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摸底考试
周六，高一高二放假。
高三，进行摸底考试。
第一间考场，陈久樊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第一个，早已经成为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也没人妄想过跟他争一争高下，太不现实。
而林复然跟王枫越坐在了同一列的第九和第八的位置，这是上学期两人的期末考试排名，虽然考得挺不错，但林复然此时并不高兴。
因为看不见陈久樊。
李故渊坐在第三的位置，长久以来他的名次不是第二就是第三，极少排到后面去。莫池鱼坐在第二列，跟李故渊非常接近，不得不承认，两人都在陪伴中都保持了极好的水平。
此时离考试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王枫越跟林复然聊着天。
“复然，要不，语文我们提前交卷吧，出去喝杯奶茶。”
“不了吧，久樊他说过，让我不管哪一科都不要提前交卷，时间充足就用来多检查几遍。”
王枫越眉头一挑，说道:
“复然，你对他也太乖了吧，你的事也该由自己做主啊，再说语文检不检查也没区别。”
林复然傻傻一笑，说:
“你应该知道，我们高一上学期的时候，久樊他是性格特别孤僻，样子招人嫌弃的吧。”
“嗯，池鱼跟我说过。”
王枫越有些不解:
“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嘛？”
林复然点了点头，说:
“那学期，每次考试，特别是理科科目，他都以惊人的速度做完，然后就趴在桌上休息或者交卷。但是高一下学期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每次考试他虽然还是一样提前做完，但从来没有在考试结束前放下过笔，更没有趴着和交卷，而是一直保持着让别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完的状态。”
“为什么啊？”
王枫越来了好奇心。
“在我看来的话，他是为了给大家做一个榜样，一个认真对待每场考试的榜样。而且考场中，任何一个人提前交卷或者表现出做完了，都会给没做完或者做不出来的同学造成压力，他是考虑了别人的感受。”
“言之…有理。”王枫越觉得这个推测非常在理。
林复然解释道:
“所以啊，他这么厉害的人尚且如此，我又怎么能反着来呢。”
王枫越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又忽然眼睛一亮，说:“我看，还有一个原因吧。”
“嗯？什么原因？”
“为了等你啊。”
林复然一阵不好意思，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前面的原因更重要。”
“行，那按时交卷吧。”对自己的调侃心满意足，王枫越转过身去准备好考试文具。
……
监考老师拿着金属探测器、密卷袋走进教室。
所有人起立，接受检测。
检测完毕，所有人身上和课桌里都没有电子仪器和相关书籍，毕竟这里的是全年级的“前茅”。
向所有人展示密封良好后，便拆开并发下试卷。
林复然一拿到试卷，就先看选择题中关于病句的一个，那是她最喜欢做的一个选择题。很多时候，看完四个选项的句子，感觉每一个都是正确的，因为随便挑一句跟别人交流，别人都能明确接收到想表达的意思，若不细细琢磨，不钻牛角尖，还真挑不出其中的语病。
这就是林复然喜欢做的原因。
对于这道题，许多考生的感觉都是“感觉”应该做对了。
三分钟后，林复然确定了答案。
而答题卡也准时下发，语文考试倒是不怎么费脑子，就是内容太多太费眼睛，字数要写太多太费墨水，所以只要字写得好看，文采好一点，这一科就能考得不错，导致这一科在绝大多数优生之间拉不开什么差距，甚至于太多学霸都不怎么听语文课，高三以来都是偷偷用来做数理化生。
保持卷面整洁的情况下，林复然尽量保证着速度，在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十分钟的时候来到了作文。
命题作文。
“如果重来”
林复然一眼就判断，这是一个要围绕遗憾写的主题，但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遗憾，高中以前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没有精彩也没有遗憾。而高中这两年多来的经历，好的，好得灿烂无比，坏的，已经被陈久樊悉数化解。
于是，倒真把她难住了。
万般纠结。
艰难提笔。
……
……
“复然，考得怎么样？”
出了考场，莫池鱼问道。
“呃…”
林复然囧着个脸，回道:
“不太好说，我觉得这次的作文有点难写。”
“作文？”
王枫越表示不解:
“作文不挺好写的嘛，写点遗憾和想怎么弥补不就行了。”
“对啊。”
李故渊接话:“哪儿难写了？”
“就是没有遗憾才难写啊。”林复然颇为无奈。
一句话，炸得这三人不约而同地抖着眼皮、翻着白眼，遮着半边脸走了开来，莫池鱼留下一句:
“你两聊吧。”
留下林复然和陈久樊慢走，先行去奶茶店休息。
“唉。”
林复然轻叹一声，问:
“久樊，你呢？考得如何？”
“emm。”一向考得顶尖的陈久樊竟然犹豫了。
“不好吗？”
林复然有些担忧。
“我也觉得，作文难写。”陈久樊的回答让林复然感到疑惑，因为他的遗憾真的很沉重，觉得不好写，会是什么理由，是不想提起嘛？
快速想了想，林复然没再问起。
一笑说道:
“没事，你就算语文没考好，也一样是第一名，别忘了，上次你作文没写一样是第一呢。”
“嗯。”陈久樊点头笑了。
语文考试，到此结束。
有些奇怪，有些有趣。
下午的数学考试，难度倒是和平时的相差不大，林复然除了选择题最后一个和压轴题，辛辛苦苦算到时间结束也算不出来和确定的结果外，其余的题都有着明确的思路。考完后，觉得还是和往常差不多，一百三多一点。
走出考场，三个女生非常默契地闭口不谈考试内容，因为那两人一个是次次满分的天才，一个是每次离满分都只差几分的学霸。而陈久樊从来不会主动说起考试结果，哪一科都一样，只有李故渊期待十足地问着陈久樊几个难点题的最终结果。
“久樊，最后一个大题，我算出来是二分之根号三，对吗？”
“啊…”
陈久樊不知该不该说。
“对不对啊？”李故渊追问。
“emm。”
见不回答李故渊是不会停的，陈久樊犹豫过后，还是说了:
“不对。”
“啊？！”还没等李故渊叫，一边的三个女生就同时叫了一声。
“不是二分之根号三？”王枫越一脸不可置信，林复然和莫池鱼也皱着眉头，看样子都算的这个答案。
“嗯。”
陈久樊一点头，说:“结果是二分之根号六，你们应该是解最后方程的时候没有转化对。”
李故渊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陈久樊的答案可比参考答案更权威，曾经有一两次月考，老师们的标准答案都被他第一时间驳了回去，还因此重新登记分数重新排全校名次。
仔细想了想。
“啊呀，我去，我化错了。”忽然想起来哪儿解错了，顿时后悔不已巴不得回去改答案。
“看来，是真的错了。”
莫池鱼接受了现实。
王枫越轻舒一口气，也接受了好不容易算完的题目错了的事实。
“太好了，你们都错了。”
林复然却一脸高兴的样子，说:
“最后一题写出方程了，我都不会解，想着以往的考试中二分之根号三老是出现，随便写的结果，现在看来你们还不如跟我一样不算呢，哈哈哈。”
一副讨打的模样。
“啊！复然！”
听见王枫越的声音，林复然赶忙逃窜，王枫越跟莫池鱼追了上去，将林复然抱在中间“毒打一顿”，三个人看起来都挺开心，后面的陈久樊和李故渊也都笑了。
“害，又少了几分。”
李故渊有些遗憾。
陈久樊安慰道:“汲取经验，就是现在每一次考试的意义啊，所以，错了比没错要更有意义，现在错了，高考错的几率就会减少。”
“说得对，这次错了，下次我就会更仔细的。”
“嗯。”
说罢，快步跟上了前方打打闹闹的三人。
第二天的英语和理综，中规中矩地考完。
这次摸底考试，宣告结束。
高三，进行摸底考试。
第一间考场，陈久樊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第一个，早已经成为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也没人妄想过跟他争一争高下，太不现实。
而林复然跟王枫越坐在了同一列的第九和第八的位置，这是上学期两人的期末考试排名，虽然考得挺不错，但林复然此时并不高兴。
因为看不见陈久樊。
李故渊坐在第三的位置，长久以来他的名次不是第二就是第三，极少排到后面去。莫池鱼坐在第二列，跟李故渊非常接近，不得不承认，两人都在陪伴中都保持了极好的水平。
此时离考试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王枫越跟林复然聊着天。
“复然，要不，语文我们提前交卷吧，出去喝杯奶茶。”
“不了吧，久樊他说过，让我不管哪一科都不要提前交卷，时间充足就用来多检查几遍。”
王枫越眉头一挑，说道:
“复然，你对他也太乖了吧，你的事也该由自己做主啊，再说语文检不检查也没区别。”
林复然傻傻一笑，说:
“你应该知道，我们高一上学期的时候，久樊他是性格特别孤僻，样子招人嫌弃的吧。”
“嗯，池鱼跟我说过。”
王枫越有些不解:
“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嘛？”
林复然点了点头，说:
“那学期，每次考试，特别是理科科目，他都以惊人的速度做完，然后就趴在桌上休息或者交卷。但是高一下学期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每次考试他虽然还是一样提前做完，但从来没有在考试结束前放下过笔，更没有趴着和交卷，而是一直保持着让别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完的状态。”
“为什么啊？”
王枫越来了好奇心。
“在我看来的话，他是为了给大家做一个榜样，一个认真对待每场考试的榜样。而且考场中，任何一个人提前交卷或者表现出做完了，都会给没做完或者做不出来的同学造成压力，他是考虑了别人的感受。”
“言之…有理。”王枫越觉得这个推测非常在理。
林复然解释道:
“所以啊，他这么厉害的人尚且如此，我又怎么能反着来呢。”
王枫越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又忽然眼睛一亮，说:“我看，还有一个原因吧。”
“嗯？什么原因？”
“为了等你啊。”
林复然一阵不好意思，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前面的原因更重要。”
“行，那按时交卷吧。”对自己的调侃心满意足，王枫越转过身去准备好考试文具。
……
监考老师拿着金属探测器、密卷袋走进教室。
所有人起立，接受检测。
检测完毕，所有人身上和课桌里都没有电子仪器和相关书籍，毕竟这里的是全年级的“前茅”。
向所有人展示密封良好后，便拆开并发下试卷。
林复然一拿到试卷，就先看选择题中关于病句的一个，那是她最喜欢做的一个选择题。很多时候，看完四个选项的句子，感觉每一个都是正确的，因为随便挑一句跟别人交流，别人都能明确接收到想表达的意思，若不细细琢磨，不钻牛角尖，还真挑不出其中的语病。
这就是林复然喜欢做的原因。
对于这道题，许多考生的感觉都是“感觉”应该做对了。
三分钟后，林复然确定了答案。
而答题卡也准时下发，语文考试倒是不怎么费脑子，就是内容太多太费眼睛，字数要写太多太费墨水，所以只要字写得好看，文采好一点，这一科就能考得不错，导致这一科在绝大多数优生之间拉不开什么差距，甚至于太多学霸都不怎么听语文课，高三以来都是偷偷用来做数理化生。
保持卷面整洁的情况下，林复然尽量保证着速度，在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十分钟的时候来到了作文。
命题作文。
“如果重来”
林复然一眼就判断，这是一个要围绕遗憾写的主题，但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遗憾，高中以前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没有精彩也没有遗憾。而高中这两年多来的经历，好的，好得灿烂无比，坏的，已经被陈久樊悉数化解。
于是，倒真把她难住了。
万般纠结。
艰难提笔。
……
……
“复然，考得怎么样？”
出了考场，莫池鱼问道。
“呃…”
林复然囧着个脸，回道:
“不太好说，我觉得这次的作文有点难写。”
“作文？”
王枫越表示不解:
“作文不挺好写的嘛，写点遗憾和想怎么弥补不就行了。”
“对啊。”
李故渊接话:“哪儿难写了？”
“就是没有遗憾才难写啊。”林复然颇为无奈。
一句话，炸得这三人不约而同地抖着眼皮、翻着白眼，遮着半边脸走了开来，莫池鱼留下一句:
“你两聊吧。”
留下林复然和陈久樊慢走，先行去奶茶店休息。
“唉。”
林复然轻叹一声，问:
“久樊，你呢？考得如何？”
“emm。”一向考得顶尖的陈久樊竟然犹豫了。
“不好吗？”
林复然有些担忧。
“我也觉得，作文难写。”陈久樊的回答让林复然感到疑惑，因为他的遗憾真的很沉重，觉得不好写，会是什么理由，是不想提起嘛？
快速想了想，林复然没再问起。
一笑说道:
“没事，你就算语文没考好，也一样是第一名，别忘了，上次你作文没写一样是第一呢。”
“嗯。”陈久樊点头笑了。
语文考试，到此结束。
有些奇怪，有些有趣。
下午的数学考试，难度倒是和平时的相差不大，林复然除了选择题最后一个和压轴题，辛辛苦苦算到时间结束也算不出来和确定的结果外，其余的题都有着明确的思路。考完后，觉得还是和往常差不多，一百三多一点。
走出考场，三个女生非常默契地闭口不谈考试内容，因为那两人一个是次次满分的天才，一个是每次离满分都只差几分的学霸。而陈久樊从来不会主动说起考试结果，哪一科都一样，只有李故渊期待十足地问着陈久樊几个难点题的最终结果。
“久樊，最后一个大题，我算出来是二分之根号三，对吗？”
“啊…”
陈久樊不知该不该说。
“对不对啊？”李故渊追问。
“emm。”
见不回答李故渊是不会停的，陈久樊犹豫过后，还是说了:
“不对。”
“啊？！”还没等李故渊叫，一边的三个女生就同时叫了一声。
“不是二分之根号三？”王枫越一脸不可置信，林复然和莫池鱼也皱着眉头，看样子都算的这个答案。
“嗯。”
陈久樊一点头，说:“结果是二分之根号六，你们应该是解最后方程的时候没有转化对。”
李故渊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陈久樊的答案可比参考答案更权威，曾经有一两次月考，老师们的标准答案都被他第一时间驳了回去，还因此重新登记分数重新排全校名次。
仔细想了想。
“啊呀，我去，我化错了。”忽然想起来哪儿解错了，顿时后悔不已巴不得回去改答案。
“看来，是真的错了。”
莫池鱼接受了现实。
王枫越轻舒一口气，也接受了好不容易算完的题目错了的事实。
“太好了，你们都错了。”
林复然却一脸高兴的样子，说:
“最后一题写出方程了，我都不会解，想着以往的考试中二分之根号三老是出现，随便写的结果，现在看来你们还不如跟我一样不算呢，哈哈哈。”
一副讨打的模样。
“啊！复然！”
听见王枫越的声音，林复然赶忙逃窜，王枫越跟莫池鱼追了上去，将林复然抱在中间“毒打一顿”，三个人看起来都挺开心，后面的陈久樊和李故渊也都笑了。
“害，又少了几分。”
李故渊有些遗憾。
陈久樊安慰道:“汲取经验，就是现在每一次考试的意义啊，所以，错了比没错要更有意义，现在错了，高考错的几率就会减少。”
“说得对，这次错了，下次我就会更仔细的。”
“嗯。”
说罢，快步跟上了前方打打闹闹的三人。
第二天的英语和理综，中规中矩地考完。
这次摸底考试，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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