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红眼危机（二）
（本故事纯属虚构）
“发生什么事了？”王老师急匆匆来到教室门口。
“复然，被传染红眼病了。”王枫越刚说完，林复然在座位上抬起了头，眼睛已经变成了非常明显的红色。
这把每个人都吓了一下，王老师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且通知教务处立刻封锁学校，防止进一步扩散。
“大家，去一楼！”王老师大声说道，启智楼所有的班级都陆续下楼。
陈久樊看着教室里的林复然，林复然此刻明显地浑身疲软，一双红眼睛有些骇人，但能看得出她的无助和害怕。
林复然看着教室门，感觉自己慢慢近视了一样，她感觉到非常无力，很想有人能帮帮自己，但她也知道，现在大家的做法是正确的。
“久樊，走吧，我们要组织纪律等救护车来了后进行检查。”王老师劝了后，陈久樊咽了咽喉咙。
“复然，你要坚强点！”陈久樊说了一句，就转身和王老师离开了。
林复然很无助地哭了出来。“我以为，你会跟别人不一样的。”
很快，好几辆相关部门的车便来了一中，此时一中周围的街道正被隔离和疏散，相关人员都戴好了口罩。
校门处有人负责监督人员进出，两个医护人员负责去带林复然出来，医生正在迅速建立临时检查站。
启智楼底下，陈久樊、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在一块，非常担忧林复然的情况。
很快，两个医护人员便用担架抬着林复然出来。
“复然！”莫池鱼和王枫越同时喊道，林复然转了一下头看向他们。
看向陈久樊时，林复然眼里有些失望，陈久樊也看出了她的失望。
在林复然心里，一直以为自己对陈久樊来说是那种不离不弃的人，但她现在觉得她错了。
林复然被送走十分钟，临时检查站建好，所有学生也都戴好了口罩，井然有序地排着队陆续接受检查，无感染者观察半小时，没有状况就回家。
陈久樊，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都没有感染，但他们都来不及说句话就得回家去，此时周围的街道都空了。
莫池鱼一回到家，就在他们的五人群里发消息。
莫:我好担心复然
李:别担心，复然，不会有事的
王:这个病毒到底是什么啊？
陈:看一下网页有没有吧
几人打开网页，赫然看见两小时前发布了未知病扩散的消息，这种病临时被命名『红眼病』。
直接接触有较高传染率，呼吸道传播的概率不高，感染症状是视力听力都下降，会危及生命。
莫:会危机生命，那复然怎么办
李: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问问王老师
王:好
问了王老师后，并没有林复然的具体消息，只知道感染人员都会被送到三星庄隔离区隔离治疗，几个人只能无奈地干着急。
林复然此时正在一个帐篷里的床上躺着，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视力和听力都在下降。
她越来越害怕，害怕自己会死。
同时，她越想越觉得失望，失望陈久樊离她而去。
这时一个穿着隔离服的女医护人员走进了帐篷，林复然看了一下她，她个子挺高。
“你好，我是负责照顾你的，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听不太清。”林复然弱弱地说了一句。
“你可以叫我红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女医护人员放大了声音。
“我感觉，看不清，听不清，没力气。”林复然无力说道。
“没关系，你不要害怕，已经在尽力研制疫苗了，会没事的！”红姐虽然放大了声音，但在林复然耳朵里，是比较小声的。
“红姐，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啊？”林复然问道。
红姐大声说:“感染人数已经超过两百了，还在不断增加，并且已经全城戒严了。”
“已经离去的人数呢？”林复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红姐有些犹豫了。
“红姐，你告诉我吧。”林复然微喘着气。
“三十一！”
“大概...多久会啊？”林复然觉得非常害怕。
“不确定，现在最快的一天，最慢的三天！”
听到红姐的话，林复然感到无比害怕，她害怕离去，这种闭上眼睛就再也不知道世界上的事情的感觉，这种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来的感觉，太可怕。
林复然颤抖着身子，红姐只能抚着她的手大声说话安慰她，她在恐惧中战战兢兢，直到凌晨两点也没睡着。
红姐只能叫护士给她打了一针让她先睡去。
第二天，林复然睁开眼睛，看见的东西已经变得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而且，她几乎听不见了，感觉好安静，这种感觉让她无比害怕。
她林复然爬起身来抱着自己哭。
模糊中，红姐走进帐篷，但林复然已经只能看见虚影一样的隔离服，她见红姐顿了一下，然后过来抱住了她。
林复然紧抱着红姐，害怕地哭出声来，她隐约听得见非常细微的声音，但根本听不出什么。
“红姐，我好害怕....”林复然边哭边说，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正不正确。
红姐紧紧抱着她，不停地抚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过了整整快一个小时，林复然才停止了哭泣，红姐把她放下躺好，林复然闭着眼睛，尽量不去体验这种看不清世界的可怕。
红姐给她洗脸，给她擦手后一直握着她的手，这让她觉得有些安心，在看不清也听不见的世界里，这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事情。
林复然平复情绪，说道:“红姐，我听不见你的声音，我如果有什么事，都会问一下你，如果你碰一下我的手，就表示肯定，碰两下就表示否定，可不可以？”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
“红姐，我可以联系爸妈吗？”
手被碰了两下。
林复然虽然猜到可能不行，但真的知道后，还是会觉得无助。
“红姐，我可以活下来吗？”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
但林复然并不抱希望，她知道红姐只是在安慰她而已，但她还是假装笑起来，伪装自己不失望也不害怕。
红姐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快中午时，红姐才离开，林复然一下子觉得好害怕。
“红姐，你去哪儿？”
然而她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这让她害怕地喘着气，不停地咽喉咙，过了一小会儿，红姐回来，把什么东西放在她手里，她握了一下，是一双筷子。
“红姐，原来你去给我拿饭啊，下次你拍拍我的手再走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林复然微笑着说道。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
红姐把她扶起来坐着，虽然看不清什么，但她还是能看得到有什么东西靠近，那是红姐的手，每次感觉到后她便张开嘴去吃，每次吃完她就微笑一声。
红姐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完了午饭，这个下午，红姐又接着握着她的手让她能睡着。
到了晚上，林复然再醒来时，就什么也不见了，因为天黑了，只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亮度，她知道那是灯光。
红姐一直握着她的手，给了她不少安慰，很快，她觉得应该是医生来给她检查了一下，还给她打了一针，她不知道是不是疫苗。
红姐拍了拍她的手，她便放手让红姐去拿晚饭，吃完饭后，林复然实在憋不住想上厕所。
“红....红姐，我想上厕所。”林复然有些尴尬。
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就背着她去了旁边的临时厕所。
“红姐，辛苦你了。”林复然回来躺下就有些愧疚。
红姐碰了两下她的手，表示没有。
“红姐，刚刚给我打的，是不是疫苗啊？”林复然有些期盼。
她的手被碰了两下，表示不是。
林复然长出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乏力，脑子也越来越转不动，每一次呼吸，都感觉下一口气就是最后一口一样。
“红姐，你帮我写些东西吧。”林复然忽然请求。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然后红姐离开了一会儿后就回来，碰了一下她的手表示可以说了。
林复然在脑海里想了许久，然后一字一句缓缓说来。
“爸，妈，如果...我走了，你们不要太伤心，是复然不孝，没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这十七年来，从我记事开始，你们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非常开心做你们的女儿。
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们…你们可以试着再生一个，或者...领养一个，说不定那就是下辈子的我。”
说到这里，林复然已经哭了。
“爸，妈，你们都要好好的。”
过了十几秒，手被碰了一下，林复然知道已经写好了。
“红姐，我还有想写的。”
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
“池鱼，你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姐妹，有你在的这些年，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做姐妹。”
红姐又写完后，林复然还有最后想写的，她长舒了口气才开口。
“久樊，我...我先走了，我想告诉你，虽然我有些失望你没有陪着我，但我也明白，我们之间，确实没到不离不弃的地步，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我真的...很开心能遇到你，有你…是我这辈子觉得最欢喜的事，希望你…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过了二十几秒，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她说了声谢谢后，红姐端了盆热水亲自给她洗脚。
“红姐，辛苦你了。”林复然又觉得很是愧疚。
洗完脚后，林复然就睡了，红姐一直握着她的手，让她觉得很安心。
第二天，林复然醒来，红姐还在握着她的手，她感觉得到红姐现在并没有睡觉。
“红姐，你一晚上没睡吗？”
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
“对不起。”林复然说话的声音比昨天更弱了，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更加力不从心了。
“红姐，我可能，没机会报答你照顾我的恩情了。”林复然很无望。
红姐抚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这天红姐一如往常地给她洗脸喂她吃饭背她去厕所，晚上的时候，她又打了一针，虽然不是疫苗，但她感觉到这能让她多活些时间，至少两天了她还没有死。
另一边，莫池鱼这边已经担心到爆炸了，莫池鱼想方设法地打听林复然的消息，但根本就打听不到，只能知道现在疫情控制住了。
“故渊，我真的好担心复然”
电话里，莫池鱼已经急得哭了。
“池鱼，复然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都两天多了，我真的没用，什么消息都问不到”
“池鱼，你不要怪自己，这样的情况我们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复然吉人天相”
“现在疫苗做出来了没有啊？”
“快做出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并不能一定治愈”
莫池鱼担心得直捶床，李故渊也只能安慰着她。
日子就这样快速过去，林复然虽然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但至少没有恶化的迹象。
红姐每天陪着她，她感觉到红姐基本都是两天才睡一次，非常辛苦，所以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不让红姐的辛苦白费。
一个星期后，全城戒严结束，一中复课了，所有人都戴上了口罩，走在外面都让人觉得有些害怕，生怕忽然遇到红眼的人。
李故渊接莫池鱼，两个人一起走在去一中的路上，很快王枫越也赶来跟他们会合。
“复然她到底怎么样了...”莫池鱼感觉非常无助。
“复然她绝对不会有事的。”王枫越安慰道。
李故渊叹了口气。“希望复然能幸运地挺过去。”
三个人一起进了教室，教室里所有人都戴着口罩，眼神看起来都有些萎靡不振，因为林复然的事情。
王老师戴着口罩进来，站在讲台上沉默了一会儿。
“同学们，班长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让我们，一起为她祝愿吧。”
每个人都轻叹了口气。
王枫越忽然站起来。
“同学们，复然她是一个多么喜欢笑的人，她不会希望我们这样的，都打起精神来。”
莫池鱼也站了起来。
“枫越说得对，复然她不会想看到我们难过的，她会好起来的。”
每个人都点了点头，王老师看向二列三排，两个座位都空着，她忽然觉得奇怪。
“久樊呢？”
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相互看了看，他们才反应过来，陈久樊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过他们了。
“发生什么事了？”王老师急匆匆来到教室门口。
“复然，被传染红眼病了。”王枫越刚说完，林复然在座位上抬起了头，眼睛已经变成了非常明显的红色。
这把每个人都吓了一下，王老师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且通知教务处立刻封锁学校，防止进一步扩散。
“大家，去一楼！”王老师大声说道，启智楼所有的班级都陆续下楼。
陈久樊看着教室里的林复然，林复然此刻明显地浑身疲软，一双红眼睛有些骇人，但能看得出她的无助和害怕。
林复然看着教室门，感觉自己慢慢近视了一样，她感觉到非常无力，很想有人能帮帮自己，但她也知道，现在大家的做法是正确的。
“久樊，走吧，我们要组织纪律等救护车来了后进行检查。”王老师劝了后，陈久樊咽了咽喉咙。
“复然，你要坚强点！”陈久樊说了一句，就转身和王老师离开了。
林复然很无助地哭了出来。“我以为，你会跟别人不一样的。”
很快，好几辆相关部门的车便来了一中，此时一中周围的街道正被隔离和疏散，相关人员都戴好了口罩。
校门处有人负责监督人员进出，两个医护人员负责去带林复然出来，医生正在迅速建立临时检查站。
启智楼底下，陈久樊、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在一块，非常担忧林复然的情况。
很快，两个医护人员便用担架抬着林复然出来。
“复然！”莫池鱼和王枫越同时喊道，林复然转了一下头看向他们。
看向陈久樊时，林复然眼里有些失望，陈久樊也看出了她的失望。
在林复然心里，一直以为自己对陈久樊来说是那种不离不弃的人，但她现在觉得她错了。
林复然被送走十分钟，临时检查站建好，所有学生也都戴好了口罩，井然有序地排着队陆续接受检查，无感染者观察半小时，没有状况就回家。
陈久樊，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都没有感染，但他们都来不及说句话就得回家去，此时周围的街道都空了。
莫池鱼一回到家，就在他们的五人群里发消息。
莫:我好担心复然
李:别担心，复然，不会有事的
王:这个病毒到底是什么啊？
陈:看一下网页有没有吧
几人打开网页，赫然看见两小时前发布了未知病扩散的消息，这种病临时被命名『红眼病』。
直接接触有较高传染率，呼吸道传播的概率不高，感染症状是视力听力都下降，会危及生命。
莫:会危机生命，那复然怎么办
李: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问问王老师
王:好
问了王老师后，并没有林复然的具体消息，只知道感染人员都会被送到三星庄隔离区隔离治疗，几个人只能无奈地干着急。
林复然此时正在一个帐篷里的床上躺着，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视力和听力都在下降。
她越来越害怕，害怕自己会死。
同时，她越想越觉得失望，失望陈久樊离她而去。
这时一个穿着隔离服的女医护人员走进了帐篷，林复然看了一下她，她个子挺高。
“你好，我是负责照顾你的，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听不太清。”林复然弱弱地说了一句。
“你可以叫我红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女医护人员放大了声音。
“我感觉，看不清，听不清，没力气。”林复然无力说道。
“没关系，你不要害怕，已经在尽力研制疫苗了，会没事的！”红姐虽然放大了声音，但在林复然耳朵里，是比较小声的。
“红姐，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啊？”林复然问道。
红姐大声说:“感染人数已经超过两百了，还在不断增加，并且已经全城戒严了。”
“已经离去的人数呢？”林复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红姐有些犹豫了。
“红姐，你告诉我吧。”林复然微喘着气。
“三十一！”
“大概...多久会啊？”林复然觉得非常害怕。
“不确定，现在最快的一天，最慢的三天！”
听到红姐的话，林复然感到无比害怕，她害怕离去，这种闭上眼睛就再也不知道世界上的事情的感觉，这种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来的感觉，太可怕。
林复然颤抖着身子，红姐只能抚着她的手大声说话安慰她，她在恐惧中战战兢兢，直到凌晨两点也没睡着。
红姐只能叫护士给她打了一针让她先睡去。
第二天，林复然睁开眼睛，看见的东西已经变得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而且，她几乎听不见了，感觉好安静，这种感觉让她无比害怕。
她林复然爬起身来抱着自己哭。
模糊中，红姐走进帐篷，但林复然已经只能看见虚影一样的隔离服，她见红姐顿了一下，然后过来抱住了她。
林复然紧抱着红姐，害怕地哭出声来，她隐约听得见非常细微的声音，但根本听不出什么。
“红姐，我好害怕....”林复然边哭边说，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正不正确。
红姐紧紧抱着她，不停地抚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过了整整快一个小时，林复然才停止了哭泣，红姐把她放下躺好，林复然闭着眼睛，尽量不去体验这种看不清世界的可怕。
红姐给她洗脸，给她擦手后一直握着她的手，这让她觉得有些安心，在看不清也听不见的世界里，这是唯一能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事情。
林复然平复情绪，说道:“红姐，我听不见你的声音，我如果有什么事，都会问一下你，如果你碰一下我的手，就表示肯定，碰两下就表示否定，可不可以？”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
“红姐，我可以联系爸妈吗？”
手被碰了两下。
林复然虽然猜到可能不行，但真的知道后，还是会觉得无助。
“红姐，我可以活下来吗？”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
但林复然并不抱希望，她知道红姐只是在安慰她而已，但她还是假装笑起来，伪装自己不失望也不害怕。
红姐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快中午时，红姐才离开，林复然一下子觉得好害怕。
“红姐，你去哪儿？”
然而她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这让她害怕地喘着气，不停地咽喉咙，过了一小会儿，红姐回来，把什么东西放在她手里，她握了一下，是一双筷子。
“红姐，原来你去给我拿饭啊，下次你拍拍我的手再走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林复然微笑着说道。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
红姐把她扶起来坐着，虽然看不清什么，但她还是能看得到有什么东西靠近，那是红姐的手，每次感觉到后她便张开嘴去吃，每次吃完她就微笑一声。
红姐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完了午饭，这个下午，红姐又接着握着她的手让她能睡着。
到了晚上，林复然再醒来时，就什么也不见了，因为天黑了，只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亮度，她知道那是灯光。
红姐一直握着她的手，给了她不少安慰，很快，她觉得应该是医生来给她检查了一下，还给她打了一针，她不知道是不是疫苗。
红姐拍了拍她的手，她便放手让红姐去拿晚饭，吃完饭后，林复然实在憋不住想上厕所。
“红....红姐，我想上厕所。”林复然有些尴尬。
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就背着她去了旁边的临时厕所。
“红姐，辛苦你了。”林复然回来躺下就有些愧疚。
红姐碰了两下她的手，表示没有。
“红姐，刚刚给我打的，是不是疫苗啊？”林复然有些期盼。
她的手被碰了两下，表示不是。
林复然长出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乏力，脑子也越来越转不动，每一次呼吸，都感觉下一口气就是最后一口一样。
“红姐，你帮我写些东西吧。”林复然忽然请求。
她的手被碰了一下，然后红姐离开了一会儿后就回来，碰了一下她的手表示可以说了。
林复然在脑海里想了许久，然后一字一句缓缓说来。
“爸，妈，如果...我走了，你们不要太伤心，是复然不孝，没能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这十七年来，从我记事开始，你们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非常开心做你们的女儿。
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们…你们可以试着再生一个，或者...领养一个，说不定那就是下辈子的我。”
说到这里，林复然已经哭了。
“爸，妈，你们都要好好的。”
过了十几秒，手被碰了一下，林复然知道已经写好了。
“红姐，我还有想写的。”
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
“池鱼，你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姐妹，有你在的这些年，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做姐妹。”
红姐又写完后，林复然还有最后想写的，她长舒了口气才开口。
“久樊，我...我先走了，我想告诉你，虽然我有些失望你没有陪着我，但我也明白，我们之间，确实没到不离不弃的地步，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我真的...很开心能遇到你，有你…是我这辈子觉得最欢喜的事，希望你…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过了二十几秒，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她说了声谢谢后，红姐端了盆热水亲自给她洗脚。
“红姐，辛苦你了。”林复然又觉得很是愧疚。
洗完脚后，林复然就睡了，红姐一直握着她的手，让她觉得很安心。
第二天，林复然醒来，红姐还在握着她的手，她感觉得到红姐现在并没有睡觉。
“红姐，你一晚上没睡吗？”
红姐碰了一下她的手。
“对不起。”林复然说话的声音比昨天更弱了，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更加力不从心了。
“红姐，我可能，没机会报答你照顾我的恩情了。”林复然很无望。
红姐抚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这天红姐一如往常地给她洗脸喂她吃饭背她去厕所，晚上的时候，她又打了一针，虽然不是疫苗，但她感觉到这能让她多活些时间，至少两天了她还没有死。
另一边，莫池鱼这边已经担心到爆炸了，莫池鱼想方设法地打听林复然的消息，但根本就打听不到，只能知道现在疫情控制住了。
“故渊，我真的好担心复然”
电话里，莫池鱼已经急得哭了。
“池鱼，复然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都两天多了，我真的没用，什么消息都问不到”
“池鱼，你不要怪自己，这样的情况我们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复然吉人天相”
“现在疫苗做出来了没有啊？”
“快做出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并不能一定治愈”
莫池鱼担心得直捶床，李故渊也只能安慰着她。
日子就这样快速过去，林复然虽然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但至少没有恶化的迹象。
红姐每天陪着她，她感觉到红姐基本都是两天才睡一次，非常辛苦，所以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不让红姐的辛苦白费。
一个星期后，全城戒严结束，一中复课了，所有人都戴上了口罩，走在外面都让人觉得有些害怕，生怕忽然遇到红眼的人。
李故渊接莫池鱼，两个人一起走在去一中的路上，很快王枫越也赶来跟他们会合。
“复然她到底怎么样了...”莫池鱼感觉非常无助。
“复然她绝对不会有事的。”王枫越安慰道。
李故渊叹了口气。“希望复然能幸运地挺过去。”
三个人一起进了教室，教室里所有人都戴着口罩，眼神看起来都有些萎靡不振，因为林复然的事情。
王老师戴着口罩进来，站在讲台上沉默了一会儿。
“同学们，班长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让我们，一起为她祝愿吧。”
每个人都轻叹了口气。
王枫越忽然站起来。
“同学们，复然她是一个多么喜欢笑的人，她不会希望我们这样的，都打起精神来。”
莫池鱼也站了起来。
“枫越说得对，复然她不会想看到我们难过的，她会好起来的。”
每个人都点了点头，王老师看向二列三排，两个座位都空着，她忽然觉得奇怪。
“久樊呢？”
莫池鱼，李故渊和王枫越相互看了看，他们才反应过来，陈久樊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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