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鼠虽万千，奈之我何
腰间宝剑七星文，
臂上雕弓百战勋。
见说云中擒黠虏，
始知天上有将军。
这是赵无患向往的剑客！这是赵无患向往的剑！
剑，何为剑？
剑乃百兵之君！
剑是古之圣品！
在前世，剑就有很悠久的历史。
“剑是短兵的一种，它脱胎于矛形刺兵及短匕首，始源于殷商以前，可割可刺，可抵御匪寇与野兽。到了周代，尤其是春秋战国时期，已成为主要短兵器，士类必有之佩备。它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
赵无患对剑素来就有一种特别的情怀，古往今来，它承载了多少英雄儿女的血泪，承载了多少豪杰猛士的侠骨柔情，承载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悲愤与块垒……但是，请不要忘了剑的本质！剑是杀人的！
剑，是杀人之剑！
赵无患大踏步而出，一剑在手，面向铺天盖地的飞天鼠再无一点惧色，反而是满脸的自信，或者说是坦然。赵无患知道，这将是一场恶战，索性将所有的顾忌、忧虑都抛诸脑后，然后发起了攻击。赵无患一改前态，变守为攻，甚至只攻不守！飞天鼠似乎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类，竟然被惊得一愣，甚至一度陷入了死寂。
或许正如常言所说，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赵无患不会剑，也没怎么用过剑，但剑的基本招式就在那里。赵无患一剑一剑地出击，或劈、或砍、或刺、或撩，落在身上的攻击他全然不顾。好在赵无患的身体竟出奇得坚韧，每次飞天鼠也只能留下一块较小的伤口而已，若是像三角男那样动则被撕咬下一块肉，赵无患早就倒下了。这也是为什么赵无患敢放弃防守的原因之一，只要着重护住几个比较重要的器官，暂时便没有大碍。
赵无患还是一剑一剑地出手，他的动作并不利落，更谈不上优雅，甚至还有一些生涩。虽然每次都能杀死几只飞天鼠，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如果有人在这，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赵无患的剑，竟一剑准过一剑，一剑快过一剑。
飞天鼠见久攻不下，加大了攻击力度，弄得赵无患一下失去了节奏。不过，赵无患很快便会调整过来，飞天鼠的攻击在加大，而他的剑术也在飞增！
“不对，这剑刺得不够深！”
“不对，这剑劈得不够狠！”
“不对，这剑挥得不够快！”
于是，赵无患的剑更快，更准，更狠！招招致命，竟无一点多余的东西。
最简单的剑，才是杀敌的剑！
“啾——”一声长鸣，飞天鼠终于发起了全面攻击，所有的飞天鼠俯冲而下，层层灰影，就像滚滚乌云，似乎积压得太多太厚，然后一下子倾泻下来！啾啾之声，此起彼伏，如电闪，如雷鸣，如狂风大作！
赵无患面不改色，仍旧一剑一剑地挥出，不毛不燥，认认真真。一开始能攻击到他的飞天鼠是二十只，然后是十只，再然后是五只，两只，一只……最后，竟然连一只飞天鼠也近不了赵无患的身，成千上万只飞天鼠，竟没有一只！
是啊，因为赵无患的手中有一把剑，一把觉醒的剑！
满地鼠尸堆积，剑光闪闪，杀戮还在继续！
渐渐的，赵无患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他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准，却越发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此刻的剑，不是剑；此刻的剑招，亦不是剑招！赵无患忘我的舞剑，但他仿佛不是在舞剑，舞的也不是剑。而是在泼墨，在提笔勾勒，在好整以暇地绘制一幅优美的画卷……
看！那一剑是劈出的一道山谷，那一剑是一道刺眼的阳光，那一剑是悬挂九天的瀑布，那一剑是层林尽染的红叶，那一剑……
赵无患出的剑很多，但画却并不繁杂，反而错落有致，有远景，有近景，有动，也有静。这算不上是一副恢弘巨制，却给人以美的享受。
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吗？没有吧！那为何赵无患的剑能耍得如此流畅，这般自然？是生命的潜能被激发？还是前世电视剧看得太多，耳濡目染地沾染了一点剑缘？
没人知道，赵无患更是不知，甚至他忘了自身的处境，忘了出剑的目的，忘了这天这地！
这，这是忘我之境！这是剑道的忘我之境！
只是，这怎么可能？赵无患才刚刚接触到剑，甚至什么是剑道他都从未认真考虑过。他凭什么进入忘我之境？他有什么资格进入忘我之境？这让天下剑客情何以堪！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不是忘我之境！
赵无患深处一片混沌之中，这里没有山，没有水，甚至没有赵无患自身，有的也只是一点点模糊的意识罢了。但是，这里却有一把剑，一把真真切切的剑。剑很普通，既不锃光瓦亮，也不古朴大气，但却有莫大的吸引力。剑有起承转合，赵无患的意识便随之吟咏唱和；剑有峰回路转，赵无患的意识便随之大起大落。
剑似乎在操控着赵无患的意识，而赵无患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赵无患很想醒过来，但这就像一场梦魇，你越是拼尽全力地摆脱，却越是发现无力摆脱。这是剑的世界，而不是赵无患的世界！所以，这里，剑才是主宰。
不行！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然而赵无患却沟通不了自己的身体，传达不了自己的意志。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无患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越来越虚无。而那把剑呢，却是越舞越快，越舞动越缥缈！
就在赵无患的意识将要消散的时候，像是回光返照般的，赵无患猛地一咬舌尖，疼痛的感觉传来，赵无患的脑海瞬间恢复了清明。赵无患茫然地睁开双眼，吐出一口舌尖血，彻底清醒过来！
赵无患终于摆脱了那个混沌的世界！
赵无患环顾四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手中的剑也跟着停了下来。而飞天鼠见赵无患停止了进攻，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攻击赵无患的意思。
赵无患看着遍地的鼠尸，一层又一层，一堆又一堆！自己到底杀了多少飞天鼠？或者说，这把剑到底杀了多少飞天鼠？
赵无患又看看手中的剑，剑长三尺三，宽一寸八，无纹理，光如镜面，剑尖还残留着一滴血，却怎么也滴落不下去。此刻的剑是安静的，是普通的，也是嗜血的，却再无之前那种吸引力。可是，此刻的剑，才是赵无患手中的剑！
是的，赵无患刚刚进入了忘我之境。三平录中早有记载，忘我之境是剑道的一种境界，一种很难得的境界，通常人们也把它叫作物我两忘。多少剑客穷极一生也未曾踏入这个境界，最终带着遗憾撒手人寰。
但是，赵无患很庆幸，他摆脱了这个境界！是的，是庆幸！而不是可惜，更不是装逼。
的确，忘我之境能提升人的剑道，激发人的潜能。进入忘我之境的剑客更是能目空一切，能越级杀敌，天下之大似乎尽可去得。但是在忘我的前提下用剑，那么，这是人在舞剑，还是剑在弄人？如果说是两者的有机结合，那简直就是在扯淡！
所以赵无患是幸运的！人如果失去了自我，那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在赵无患看来，忘我之境，并不是剑道的境界！它更像是剑的魔障！
赵无患自信地抬起头，至此，赵无患对剑道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模糊的认识，再也不是那种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喜欢了。
“哈哈，来吧！”赵无患望着手中的剑哈哈大笑，再次向飞天鼠发起攻击！
又来了？飞天鼠竟胆怯起来，第一次出现主动后退的趋势！
“啾——”
又是一声长鸣，飞天鼠止住了退势，又与赵无患纠缠起来。只是它们很快发现，此刻的赵无患远不如刚才那么厉害，虽然它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却是一个好消息。于是一只只飞天鼠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活跃起来。
赵无患分明觉得自己的剑术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是绝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宰割飞天鼠了，不过赵无患毫不后悔退出了忘我之境。年轻，就要醒着拼！是生是死，该由自己掌控，而不是剑。渐渐地，赵无患力有不逮，索性就扎好马步，不再进攻，开始全力防守。
赵无患转攻为守，飞天鼠便发起进攻，然而方圆一米之内，飞天鼠必被赵无患斩于剑下。此刻飞天鼠的数量已远不如之前，约么只剩下二分一，赵无患甚至想着如此持续下去，未必没有胜算。念及于此，赵无患甚至有些得色，能从飞天鼠的围攻下活过来，那以后还有什么挺不过来？
的确，如此短暂的时间便能将剑的基本招式运用得炉火纯青，可怕的是还进入了忘我之境，更可怕的是强行退出了忘我之境。凭借于此，赵无患足以自傲！但是这些说出去是没人会相信的。
飞天鼠并没有拼命，赵无患防守之余甚至还能稍微休息一下，偶尔出剑的时候赵无患还故意弄出两个花哨的动作。赵无患心想，这要是拍成电视剧，估计也能迷倒万千少女吧。不能说赵无患嘚瑟，应该说是自我放松吧，其实此刻的赵无患身体状况并不是太好，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伤口虽小，但是太多，又长时间没吃没喝，更重要的是之前的忘我之境太耗心神了。
果然，帅不过三秒。
正当赵无患自我打气的时候，砰砰砰，地下突然钻出了数十只飞天鼠。赵无患措不及防，脚跟都被咬了两下，险些摔倒。防守平衡便在此刻被打破！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的，赵无患很快便溃败下来，十多只飞天鼠一下子搭在赵无患身上。
世人都晓飞天鼠，知道它的恐怖，总是惦记着它会飞天，却忘了它的本质——它是鼠，会遁地！
飞天鼠见着机会来了，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逼得赵无患连连后退。暗疾又添新伤，有些伤口被飞天鼠越撕越大，不一会赵无患便成为了一个血人。
“这样就能打败我吗？”
赵无患暴喝一声，浑身的肌肉紧绷，满身的飞天鼠竟被尽数震飞。当然一起飞去的，还有那如泉涌的鲜血！
赵无患拔剑心却不茫然，他很清楚他要干什么，他要活下去，活下去！妖兽又如何，飞天鼠又如何，一千只又如何，一万只又如何！他要活下去！只要再留心地下，他还能像之前那样做到绝对防守！
莎莎的寒风吹不去杀戮的血腥，更吹不去英雄的豪气！此刻的赵无患就像浴血重生的天神，看着一堆堆的飞天死鼠，豪气顿生，气冲云霄：“哈哈，鼠虽万千，奈之我何！”
臂上雕弓百战勋。
见说云中擒黠虏，
始知天上有将军。
这是赵无患向往的剑客！这是赵无患向往的剑！
剑，何为剑？
剑乃百兵之君！
剑是古之圣品！
在前世，剑就有很悠久的历史。
“剑是短兵的一种，它脱胎于矛形刺兵及短匕首，始源于殷商以前，可割可刺，可抵御匪寇与野兽。到了周代，尤其是春秋战国时期，已成为主要短兵器，士类必有之佩备。它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
赵无患对剑素来就有一种特别的情怀，古往今来，它承载了多少英雄儿女的血泪，承载了多少豪杰猛士的侠骨柔情，承载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悲愤与块垒……但是，请不要忘了剑的本质！剑是杀人的！
剑，是杀人之剑！
赵无患大踏步而出，一剑在手，面向铺天盖地的飞天鼠再无一点惧色，反而是满脸的自信，或者说是坦然。赵无患知道，这将是一场恶战，索性将所有的顾忌、忧虑都抛诸脑后，然后发起了攻击。赵无患一改前态，变守为攻，甚至只攻不守！飞天鼠似乎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类，竟然被惊得一愣，甚至一度陷入了死寂。
或许正如常言所说，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赵无患不会剑，也没怎么用过剑，但剑的基本招式就在那里。赵无患一剑一剑地出击，或劈、或砍、或刺、或撩，落在身上的攻击他全然不顾。好在赵无患的身体竟出奇得坚韧，每次飞天鼠也只能留下一块较小的伤口而已，若是像三角男那样动则被撕咬下一块肉，赵无患早就倒下了。这也是为什么赵无患敢放弃防守的原因之一，只要着重护住几个比较重要的器官，暂时便没有大碍。
赵无患还是一剑一剑地出手，他的动作并不利落，更谈不上优雅，甚至还有一些生涩。虽然每次都能杀死几只飞天鼠，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如果有人在这，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赵无患的剑，竟一剑准过一剑，一剑快过一剑。
飞天鼠见久攻不下，加大了攻击力度，弄得赵无患一下失去了节奏。不过，赵无患很快便会调整过来，飞天鼠的攻击在加大，而他的剑术也在飞增！
“不对，这剑刺得不够深！”
“不对，这剑劈得不够狠！”
“不对，这剑挥得不够快！”
于是，赵无患的剑更快，更准，更狠！招招致命，竟无一点多余的东西。
最简单的剑，才是杀敌的剑！
“啾——”一声长鸣，飞天鼠终于发起了全面攻击，所有的飞天鼠俯冲而下，层层灰影，就像滚滚乌云，似乎积压得太多太厚，然后一下子倾泻下来！啾啾之声，此起彼伏，如电闪，如雷鸣，如狂风大作！
赵无患面不改色，仍旧一剑一剑地挥出，不毛不燥，认认真真。一开始能攻击到他的飞天鼠是二十只，然后是十只，再然后是五只，两只，一只……最后，竟然连一只飞天鼠也近不了赵无患的身，成千上万只飞天鼠，竟没有一只！
是啊，因为赵无患的手中有一把剑，一把觉醒的剑！
满地鼠尸堆积，剑光闪闪，杀戮还在继续！
渐渐的，赵无患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他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准，却越发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此刻的剑，不是剑；此刻的剑招，亦不是剑招！赵无患忘我的舞剑，但他仿佛不是在舞剑，舞的也不是剑。而是在泼墨，在提笔勾勒，在好整以暇地绘制一幅优美的画卷……
看！那一剑是劈出的一道山谷，那一剑是一道刺眼的阳光，那一剑是悬挂九天的瀑布，那一剑是层林尽染的红叶，那一剑……
赵无患出的剑很多，但画却并不繁杂，反而错落有致，有远景，有近景，有动，也有静。这算不上是一副恢弘巨制，却给人以美的享受。
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吗？没有吧！那为何赵无患的剑能耍得如此流畅，这般自然？是生命的潜能被激发？还是前世电视剧看得太多，耳濡目染地沾染了一点剑缘？
没人知道，赵无患更是不知，甚至他忘了自身的处境，忘了出剑的目的，忘了这天这地！
这，这是忘我之境！这是剑道的忘我之境！
只是，这怎么可能？赵无患才刚刚接触到剑，甚至什么是剑道他都从未认真考虑过。他凭什么进入忘我之境？他有什么资格进入忘我之境？这让天下剑客情何以堪！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不是忘我之境！
赵无患深处一片混沌之中，这里没有山，没有水，甚至没有赵无患自身，有的也只是一点点模糊的意识罢了。但是，这里却有一把剑，一把真真切切的剑。剑很普通，既不锃光瓦亮，也不古朴大气，但却有莫大的吸引力。剑有起承转合，赵无患的意识便随之吟咏唱和；剑有峰回路转，赵无患的意识便随之大起大落。
剑似乎在操控着赵无患的意识，而赵无患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赵无患很想醒过来，但这就像一场梦魇，你越是拼尽全力地摆脱，却越是发现无力摆脱。这是剑的世界，而不是赵无患的世界！所以，这里，剑才是主宰。
不行！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然而赵无患却沟通不了自己的身体，传达不了自己的意志。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无患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越来越虚无。而那把剑呢，却是越舞越快，越舞动越缥缈！
就在赵无患的意识将要消散的时候，像是回光返照般的，赵无患猛地一咬舌尖，疼痛的感觉传来，赵无患的脑海瞬间恢复了清明。赵无患茫然地睁开双眼，吐出一口舌尖血，彻底清醒过来！
赵无患终于摆脱了那个混沌的世界！
赵无患环顾四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手中的剑也跟着停了下来。而飞天鼠见赵无患停止了进攻，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攻击赵无患的意思。
赵无患看着遍地的鼠尸，一层又一层，一堆又一堆！自己到底杀了多少飞天鼠？或者说，这把剑到底杀了多少飞天鼠？
赵无患又看看手中的剑，剑长三尺三，宽一寸八，无纹理，光如镜面，剑尖还残留着一滴血，却怎么也滴落不下去。此刻的剑是安静的，是普通的，也是嗜血的，却再无之前那种吸引力。可是，此刻的剑，才是赵无患手中的剑！
是的，赵无患刚刚进入了忘我之境。三平录中早有记载，忘我之境是剑道的一种境界，一种很难得的境界，通常人们也把它叫作物我两忘。多少剑客穷极一生也未曾踏入这个境界，最终带着遗憾撒手人寰。
但是，赵无患很庆幸，他摆脱了这个境界！是的，是庆幸！而不是可惜，更不是装逼。
的确，忘我之境能提升人的剑道，激发人的潜能。进入忘我之境的剑客更是能目空一切，能越级杀敌，天下之大似乎尽可去得。但是在忘我的前提下用剑，那么，这是人在舞剑，还是剑在弄人？如果说是两者的有机结合，那简直就是在扯淡！
所以赵无患是幸运的！人如果失去了自我，那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在赵无患看来，忘我之境，并不是剑道的境界！它更像是剑的魔障！
赵无患自信地抬起头，至此，赵无患对剑道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模糊的认识，再也不是那种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喜欢了。
“哈哈，来吧！”赵无患望着手中的剑哈哈大笑，再次向飞天鼠发起攻击！
又来了？飞天鼠竟胆怯起来，第一次出现主动后退的趋势！
“啾——”
又是一声长鸣，飞天鼠止住了退势，又与赵无患纠缠起来。只是它们很快发现，此刻的赵无患远不如刚才那么厉害，虽然它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却是一个好消息。于是一只只飞天鼠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活跃起来。
赵无患分明觉得自己的剑术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是绝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宰割飞天鼠了，不过赵无患毫不后悔退出了忘我之境。年轻，就要醒着拼！是生是死，该由自己掌控，而不是剑。渐渐地，赵无患力有不逮，索性就扎好马步，不再进攻，开始全力防守。
赵无患转攻为守，飞天鼠便发起进攻，然而方圆一米之内，飞天鼠必被赵无患斩于剑下。此刻飞天鼠的数量已远不如之前，约么只剩下二分一，赵无患甚至想着如此持续下去，未必没有胜算。念及于此，赵无患甚至有些得色，能从飞天鼠的围攻下活过来，那以后还有什么挺不过来？
的确，如此短暂的时间便能将剑的基本招式运用得炉火纯青，可怕的是还进入了忘我之境，更可怕的是强行退出了忘我之境。凭借于此，赵无患足以自傲！但是这些说出去是没人会相信的。
飞天鼠并没有拼命，赵无患防守之余甚至还能稍微休息一下，偶尔出剑的时候赵无患还故意弄出两个花哨的动作。赵无患心想，这要是拍成电视剧，估计也能迷倒万千少女吧。不能说赵无患嘚瑟，应该说是自我放松吧，其实此刻的赵无患身体状况并不是太好，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伤口虽小，但是太多，又长时间没吃没喝，更重要的是之前的忘我之境太耗心神了。
果然，帅不过三秒。
正当赵无患自我打气的时候，砰砰砰，地下突然钻出了数十只飞天鼠。赵无患措不及防，脚跟都被咬了两下，险些摔倒。防守平衡便在此刻被打破！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的，赵无患很快便溃败下来，十多只飞天鼠一下子搭在赵无患身上。
世人都晓飞天鼠，知道它的恐怖，总是惦记着它会飞天，却忘了它的本质——它是鼠，会遁地！
飞天鼠见着机会来了，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逼得赵无患连连后退。暗疾又添新伤，有些伤口被飞天鼠越撕越大，不一会赵无患便成为了一个血人。
“这样就能打败我吗？”
赵无患暴喝一声，浑身的肌肉紧绷，满身的飞天鼠竟被尽数震飞。当然一起飞去的，还有那如泉涌的鲜血！
赵无患拔剑心却不茫然，他很清楚他要干什么，他要活下去，活下去！妖兽又如何，飞天鼠又如何，一千只又如何，一万只又如何！他要活下去！只要再留心地下，他还能像之前那样做到绝对防守！
莎莎的寒风吹不去杀戮的血腥，更吹不去英雄的豪气！此刻的赵无患就像浴血重生的天神，看着一堆堆的飞天死鼠，豪气顿生，气冲云霄：“哈哈，鼠虽万千，奈之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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