单纯地追求肉体的强化；二是内外兼修，不但能强化肉体更能灵化肉体。第一种方式一般都是没有灵根的人才会选择，他们终身最高成就也就炼体三重，而且还是有大毅力的人才能做到。严格来说这种炼体方式都算不得修炼，只有‘炼’，没有‘修’。第二种方式才是修炼者的炼体，只能是有灵根的人才能选择这种炼体方式。因为有灵根才可以感受灵气，才能使肉身灵化。只有通过第二种方式修炼的人才能有机会不断地迈向更高的台阶。”
“炼体分为三重，具体实力刚刚已经讲过了。炼体之上就是凝真，凝真也分为三重，其实每一个境界都分为三重，每一重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境界与境界之间更是有着天壤之别。凝真过后就是聚元，之后就是化玄，再之后就是结丹了。结丹的修士不是我辈能够想象的，听说他们一个个都有毁天灭地之能。至于再之后我爹就没有跟我讲了。”
赵无患听得有些发懵了，如果炼体他还能理解的话，那么凝真、聚元以及后面的所有就属于神话了。看来孙子平骂自己废物是没有骂错，一个百十来斤力气的人在一个三千斤力气的人面前不是废物是什么？
此时想起孙子平，赵无患心里不免发虚，这才知道萧潇的担忧一点也不为过。
“我这是强出什么头啊，简直是以卵击石。”赵无患很佩服自己现在没有被吓趴下，好像来到这之后身体素质变好了很多，但心中的恐惧还是有的。
“既然孙子平是炼体三重，那这萧潇应该也是炼体三重吧，不然她也抵挡不了孙子平的威压。”赵无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蝼蚁般的存在还有什么资格说报恩呢？自己冒冒失失地站出来，说不定也只是给别人招惹麻烦而已！更主要的是，他会不会再死一次？第一次是自杀，这一次是要被杀吗？想到这赵无患的脊背不免生出几股寒气，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恐惧了。
萧潇缓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却见赵无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时沉默了下来。
“原来这些他都不知道啊，难怪他敢站出……”萧潇不禁感到失落，随即又为自己的失落感到好笑，“我这是怎么了？”
停顿了一会儿，萧潇再次开口道：“赵公子，为今之计还是赶紧离开琼光镇吧。”
“对！走！逃走！”赵无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感激地看着萧潇，现在不是报恩不报恩的问题，而是保命不保命的问题。这么一想赵无患又觉得有些羞愧，报恩是可以报恩，但以性命为前提的报恩是否值当？可当日若不是萧潇施以援手，而今他命安在哉？
“走？你还想走？”这时萧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毁了我姐名声，毁了我萧家的名声你就想走？”
“你给我住口！”萧潇气得直指萧鸿，吴妈和小兰也赶紧过来拦着，然而她们根本就拦不住这头发了怒的小豹子。
“你这个废物，胆小鬼，蝼蚁！”
就在萧鸿冲到距离赵无患一尺的时候，赵无患双目猛然一睁，一股若有若无而又不可莫名的气势散发了出来，怔得萧鸿一愣，嘈杂的客厅竟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恩未报，我是不会走的。”赵无患缓缓说道，心下又不免自嘲，“就算我是蝼蚁，蝼蚁也有蝼蚁的尊严呀，蝼蚁也有蝼蚁的原则啊。无外乎一命还一命罢了，总比自杀来得有价值得多。”
想通这点，赵无患顿时觉得脑中一阵空明。
“我不会走。”赵无患重申了这四个字，似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赵……”萧潇还欲说些什么，赵无患却径自走向后院，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刚刚那是……”
“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孙定方呵斥道。
孙子平吓得一哆嗦，被气愤冲昏的头脑慢慢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外面，站在他面前的更是他的父亲。
过了许久孙定方才和声道：“再等等吧，一个月后随你怎么做。至于那个所谓的野男人，你先去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再动手吧，做到万无一失。平儿，你要知道，越在关键的时候就越应该沉住气。”
“是，父亲！”孙子平面色一喜，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干掉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至于他们说的“野男人”孙子平打心底是不信的，十有八九是萧潇表妹的托词而已。
孙定方暗暗一叹，他知道后面一句话平儿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不过，这又何妨，谁叫他是他的宝贝儿子呢？
……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大，大，大……”这是一座豪华而又喧嚣的赌场。
“哈哈哈，又赢了。”人群中一位弱冠锦衣少年哈哈大笑，仔细看，其模样竟与萧潇有些相似。
“萧鸿啊萧鸿，还有空在这赌博呢。”这时另一位华衣少年咂咂嘴打断道。
“张东杰，要赌就赌，别在这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似的。”萧鸿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张东杰。
张东杰笑了笑：“我跟个娘们似的？呵呵，可是有人却不像个娘们儿啊。”
“嘿嘿，萧大少你还不知道吧，你姐姐可真是够有品味的，怎么找个怪人做野男人啊？”这时又有一位华衣公子插嘴到。
“陈平！闭上你的臭嘴，少在这里瞎编乱造。我姐只是心善，收留一下人家而已。你再在这里毁坏我姐的名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萧鸿怒视道。
陈平满脸的不屑，幽幽道：“哦，对了，不是野男人。按那怪人的说法是‘她是我的女人’，哈哈哈，别说这怪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哈。”
萧鸿再也忍不住了，抡起一拳便轰了过去，然而却被陈平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萧鸿那一拳便落在了陈平身后的柱子上，让萧鸿的手火辣辣地生疼。
“萧鸿，你也别不信，回去问问你姐不就知道了吗？现在整个琼光镇都传得沸沸扬扬呢。”张东杰接嘴道
“哼！”听到这，萧鸿就有些不自然了，强忍着疼痛，冷哼一声，转身而去，连桌子上大把的金币都没理会。
张东杰与陈平对视一下，笑而不语。
……
萧潇冲进了闺房，心中不免烦乱，但她知道这也怪不了别人。萧潇竭力地冷静下来，一向镇定的她今日实在太失常了。自从传来父亲出事的消息后，萧府的状况便一日不如一日，一些仆人都偷偷溜走了，只留下从小就带着她的吴妈和几个贴心的丫鬟，府中里里外外的一切更是靠萧潇一个人强撑着。今天，突然有一个人为了她而不惜得罪孙子平，还是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突然，萧潇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她意识到孙子平是绝对不会放过赵无患的。
萧潇站起身来，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只是一个路人，何必要让一个陌生人给箫府陪葬呢？他只不过是在情急之下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还有……搂了一下……
赵无患跟随吴妈进来后有些手足无措便重新打量起萧府，萧府就像一座巨大的四合院，刚进宅门倒觉得没什么，过了垂花门才豁然开朗，一个空旷的庭院显现出来。庭院的空处栽了些花草树木，引来一些鸟雀惬意地伸着懒腰。庭院的北边是一明两暗的正房，正中间是客厅，左右还各有一个耳房；庭院的东西两边就是客房和餐厅了，赵无患并没有住在客房而是住在后院的后罩房。房屋间连着两米宽的走廊，上面爬满了厚厚的藤条，人走在这里也觉得十分清凉。这后罩房后还有一个偌大的后花园。整体布局是亭台楼阁四散而不混乱，过道走廊曲转而不繁琐，东边有个小池塘，西边有片大竹林，北边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青山。
赵无患坐在房内，想着今后的打算：“萧府肯定是遇见难事了，大恩不曾报，现在就走显得太薄情。但是留下来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而且那孙子平也一定不会放过我，少不得要找我麻烦。还有，刚刚那种受压的感觉是什么，难道他还有超能力不成？”想起宅门前被孙子平威压的那一幕，赵无患有些疑惑，心里不免忐忑。
“姑爷，小姐有请。”吴妈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微笑地呼道。
“吴妈，我不是说了吗，可千万别这么叫了。”赵无患没想到吴妈竟然这么爱开玩笑。吴妈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在前面领路。赵无患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跟了上去。
萧潇和小兰正在客厅，见赵无患来了，萧潇立即起身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小兰却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萧潇未做扭捏态，率先说道：“给赵公子添麻烦了。”
萧潇说着便行了一礼。
再次见到萧潇，赵无患也觉得有些尴尬，但见对方落落大方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多想。见着萧潇施礼，赵无患哪里敢受，连忙说道：“这没什么，说起来还是你救的我，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
萧潇还是轻轻拜了一下，然后郑重说道：“赵公子，害你得罪了孙家真是过意不去，本想好好招待，但琼光镇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孙子平是个锱铢必报的小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你，只要你呆在这里一天，危险便多一分。好在我萧府还有一条密道，赵公子你可以从那里安全出去。”
提及孙子平，赵无患又想起被其威压的那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别的没有多管，反而忍不住开口问道：“萧小姐，那孙子平有超能力吗？”
“超能力？”萧潇听得一愣，随后想了一下说道：“他的确不一般，应该也早已达到了炼体三重的境界，最少也有三千斤的力气了！”
“什么，三千斤？！这怎么可能！”赵无患完全不信，难不成他还是西楚霸王项羽转世？
萧潇她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无患，解释道：“一般炼体一重是一千斤的力，二重两千斤，三重三千斤，说孙子平有三千斤的力还是往少了说呢。”
“炼体？”听到第二遍赵无患才抓住了关键词，他半信半疑，他弄不清楚炼体是什么意思，难道和华夏的功夫一样？
“你不知道炼体？”
赵无患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呢，这会不会是另一个世界？再想想自己是因为诡异的雷电漩涡才来到这里的，那么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那也不甚奇怪了，怎么能用常理度之呢？
“额，额，我从小就和爷爷在山里采药，所以，所以……”赵无患有些编不下去了，脸急得用些红了。
萧潇她们这才恍然，看着赵无患急红了脸还以为是他不好意思呢，赶紧宽慰道：“其实能修炼的人毕竟是少数，你又不曾与外人打交道，不知道也正常。”
“还请萧姑娘能够解惑一二。”赵无患郑重地说着，他迫切地想知道多一点，什么“炼体”，什么“修炼”，什么“三重”，他现在太想知道这一切了，他隐隐觉得这些东西才是他能否重返过去的关键。
“好吧，那我就详细地说一说。”萧潇心想的确有必要说一说，毕竟赵无患要离开琼光镇，这些基本的常识也是要知道的。
“我们生活的这方天地叫作三平大世界，据说很大很大，但是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世上的每个人都渴望能够修炼，但真正能够修炼的只有那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因为修炼是需要有灵根的。每个人刚出生时体内都有一股先天灵气，只有先天灵气浓郁到一定程度而且在开始炼体之前没有消散才能被称为灵根。一个人身怀灵根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但如果其父母都有灵根的话，那么他几乎有九成的概率身怀灵根。”
“灵根的属性是不同的，一般每个人只会拥有一种主要属性的灵根。灵根属性分为十种，有常见的五行灵根金、木、水、火、土，还有罕见的奇异灵根风、雷、阴、阳、毒。灵根的等级也是不同的，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等级越高证明这一方面的资质越好。一个人的资质往往能决定他的成就，前提是不要半路陨落。”
“修炼从最基础的炼体开始，炼体分为两种方式，一是极致求外，单纯地追求肉体的强化；二是内外兼修，不但能强化肉体更能灵化肉体。第一种方式一般都是没有灵根的人才会选择，他们终身最高成就也就炼体三重，而且还是有大毅力的人才能做到。严格来说这种炼体方式都算不得修炼，只有‘炼’，没有‘修’。第二种方式才是修炼者的炼体，只能是有灵根的人才能选择这种炼体方式。因为有灵根才可以感受灵气，才能使肉身灵化。只有通过第二种方式修炼的人才能有机会不断地迈向更高的台阶。”
“炼体分为三重，具体实力刚刚已经讲过了。炼体之上就是凝真，凝真也分为三重，其实每一个境界都分为三重，每一重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境界与境界之间更是有着天壤之别。凝真过后就是聚元，之后就是化玄，再之后就是结丹了。结丹的修士不是我辈能够想象的，听说他们一个个都有毁天灭地之能。至于再之后我爹就没有跟我讲了。”
赵无患听得有些发懵了，如果炼体他还能理解的话，那么凝真、聚元以及后面的所有就属于神话了。看来孙子平骂自己废物是没有骂错，一个百十来斤力气的人在一个三千斤力气的人面前不是废物是什么？
此时想起孙子平，赵无患心里不免发虚，这才知道萧潇的担忧一点也不为过。
“我这是强出什么头啊，简直是以卵击石。”赵无患很佩服自己现在没有被吓趴下，好像来到这之后身体素质变好了很多，但心中的恐惧还是有的。
“既然孙子平是炼体三重，那这萧潇应该也是炼体三重吧，不然她也抵挡不了孙子平的威压。”赵无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蝼蚁般的存在还有什么资格说报恩呢？自己冒冒失失地站出来，说不定也只是给别人招惹麻烦而已！更主要的是，他会不会再死一次？第一次是自杀，这一次是要被杀吗？想到这赵无患的脊背不免生出几股寒气，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恐惧了。
萧潇缓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却见赵无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一时沉默了下来。
“原来这些他都不知道啊，难怪他敢站出……”萧潇不禁感到失落，随即又为自己的失落感到好笑，“我这是怎么了？”
停顿了一会儿，萧潇再次开口道：“赵公子，为今之计还是赶紧离开琼光镇吧。”
“对！走！逃走！”赵无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感激地看着萧潇，现在不是报恩不报恩的问题，而是保命不保命的问题。这么一想赵无患又觉得有些羞愧，报恩是可以报恩，但以性命为前提的报恩是否值当？可当日若不是萧潇施以援手，而今他命安在哉？
“走？你还想走？”这时萧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毁了我姐名声，毁了我萧家的名声你就想走？”
“你给我住口！”萧潇气得直指萧鸿，吴妈和小兰也赶紧过来拦着，然而她们根本就拦不住这头发了怒的小豹子。
“你这个废物，胆小鬼，蝼蚁！”
就在萧鸿冲到距离赵无患一尺的时候，赵无患双目猛然一睁，一股若有若无而又不可莫名的气势散发了出来，怔得萧鸿一愣，嘈杂的客厅竟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恩未报，我是不会走的。”赵无患缓缓说道，心下又不免自嘲，“就算我是蝼蚁，蝼蚁也有蝼蚁的尊严呀，蝼蚁也有蝼蚁的原则啊。无外乎一命还一命罢了，总比自杀来得有价值得多。”
想通这点，赵无患顿时觉得脑中一阵空明。
“我不会走。”赵无患重申了这四个字，似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赵……”萧潇还欲说些什么，赵无患却径自走向后院，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刚刚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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